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音动天下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甜文]—— by:妖六
妖六  发于:2017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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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宇文畴还没这么无奈过!
身后,却想起锦箐的声音。
“王妃姐姐生病了,怎么能这样回去,不如先在府上休息片刻,待好一些再回吧?”
宇文畴第一次觉得,锦箐的声音如此动听。
然而,孟漓禾却摆摆手:“不必了,多谢。”
声音却是越发沙哑。
锦箐对着孟漓禾身边的侍妾使了个眼色,立即那名侍妾心领神会的说:“覃王妃,侧妃说的是,您还是随妾下去休息吧。”
说着,便直接拉住孟漓禾的胳膊,用力将她拖走。
孟漓禾脚步蹒跚,脑子越发混混沌沌,立即在侍妾的拉扯下,随她走出。
宇文畴皱了皱眉,抬脚便要跟上。
忽然,手臂上却多出一只手。
回过头,只见锦箐正拉着自己。
顿时,脸色便难看了起来。
却听她忽然开口:“王爷,臣妾今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王爷。”
宇文畴却十分不耐,一把挥开她的手:“有事待明日再说。”
因为锦箐的手抓的有些用力,宇文畴下意识也是一个用力,将锦箐直接挥的倒退两步。
方要离开,却听身后锦箐忽然一声痛呼。
宇文畴皱眉回头,只见锦箐正双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
眼睛却戚戚的看着他说:“王爷,臣妾,臣妾有喜了。”
说着,竟弯下了腰,捂着肚子哼起来,那模样甚是痛苦。
宇文畴一惊。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的确有些意外。
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子嗣。
当即,也立即紧张的将锦箐抱起,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对着下人怒吼:“还不快传太医?”
却未注意到,身后,锦箐的嘴角露出阴狠的笑容。
孟漓禾被侍妾半拖半拽的往一处院子走,边走还边四处张望。
夜晚的冷风格外寒冷,虽然入了春,也还是有些二月春风似剪刀的冷意。
身上很是单薄的孟漓禾不由打了几个冷颤。
然而,脑子却清醒了不少。
黑暗中,半闭的眼睛尽数睁开,孟漓禾看着周围黑漆漆的院子,直觉不对,很不对。
院子有问题,她身体的反应更有问题。
身上有阵阵热浪,感到十分的口干舌燥,脚步却虚浮无力。
这,根本不是风寒的征兆。
风寒发烧,身上越热,感觉越冷。
而不是像她这样,从心里感觉到的无法释放的火热。
而且,看这个侍妾的动作,根本没有任何小心翼翼,反倒像是急着将自己送到什么地方。
再回想锦箐方才的举动,破天荒让自己留下,而不是赶紧远离宇文畴的视线。
孟漓禾心里微沉,难不成,他们,往自己的茶里下了药?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孟漓禾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从方才宇文畴的反应来看,这件事,他应该并不知情。
那,就肯定是锦箐为了报复自己策划的。
而自己身边这个人,肯定也是同伙。
那,就怪不得她了!
一阵更为强烈的热浪席卷全身,孟漓禾知道,药劲越来越厉害了。
将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强迫自己忍耐,更是强迫自己清醒。
步履依旧如来时般蹒跚,只不过,这一次,却是故意的。
她,在等待时机。
等待可以一击成功的机会!
很快,绕过弯弯曲曲的花园长亭,孟漓禾被带到一处幽深的庭院。
庭院里几间房并排,只有一间亮着微微的灯火,从窗子里映照出来。
虽然微弱,但,已经足够。
终于,孟漓禾和侍妾的身躯走到这光线底下。
侍妾面上得意一笑,看着孟漓禾微红的脸,手边朝门推去,边说着:“覃王妃,对不住了!”
只是,话音方落,手还没来得及触到门把手。
却见孟漓禾双眼忽然睁开,手忽然抬起,迅速对着侍妾摇着手中的铃铛。
微弱又昏黄的光线经由铃铛反射,很快,侍妾便承受不住,闭起了眼。
将人带到角落,孟漓禾先小声的进行了深度催眠,然后才问道:“锦箐在我的茶里下了什么药?”
