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的心里像有一只狰狞黑暗的兽,一点一点吞噬着她。
这个时候,口袋里的终端有传来了特定的铃声——槙岛圣护的短信。
“舞台的序幕才刚刚拉开。这场演习中,你让我很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老师要回归了……
喵~唔~
心疼警啊,不过这是他成长必须的,我把老爹的死,和警的成长都提前了。之后警就要成为执行官了。
第二十一章 时间的旅行者
看着槙岛圣护的短信,再看看眼前的宜野座,征陆大叔的尸体,霜月只觉得全身都开始发冷,像坠入了冰湖水中,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宜野的眼神。她渐渐失去了意识,火光、枪声、硝烟都离她远去。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白色的天板,再将视线往下移,看到的是病床边的仪器屏幕,监视着身体各种数据的变化,只有一条没有波动,霜月有些期望是自己的心电图,但是很不幸,她清楚的看到是自己的色相指数。这里是厚生省的医务室。
把错误完全归结到自己的头上的行为是愚蠢的,霜月一直这么觉得。可是在这一次变故中,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老师的同谋,就跟崔九善的作用一模一样。在醒来的时刻,她心中的罪恶感让她自暴自弃,恨不得不要醒过来。
视线转开去,看到了病床边的少年,深蓝色的外套搁在椅子背上,身上黑色的衬衫皱巴巴的,领带也不整齐,凌乱地打开着。他很疲惫地靠坐在椅子里,脸上的憔悴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他低着头睡着了,暗黄色的头发没劲打彩地耷拉着。
霜月看了看屏幕上的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六点多。她身上的伤口都包着纱布,并不是多严重的伤,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也仅仅是有些刺痛。左脚上没有绑石膏,看来脚没有伤到筋骨。
看样子,滕秀星一整个晚上都待在这里守着她,可能是太累了,早上五六点的时候最容易犯困,再好的精神力也扛不住。
霜月拔下手背上的输液针孔,血管里很快有血冒出来,像一颗小红豆,很快又顺着手背滴落下来。
这个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停留。她轻手轻脚地走着,刚刚走到门口,已经有一双手在她之前搭上了门的把手,黑色的衣袖挽起到手臂。
霜月没有转身,但是已经认出了是谁的手。
——是滕。
他看见霜月,一向都是笑的看不见眼睛,甚至给霜月一种轻浮的感觉。但是他不笑的时候,说明事情已经严重起来。
“为什么要走?”他的声音是少年音的清脆。他睡得并不深,作为一个执行官,警觉是必要的。所以霜月一有响动,他就早已经醒了过来。他装着不醒,贪恋霜月刚醒过来时候的稚气和迷茫,贪恋地偷偷看她的每一个表情,却发现她想逃离这里。是的,他用了“逃离”这个词,因此觉得她下意识地仓惶,害怕地想远离这里。这是不合常理的。
“我、我不想待在这里。”霜月的脸上没有什么血色,刚刚醒过来,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神,比任何时候都可怜见,软弱地看着滕。
“可是你受伤了,又淋了雨,至少应该等输液结束再走。”滕呵责着说。这样的霜月,滕根本没有办法板着脸跟她说话。因为她和狡酱私自外出的缘故,公安局的安全防备体系出了纰漏。最后老爹出事了……但是这件事情又怎么能怪到她和狡酱头上去呢?就算是狡酱,他也不是公安局的守护神。这件事情,一环套这一环,最后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我想回家了,滕。”她并不是多么坚强的人,她朝着滕恍惚地笑了笑。学院出事之后,她一直和槙岛圣护虚以委蛇着。看上去好像特别聪明,可是这份聪明并没有救了她,反而让她成为老师新的助手。她实在是太没有用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回到家里。
没有想到霜月会说出这么软弱可怜的话,滕愣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愣神,霜月已经掰开他放在门把上的手,打开了病房的门。
他很快反应过来,拉住她的手:“美佳酱,我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可是,我很担心你这一走,就会让我再也找不到。”
