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那身体一定很美味,连商钦都能勾到。”
“早知道就该早点下手,光是那张勾人的脸,看着我都要兴奋了。”
“换成我,一定让他谷欠仙yu死。”
“……”
污言秽语不断传到姚锦耳朵里,他体质关系,五感都较常人好一点。
不过这些声音也不算小,他们惹不起商钦,但对他,就没那么客气了。
姚锦听着,垂下眼睛,拿了勺子就安静吃饭,面色神态很淡漠平静,仿佛人群议论的焦点不是他一般,嘴巴微微嘟着,缓慢咀嚼,舌尖咬破,虽然伤口恢复得很快,但要具体愈合,仍旧需要一点时间。
这一顿吃的很慢,其他大半囚犯都离开食堂,到外面操场游荡放风,姚锦端起碗,把里面浮了一片不知什么绿叶的汤喝了。
等都吃完结束,姚锦抬眼,看向正对面的男人。
好像从他坐下到现在,男人就一直盯着他,餐盘里的菜少了一点,还剩余大半部分。
男人一双漆黑眼眸幽深深的,盯着人时,好像要看到对方的皮肉里去。
在前面两个世界,压过他的人不少,他不是女人,被强压了就要死要活,他也不恨那些人,他体质这样,换了其他的也一样。
他只是憎恨这种强加的命运。
而压过他,强弄过他的,他从来不会对他们有任何多于的情感,恨不会有,爱就更不会。
但这次,意外的,姚锦自己也挺惊讶,他恨商钦,恨意在他胸腔里面,盘绕着,他不伤,那恨意消减不了。
昨天夜里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光是回想一下,就觉得指间有战栗的感觉,前段还好,后面,最后那里,这个男人竟然敢那样对他,仿佛狠狠地碾压他的尊严,那种身体被彻底洞开的感觉,让他极度恶心,这是姚锦绝对不能忍受的。
姚锦搁在桌面上的手渐渐收拢,背面青色血管微微凸起。
“……我知道你是被冤枉入狱的。”男人忽然开口,声音深沉,听不出多少感情.色彩。
姚锦微怔。薄唇轻抿着。
这人刚才将自己无视了个彻底,那时候心间莫名就涌出一阵暴力的情绪,想破坏掉他脸上的冷漠,拒人千里。可转瞬间,商钦想起昨夜,他把对方欺负到像只可怜的小猫,一抽一搭的直掉眼泪,那股暴戾情绪就倏的自己散开了。
他外表总是漠然,冷寂,没将这里任何事物任何人放在眼底,将所有都隔离在外面,好像天生就冷硬,但商钦
他压过青年,知道他身体的滋味,好像置身天堂,美味的叫人流连忘返。
“你乖一点,别有其他心思,我可以请最好的律师帮你重新上述。”是人都有弱点,商钦以为,这便是姚锦的弱点。他当然知道以姚锦的个性,要他心甘情愿跟着自己,恐怕没多少可能,手里握有足够的筹码,比那种脆弱不堪一击的情感牢靠多了。
姚锦紧抿的唇微动,他喉骨滚动,声音一如他面色,冰冷凉薄,又无心无情:“你想让我出去?”