侍妾乖乖回答:“春满天。”
孟漓禾眼睛一眯:“春药?”
“是。”
果然应了自己的猜测,孟漓禾继续说道:“告诉我你们的全部计划。”
“侧妃给你下药之后,待你药性发作,便由我带你引到一处,屋内有同样被下了药的侍卫,到时候再以探望你为名,当场将你们捉奸。”
孟漓禾只觉浑身被怒火点燃,这个锦箐,当真是好歹毒的心。
自己和她最不济也只是言语上的冲突,她却想害自己至此?
只是……
“这么明显的陷害,锦箐不怕会引火烧身?”
侍妾摇了摇头,嘴里却流露出得意:“当然不怕,只要让你失去贞洁,引得沥王和覃王都嫌弃就够了,反正一个战败国的公主,也不会有什么,而且如此丢人之事,想来覃王也不会大张旗鼓,就算他要责难,也会忌惮沥王,到时候沥王顾忌她有身孕,自是会全力护她。”
孟漓禾心中冷笑不止。
锦箐这一招,果然打的好算盘。
只是,就拿锦箐以往的表现,她能有这智商?
顿时眯了眯眼问道:“这些计谋,都是锦箐一人设计的?”
侍妾闭着眼睛的脸上却划过一丝轻蔑:“就那个蠢女人?她不过就是仗着几分姿色和琴艺,要是没我,她能想出这么好的点子?”
孟漓禾的脸上乌云密布,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眼前尚在为自己的点子引以为傲的女人。
即便是锦箐,她尚觉得十分歹毒。
何况是眼前这个和她无冤无仇,甚至从未谋面的女人。
竟然为着自己的利益,便可随意治人于死地么?
古代女子对贞洁尤为看重,这样的计谋,又与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既然如此,她孟漓禾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既然敢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那就要自食其果。
眼眸冷冷的扫了一眼屋内。
里面,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见,显然也是药性发作的征兆。
她自己的体内,也比刚刚更多了几分难耐。
只可惜,她如今,只能等。
指甲的刺痛已经很难让她再摒除**,孟漓禾终于将那把“斩月刀”拿出。
淡淡的月光下,斩月刀却发着冰冷的光芒。
孟漓禾咬了咬牙,将斩月刀缓缓的朝着自己的腿部捅去。
伤口并不深,但那远比指甲尖锐的刺痛却让她清醒了不少。
拿出丝帕,将自己微微流血的大腿捆住。
孟漓禾重新面对宇文畴的侍妾,眼底却带着一丝狠绝。
薄薄的嘴唇闭了又合,对面的侍妾不停点头。
良久,孟漓禾终于将唇闭起,亲自打开了那间房门。
而沥王府,宴会所在的大厅。
锦箐正斜靠在软踏上闭着眼,脸上有着故作的憔悴,由太医为她号脉。
身旁,宇文畴显出一丝紧张。
毕竟,第一次面对自己的骨肉。方才,又是他挥动的手,造成现在局面。
片刻后,太医终于放下手,对着宇文畴道:“恭喜沥王,侧妃的确为喜脉,且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待老臣再开一副安胎药,侧妃只要安心休养便可。”
宇文畴立刻喜出望外。
不仅给了太医诸多赏赐,更是对锦箐的态度与之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所谓母凭子贵,皇室多少年不变的真理。
锦箐更是趁机对着宇文畴一阵撒娇讨好,倒也均得了宇文畴好脾气的回应。
只是,他也未忘记,被人搀扶下去休息的孟漓禾。
终于,还是开了口,只不过语气却带了方才没有的柔和:“爱妃既身怀有孕,便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也有些事先行离开了。”
锦箐的心顿时有些发冷。
说到底,还是惦记着那个女人呢!
哪怕如今已经得子的喜悦也冲刷不了。
也好,差不多时间也到了。
马上,她就会让他清楚的看到那个女人,最为不堪的一幕!
