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堆完本[穿越]—— by:花开早春
花开早春  发于:2017年04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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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妈妈被顾妈妈捂住嘴,心里很是不舒服,她自然是不想让这事就这么简单地过去的,可惜这顾妈妈手劲忒大了,她愣是掰不开,只能是干着急。
不过不止伍妈妈一人不乐意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宫嬷嬷心里也是叹气的很,这事若是今儿就这么过去了,她来这趟就成了笑话儿了,若是被太子妃娘娘知道她这么不得力可是不行。
宫嬷嬷思忖着如今看来这二小姐也不是个孬的,硬是想将事情按着早先的想法进行,显然是不行了,如今只能是看看能不能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最起码让自己这趟没白来。宫嬷嬷想着自己得好好想个万全之策,给这二小姐搭个梯子,按着二小姐如今的情形,定是愿意下了。
可惜宫嬷嬷错估了慧慧的怒火和打算,顾妈妈话刚完,只见慧慧猛地一拍桌子,冷哼道:“你们当我这是菜市场了,头脑一热说来瞎咧咧就瞎咧咧一气?看来我这主子确实是不的宠儿,所以就可以任你们随意地欺负了。”慧慧这次不仅话说的狠,脸上也如罩了寒霜。
慧慧这话显然是重了,虽说这俩婆子确实是有这么个心,可若是按着慧慧的话将‘欺负主子’这话落实了,老太太和二夫人碍着国公爷的面子也不得不处置了她们,遂两人是再也不敢放肆了,当即顾妈妈拉着由不自觉的伍妈妈猛地一跪。那股子下跪的劲头是半点没打折,膝盖落地的声响,听的屋里的人心头猛地一颤。
顾妈妈这会子可不惜乎自己的老膝盖,一跪下就磕了个头,坚决地对慧慧道:“小姐,今儿这事是老奴的不是,老奴今儿来这遭儿确实是有些欠考虑,如今望小姐别往心里去,老奴这就回去了,出了这个院子,今儿这事就算是没发生过,保准谁也说不出个不好来,不知小姐是个什么意思?”
慧慧一听这话,不觉思量开了,这事若是就这么过去也好,有些人可以私下里处理,不过话可是要说清楚明白了,毕竟这里还坐着宫嬷嬷呢,若是这事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混过去,日后与香芋和香穗的名声都有碍,可也不能僵持着明晃晃地问这私相授受之事。
慧慧一时前思后想,过了会子,才认真地看着顾妈妈道:“妈妈请起,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了,不过,这事可是碍着女孩子的名声,您这猛地来了这么一出,可是很令我们为难,这钗子究竟是这么个回事?我可得先问问香穗她们,不过您放心,我心里有数,也不愿多事,如何处理,你先起来再说吧。”
顾妈妈听了二小姐这话,再瞧着她神情缓了很多,自然也知道了这事不会就这么算没了,且人家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遂也不多赖着,就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顾妈妈心里有了主意,神情也松了很多,倒是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只冷了个脸,认真地道:“好,知道二小姐是个好的,定是能处理好这些个事,今儿这人情老奴算是记着了。”
慧慧看着褪去了浮躁的顾妈妈,不觉点了点头,怪不得老太太这么多年也没换了这顾妈妈,看来也是有过人之处的,能屈能伸。
至于这伍妈妈吗?慧慧瞥过去一眼,暗想,估计也是个人才,今儿这婆子之所以这么不着调地闹腾,估计就是为了将事情闹大,且顺带的挑拨了顾妈妈和她们这边的关系,可见这老婆子是想来个一见数雕了。
人才呀!都是人才,慧慧很是为她们府里的这些个人精妈妈们喝彩了,不过唯一不够看的就是她们这为了自己的目的和私欲,不分场合不顾府里的颜面,当着外头就兴兴头的丢脸闹腾。
不过慧慧也为顾妈妈她们的自私感到庆幸,她知道若不是顾妈妈和伍妈妈各自有算盘并不团结,今儿这局面还真难说倒向谁了。
想到这些,慧慧觉得今儿这事还真是多亏了香穗这神来一笔,不然事情如何解决,凭着伍妈妈这泼皮和顾妈妈这狠辣,再加人精似的宫嬷嬷还真是难说了,遂倒是感激地看了眼香穗。
慧慧倒也没可惜了她想回家的心思,毕竟她还是佩服香穗能想着恢复自由身的,不管她想回家是因为向往自由还是因为什么其他?至少香穗没想着离开她这危险不得宠的主子,留在府里其他的地方,继续靠着府里吃喝不愁。
慧慧可是知道,在这古代有多少府里的家奴就是有机会也是不愿意出府的,一来多年的奴才生活让她们对外头充满了害怕,二来她们自是过惯了依附的生活,不愿意出门辛苦地面对未知的日子。
慧慧这一晃想的事情事多,可也记着眼前的事,并没多耽搁,见取得了顾妈妈的同意,慧慧自也是不用问过唯恐天下不乱的伍妈妈和一旁总是有点心思不定的宫嬷嬷,只见她淡淡地对香芋道:“这钗子你几时送与香穗的?”
