看着她这幅样子,宇文澈心情很好,一只手抬起摸着她一旁的脸颊大言不惭道:“做流氓的事啊,不然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觉得我流氓,不做点什么,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是真流氓。”
孟漓禾慌乱中回过神,下意识想要躲避,不过慌乱中却猛然醒过味来。
说起来,这个宇文澈几次三番逗自己吓自己,整天就是以逗她玩为乐,所以这会肯定和之前一样,又一次吓她。
忍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古代人民的精神生活真匮乏,不然怎么有人以此为乐。
要是在现代,看看电影打打游戏不是很好吗?
哪有这么多时间逗人玩啊!
不得不说,这样的情况还能神游至此,姑娘你真是一条汉子。
然而,就是这么一瞬,宇文澈的头已经低下,原本是抱着几分玩笑的他却意外的发现孟漓禾没有躲,顿时眼眸一深,在自己没有过多思索的情况下,将双唇覆了上去。
唇上忽然多了一个柔软却带着强势的触感,孟漓禾终于从神游天际中回过神,意识到宇文澈真的亲了过来,孟漓禾只觉脑子一空,整个身体都僵住。
而宇文澈那一天中都在烦闷的心,此时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让他忍不住沉沦。
孟漓禾的脑子已经被搅成一团浆糊,只感觉唇被撬开,然后上演着书中描写之状,只不过,她是被动的那一方。
直到触到一只带着火热的手,从她衣服的下摆伸进,孟漓禾才猛的一个激灵回了神,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将宇文澈狠狠一推,方止住两个人愈演愈烈的状况。
宇文澈被猛然推开,一瞬间清醒的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只不过,那明显已经带着某些情动的眼里却并没有什么后悔,只是眸光幽深的看着孟漓禾,呼吸还带着些急促和沉重。
孟漓禾也是有些气喘吁吁,尤其是经过这一大力推搡之后,更是累的身体有些发软,却也不知究竟是因为什么,让她此时有些虚脱。
良久,孟漓禾才深呼一口气道:“宇文澈,你太过分了吧!”
宇文澈眼定一丝落寞一晃而逝,似自言自语般道:“过分么?”
孟漓禾此时才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觉得越来越委屈,甚至再次说话都带着些哭腔:“难道还不过分?我为了你们宇文家的江山把初吻都给你了,你现在只是为了个玩笑就又这样对我?你把我当什么了?”
听着孟漓禾的控诉,宇文澈莫名滑过一丝心疼,不过却敏锐的抓住关键点:“玩笑?你觉得我对你是在开玩笑?”
“不是吗?”孟漓禾眼圈通红,“你敢说你刚刚忽然欺身过来不是为了吓我?”
宇文澈一愣,方才,他起初的确是有那个意思。
或许是习惯了这样撩逗小猫般的相处方式,但玩笑的成分有几分,连他也不确定。
尤其,是在意识到,这个女人让自己的心有些乱了以后。
然而宇文澈的沉默,却被孟漓禾当成了默认。
顿时一股更加不舒服的感觉袭来,心里只觉真的是委屈透了,几乎是顷刻间,方才还只是红了的眼精,现在却从里面大颗大颗掉出泪来。
宇文澈眉头狠狠皱起。
他本身就不知如何面对流泪的女人,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惹哭的。
心里有些不忍,却又不知怎么解释方才的举动,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对自己解释。
如果白日那个吻,还可以说是为了行动。
但是刚刚,即使他确实有些失去理智,但也知道,他宇文澈失去理智,那是几乎没有发生过的事。
他不是懦夫,可以不相信****。
但,如果真的****发生在他身上,他也并不想逃避。
可是在这些之前,他首先要确定的是,自己的心思,否则,便是不负责任。
不止对别人不负责任,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他没有心情像他父皇一样,喜欢一点便宠幸,不喜欢便抛开,他只有一颗心,若是没有动,怎么都无所谓。
但若是动了,那也只有这一颗,那也只对一个人。
他不想再看到哪个女人如他娘般下场,一个女人为了你付出一切,生儿育女,到头来,一个冷宫一个人,了却残生。
所以,他很谨慎。
在没有万分确定之前,不会轻易开口。
所以,即便眼下看着孟漓禾泪如泉涌的样子有些心疼,却也还是动了动唇,沉声说道:“对不起。”
哭的梨花带雨的孟漓禾一愣,她以为宇文澈得逞了,以他恶趣味的本色肯定还会嘲笑自己两句。
所以,方才故意哭的特别凶,好看看他是不是也能吓到。
事实上,她委屈是委屈,但却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侮辱。
这种感觉很莫名其妙,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
或许,是因为对方太帅?