然而,还未开口向孟漓禾身上引,却听门口,小厮一声喊:“覃王到!”
第58章 你们先唱戏
覃王?
锦箐眼眸一闪,覃王竟然来了?
不过,来的正好!
倒是不用她费尽心机带过去了。
想到两个王爷都能亲眼目睹那一盛况,锦箐的唇角就不可抑制的上扬。
宇文畴也是没想到,他那一向冷心冷情的皇弟,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找到自己的府里来。
最近,连早朝都称病告了假,听闻整日在府内休养,却为了孟漓禾,到他的府上接人。
看来,孟漓禾果然有魅力。
不过,这却更激起了他的求胜欲,毕竟,好东西要争抢才有趣不是么?
想到此,倒是恢复了常色,主动迎了上去。
“皇弟参见大皇兄。”
沥王府内,宇文澈对着宇文畴行礼,丝毫没有失了规律。
宇文畴更是一脸好兄长的模样,赶紧扶起他道:“快快免礼,身体好些了么?”
宇文澈顺着起身,恭敬道:“已经无碍了。”
“当真?”宇文畴一脸惊讶,“早知如此,那日锦箐相约覃王妃时,为兄应当一起将你邀请过来才是。”
“多谢大皇兄。”宇文澈淡淡回道。
“不知皇弟前来,可是为了覃王妃?”
宇文畴明知故问。
宇文澈丝毫没有半丝犹豫:“正是,今日多谢大皇兄款待,但漓禾已叨扰多时,理应早些回府才是。”
宇文畴心里冷哼,嘴上却故意说道:“怕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吧,哈哈!”
宇文澈脸色依旧未变:“大皇兄说笑了。”
“锦箐见过覃王,给覃王请安。”
身边,忽然出现一个倩丽的人影。
宇文澈目光扫过去,却未见到孟漓禾的影子,心微微一沉,淡淡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身边,宇文畴皱了皱眉:“怎未回房休息,有了身孕理应好生休养才是。”
锦箐脸露羞涩,回道:“覃王妃如今身体抱恙,臣妾哪有心情休息,如今覃王来府,自当亲自引去相见。”
宇文澈眼睛一眯:“你说她身体抱恙?”
“正是。”锦箐回应,“覃王妃宴会上忽感不适,说是得了风寒,此刻,正在房中休息。不如,让沥王随臣妾一同带覃王过去,看看覃王妃是否好了一些。”
可以马上见到孟漓禾,宇文澈自然不会不应。
事实上,一开始当他知晓孟漓禾来沥王府时,第一反应,是这两个人差一点成婚的事。
他,什么都不在乎,但男人的尊严绝对不容许践踏。
如果孟漓禾胆敢明目张胆为他戴绿帽子,他不介意亲手惩治她。
只是,冷静下来,却觉得以孟漓禾的性格,理应不会。
既然,当初谈条件时,说的一清二楚,这个女人不傻,不会这样公然违背。
那今日的赴宴便很有问题了。
所以他立即招来孟漓禾身边轮流守护的两个暗卫之一,才得知那日琴行之事。
几乎不用怀疑的便是,今日这宴会,是锦箐针对她的,甚至是为她设好陷阱的。
而宇文畴之所以纵容,恐怕也是安了什么心思的。
他只是不能理解的是,这个连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女人,竟然不和他商量一下,便自己赴约。
当真是胆大包天!
当真以为,自己可以见鬼杀鬼,无往不利么?
所以他思前想后,还是赶了过来。
但如今,所谓的得了风寒……
宇文澈手里一紧,难道,她已经被害?
幸好,并没用太久,锦箐的脚步便停下。
回眸看着宇文澈和宇文畴道:“方才臣妾便是命人安顿覃王妃到此院的屋内,两位王爷随我来吧。”
说着,便挪动脚步,慢慢向一间紧紧闭着的屋前走去。
身后,是紧紧跟着的宇文澈和宇文畴。
忽然,一声女子特有时期的甜腻之声从屋中传来,接着便是声声高亢急促之音,伴随着的,是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走在前面的锦箐阴冷的一笑,假装未闻。
然而,后面的两个男人怎会听不见?