“你想说什么呢,我听着。”霜月靠在门边,回头看着他。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是神色既痛苦又喜悦,光影浮动:“我一直不敢想自己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失去先知系统庇佑之后,也遇到过很多女孩子,但从来没有想过‘喜欢’。我们这样的人,一旦沦为潜在犯,就该和健全人的世界告别了。我一直这么认为,直到见到你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心底还是渴望的。”
“你……”霜月呆呆地注视着他,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她苍白的脸上有了些娇妍的色彩。
“美佳,我很喜欢你。怎么说呢,好像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的感觉。”滕一鼓作气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他说话的时候格外冷静,一点都不像一个容易害羞的男孩子,他眼底的光彩让霜月明白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很用心的在喜欢她,很认真地在告诉她。
霜月忽然很想哭出声来,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些呢?她早已经走上一条没有办法回头的路,没有办法再做回天真的美佳了。
“喂,你怎么哭了?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告诉我吗?”滕着急起来。
不行的,告诉任何人都没有用了,她早就没有了拥有幸福的资格。
滕的镇定和冷静马上被打碎了,他想过霜月听到这些话之后的反应,可能会害羞,可能会生气,可能会逃走,可就是没有想过她会哭。他手忙脚乱,不知道霜月为什么会这样,好像遭遇了什么委屈一样。
原来不是想哭。在听到滕的话,霜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早已经哭了出来。眼泪已经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她伸手擦着脸上的眼泪。她痛恨眼泪的软弱。
“还是我吓到你了,明明听狡酱说这样表白会很感人的啊。”滕慌张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求救般地望着病房的走廊,“狡酱这个时候怎么还没回来……”
看到霜月哭着不说话,滕说话变得没有条理,眼中的焦急担心让他又变回了之前那个看着霜月就会脸红的男孩子。
“滕是笨蛋。”霜月擦着眼泪,勉强地笑了一下,在滕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跌跌撞撞地走出了病房。
“美佳酱!”滕追了几步。
“让我静静吧。”霜月的声音阻止了他的脚步。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偶然遇上晨练的老人家。街头的冷风很快风干她的眼泪。能够哭出来还是幸福的,她想到昏迷之前宜野座的眼睛,这个男人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哭了吧。
她有一种失恋的感觉。喜欢滕吗?无疑是喜欢的,他和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和老师、和慎也都不一样。在他身边可以格外放松,她喜欢这样的轻松,嘴角会不自觉地弯起。但是这种喜欢,好像又跟滕对她的喜欢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她说不上来,她没有喜欢过男生。一直在女校学习,也没有接触过什么男生。这件事情对她而言,只能说太突然了。
就这样胡乱地走在路上的时候,终端独特的震动声就响了起来。
确实来自槙岛圣护的短信。可以猜测到他的语气,很愉快:“小猫、小猫,你的自由活动时间结束了。”
小猫?老师的脑袋坏掉了吗?
霜月拨通了那个号码,以前她是不会也不敢直接这样打回去的,可是这个时候偏偏就这么干了。可能是对圣护的怨气已经压抑太久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终端那头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嗯,小猫?”
“老师,你的脑袋真的坏掉了吗?”霜月忍不住讽刺着,听得出来,老师现在心情好得不行,就像是终于偷腥成功的猫——这样的想法特别突兀又清晰。
终端那边的声音低低地笑了起来,换做平常,老师一定会冷着脸。在这熟悉的笑声之中,霜月还听到了另外一个人呻|吟的声音,虽然断断续续的,但是很清楚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联想到彻夜未归的慎也,霜月突然联想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画面,耳根子都红了起来:“老师,你身边的人不会是慎也吧?”