不,她不会这样没节操。
要么就是,被吻的滋味还不错?
不不不,她到底在想啥!她哪会这么堕落!
她只是生气他竟然敢开这么大的玩笑,要是这种习惯不制止,以后见谁都玩还了得?
说起来,他的吻技真不错呢,当真没有亲过别的女人?
啊!
一想到自己是初吻,而对方可能不是,孟漓禾只觉感觉更是糟糕透了!
所以,这个明明还在哭,却已经再次神游天际的姑娘,忽然一句话脱口而出:“你不是初吻吧?”
问完之后,才觉得有些目瞪口呆。
呵呵呵呵,她脑子一定是秀逗了,不然为什么竟说这种大实话!
方才还陷入沉闷的宇文澈顿时怔住,这个女人,还真是……特别啊!
嘴角勾起一抹笑,知道自己大概又要嘴贱,但还是没管住的开口道:“所以你哭了这么半天,就是觉得我的不是初吻?王妃放心,我也是初吻。”
孟漓禾脸一红,没想到他还真答了。
不过,为什么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
这什么情况?
当即故意沉下脸道:“鬼才信。”
“嗤。”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宇文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栽了,故意挑眉道,“王妃是觉得我技术太好?我说过,这东西不用学,天生的,无师自通。”
孟漓禾真是被他的无耻程度震惊了,简直觉得完全不认识这个人。
明明就是很冷情的一个人,为什么说出的话能这么让人脸红心跳。
感情耍流氓这种事,你才是天生的吧?
察觉到孟漓禾连耳朵都红了,宇文澈终于好心放过她,恢复正色道:“好了,我叫人送洗澡水,待会还要和你商量事情。”
说完,便走出房门,去院子里交代着什么。
孟漓禾深呼一口气,拍拍发烫的脸颊,深刻觉得,宇文澈一定是她的克星,因为她活了两世都没这样在一个人面前窘迫过。
好在,宇文澈大概依旧有些担心孟漓禾多想,在她洗澡的时候,特意出了门,换到别的房间也洗了澡。
直到孟漓禾换好衣服,收拾好才回来。
不过,好人做的也仅仅如此了。
两人刚躺上床,宇文澈便迫不及待的闭上眼,一点也不客气的吩咐:“来,按摩吧。”
孟漓禾撇撇嘴,暗自为自己这个廉价劳动力点了个蜡,接着,小手便任劳任怨的活动起来。
而且,大概是按摩的太舒服了。
宇文澈重重的呼出一口满足的气,接着问道:“你会不会按摩身体?”
于是,可怜的孟漓禾,在犹豫了几秒钟,又大声恐吓宇文澈敢动歪心思就和他同归于尽后,便又开始让他趴过去按揉起来。
于是,即便孟漓禾到了后来直接坐到了宇文澈腿上,差点让他把持不住,他依然老老实实的趴着,一动不动,省的吓到她。
真是柳下惠的楷模,好男人一枚,妥妥需要一枚奖章。
不过,孟漓禾却没心情顾及到这些,因为宇文澈浑身都是肌肉,按的她太累了好吗?
让她恨不得干脆踩上去,因为给他按摩爽了,自己却腰酸背痛了,真是得不偿失!
于是,善于把思想付诸行动的孟漓禾,便真的这么做了。
反正,踩背也是按摩的一种啊!
他又没有规定自己用什么方式!
大不了不愿意就拉倒,省的她累,哼!