商钦身体往姚锦方向倾了一点,他眸光锁着青年:“你原本就没罪。”
“你都知道?”听这意思,姚锦立马明了,男人可能早就调查过原主了。但有点可惜,原主早死了,就算后面沉冤得雪,就算罪名被清洗,死了就是死了,他曾经所承受的那些痛苦,所遭遇过的那些绝望,一分也不会少。
至于姚锦自己,来这个世界是接受惩罚的,惩罚地点在哪里,监狱外,还是监狱里面。都没有多少区别。
怎么样他都会被人压,他怎么挣扎反抗都没用。
因此,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值得兴奋甚至是狂喜的消息,在姚锦这里,激不起他什么波动。
商钦一直注目姚锦的神色,见上面冷意比先前还重了,第一次有了事件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你不想出去,喜欢上这里了?”商钦黑眸陡凛,他是因为没控制好力道,将背景和他差不多的一人给拧断了脖子,来这里最多待半年,算是走个过场,其实也完全可以不用进来,他情绪很容易失控,自愿进来,想用这里的环境来约束自己,结果事实证明,有点作用,起码不会一出手,就直接要了人性命。
姚锦的出现,算是意外,不过也可以说是一个意外但相当令人满意的收获。
他已经在和外面人联系,可能这个月月底就能出去,之前以为上过青年一次,解了一时兴趣,就可以彻底丢开。没想到仅仅那么一次,就让他食髓知味。
商钦早年读高中那会,玩过白的,那东西对人体神经损害挺大,商钦自己后来戒了,那种让灵魂都叫嚣块感渐渐地感觉,的确很舒爽。
他有很多年不碰那东西,也就很多年没那种极致的块感,眼下青年让他重拾了过去的舒爽,而且祚.爱,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他在青年被他弄哭那会,心里就有了一个决定,得把人绑自己身边,无论他接受还是不接受。
他向来是这种性格,看上的,就夺过来,喜欢的,就抓手里。
这样的人生,才有趣味。
…………
他有很多年不碰那东西,也就很多年没那种极致的块感,眼下青年让他重拾了过去的舒爽,而且祚.爱,并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他在青年被他弄哭那会,心里就有了一个决定,得把人绑自己身边,无论他接受还是不接受。
他向来是这种性格,看上的,就夺过来,喜欢的,就抓手里。
这样的人生,才有趣味
他有很多年不碰那东西,也就很多年没那种极致的块感,眼下青年让他重拾了过去的舒爽,而且祚.爱,并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三个世界
姚锦站了起来, 从高处俯瞰着男人眼眸, 他嘴角微勾, 笑容冷然:“那我先谢谢你的好意了。”
话里谢意直接,不过神情里却没有半分。
端着餐盘,转身去水槽边清洗, 洗后姚锦同其他囚犯一样,到外面广场放风。
系统419冒了出来,然而姚锦没先开口,它便只能一边看着。
太阳光刺目, 姚锦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地上有石块, 姚锦直接坐下去。
不远处的李远看着姚锦, 似乎想过去。可姚锦冷漠淡然的脸, 无形中的那种决绝, 让李远刚升起一点的勇气降了下去。
李远觉得心口闷闷的钝痛19 ,他无权无势,在这个监狱里, 哪怕他装的八面玲珑, 但总有不吃他那一套的, 例如刀疤。
第一次被堵在工具房那边,李远真的有全力反抗,可反抗的结果,就是被一棍子敲破脑袋,等醒过来时, 就在医务室,某个部位受伤严重,在病床上躺了一周左右时间,才勉强可以下地走动,对外他也借口说的是自己有先天性疾病,偶尔会发病。没人觉得有异常。
他曾以为只要自己隐忍不说,或许刀疤会网开一面,饶了自己,他真天真单蠢啊,但他还没有完全康复,再次被刀疤
制住,压倒在地上肆无忌惮欺.凌,李远总算看清了一个事实,有些事,早就注定了的,怎么躲,怎么避,都逃不开。
其实开始李远没怎么关注易凌,对方进监狱就嚷嚷他没杀人,是被陷害的,明明都被判刑,还不肯接受现实,李远觉得易凌挺可悲的。
到后面,刀疤他们对易凌下手,李远大概猜到了一点,不过在这个地方,在他也被刀疤碰过后,他心里一直有股怨气,气愤为什么自己那么倒霉,气愤为什么痛的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当看到有人命运同他一样,心底甚至有种隐约的开心。开心,倒霉的不只自己一个。
可事情忽然又有了极具转变,易凌他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不仅变得更耀眼,似乎也更厉害强悍。
脸还是之前的脸,身体还是之前那个身体,但就是有了一种叫人无法挪开目光的气势存在。
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穿着和大家一样的囚衣,却让李远有种错觉,好像周围环境也变了,不是监狱牢房,而是在外面,在某个高档华贵的地方。
他有一双异常漂亮修长的手,李远曾偷偷仔仔细细看过。
他某天梦里,甚至做了梦,梦到对方出现在自己面前,能到那双漂亮的shou轻抚他的身ti。
等第二天醒来,李远发现自己两褪间一片黏腻。
还来不及生出愧疚对不起外面等待自己的女友的心情,当天女朋友到监狱探监,告诉他,她要结婚了,她怀了别人的孩子。李远那一刻,觉得天都要塌下来。
也因此。在刀疤威胁他,将易凌引过去时,他直接答应了,他太耀眼,让李远觉得羡慕又嫉妒,明明大家一样,凭什么你能看起来那么纯白。
可再次的,他又错了。姚锦竟然三两下把刀疤一群人都打趴下,李远他一直记得,记得姚锦最后看他的眼神,不恨也不怨,没有任何神情,冷漠无机质,在他眼里,他就像不存在一样。
也是那个时候,李远忽然看清了一点,原来他的嫉妒和羡慕都是源于喜欢。他喜欢他,所以才会怨恨,怨恨姚锦太高高在上,太纯白,自己这么肮脏污秽,怎么配的上他,如果他也被弄脏,那么就和自己一样。
但真的一样吗?
