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娘炮不能"逆袭"完本[生子强强]—— by:小最
小最  发于:2017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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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决定先放弃抵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就在这个时候,方洪突然在他耳边道:“爷,仓库后有密道,您跟我走。”
阮隋迎蓦然回头:“密道?”
“是的,”方洪低头道,“两天前,我亲自见过崔爷,因为这仓库只有一扇门,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阮隋迎果断道:“撤!走密道!”
束手就擒是下下策,如果能逃当然还是逃。他一声令下,方洪打头,几个保镖押着吓得屁滚尿流的潘公检,在集装箱的遮掩下迅速朝仓库后撤去。
警察飞快地冲进来,有人低声报告:“长官,是□□。”
领头的队长手一挥:“抓人!”
仓库很大,从仓库的这一头到另外一头距离不短,他们拖着一个浑身瘫软如泥的累赘穿行在狭窄的集装箱缝隙里,方洪长期从事脑力工作,久不锻炼,虽然跑得气喘吁吁,但距离还是一点一点拉近。他突然侧身靠在集装箱上,喘着粗气把钥匙递给阮隋迎:“爷,你、你们先走。给、给我一把枪。”
保镖也焦急地说:“爷,带着他跑不快,处理了吧?”
潘公检原本就快吓尿了,闻言脑中一片空白,他只觉裤子一热,真的失禁了。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方洪说:“不用,把他给我,关键时刻还能挡子弹。你们快走!”
阮隋迎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示意保镖丢下一把枪和人形肉泥潘公检就离开了。方洪拎起潘公检,转过一个箱子,然后将他一把推了出去,警察以为有人反抗,开枪示警。不知道是谁打出了第一颗子弹,射中了一个警察,仓库中瞬间枪声大作,子弹“嗖嗖”划过空气,击在集装箱上“扑扑”作响,不时有人闷哼一声倒下,等阮隋迎借着集装箱的掩护冲到仓库尽头的时候,保护他的三个保镖只剩下一个,胡叡也已经重伤,瘫倒在集装箱后面。
仓库尽头的空地上,果然有一个一米见方的铁盖,旁边加着两把大锁,阮隋迎拿出刚才方洪塞给他钥匙,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串钥匙至少有十枚以上,除了两个明显小了不少的钥匙,每一把都差不多。
而时间已经不等人。
他飞快试了两把钥匙,没打开锁,第三个保镖也闷哼一声中枪倒地,阮隋迎从一个小弟一路拼到这个位置,什么险象环生的情况都曾经历过,他的手仍然很稳定,有条不紊的一个接一个试过去,但额上的冷汗却不受控制地淌下来。
试到第七把钥匙的时候,其中的一个锁终于“咔哒”一声打开了。然而激烈的枪声已经近在耳畔,第八把钥匙刚□□锁孔里,“扑”地一声,子弹击中了他的右肩,拿着钥匙的手松了,整串钥匙跌在地上。
这次大概是真的逃不出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方洪踉踉跄跄扑了过来,他一身一脸的血,也不知道是哪儿受了伤,他从地上捡起钥匙,捡出一枚,干脆利落地打开了剩下的那把锁,用力推开沉重的铁盖,露出一个向下的楼梯。
“爷,快走。”
方洪扶着阮隋迎走进狭窄的地道,然后反身拉上了铁盖,用刚摘下的大锁“咔嚓”一声锁好。密道黑洞洞的,没有一丝光,阮隋迎一手捂着肩上的伤口,被方洪扶着,摸着黑,踉踉跄跄向前走去。身后很快传来子弹击在厚铁上的声音,那个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很快被他们落在了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隐隐约约有了微光。又过了一会儿,地道终于到了尽头,是一个向上的石板铺的简易阶梯,阶梯尽头是被衰草和枯枝掩盖着的洞口。方洪松开他的胳膊,先走上去挪动枯枝,阮隋迎被打中了动脉,半身都是血,因为失血过多而微微眩晕,浑身无力。他喘了口气,贴着洞壁滑倒在地,用力撕下衣襟,使劲儿勒住了伤口,暂时止住了血,等到方洪挪开枯枝,天光无遮无拦地从洞口泻下,这才扶着洞壁慢慢站起来。
在手触到洞壁的那一瞬间,阮隋迎眉头微微一皱,他抠下一块泥,捏在手中捻了捻,湿的。他借着洞口漏下来的光,看了一眼洞壁,还有新鲜的铁锹的痕迹。
这说明,这个地道是新挖的。
崔江山不可能为了他的一场交易,费这么大劲儿新挖一条地道。退一万步讲,假设崔江山真的为了讨好他而挖了这么一条地道,不可能不在他面前邀功,最起码会给方洪塞一点好处,让他在阮爷面前美言几句。
可刚才方洪一句都没有提。
虽然刚才时间紧迫,却并不是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他心中生了疑窦,脚步就不由慢了下来,这时候方洪已经拨开枯枝,重新走下来扶他,还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我上去看过了,在郊外河边的树林里,没人,备好的车就在上面。两天前我就提了一句,没想到崔江山做事这么缜密,不但让人迅速挖了地道,连车都备好了。”
阮隋迎刚生的疑窦烟消云散,他暗暗松了口气,被方洪扶着爬出洞口。外面果然是一个荒凉的树林,林边沿河的公路上停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方洪扶着他上了车,自己爬上驾驶座,打着火:“爷,去哪儿?”