而本来在闭着眼,努力将思绪陷入混沌状态的宇文澈,忽然感觉身子一沉,接着便感觉两只小脚,在他的背上有规律的行走。
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很舒服。
孟漓禾本身就不重,脚下稍微用了些力,踩在自己的身上,比方才用手按,还觉得过瘾了许多。
而随着那小脚的行走,甚至可以让他感受到脚的轮廓,心里描绘出脚的形状。
加上本身就见过,一时间更是联想许多。
忍不住苦笑道:“孟漓禾,你大概是第一个,敢踩到我背上来的人。”
然后他就听到孟漓禾又是一句差点让他方寸大乱的话。
“嘿嘿。”孟漓禾边走边喘着粗气,因为怕摔下来所以提着一口气小心翼翼,“谁让你对我耍流氓,我现在就对你施暴。”
第163章 大家好脑洞
“什么时辰了?”
孟漓禾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撑着头看天,对着院中扫地的小丫鬟问道。
昨夜,她给宇文澈按摩了太久,这会醒来腰酸背痛的,加上后来又因刺杀的事商讨到很晚,孟漓禾醒来的时候,宇文澈已经不在身边了。
所以,这会干脆推开门走出来。
小丫鬟吓了一跳,赶紧道:“回王妃还早,王爷特意嘱咐说王妃累了,可以多休息一会。”
说着,也不知道想到了啥,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脸色有些绯红。
“哦。”孟漓禾改成两只手扶着腰,又往屋内走,边走边说,“不睡了,给我拿洗漱的东西过来。”
小丫鬟连连应着,帮孟漓禾一切都伺候好。
孟漓禾又坐了一会,还是决定先回趟离合院。
想到梅青方等会会来,还是先让宇文澈和他谈比较好。
而且涉及到用兵方面,她就不在行了,并且这种涉及到朝廷兵力之事,她下意识的,还是觉得避讳一些比较好。
毕竟,她虽然为这件事出了不少力,但归根结底是风邑国的公主。
所以,这一早,大家就有幸目睹了孟漓禾拖着腰,身残志坚的从倚栏院走回了离合院。
加上之前的一日一夜王爷王妃没开卧房门甚至没用餐的消息早已传遍府内上上下下,角角落落。
所以这会大家看着自家王妃这动作,深觉何谓纵欲过度的下场。
而且还听说昨天早上,王爷甚至差人以风寒为由为早朝告了假,顿时浮现那句诗词:王妃来到倚栏院,从此王爷不早朝。
真是吟的一首好诗,棒棒哒。
不过孟漓禾显然不知道他们所想,她这会正因为梅青方很快就要过来,又忧心起那件事。
所以,在回到离合院简单用了饭,又听到梅青方来的消息,估计着差不多谈完的时间后,孟漓禾这才又重返了倚栏院。
不过,好在她在院子里伸展了一下小胳膊小腿,所以,尽管依然有些酸疼不过终究走起路来没有那么扭曲了。
于是,大家又一次惊诧了。
这才多么一会,王妃就恢复了生龙活虎,再次朝着倚栏院出发了!
他家王爷,你还好吗!
所以说古代人民的精神生活的确匮乏,整天猜测别人八卦为乐。
不过,自从茶庄中毒事件后,明显丰富了许多。
因为大家传的实在太神乎,导致现在不仅有了很多王爷王妃死忠粉,甚至开始卖起了画像,加上话本越来越流传,各种奇葩故事都有,所以一定程度上,宇文澈和孟漓禾可以说是造福了全人类,当然,如果话本流传够广的话。
而作为造福全人类的两人的手下,一度觉得自己是交了大运。
毕竟,这种整天置身于主人公身边的机会,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啊!
