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宇也赶紧说，雪
项天更快语速说，梦里花落知多少
苏晓宇说，梦
项天立刻加快语速说，我的另一半是谁
苏晓宇也紧跟着说，我
说完后，项天在视频那头哈哈地笑了起来，苏晓宇愣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慢慢的，嘴角悠悠地上扬，嘴角，眸底，满是温柔的笑意视频那头，突然没声音了
苏晓宇喊着，小天？
项天说，我在呢，晓宇
苏晓宇说，你在干嘛呢
项天说，……我在看着你的微笑，所以我也笑了
苏晓宇愣住了，忘记了项天可以看到自己的，他猛地红了双颊，干咳了一下说，一人一次，扯平了项天轻笑说，也罢，对了，白舒学长回来了，我等他弄好视频先吧，明晚见苏晓宇嗯嗯了几声，然后下线了
睡觉之间，苏晓宇抱着被子，看着床头项天的相片，傻傻地乐上半天
第172章 172
接下来几天晚上，苏晓宇几乎都一直呆在电脑前，开着视频，跟项天讲着话，时不时苏姐姐都会听到苏晓宇房间传来苏晓宇舒心的笑声楼下的苏母说，你弟弟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苏姐姐一边帮苏母洗碗，一听到这句话，碗从手里滑落，重新掉进洗碗盘里，砰一声苏母说，呀呀，干嘛呢你，小心点洗，这洗洁精滑着呢，新年快来了，摔碗不吉利苏姐姐干笑着说，是，是
然后掏起碗继续洗，却是洗得心不在焉的
苏母在一边切菜，一边念着，正说你弟弟呢，你说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苏姐姐笑了说，妈，你怎么不都问我就直接问弟弟了，你偏心啊苏母笑了说，你这丫头贫嘴呢，我哪一次没问过你，你老是给我打哈哈，那么多人追着，你别挑三拣四的，小心把自己给剩下了苏姐姐打哈哈地笑着说，是，是，老妈言之有理
苏母说，这段时间晓宇这孩子老是对着电脑在笑，你说，是不是在大学里碰到哪些女孩子了苏姐姐不以为然地说，哪有什么啊，他除了跟小天跟小帆要好，还能有谁让他那么舒心的，呃苏姐姐说完后怔了一下，然后偷偷看了看苏母，见没异样，放心了苏母微微叹了口气，说，也是，晓宇这孩子不善于言谈，幸好有这两个知心的朋友在他身边，呵呵，要是哪天他们一起娶媳妇那就热闹咯，当年我跟你爸举行婚礼的时候，你爸的发小也是同时间举行的呢，那场面可是壮观啊一想到结婚那时，苏母满脸都是微微的酡红
苏姐姐微微侧头看着苏母，说，妈，问你件事
苏母说，说吧
苏姐姐说，如果弟弟一辈子不结婚呢？
苏母突然瞪大杏眼，瞪着苏姐姐，说，你讲什么傻话啊！
苏姐姐忙干笑着说，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我只是说，晓宇又不像小帆英俊潇洒能说会道，又不像项天温文儒雅温柔体贴……
苏姐姐还没说完，苏母眼睛越瞪越大
苏姐姐忙打哈哈，说，没，没贬低你小儿子的意思啦，我只是说，晓宇比较内向，怕他比他们难找到老婆，哈哈，别紧张嘛苏母一刀重重切下去，说，开什么玩笑，我儿子一表人才，到时候找不到我就托媒婆，我就不信这么多女孩就找不到一个当我媳妇苏姐姐说，一定要女的么？
苏母伸手，拍了拍苏姐姐的后脑勺，有些生气地说，丫头，你今晚吃错药了？净在那里胡说八道，快给我把碗洗了！
苏母洗了把手就摘了围裙，走出去，给正在看粤剧的苏奶奶盖上一条毯子，说，妈，别冷着啊然后走到苏爷爷跟苏父面前，两父子在下棋，苏母给他们的茶杯倒上刚烧开的热茶，说，刚烧开的，爸，早点喝啊，老公，你赶紧给爸披件衣服，这天冷得，对老人家不好然后着手收拾客厅里的杂七杂八的事
苏姐姐一手拿着还没洗好的碟子，一手还滴着洗洁精，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苏母然后禁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回头，便发现，苏晓宇不知道何时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正是厨房门后，苏晓宇也安静地看着苏母忙出忙进的，回头便看到苏姐姐正看着自己，苏晓宇浅浅地笑了，说，姐，我本来想问你有没有空新年初一去小天家看看，他现在在日本，没法回家苏姐姐扬起跟苏晓宇一样的丹凤眼，说，你听到多少了？
苏晓宇抿了抿嘴，依旧微笑着说，我什么都没听到
苏姐姐切了一声，然后转身回去继续洗碗，低声说，晓宇，你告诉姐姐，你现在怎么想的？