香芋最是信任小姐,半点不奇怪小姐为什么不见好就收,还特意来问她这个,只小姐一问,她立马就回道:“我的那支钗子好像是香穗有次回家的时候送给她的,就是前次香穗的娘有病,她回去那次。”香穗是上契的丫头,出府是要腰牌和登记的,这个一问门房便知了,故而香芋说的半点不含糊。香芋一说完,众人听了心思不明,都各自有了思量,毕竟这钗子的事从时间上就对不上,三年前的话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所以很明显这事赖不到香芋的头上。慧慧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微微扫视了下众人,见她们脸色微闪,遂点了点头,又对香穗道:“好了,香芋算是清楚了,那香穗,你是个什么说法?”
第二百四十八章 香穗的话
第二百四十八章 香穗的话
听的小姐问,香穗心里明白了,忙回道:“这钗子确实是香芋当初送奴婢的,若是有人不信可以去奴婢的家乡问问奴婢的小名,可是对得上。且这钗子也不是没人知道,虽说奴婢得了钗子也就回家那日戴了,可也是有几个人知道的,特别是绣房的爱秀……”
提到爱秀,香穗顿了顿,毕竟将她拉扯进来,不管好坏,日后定是不为这俩老婆子所喜了,可如今也容不得她有半点疏漏,香穗到底还是自私的,遂咬了咬牙,继续道:“那日爱秀送奴婢家去就见奴婢戴过,还是她说,这钗子样式稀罕,让奴婢最好在钗子后头刻上自己个的记号,奴婢这才在家去后,让奴婢的哥哥帮着刻了这名字,名字还是寻了小姐帮着写的帖子,奴婢的哥哥照着样子刻上去的。”
慧慧听了这话,不觉点了点道:“倒是有这么回事,好似你走那日求我给你写了个名字,还以为你为了回去指给家里人看呢,不想你是为了这个,好,你接着说。”
香穗得了小姐的话,立时更有了精神,忙接着道:“从家里归府后,奴婢稀罕这钗子就没舍得戴,家里的嫂子看着眼馋我也没给,若是有人不信,大可去奴婢家问问,看奴婢有没有说慌。”
这些话都是实情,香穗说的那叫一个坦荡,瞧见没人质疑,就又接着道:“不过后来这钗子竟然丢了,因着是香芋忍着不舍送给奴婢,奴婢一时也不敢告诉了香芋,怕她怪罪就没出声,只望着自己能私下寻寻,就这丢钗子的事,绣房的爱秀也是知道的,若是不信,也可以寻来问问,只是不知这钗子几时到了这里?奴婢很是奇怪。”
慧慧听完,点了点头,对香穗道:“这个你不明白很正常,先和香芋退一边去,等一会子你就明白了,我估摸着这钗子是谁调皮给拿了去,不想两厢一对答说岔了,倒是迁出了香芋,顾妈妈你说我说的可对?”