终端另外一头的声音沉默了,槙岛圣护选择无视她这句话。
“小猫,今天就该回来了。我很高兴。”槙岛圣护愉快地为她做了决定,然后挂断了电话。
回到槙岛圣护的住处,其实霜月心里还是抱着不可能的想法,挥散了脑子里的黄色想法,但是看到老师房间里衣衫不整的慎也的时候,霜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人男人是她心中的神,她的男神……怎么可能?
她一直觉得要是有一天她可以脱离老师的话,肯定是靠着慎也的力量,可是这个时候,叫她情何以堪啊?
霜月还没有从眼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就被一阵大力按到了床上,制服被撕裂的声音突兀而又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未完。零点过后会补全,是圣慎的节奏。
慎也这只小白羊落入虎口了。
好了~补全了。喵~
第二十二章 伪善的欺骗者
胸腔的空气全都被压了出去,胸前的肋骨在一瞬间就是被折断一样的痛楚。还没有看清楚房间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也因为缺氧而发黑。整个身体都被按到了床上,面部朝下,根本呼吸不过来。
推倒霜月的男人从后覆上来,扣住她的手腕。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身上的制服就被撕下,后背完全|裸|露在空气中。双手被举过头顶,床边散着老师学院制服的领带,他随手取来,牢固地绑起。
霜月害怕地惊叫起来,身后的男子“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捂住她的嘴。
她制服的裙子被推上来,大腿上开始发凉。他另外的一只手已经摸到她两腿之间。少女系的内裤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摧残,很快被扯下扔在一边。视觉暂时消退的时间里,其他感觉都变得格外敏锐。那手有明显地指茧,食指和拇指的茧格外明显。和她腿间皮肤接触的时候,很粗粝的触感。
这个人是谁?那双手应该是经常用枪的手。霜月好不容易才缓了一口气。这个人绝对不会是老师,她和老师住在一起也有些时间了,老师绝对不是一个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的男人。退一万步说,他们如果会有什么的话,早就应该发生过了。
霜月侧过脸,拼命提醒自己冷静下来。余光可以看到压制着她的男人,但是要看清楚有些费力。之前衣衫凌乱靠在床边的慎也早已不在原来的位置。
那么这个男人是……
难道会是……
慎也。
怎么会?
这个认知让霜月陷入巨大的惶恐之中。
是那种害怕得连声音都叫不出的恐惧。她确定是他!现在回想刚进房间的场景,老师根本不在这里,房间里只有慎也。
霜月看向男人的手腕,的确带着公安局的金属携带情报终端。害怕的情绪被压下之后,要考虑的就是脱困。霜月用手肘和膝盖顶着床面,手脚并用地想逃下床,就算是爬也要逃走。
然而她的力气在慎也面前根本就是个笑话。她的反抗根本不奏效,稍稍逃离一点点距离,又很快被拉着脚踝,拽了回去,双腿被分开压制着,动弹不得。她害怕得只想合起腿,发现已经没有这个可能了。
他从后牢牢地覆上来,膝盖顶开她的腿。他的声音就在霜月耳边,喘息也十分情|色,他的嗓子暗哑得厉害,说出来的话极为怨毒:“混蛋!死吧……”
那样怨恨的话语。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关键,火光电石间,霜月一下子冷静下来,一个念头变得格外清晰——慎也是不是把她错认成什么人了!?
