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后:凤倾天下完本[穿越古言]—— by:云先森的喵
云先森的喵  发于:2017年04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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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态炎凉啊!
人心不古啊!
凌沫颜左手捏着桂花糕,右手捏着从巫跃竹那里抢来的莲子糕,吃的异常心满意足。
凌月轩注意到这两日阿芷似乎一直没有什么胃口,也许是路上的饭菜不合她的口味吧。
不过他记得,她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这么挑食的。况且,以前在行军的路上他们可是找到什么就吃什么,哪会像她现在这样的。也许是白隐的那一手好厨艺把她喂地嘴刁了起来吧。
想到白隐他们,他的神色又凝重了几分。其实他不得不承认,他们把阿芷照顾地很好,起码,比他要好。
现在巫跃竹也在她的身边,阿芷,她不需要自己了吧?
他看着凌沫颜和巫跃竹嬉笑怒骂,想到昨晚巫跃竹不经意的那句:“我和阿芷……其实已经圆房了呢……”
心里咯噔一惊。
难道阿芷真的……?
他隐隐约约地想起阿芷一夜未归的那晚,以及除夕他们单独在一起的那晚。虽然阿芷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但是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也许阿芷,已经真的成为巫跃竹的女人了。
他暗暗地握紧了拳头,无论阿芷愿不愿意,巫跃竹都不应该这样,在没有给她应有的名分前欺负她!
阿芷,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呢。
以前的她豪爽飒然,总是像个男子一样。
如今她,小女儿的情态居多,而且,竟也喜欢上了寻常女子所做的事情--逛街。甚至,竟也知道为情郎买簪子。
他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样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他的目光落在凌沫颜身上,心里深深地叹息着,阿芷,我到底,能不能把你就这样地交给巫跃竹呢?
想起爹娘临死前,他许下的承诺,他决定,一定要好好地改造巫跃竹,起码,要去了他那一身散漫的毛病,这不仅是为了阿芷,也是为了他们共同的计划。
想到这里,他开口:“国主。”
巫跃竹转头,“干啥?”
“此次回去,也请国主做好准备,前日我已经告诉过你,你的军队还需由你自己来改变。因此,回到军营,请国主,也做好被改造的准备!”凌月轩的表情已经不再是认真,甚至带了几分威胁。
巫跃竹挥了挥衣袖:“本王听你的就是。”
说完后又和凌沫颜叽叽歪歪去了。
齐月宫殿内。
翊坤宫内。
舞倾城拿着那套散发着幽蓝荧光的水袖裙,手臂激动地微微发抖,她的掌心里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扳回一局的机会来了。
沐晚晴的寿宴终于到了。
这次舞倾城争取到了一个献舞的机会,所以她在加紧地练习着。
爹娘,等着孩儿救你们出来。
宋止墨已经好几月没有来过翊坤宫,所以她几乎是利用了每一分每一秒来练习水袖霓裳舞。
水袖裙上也被下了一番功夫,把宋止墨之前赏给她的从南海进贡来的夜明珠磨成了细粉,想办法让其吸附在衣服的表面。
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到宋止墨瞠目结舌的模样,以及他回忆过去的柔情似水的眼神。
李嫣然,我不会让你开心的!
皇后的位子,只能属于我!
晚上,她穿好那件做工精致的蓝色水袖裙,紧张地和伶人一起候在宫外。
今日她不仅沐浴一番,更用了往日里未曾用过的栀花膏。
这香味很接近宋止墨常用的香料。
她偷偷看了眼大殿内。
座无虚席。
今晚,她是势在必得!
一曲又一曲完毕后,她吹着清笛踏入宫殿内。
宋止墨看向她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震惊,以及惊艳。
她特地刻意地避开与他见面的机会,只盼着今晚能让他醉倒。
灯火忽然熄灭,她的衣服上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
“就是现在!”