顾妈妈一听二小姐这意思,八成是想寻个人来替了这香芋和香穗,这样事情才圆缓些,这说法也算是给她个台阶下了,能不闹腾开来,也确实是好事,不管日后如何,今儿这遭儿,她知道得顺着二小姐,不然没自己好果子吃。
自己倒也罢了,可是不能牵累了侄儿,想起侄儿,顾妈妈心头也是火气,这孩子就是个爱颜色的,香芋有什么好的?非得要定下她,若不是侄儿不听自己的劝非得定下香芋,今儿自己也不会来走这一遭儿。
不过想到这,顾妈妈又有点疑惑了,这香芋可是几年没出过院子了,三年前的香芋还小,即使再出色能有几分颜色,怎么侄儿就看上了香芋?看来回去自己得好好儿审审侄儿了,可是不能让他被人给蒙蔽了,她哥哥家就这么一个侄儿,还靠着他出息呢。
顾妈妈这么一思量就更是不敢大意了,忙顺着二小姐的意思点头道:“这还真是,那孩子也没说的清,只拿个了钗子给我,说是这钗子是二小姐院里的姐姐们的……”
到底下头的话有些牵强,顾妈妈顿了顿,这才接着道:“我看着钗子的式样,没见过,不是京里的,做工也别致,定不是随便那位丫头就能有的,这才多问了句,‘可是香芋的钗子’,我那侄儿也不知是怎么听话的就随意地应下了,搞得我自以为侄儿害羞不好多说,就私自寻思着拉了伍妈妈来做媒了。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多弯环,望小姐怜我一片为孩子们的心,就饶了我这遭儿吧。”
她这话说的是漏洞百出,可这里除开伍妈妈谁也不愿意再惹事了,遂都配合地点了点头。
宫嬷嬷来不过就是看看风,让她为二夫人她们的谋算出大力是不可能的,遂也跟着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如此倒也能说的过去,不过,我倒是奇怪了,你这心急的也太过了些,你那侄儿也是个憨的,自己个心里想着谁,也没搞清楚就让你来提亲,也是太好笑了点,今儿这趟我还是来对了,回头说给太子妃娘娘听,也是个笑话儿。”说着煞有介事地用帕子抵着唇,笑了笑。
众人听得宫嬷嬷这不算是笑话的笑话,心里都是一松,知道她这是不想追究了,遂顾妈妈讪讪地道:“我们这没见过世面的哪里能说周全了话儿,这也是小儿女没见过世面,害羞了,我那侄儿也是没成想我没弄明白就来了,算是我的过错儿。”
宫嬷嬷听了这话儿,嘻嘻笑道:“如今这倒是好笑了,这钗子是香芋的又不是香芋的了,近而也不是香穗的,那么我问你们,其他不论,这钗子究竟是个怎么回事?总不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吧,我们今儿来可是听好事的,总不能让顾妈妈的侄儿落了空吧,可怜人家孩子的好事儿了。”说完还故意笑了两声。
这话慧慧爱听,可顾妈妈不爱听,顾妈妈想着若是这话不提该多好,说不得私底下自己还可以同二小姐商量个其他的法子来,将这事圆乎回去,让香芋香穗名声不受损,她侄儿也不用随便娶了谁,两头都得益。可如今看宫嬷嬷的架势,顾妈妈知道不给钗子寻个主家,这事可是交代不过去了。
想想这事的源头可是在伍妈妈处,顾妈妈知道如今伍妈妈她拉扯不得,毕竟咬出二夫人来事就多了,伍妈妈不能用,那就根子上那个人了?对了,红花!想到这,顾妈妈眼前一亮,这钗子就是红花弄出来的,既然是她弄出来的,今儿姑且就定下她了,日后大田娶不娶的就两说了,只今儿这关算是能圆乎过去了,也合情合理。
顾妈妈如此一合计,心里立时高兴了,毕竟这样一来,老太太跟前她也好回话儿,遂点头道:“确实是这么个话,我当时没问清楚事儿就凭着钗子想到了丫头的身份,不过我倒是要问问香穗。”说完就看着二小姐,等着她点头应允。
慧慧知道凭着顾妈妈的机变定然能理会出这件事最完满的解决方法,遂笑着冲顾妈妈点了点头,这才看着香穗,交代道:“顾妈妈一会子问你话,你只管应下,一句也别迟疑。”
香穗一听小姐说的郑重,她也认真地回道:“自然,小姐请放心,但凡我有什么记错的事儿,我也是要好好儿想想再回话的。”说完又对着顾妈妈点头道:“妈妈只管问,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回的就一定不支吾。”
顾妈妈听得这主仆两的话,倒是真对二小姐改观了,有气魄有胆量,如此的人物,她输了也不亏,遂忙收拾起心情,点了头道:“好,那妈妈我就问了。香穗,你这钗子真是丢的?没有送人或是随手放哪里自己也不知道?”