他胸膛的温度滚烫得吓人,胸口的肌肉很坚硬。他呼出的热气喷在霜月的后颈,他用力地允吸着,比起亲吻,更像是撕咬。他捏着她的膝盖往前推了推。
双腿之间有潮湿的黏意,他那个部分已经顶着她。霜月知道是慎也的身体已经对她有了反应。
再这样下去绝对会被侵犯的。
不可以。
“慎也、慎也、慎也……”霜月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你放开我!我是美佳……”
她反复地说着,才看到他眼中的疯狂终于有了一丝清醒。这清醒伴随着极大的痛苦。他的眼睛原本深邃又漂亮,这个时候却充血得厉害。他像被逼到了绝境的凶恶猛兽,整张脸都因之扭曲起来。
霜月屏住呼吸,生怕会触动什么。
“慎也……”霜月小心翼翼地开口,他好不容易停下来了,她实在太害怕。
等了很久都没有举动,霜月转过脸想去看他。却被他的手捂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慎——”
“不要看。”他的声音带着最后的理智。
她的肩上突然一阵剧痛,他的牙齿咬进了她的肉里,甚至尖牙顶到了肩骨。他所有的欲|望都以这个疯狂的撕咬发泄出来,他像野兽一样低吼着喘气,有汗珠滴到她的后背,顺着背脊的弧线一直滑到尾骨的地方。
肩膀绝对是被咬破了,可也可能咬穿了。那种痛楚足以昏厥一次,霜月甚至闻到了血液甜腥的味道。
绝对的黑暗视线里,她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粗重的喘息声,牙齿松开肩骨。只感觉到他把脸埋到她发散的发丝里,胸口起伏的厉害,同一瞬间,大腿根、股间都被喷到了粘稠的液体。
完事之后,他几乎是踉跄着夺门而出,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衫。
重获自由的霜月往自己腿上看去,全是乳白色的液体。霜月眼神一冷,忽然明白了那是什么,她捂着脸,鼻子酸得厉害,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眼泪大滴大滴地从指间渗出来,渗到绑在手上的圣护的领带上。
他没有做到那一步,但是她却要跟童贞永远地告别了。
这眼泪是软弱、是告别,更多的是惶恐。
“意外的美味。痛苦的沉淀越多,对味蕾的刺激也更加,回味的时候就会明白这一点。”槙岛圣护从后拥住她,吻上她肩膀的几乎被慎也咬穿的伤口,灵巧的小舌轻舔。
不知道什么时候,槙岛圣护已经无声无息出现她的身边,在床边坐下,抱起瑟瑟发抖的霜月,低头吻着伤口。优雅得就像是在品味着一道新的美食。
霜月痛得深吸了一口气,喘息之后,她垂眸:“老师,我会告你们轮|奸的。”
“呵……最多也就算未遂吧。”槙岛圣护一如既往地低低地笑起来,然后没什么兴趣地松开她,语气阑珊地说着,用他一贯的语气。
他刚才浴室走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头上披着一块白色的毛巾,遮去了左边的脸颊。他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扣了两个扣子,身体没怎么擦干,半湿的衬衫、若隐若现的结实身躯说不出的性感。
放开霜月后。他站了起来,从橱子里找了一件衬衫扔给霜月:“他人呢?”
霜月的手还被绑着,槙岛圣护弯腰随手替她解开。他有些洁癖,霜月以为他不会再用。却看到他把领带系回衬衫领口。霜月揉着手腕:“我以为老师不会要这条领带了。”
槙岛圣护弯着眼睛一笑:“眼泪的味道,我并不厌恶。”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霜月露出这么孩子气的微笑。霜月这个时候却没有心思去注意他的笑容了,她眼神冰冷:“我严重怀疑老师你一直在看戏。”
“看戏?”他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稍微愣了一下,明白过来霜月在说什么后,嘴角一勾,像是嗤笑,“我没有那样特殊的爱好。”
“他走了。”霜月一边回答着前一个问题,一边拿起衬衫,她的制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她索性脱了下来。把衬衫穿在身上,一个一个扣子的往下扣。她走下床,往浴室走着。
槙岛圣护也走了房间。霜月立在浴室门口,暂时没有走进去。她听到槙岛圣护出门的声音,门没有关。过了一会儿,他很快折返,拖着慎也出现了。是拖行,因为这个时候的慎也又昏了过去。
霜月有些疑惑,觉得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她走进浴室,拿着雨篷冲洗,又要避开肩膀的伤口,洗的非常痛苦。
霜月简单清洗后,披着衬衫走了出来,找了一套干净的制服换上。这个时候的慎也已经重新被安置好,老师正在处理伤口,上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