她奋身一跃,在跳台上旋转起来。那一跃与一转之间,勾去了所有人的魂魄。仿佛眼前有惊鸿掠过,又像是有轻燕悠然地离开。
她纵情地跳着,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这舞,本也是为了他而学。
只是因为深深地,爱着他啊。
爱着那个忐忑地候在宰相府门口的,那个脸色有些略略苍白的少年。
水袖如同波浪般荡开,像是浪花一般涌来。蓝色的,带着海洋独特的风格。
她记得他曾对她说过,他喜欢大海。虽然只是在江南游历时远远地看了一眼,但他始终难以忘怀,那种带着自由与宽容的气息的大海。
海纳百川。
宋止墨执着酒盏,手顿在那里,他的内心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悲凉。
深巷里,她抱着古琴,忐忑娇羞地等在那里。
他脸色苍白地看着她向自己走来,即便那时自己,一无所有。
他明明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对他有着不输任何人的爱恋。
但是他给她的,却是无穷无尽的伤害。
一曲终了,灯火亮起,两人隔着远远的距离,遥遥相望。
宋止墨,你可还记得?
她的眼角慢慢地滑下泪来。
宋止墨忽然站起身,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高台,越过众多的文武百官,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了手。
“倾城,对不起。”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声音有些哽咽。
她的眼角泪水却还是一刻不停地淌下,滚落在他的脚边。
最后,她向他伸出手。
“止墨,我爱你。”
他一把拥住她,眼泪竟也猝不及防地掉落下来。
这是自己的初心啊,怎么能忘了?
高台之上的李嫣然心里五味杂陈。
她不是不清楚宋止墨对舞倾城的情意。只是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硬生生地受了伤,她也觉得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
晚上,宋止墨留在了翊坤宫。
一夜缠绵后,她帮睡熟的他盖上衣服,然后静静地躺在他身边。
原来,原来,知道他还是爱着自己,这就够了。
以前她从没发现自己的要求会这么低。
她痴痴地看着他。月光下,他的鼻梁在另一侧落下阴影,白皙的脸带着浓浓的倦意。
她不该要求他太多,他是帝王啊,怎么能只为了她一人操心?
手指缓缓地停留在他的眉眼间,落在他的鼻梁上,唇边。
他们的孩子估计也会长成这幅模样吧,她的目光停留在小腹那里,然后她幸福地摸了摸肚子。
这次,她无论如何也要生下这个孩子。
第二日。宋止墨醒来,身边已经不见了舞倾城的身影。
“倾城,倾城。”他有些焦急地叫唤着。
随即一双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止墨,我在?9他支起身,勾起唇,冲她露出一个懒洋洋的微笑:“你昨晚……很美。”
她低下头,娇羞地笑了起来,眼底却泛起微微的潮湿。
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他这样的笑容了呢?
自从他从一个懵懂的少年跌跌撞撞地登上帝位后,到现在成为一个波澜不惊的帝王,她忽然觉得,是自己没有及早地认识到他的变化,才会错得那般离谱。
君王之爱--
是雨露均洒,泽被苍生啊!
她以前竟天真地以为,那是她独有的财物。
“止墨,”她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颜,却是惨兮兮的:“我想要这个孩子。”
宋止墨怔了一怔,随后笑了起来,“好。”
她不再提起舞家的那些。
他也不再想起朝堂上的那些争纷。
两人在一笑之间,一泯恩仇。
只是他们两人。
两人的世界。
就像年轻的时候,江南的烟雨小巷,含羞欲放的少女心事重重地抱着古琴,只期盼着能看到那个满脸稚气的书生。
就像年轻的时候,江南的烟雨小巷,满脸苍白的少年听到那悠扬琴声后,两眸都被点亮。
然后他去了她家,这才知道她是当今的宰相之女。
她也终究知道了,他是真龙天子。
他曾暗暗地许誓,自己要把这天下交付到她手中作为嫁妆,让她带上那光彩夺目的凤冠,让她荣耀此生。
她也曾想着,无论今生如何,她都要,一心一意地帮助他,即便是,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后来他累了。
后来她倦了。
他在睡意沉沉中看她,是什么,让我们走到了这个地步?
她也在泪眼朦胧中望着他,难道成为帝王后,忘掉的誓言就是代价?