刚才交火的时候不知道伤了多少警察,眼下这件事已经不能善了,就是derrick将军愿意帮忙,也要判好几年。
所以他只能逃。到国外躲上几年,徐徐图之,或有可能东山再起。但是在走之前,他必须回一趟别墅,拿走他放在地下室保险柜里的金条和存折。
希望警察还没来得及去搜他的别墅。
他的别墅地下室也有密道,本来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地道摸进去,拿了金条,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桃之夭夭,但一来密道出口之一的南城码头7号仓库就在事发现场附近,去那儿无异于自投罗网,二来,从密道走会耽误不少时间,等到他们全城戒严通缉,他就逃不出去了。
所以阮隋迎果断道:“回别墅!”然后他亲自给李椿打了个电话,让他备一辆越野车和足够的汽油,带人在东城昭阳路33号等他。
方洪油门踩到底,黑色轿车风驰电掣地行驶在环城路上,阮隋迎靠在后座上喘了口气,他步步为营,熬了这么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权势和财富,没想到会栽在潘公检这么个败家子身上。一败涂地。
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至今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
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就连仓库都是他堂弟老丈人的,方洪也提前去验过货,那一箱□□,到底是怎么被人放进那间仓库的?
他不觉得潘公检有那个胆识,偷偷藏了一箱毒品,还能在他面前不露破绽。
想到这儿,阮隋迎开口问方洪:“潘公检呢?”
“被我当做肉盾了。怎么了,爷?”
“死了吗?”
“不知道,”方洪迟疑了片刻,“都快打成蜂窝了,应该活不了。”
阮隋迎微微点了点头,霍海农已死,胡叡重伤被捕,现在他能用的人,只有方洪和李椿了。而现在,他身边一个得用的保镖都没有,只有一个连枪都打不准的方洪陪在他身边。
他现在已经没有能力控制医院的事情,没有能力继续为方洪的女儿提供治疗,在这种情况下,防洪愿不愿意跟他走?
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
但方洪太了解他了。因为有把柄捏在手上,阮隋迎做任何事都没有瞒着方洪,他几乎知道他所有的秘密,握着他所有致命的弱点,如果不带他走,落入警察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一小时后,车开到别墅,在侧门外的盘山公路边停下来,方洪替阮隋迎打开车门,扶他下车。阮隋迎的手放在方洪瘦削的肩膀上,不经意地问:“你有什么打算?”