事实上,从他们一进这个院子,便察觉到异样。
这里的确是沥王府的客房处,只是缺少了守卫。
然而,男人的气息十分浓烈。
再加上那细碎却足以让两人听的清楚的声音!
宇文畴的心有些惊,他很担心里面的人是孟漓禾,是那个如同他梦魇般的女人。
而宇文澈的青筋几乎暴起,这明显是一个局!
没有想到,锦箐这个女人竟然这般狠!
只是,聪明如孟漓禾,真的会着了她的道吗?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谁都没有理由制止这前行的脚步。
终于,门被前面的锦箐推开。
接着,便是一声夸张的尖叫。
锦箐看了一眼床上交缠的两人,立即捂住双眼,扑向宇文畴的怀抱,惊慌的说:“覃王妃,覃王妃怎么会……”
此话一出,两人均是脸色一冷,朝屋内看去。
只见,床上狼藉一片。
上方的男子依然似未觉有人闯入般,继续着动作。
而那底下的女子似在这一声尖叫声清醒,迷茫的看向门口,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极力推开身上的男子。
然而,此时,门口的宇文畴和宇文澈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贱人!”宇文畴一把挥开趴在他身上的锦箐直接冲了进去,一把踹开女子身上的男人,不待他有所反应,竟是直接拔剑刺死。
而女子被这一切吓得面色惨白,血色全无,抱着被子勉强护住身体瑟瑟发抖。
锦箐也被这宇文畴的行动吓了一跳,便里面望去,只见地上血流成河,而那坐着发抖的女人,却赫然是——风萸,宇文畴的侍妾。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不是孟漓禾?
为何风萸将孟漓禾带入,里面却是风萸自己?
只有一直冷然看着一切的宇文澈嘴角微微上扬。
孟漓禾,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
侍妾风萸终于在失神片刻后回过神,却开口便大喊:“沥王,一切都是侧妃安排的,你要为妾做主啊!”
宇文畴脸色阴冷的几乎可以来一场暴风雨,狠狠的凝视风萸:“你说什么?这件事和侧妃有什么关系?”
锦箐一听扯到自己身上,立即心里猛的一跳。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锦箐从头到尾都知情,甚至点子都是她出的。
但是,却是自己一手安排的!
她现在是已经不保,可不能把自己拖下水!
当即跪在地上说道:“王爷,锦箐冤枉啊!你不要轻易听信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的话啊!”
一听到水性杨花,宇文畴的愤怒果然加剧了许多,甚至于,手上的剑微微颤抖,几乎要拔剑将面前爬墙的女人杀死。
与感情无关,只关乎声誉,面子。
尤其现在,还有个外人,宇文澈在场!
然而,恢复清醒的风萸怎会看不出宇文畴的意图,立即一声大叫:“王爷,你可以不为妾做主,但你要为覃王妃做主啊!”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一听覃王妃,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而锦箐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制止:“风萸你个贱人,不要乱说!”
但这一欲盖弥彰的做法,却顿时显出她无比的心虚。
尤其是宇文畴,纳她已久,怎会不知她的秉性?
今日,最好与她无关,不然……
强忍住怒意,宇文畴开口:“你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扫了一眼惊恐的锦箐,风萸的心里划过残忍一笑,这才开口:“王爷,妾也是方才才想明白这一切。今日,侧妃在宴会前便告知妾,等会若是覃王妃身体不适,便带到这院子最西边一间休息,还告诉妾,里面特意点了熏香,务必确保没有燃尽。而宴会之时,覃王妃果然突发不适,妾便将覃王妃带于此地。”
此话一出,宇文畴和宇文澈略一回想。
果然,他们所在的屋子为西边第一间,相邻还有几间屋子。
而,仔细一闻,房间里果然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再一回想方才床上男人的神态,定是中了这熏香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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