☆、第二百二十一章 训练、整顿
从苍山回来后,三人就进入紧锣密鼓的训练中。
凌沫颜重操旧业,联合凌月轩、巫跃竹对伯羌的军队进行了一番严格的整治。整治对象自然也包括,即将御驾亲征的巫跃竹。
“阿芷!”巫跃竹喘着粗气在场地上跑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倒向地面,“不行了不行了……”凌沫颜一瞪他:“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给士兵们带好头,知道吗?!”
他哭丧着脸,扭头瞪了一眼身边幸灾乐祸的将士们,眼神凌厉,后者全体浑身一哆嗦,扭过头去不看他。
凌沫颜心里乐开了花,终于轮到她来整巫跃竹了!
“加快速度,不然再加十圈!”
她甩了甩手中的皮鞭,吼了出去。
巫跃竹在烈日下不得不加快了脚步,忽然他一回头,手哆嗦地指着她,“阿芷,你好--”
然后他直直了倒了下去。
凌沫颜看着他倒下去的身影,那一瞬间脑海里一片空白,这幅画面太熟悉了,不就是林黛玉在贾宝玉成亲那晚临死前说的一句话么?
“宝玉,你好--”
话还没完就香消玉殒了。
类比了一下,难不成巫跃竹--
她拔起脚步跑了过去。
“跃竹,跃竹--”她猛地摇晃着他。
那男子眼睛眯开一丝缝,不动声色地冲她笔出了一句口型。
让我休息会。
她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把他晾在烈日下,扭头表情悲痛地对着那一列士兵们说:“你们南王是条汉子,即使知道会晕倒也还是服从主帅的命令,所以,”她眼神凌厉地扫过那一群紧张的男人,“你们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听从主帅的命令,知道吗?!”
其中一个小兵出列,不解地开口:“凌将军,这服从命令究竟有什么用啊!”
凌沫颜狠狠地剐他一眼:“主帅自然是战争的指挥,指挥是做什么的?就战情对部队进行及时安排的人!倘若敌人狡诈多端,你始终保持着一种应对方法可以吗?!只有服从主帅的命令,才能让主帅最大地调动兵力,去作战,取得战争的胜利!”
那小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默默地退回到队伍里。
第一步的目的应该是达成了。
她欣慰地点了点头,第二步,军队的团结。
为了这个目的,她尽量地在吃饭的时候将战士们分别随机遍排到不同的小组,确保每个人都能最大程度地认识并了解另一个人。
自然这样是不够的,每天晚上,她都会安排不同的士兵在一起模拟作战,所谓知己知彼。
训练了一月有余,她最终收到了不错的成效。
第三步,军队的协调。
她竭力地要求着队形、动作,目的不外乎是为了增加队伍的合作水平。这个方面,讯风骑做的非常好,无论是什么动作,都能整齐划一。
巫跃竹挤着湿透了的袍子,然后放在门口,进了林翰尘的居所。
“阿尘。”
“师兄?”似乎很是诧异,林翰尘抬眼,“你去做什么了?”
“训练军队啊。”他苦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你没听错。”
“我记得伯羌军队名气也是很大的,难道近日你请到了什么高人指点?”
他歪歪嘴:“我家媳妇儿。”
林涵尘放下手中的书卷:“你也不必过于拼命了,也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怎么样,觉得无聊吗?你若是想回齐月的话,我命人送你回去。”
林翰尘白了他一眼:“这般大张旗鼓,你觉得宋止墨会让我进齐月的宫殿吗?”
“也是,那我派护卫暗中保护你。”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巫跃竹,“师兄,我记得我们是一同学艺的,倘若我没有受伤,如今我也不在你之下。”
巫跃竹白了他一眼,“那你自个儿回去,我可没时间送你。”
林翰尘扫了一眼他的衣袖,“师兄请回吧,我有些轻微的……”
洁癖。
他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但是巫跃竹立刻领会到了他的意思。
他愤愤地一甩袍子,转身出了屋子。
齐月宫内。
“额娘,为什么父王有这么多的女人啊?”皇家的孩子实在早慧,宋天宁才丁点儿大,就问出了如此犀利的问题。
李嫣然尴尬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该说什么好,她缓缓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告诉他:“因为你父王是皇帝啊。”
“皇帝就要有这么多的女人嘛?”宋天宁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黑色的瞳孔里盛满了好奇。
“是的。”
“那额娘希望父王有这么多的女人嘛?”