苏晓宇跟着进来，然后回头看看，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然后走到苏姐姐旁边，帮着把洗干净的碗用清水冲一遍，然后擦擦干放进消毒柜里苏姐姐微微抬起眼睑，低着头，轻声说着，我以前很固执地觉得，不管是逛街看电影还是牵手亲吻，一定要跟自己爱的那个人一起，晓宇，你说，勇敢的女孩子，是不是都不会得到男人的怜惜？
苏晓宇怔住了，看着苏姐姐，轻声说，总会有心疼你的那个人在你身边苏姐姐抬头，嘴角边却是淡淡的笑意，说，那晓宇觉得呢？对你来说，是不是不管逛街看电影还是牵手亲吻，都必须是跟自己心爱的人？
苏晓宇抿了抿嘴，别过头，说，姐，我不知道……
苏姐姐低回头，低声说，嗯，弟弟，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勇敢多久……
苏母拿着抹布，站在厨房门口，呆呆地看着厨房里面那个并肩的姐弟两，然后悄然退开，苏父正要起身去厨房拿什么东西的时候，被苏母拦住了苏母看向厨房，她知道，她的孩子们长大了，有些事情，必须得他们亲自去经历，才能知道怎样让自己成长起来……
第173章 173
好不容易盼来新年，初一那天一大早，苏晓宇就背着笔记本电脑，跟苏姐姐前往项天家了，上车前，苏母把自己拿手的腌制菜叫苏晓宇带过去项母在过年的时候回项外婆跟项外公那里，苏晓宇跟苏姐姐就去了那个曾经去过的地方，那里，他跟项天学过游泳，卖过葡萄，如果有时间的话，还可以顺便回母校看看呢跟苏晓宇想象的一样，项母是个很漂亮的大眼睛美女，温柔而贤惠的那种，苏晓宇第一眼见到项母的时候，就知道项天的眼睛，肯定是遗传项母的，而项天外婆跟外公热情地拉着苏晓宇念叨以前他们的事后来苏姐姐就跟项母，还有项天外婆在厨房里包饺子了，然后苏晓宇就跟项天外公在大厅里下棋，大厅里的火炉把屋里烤得暖洋洋的，苏晓宇顺便把笔记本电脑打开了，等候项天上线屋外邻居们噼里啪啦地放起了鞭炮，跟着热腾腾的饺子也出炉了，苏晓宇都被项天外公将军了好几次了，他都输得不好意思了正准备吃饺子的时候，项天终于上线了，苏晓宇兴奋地跑过去，开了视频，然后喂喂了几声，笔记本电脑上终于显示了项天的头像了，项天穿着厚厚的棉袄，头发也长了，皮肤竟然白了很多，看上去竟然有唇红齿白的异常清秀的模样，苏姐姐摸着下巴在一边笑得贼贼，然后对着项母说，伯母，看小天越长大越像你咯！
苏晓宇因为一直看着视频跟项天聊天倒不觉的什么，就是比之前在大学的时候白了些许罢项母却笑得眉角淡淡的鱼尾纹里，满满的慈祥
特别是项天外公很兴奋，他坐在电脑前，看着项天，然后伸手碰了碰屏幕里的项天，一个劲地喊着，小天，啊？！你那边冷不？
项天在那头似乎也很兴奋在喊着，外公，不冷，不冷，家里冷不？
项天外公扯着嗓门在那里也喊着，说，不冷不冷，太阳好得咧！小天啊，山里的橙子都熟了，我叫晓宇给你带点过去好不？……
苏晓宇站在一边，安静地笑着，苏姐姐一手搂着项母，一手搂着同样笑得眼睛眯成线的项天外婆，听着外公在那里笑呵呵地嚷嚷着，项天也是一脸激动的红……苏晓宇站得有些累了，赶紧转身去搬凳子，让项天外婆挨着外公坐下来，然后给项母拿凳子的时候，项母说，不了，孩子，你坐吧，我进去现在饺子放好苏姐姐说，我陪你去
项母说，你帮我看着我爸妈，谢谢啊
然后眼角湿湿的走进厨房了
苏姐姐朝苏晓宇侧侧头，苏晓宇赶紧跟上去了，苏晓宇走进厨房的时候，项母背对着门口，偷偷在那里抽泣了一会，然后转身，看到苏晓宇，怔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说，怎么不跟小天聊聊苏晓宇笑着说，小天忙着呢，呵呵，伯母呢，怎么不过去跟小天聊聊项母一边忙着将饺子重新放回锅里热着，她知道现在估计那两位老人家没空吃饺子了，然后轻声说着，先让他跟他外公外婆聊着先，我啊，待会再说，不知道日本那边吃不吃饺子呢苏晓宇过来帮忙将盘子放好，然后低声说，伯母放心，小天在那边安好，我们都认识的一个白舒学长，是日籍的学长，小天寄住他那儿，一切都安好项母微微看着苏晓宇好看的侧脸好一会，苏晓宇回头，有些狐疑地看着项母漂亮的大眼睛，说，伯母？
项母笑了笑说，小天有你们在，真好
苏晓宇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说，我妈也经常说，我有小天跟书帆在身边，那才是我的荣幸呢，伯母，放心，小天已经长大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项母笑了笑，然后似乎想起什么了，问，晓宇，那你知道小天在学校有没有走得比较近的女孩子？