不一样,他永远都不是他能企及碰触的存在。姚锦他昨天让商钦压了,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他没有任何变化,就算身上被凌ru其压的痕迹还在,可他依旧让人觉得干净美好。
李远靠着墙壁蹲了下去,他把脸埋进膝盖里,他觉得心脏揪着痛,疼的他想大喊出来。
是自己把仅存的那么一点能站在对方身边的路给截断了,现在,他连靠近姚锦都会觉得怯懦和害怕。
姚锦并不知道李远心里的种种,只是对方隔自己不算太远,那种从身体里散发出来浓烈的悲伤,让他觉得挺可笑。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忽然想起这句话来。
系统看姚锦似乎心情挺好,昨晚的事虽然让他很憎恶,但他从来都看得很开。
于是系统小声同姚锦说道:“他也是个可怜人。”
姚锦将目光收回来,可怜的人多了,原主不就是其中一个。
419:他女朋友今天嫁人,而他刚刚发现,喜欢上你了。不过,怎么看,你都不可能喜欢他,他这会偷偷哭呢。
姚锦从地上捡了个约两指宽的石头,在手心掂了掂。
“这么喜欢看别人哭?”姚锦唇边一抹笑似有若无。
419先是愣了下,立刻否认:不,怎么会。说起来你兜里揣了把刀片,准备要做什么?你身手可比不上商钦,偷袭吗?偷袭的话,成功率应该可以。
“我有说要杀他?”
419:你是没说,但我能肯定。
都把人做哭了,之前那些渣攻们,虽然也有弄哭姚锦的,但不是那种哭法。
当时在角落里偷偷观看的系统,还担心姚锦会崩溃,毕竟他太桀骜了,一身钢骨,挺得笔直,让人看了就想给他折断。
自尊心太强,有时候真未必是好事。
下午工作的铃声叮铃铃响起,姚锦扔了手里石子,站起身,脚步迅疾,赶在人群前,先走出广场。
下午时间过得很快,到晚饭时间,姚锦又同商钦面对面坐着,彼此安静吃饭。基本没交流。
吃了饭回牢房,姚锦先走进去,商钦落后两三步。
到床边,姚锦坐在边缘,弯要下去,月兑了鞋子,换上拖鞋,然后将一直幽幽看着他的男人当不存在般,淡漠着眼去洗手台边洗脸刷牙。
商钦目光跟着姚锦,刚才姚锦弓身那会。他看到了对方囚衣顺着背脊移开,漏出了底下一小节皮肤,一些深色的掐很在嫩白皮肤上,显得很刺目。
他自认不是过渡沉迷姓欲的人,可偏偏就那么一眼,就那么一点点暴路出来的要部,让商钦心里仿佛被只羽毛拂过,微微的麻痒。
似乎这个人的存在,即便一言不发,什么表情也没有,一种青媚气息,就从他骨头里散发出来,诱惑着旁人。
深沉着脸举步进去,走到正放水洗脸的人旁边,商钦直接从后面搂住人,臂膀里的要肢瘦弱的几乎一臂就能环住。
凑上前,头微微低下。眸光同镜子里面那双清明透亮,冷漠的眼睛对上,商钦被怔了下。
有种这个人在自己怀里,可他的灵魂在很远的地方,远到很有可能,他永远都碰触不到。
拧了拧眉头,将心底怪异的情绪抛开,商钦轻轻甜上姚锦露在发尾下的粉嫩耳垂。
牙齿轻合着,浅浅肯噬。
那团耳垂十分柔软,口感很好,只是这样wen了几下,就让商钦呼吸越发急促起来。
将嘴从饱满圆润的耳垂转到同样散发着诱人气息的漂亮脖子上,收拢臂膀,两个人身体间距离直接缩小为零。
姚锦嘴角紧抿着,当背后男人略急躁的在他修长细白的脖子上云力作时,姚锦只是将脸往右边偏,却是将颈部更多的送到商钦那里。
商钦一边力度不小的口允xi着诱人颈部,一边撩开姚锦囚衣下摆,指尖在细腻柔滑的皮肤间流连。