“自然是不想了,可是只要是皇帝,就必须有很多的女人啊。”
“父王可以不当皇帝啊。”
李嫣然笑了笑,“这没有选择,”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天宁你以后想成为皇帝吗?”
宋天宁狠狠地摇头,“我不希望自己有这么多的女人。”
她把他抱到膝上,温柔地抚了抚他的前额:“可是天宁是嫡长子啊。”
宋天宁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有些害怕地抓紧了李嫣然的袖子,在她怀里瑟瑟发抖:“额娘,我们离开这里,我就不用当皇帝了。”
她的眼神闪了闪,最终她无力地避开了宋天宁期待的目光:“天宁,这……无法改变。”
宋天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我不要当皇帝,我不要当皇帝!”
哭声招来了宫人,她有些惊慌地捂住了宋天宁的嘴,然后示意那些人离开。
她放下他:“天宁,听娘的话,如果有机会,娘一定带你出去,好不好?”
宋天宁这才停下了哭声,擦干眼泪听话地点头,“额娘你不许骗我。”
“额娘不会骗你的。”她刮了刮他的鼻子,心疼地把他放到床上,然后看着他沉沉睡去,却依旧不放心似地紧紧握住她的手。
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她有些悲哀地想,这是天命吗?
但是她不愿意让儿子受到半点委屈,她暗暗地想,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带着天宁离开这里。
宋止墨环着舞倾城的腰,看着她在那里涂涂画画。
“倾城这画的是什么?”
一张宣纸上,一条小巷弯弯曲曲地延伸开来,青石板小路的末端那里,候着一位怀抱古琴的女子,她的目光期待地投向小巷的那一端。
“皇上还记得么?臣妾第一次是在这里遇见皇上的。”
他自然是记得的。
那毕竟是他,第一次那样地对一个女子动心。
他有些一时间难以自持,思绪又不知不觉地飘到了远方。
舞倾城从他的怀抱里脱出身来,走到瑶琴边,十指翻飞间,一曲动人之作从指间缓缓泄出,仿佛高山流水一般,流入人的心间。
宋止墨从那一曲中回神之际,舞倾城已经离去了。
“娘娘,你有去求皇上放了宰相大人吗?”锦红见舞倾城踏着沉沉的步子进来,急忙赶过来。
舞倾城抚着额,有气无力地跌到椅子上:“锦红,我现在自身难保。”
“娘娘你哪里不舒服吗?”
舞倾城躺到床榻上,“明日,明日我会命人请莫神医来,我总感觉,最近身子不大舒服。”
“不找宫里的御医看看吗?”
她惨笑:“倘若出了什么岔子,这个孩子一定会被流掉的,锦红,”她的嘴角忽然涌起一抹猩红:“我只有这个孩子了。”
锦红捂住嘴,然后上前,紧张地帕子给她擦嘴:“娘娘,你保重身体啊。”
她惨笑着,夺过帕子,捂住嘴,然后将帕子递回给锦红。
锦红替她掖好被子,走出房门。
“尽快,尽快请莫神医来。”
她踏出房门,掀开帕子,上面是一抹触目惊心的红。
莫邪临走的时候交给了舞倾城一个锦囊,里面写着可以找到他的方法。锦红也最终通过宫外的一些人找到了莫邪。
这天宋止墨正在挥洒笔墨作画时,舞倾城穿着一身蓝色长裙缓缓走进屋来。
“止墨。”她的手指绞在袖子里,掌心里渗出了黏黏的细汗。
“嗯?”宋止墨一挑眉朝她看来。
“臣妾有个婢女换做锦红,她近日准备出宫一趟看望家人,那家人与臣妾也是远亲,好些年没有见过面了,不知皇上可否给臣妾个机会让臣妾出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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