苏晓宇微微怔了一下，笑了笑，说，因为不同校区，我们每次见面也只是在吃饭的时候，所以也没太留意项母说，那有听过小天提起过哪个女孩子么？
苏晓宇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说，一般我们都聊学业跟一些学校的事情，至于那个，倒没听过他说起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晓宇低了低头，双手不自在地扭开水龙头洗手项母有些失望，然后说，晓宇啊，小天那孩子，自小就很自卑，希望你们多多照顾一下他，都是我不好，让他一直活在这阴影里，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是——
项母说的时候，声音哽咽了，然后抓着苏晓宇的手，苏晓宇的双手此刻冰凉的一片，他微微后退一小步，看着项母项母说，晓宇，我一直不敢再嫁，就是不想如果哪天我再婚了，小天怎么办？我知道你们一定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也很感激你们没嫌弃过小天的身份，我，我真的很谢谢你们守在他身边……
苏晓宇抿了抿嘴，轻声说，伯母，我从来没嫌弃过小天什么，我会一直一直呆在他身边，不会离开他……
项母紧紧抓着苏晓宇的手，感激地用力地点头，说，谢谢你，晓宇，你这孩子，真好，有你在他身边真好项母松开手，然后别过头，望向窗外，喃喃自语说，希望菩萨保佑我孩子将来娶得贤妻，拥有一个圆圆满满的家庭，不要像我这般了……
苏晓宇有些发怔地看着项母，那头乌黑的青丝里，竟然增添了几缕银丝苏晓宇微微发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刚才项母发觉了没，自己的双手早已冰得毫无知觉苏姐姐靠在门上，仰头，有些无力地叹了口气
第174章 174
晚上苏晓宇他们要回去的时候，项母极力挽留，苏姐姐无奈只得给苏母留个电话，然后就跟苏晓宇留下，苏晓宇去睡项天以前的房间，苏姐姐跟项母挤一挤，那晚苏晓宇的电脑，一直开着，外公外婆大概是累了，早早就睡了，客厅里的灯一直亮着，项母坐在电脑前，跟项天低声聊着什么，项母嘴角温柔的笑意，迟迟未退……
苏晓宇不知道项母什么睡的，他洗完澡进入项天的房间时，项母还没睡苏晓宇坐在干净而柔软的床上，环视着四周，房间设置得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架，一张书桌，然后没了，书架上摆着的都是一些名字很奇怪的书，苏晓宇知道项天喜欢看书，然后想到自己在南校区的图书馆，那些借书签签着项天名字后面必定有个苏晓宇的名字，一想到这里，苏晓宇忍不住扑到床上，抱着被子乐呵呵地笑了起来干净洁白的枕头里，有洗衣皂淡淡的清香，被子上有维尼熊的图案，苏晓宇想起那时候在病房休养的时候，项天不停在干暑期工跟兼职，还要抽时间跑过来看苏晓宇
苏晓宇翻个身，抓着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几乎把脸都埋进被子里了可是苏晓宇睡不着，他翻了很久，越想睡，那些记忆排山倒海一般在脑海里倒映了一遍
苏晓宇想起那年16岁的生日，韩书帆跟项天在卖鱼的地方，买了黑玛丽跟红箭，陪着鱼缸里自己挑的那条小丑鱼，后来韩书帆走了，项天考上大学了，自己复读了，小丑鱼死了，黑玛丽跟红箭也跟着死了，现在那个鱼缸里，养满了黑玛丽跟红箭，却再也不是当年那条红箭，当年那条黑玛丽了苏晓宇觉得头有点疼，他睡不着，于是干脆坐了起来，在漆黑的略略有些月光穿过百叶窗透进来的房间里发呆像是一辆火车，载着他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慢慢地碾过
同时项母那头美丽的青丝里掺着的银丝也在脑里掠过
苏晓宇抱着被子，靠着床头，然后微微合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苏晓宇差不多睡着的时候，放在书桌的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短信，苏晓宇摸着手机看了一会，是项天发过来的，项天说，晓宇，谢谢你，还有，我很想念你！