简直就是说出去嫉妒不死你夫斯基。
而一路承载众人目光的孟漓禾,完全目不斜视,终于走到了倚栏院。
不过,为了出现的并不突兀,孟漓禾还是请院门口的侍卫进去做了通报。
正厅内,梅青方忽闻孟漓禾到来,脸上仍旧不自觉僵了一瞬,在宇文澈下令请入之后便开了口:“覃王,既然事情已吩咐完,下官便先告退了。”
察觉到梅青方的不自在,以及故意的避开,宇文澈心里多少有些不是很爽,毕竟,同样是男人,即便这个男人懂得规矩,并不越矩,但也改变不了他喜欢孟漓禾的事实。
更何况,这个人和孟漓禾之间还有他不能知晓恩秘密。
压了压这不自觉冒出的火气,开口道:“你不必走,孟漓禾是来找你的。”
“啊?”梅青方直接愣住,完全没想到是这个状况。
而这一说一话间,孟漓禾已经走到屋门口,看到梅青方的脸时,不由更加闪出一抹担忧之色。
真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
定了定神,孟漓禾抬脚走入。
“你们聊吧,我还有些事。”
宇文澈抢在孟漓禾开口前先说道,说完便抬脚走了出去。
孟漓禾有些发愣,她还以为,这个家伙昨天反应那么大,今天不会轻易给他俩空间呢!
为了说服他,她甚至想了很多种办法。
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主动让出来了?
心里一丝感动划过心底,这个男人看起来霸道强硬,可是遇到真的事情时,却又是这般通情,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当然,这只是孟漓禾的感觉,那些只是碰到宇文澈衣角就被扔出几丈远从而摔断腿的人绝对不这么想。
“王妃找下官有事?”
看着宇文澈从屋内走出,梅青方忍不住开口问道。
孟漓禾回过神,直接三步并做两步走到他面前道:“这里没有外人,说话不必拘谨,我有件事要问你,你哥哥今年多大?”
梅青方一愣:“今年应该二十有五。”
孟漓禾沉吟片刻:“你与他是否很想象?”
“我与他幼时十分相像,甚至大家都说若不是个子有差,都以为我们两人是双胞胎。”梅青方下意识回道,说完忽然眼前一亮,“漓禾,你是不是在哪见到他了?”
孟漓禾最担心的事眼看就要发生,最后还是问道:“青方,你诞辰那天收到的毛笔,上面可有刻着一朵白色的梅花?”
梅青方点点头:“不错,你如何知晓?”
孟漓禾不由向后退了两步,如今看来,几乎是**不离十了。
闭了闭眼道:“我的确看到一个二十四五岁,容貌和你很像之人,而且他颈间带着一个木刻毛笔挂坠,上面刻着一朵白色的梅花。”
梅青方呼吸一窒,双手一把拉住孟漓禾的两只胳膊,急切道:“在哪?你在哪看到的!他一定是我哥哥,告诉我,我去找他!”
孟漓禾却皱着眉,并没有回答。
梅青方只觉有些不对,冷静下来问道:“怎么了?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说完,再看孟漓禾的表情,越发觉得可能,不由更加紧张起来,语气都显得小心翼翼:“你告诉我,他现在还有没有活着?”
孟漓禾深吸一口气,她并不是故意想要吊梅青方的胃口,只是说出来,怕是对他的打击更大。
但是,早晚都是要说的,她既然答应过帮助梅青方找哥哥,以及查清返工之事,虽然因为各种各样的事一直没有什么进展,但如今有了消息,断没有不告诉他的道理。
终于还是开口道:“青方,王爷有没有告诉你,昨日我们去了什么地方?”
梅青方点点头,想到孟漓禾竟然又一次伪装人潜伏了进去,就忍不住有些后怕。
当日她伪装成村姑与奸细谈判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没想到,她为了破案又一次深入险境。
只是,这和他哥哥有什么关系?
关系……哥哥……
梅青方心里倏地一沉,一个十分不好的念头应运而生。
不可置信的开口道:“难道,你是在那个院子里看到的他?”
孟漓禾眼中透着许多不忍,终于,还是沉默的点了点头。
梅青方两只手无力的从孟漓禾的双臂上垂下。
那个院子的人,不就说明,他的哥哥是奸细?
怎么会?
他哥哥明明就是殇庆国的子民!
怎么会做出刺杀殇庆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