偶然的,他眼角余光又看向玻璃镜,看到姚锦清眸冷冷淡淡注视他,和刚才那会没任何变化,他的冷漠,毫无波动,似乎更带有一种嘲弄讥讽,讥讽他被谷欠望控制,像头失去理智的饿兽。
商钦猛的一震,旋即停了掌下动祚,也将唇从姚锦脖子上退开。
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脖子上也有被激烈弄出来的绯红,看起来相当青色,但姚锦不过是弯了下嘴角,继续未完的事情,拿杯子接了杯水,就动作不急不缓的刷牙。
花了几分钟把该弄的都弄完,姚锦到自己床铺上,躺下去,拉了被子到胸口,闭眼就睡,至于旁边的男人是准备一直盯他盯到明天早上,还是要做其他的,他都懒得去浪费心思了,再糟糕也糟糕不过昨天晚上。
更何况,现在他的体质对商钦自动免疫,他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虽然有可能会一切重来,但他已经没有什么顾虑了。
这一晚挺出乎意料,很平静度过。
不过早上起来,还没睁眼,姚锦就敏锐感觉到,有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如利芒,脸颊都似乎微微灼痛。
姚锦猛的一睁眼,嗖地坐了起来,转头,见商钦囚衣穿的整齐,脚上也换好了鞋子,应该起来有一会。
眉头微拧,姚锦在坐起来后,一时间没有其他动作。
商钦眸色沉甸甸,里面幽邃深暗,他两胳膊肘撑在岔开的两月退膝盖上,同对面床的姚锦道:“以后不用去楼下工作间了,到医务室帮忙就行。”
姚锦眼帘一抬,眼眸晃了一晃:“医务室?”
他到过那里两次,是只看到过医生一个人,但似乎也不缺人,何况不管是他还是原主,都没任何医疗知识,去了最多当个扫地的。
“一会就去报个道,具体工作很简单,医生会告诉你的。”商钦沉声补充道。
姚锦适时止了声,没再有任何疑问。
之后姚锦按照商钦说的,去了医务室,一切都提前安排妥当,他一到,医生甚至态度和前两次都略有不同,显得热络了一些。
一上午接过两个病患。都是小伤,医生配了药,叮嘱按时吃。姚锦就真的只是在一边拿着帕子擦拭玻璃桌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先动心的那个人先输,忽然觉得渣攻们其实也挺可怜的,
☆、第三个世界
医生不是多话的, 姚锦自然也一样。大多数时候, 医生在那里看病历, 姚锦则在一边,靠在窗边目光没有什么焦点的看着远方。
很快就到中午饭点,姚锦同医生道了句, 就先离开了。从医务室到食堂,有段距离,在不同的楼层,姚锦走在空荡荡的楼梯中, 刚转了个角,到二楼位置, 姚锦猛地停下脚步, 眼眸一凛, 看着楼梯下方, 将前路堵住的人。
二个,都没有什么印象。背后又传来靠近的脚步声,姚锦偏过头, 看到后面也来了一名穿着囚衣的囚犯, 一前一后, 三个人将他围住。
姚锦嘴角紧紧抿着,神情冷漠。
这几个人,几天前就偷偷商量,寻个机会将姚锦弄上手,尝尝味道。偏生前天出了状况, 他们没尝到鲜,到让商钦先得手了。
在看到姚锦身上那些痕迹时,反而更增加了他们想试一试的兴趣。今天一直都悄悄跟着姚锦,结果发现他竟然一个人到医务室来帮忙,原本还以为,商钦得手后,就算是给姚锦打上标签,会照应姚锦,但意外的,把人给弄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