苏晓宇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何时躲进被窝里了，他抓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话语，笑了，手机暗下来，苏晓宇按亮，好一会手机暗下来，苏晓宇再次按亮，就那样一遍遍看着那句话，嘴角边尽是暖暖的笑意这一次，苏晓宇再次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了，他一直抓着手机，放在心口，低声呢喃着，小天，我思念你，很思念你，很思念你……
第二天中午吃了饺子才回去的，一路上，项天外婆外公跟着送了很长一段路才肯停住，项天外婆大声喊着说，晓宇啊，小天回来的时候记得一起过来吃葡萄啊苏晓宇也回头用力招手，30 说，好，好
项母带着他们去车站坐车的路上，苏晓宇再次经过那片竹子林，以前这里住着一个执着了50多年的老人，可是苏晓宇这次看到的却是一栋栋别墅般的洋楼，他转头问项母项母笑了笑说，自从那个老中医离开后，这片地就卖给开发商了，这邻居们都很怀念他，据说他看病抓药都很厉害的，而且收得钱又不多，那个一直跟着他的那条狗，好像是去年就老死了，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回来将它埋在这片土地里了……
苏晓宇心里有些失落，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上车后，项母一直看着车离开了她才回去
苏晓宇轻轻吐了口气，看着熟悉的风景慢慢地后退着，他突然有些很无能为力的感觉不是他不想勇敢，如果这份勇敢需要其他人的祈愿牺牲来成全的话，那苏晓宇宁愿不要，他知道，那个善良的小天，也不会要……
第175章 175
到处都是新年的气氛，苏晓宇背着电脑跟苏姐姐下车的时候，苏姐姐突然停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她扯了扯嘴角，淡淡地笑着说，宝贝，你先回去吧，跟老妈说一声，我还要买点东西，晚点回去。
苏晓宇看着苏姐姐用力眨巴眨巴的长长的睫毛，说，我陪你苏姐姐说，不用了
然后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往与家相反的闹市走去
苏晓宇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苏姐姐的背影，往回走，走了好一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钱包在自己身上呢，苏姐姐不喜欢拿那么多就全部给苏晓宇拿了苏晓宇赶紧回头寻找苏姐姐，可是却发现苏姐姐站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安静地看着马路对面，绿灯亮了，来来往往的人群擦过苏姐姐的肩膀走过去，苏姐姐却依旧发呆地站在那里，没动静，红灯亮了，车辆开始穿梭，苏姐姐突然神色一动，似乎要走过去苏晓宇吓住了，连忙跑过去，死死拽着苏姐姐，苏姐姐回头，那双好看的眸里，满满的水珠，却硬是掉不下来苏姐姐用力抿了抿嘴，然后站回原地，安静地穿过那来往的车辆，看着对面苏晓宇顺着苏姐姐的眼神看过去，人群中，有一对耀眼的情侣在亲密的坐在马路对面那个露天的冰淇淋点心店里吃东西，那男的很熟悉，苏晓宇想了一下， 啊，好像是苏姐姐大二那年，嘴里一直念叨的人，苏晓宇看过那男的相片，苏姐姐当做宝贝一样深深地藏在枕头底下具体详情苏晓宇没问，但是这个男人的名字，却让苏姐姐念了4年苏晓宇觉得那个男人最不可原谅，在苏姐姐毕业刚出来实习，一边工作一边实习，还要忍受上头爆炸的脾气，苏晓宇记得，那年的正月十五晚上，他接到苏姐姐的电话，苏姐姐什么都没说，一直在电话那头咳嗽，咳得很厉害，苏晓宇听得心都揪起来了，苏姐姐在那个偏僻的小镇，一个人人生地不熟，又刚刚从诊所挂完吊针回来，那个男人就说要出国了，所以要跟苏姐姐说分开苏晓宇不会原谅伤害他身边最亲的人的男人，那人在苏姐姐最艰难的时候，选择弃之苏晓宇松开苏姐姐的手，往马路对面走过去，苏姐姐一急，拉着苏晓宇，看着苏晓宇，苏晓宇回头，给苏姐姐一个安然的微笑，然后走过去，要了一杯冰冻的奶昔，走过男人身边，然后借故失手将奶昔不小心倒在男人头上，男人愤怒地转身，看到苏晓宇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之后男人身边的女朋友似乎要说什么，苏晓宇摆摆手，笑了笑，离开，然后走过马路，伸手，把苏姐姐同样冰凉的手，握在自己冰凉的手心里，轻声说，姐，咱们回家吧苏姐姐终于哭了出来，她用力地点点头，说，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