慧慧一听这话,知道顾妈妈是定了主意了,也不多话,只拿眼看着香穗,希望这丫头不会令自己失望了。
果然香穗是个机灵的,一听这话,再瞄了眼小姐的眼神,心里有数了,忙故作沉思的样子,低着头认真地想了想道:“这钗子我可是宝贝的很,所以很少拿出来戴的,送给谁?可没有,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可能是哪次我戴的时候掉在了哪里,府里的丫头也有不知道这是我的,说不得捡了去也是有的。”
说到这,香穗故意忸怩着红了脸,呐呐地道:“是我糊涂了,还当是谁偷了去,现在想想,这个倒是最为不可能的,毕竟我不戴的时候可是藏的很严实,屋里也就我和香芋俩人,自然没人拿,如此,定是我自己忘记哪次拿出来戴,丢了。”说完香穗还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小姐。
她这话一说,顾妈妈当先松了口气,她虽说想着认下红花,可也不想让她背着小偷的名声儿,最起码这时候她不能让红花有什么污名,其一,红花是老太太的人,不能太过打了老太太的脸,二来,花房里的田妈妈与自己的关系不错,这时候让红花出了事,自己多少算是没什么脸见她了,三来,就是为了自家侄儿了,这大田可是不能因个偷钗子的女子累了名声。
慧慧主仆对香穗的说法也是很满意,李嬷嬷还担心伍妈妈突然说出不好的来,特意朝着她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倒好,愣是看的她一惊,这人怎么像是被谁点住了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顾妈妈的身旁。
看到这,李嬷嬷暗自庆幸,亏得顾妈妈挡在伍妈妈前头倒是没让宫嬷嬷瞧出不妥来,不然可是麻烦,这样的情形李嬷嬷个会武的人心里有数了,不觉往屋里的暗角处看了看,知道能让伍妈妈老实呆着的只能是飞影或是梭影了。李嬷嬷的神情没人注意,伍妈妈的异状就更没人看见了,香穗这话一说完,顾妈妈和慧慧都还没来得及答话,宫妈妈就当先笑了。只见宫嬷嬷将菱翘刚帮着重新续的茶端起来嗅了嗅,也没喝就又放下道:“这可这是个好丫头呀!好了,我们也不问你其他了,大概问了也是白问,毕竟你这东西可是丢了得,对不对呀?顾妈妈?”后一句却是冲着顾妈妈去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 明白人听糊涂话
第二百四十九章 明白人听糊涂话
顾妈妈被宫嬷嬷这一声喊,弄的老脸一红,有点讪讪地道:“确实是这么个话,如今算是闹清楚了,我侄儿当初说这钗子是二小姐院里丫头的,还说什么想着请了花房的田妈妈来说和,我一时想着请什么田妈妈,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当然得请了有分量的妈妈来,遂也就请了伍妈妈。”
她这话一说完,李嬷嬷怕人家想起伍妈妈来,忙接过话茬道:“如此看来,倒真是顾妈妈莽撞了,亏得我们小姐心细,不然闹出什么乌龙来可就不好了,对了,既然大田说这女孩子是我们院子的,若是我们能做主的,我们倒也乐得成全。”
顾妈妈一听这话,忙扯了脸皮对着李嬷嬷谢了谢道:“如此,我替我那不争气的侄儿先谢过李妹妹的成全了。”
“噗呲”,一声,宫嬷嬷乐了,瞧着底下两人说的热闹做的认真,她实在是对卫国公府里的人佩服不已,这才叫睁着眼睛说假话呢,多牵强的话,亏这两人还说的有模有样的。
笑完,宫嬷嬷也不想说再多了,明显这里的人都想将事情简单解决了,自己横在中间也不好,不过瞧着一直低着头的伍妈妈,宫嬷嬷没怀疑其他,只当她是气恼的,暗想,看来这二夫人和四小姐间是不可调和了,这就行了,自己的最终目的也不过如此。
心头一松,瞧见大家看着她,宫嬷嬷倒也顺势道:“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是笑其他的,不过是为你们感到高兴罢了,只是不知这女孩子是谁了?”
顾妈妈已经定下了红花,自然是没什么疑问的,只笑着对宫嬷嬷道:“事情说开了,我倒是理顺了,感情我那侄儿是看中了常去我们福囍堂后头花房寻田妈妈说事的红花了,嬷嬷可能不知道我那侄儿现管着老太太花房花木的采买,红花这孩子同田嬷嬷有亲,这两下里一对,就有可能彼此见过,说不得这钗子还是人田嬷嬷给的,倒是让我弄了这么出,差点坏了孩子的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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