第47章 最终战役(三)
时间已经滑到下午四点半,大风刮走了多日盘桓不去的乌云,太阳刚露出一个头,就不得不缓缓西沉。顾珞琛铁青着脸迅速处理别墅的事情,手下在阮隋迎的一间密闭的地下室里搜到了一排三个保险柜,里面分别装着机密文件、内账、金条和瑞士银行的存折,他让人全部装在透明的证物袋里,和阮隋迎的手下一并带走,并吩咐韩城带一队人留在别墅外暗中监控,其余都跟着陆云翼去昭阳路33号设伏,务必把阮隋迎和他的手下一网打尽。
derrick的警卫班长传完话之后就已经带着一班人提前撤了,顾珞琛看了眼手表,离derrick限定的三个小时,只剩下两小时零二十分钟。他把临时决定权交给了韩城,让他全权处理一切紧急情况,配合警察实施抓捕。
吩咐完之后,顾珞琛抓起大衣和车钥匙,一面穿一面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韩城皱眉道:“顾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
“不必,”顾珞琛打断了他的话,“做好你的事情。derrick既然指名让我一个人去,就一定做了万全的防范,你去了,除了让康筠陷入不必要的危险,没有任何用处。况且……”顾珞琛拉开车门,又回过头对韩城笑了一下:“事情还没有结束,阮隋迎狗急跳墙,可能会疯狂反扑。有你看着,我才能放心。”
韩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顾珞琛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放心,我会带他活着回来的。”
一轮金乌缓缓西沉,余晖染红了天际的薄云,殷红如血,铅灰的乌云沉沉地从正北方向压过来,透着一股不祥的肃杀。车速已经飚到200迈,车轮几乎离开地面,风驰电掣般行驶在开往m城的公路上,北风吹过连绵不绝的山峦、原野和树林,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呜呜声。
同一时刻,方洪开车载着阮隋迎回到别墅。阮隋迎的手重重压在方洪瘦骨嶙峋的肩膀上,淡淡问:“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方洪一愕,“您救了我女儿的命,就是救了我的命。方某这条命都是爷的,自然跟定了爷。”
阮隋迎的手不着痕迹地放松了一点儿:“那你女儿怎么办?”
“……”方洪沉默了片刻,“我虽然罪不可恕,但我女儿是无辜的,应该暂时不会有危险。眼下顾不上她们,只能等爷安顿下来,再派人去接了。”
阮隋迎微微颔首:“委屈你了。”
大衣衣袋里捏着匕首的左手松开了,精致的匕首重新滑落在衣袋底部,方洪肩部的肌肉始终很放松,似乎浑然不知在死神手底下走了一个来回。
别墅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地上被雨水冲刷过的血迹,显示着这里的确曾经经历过一场激战。
阮隋迎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事已至此,退走是不可能,他只有扶着方洪的肩膀,踏过满地泥泞和血迹,朝地下室走去。
不管有没有埋伏,只要进了地下室,他就安全了。
同一时间,埋伏在别墅旁边密林里的韩城低声对着通讯器说:“阮隋迎已经进入别墅。”
陆云翼和守在南城码头7号仓库的特警队长先后回复:“收到!”
等阮隋迎进入别墅后,韩城一挥手,一小队人悄无声息的钻出密林,朝阮隋迎的别墅包抄过去。
地下室。
阮隋迎在密码器上输入了一串密码,“嘀嘀”两声,一扇沉重的铁门缓缓滑开,他往里扫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这间地下室没有通气孔,密封性相当好,即便是整个地下室都被淹了,里面也没进一滴水。但是现在,大理石地面上布满了凌乱的足迹,一排三个半人高的保险箱都被人打开了,却没有触动自毁装置,来的人要么是专家级别的,迅速破解了密码,要么……就是有人泄密。
虽然胡叡和方洪都曾经看着他打开过保险箱,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的保险箱密码会定期更换,按理说就算是胡叡和方洪也未必能打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隋迎匆匆过去看了一眼,保险箱里空空如也,他苦心孤诣经营二十年的所有积蓄,全部不见了。
他一拳狠狠捶在保险箱上,手上顷刻渗出血来,他却毫无所觉。如果说,刚才他遭逢大变,还能勉强保持镇定的话,金条的失窃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禁不住目眦欲裂。
对方拿走了他全部的机密文件和财产,按理说不该不留人把守。唯一的可能就是人手已经埋伏在别墅外面,就等他进入之后,再来个瓮中捉鳖。
阮隋迎咬得牙根出血,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我们走!”
幸好还有地道。
虽然没有这笔财产,他想要东山再起比登天还难,但只要他活着,一定能卷土重来,总有一日他要让顾珞琛身败名裂!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方洪在他身后淡淡道:“爷,你以为你还走得了吗?”
阮隋迎霍然转向他,眸光如刀子一样从方洪脸上刮过:“什么意思?”
方洪退后了两步,靠在了墙上,指尖轻触机关,大开的铁门又缓缓滑上,“咔哒”一声锁严了:“爷,海关肯定已经戒严了。您走不了的。”
“没事,”阮隋迎目光沉沉,“有钱均在,总能想办法混出去。”
“钱均?”方洪总是紧绷着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他说着从兜里摸出一个遥控器模样的东西:“哦,拿错了。”他把遥控器交到左手,然后掏出一支录音笔,摁下播放键。
里面传来方洪自己的声音:“这一进一出,倒手卖到香港,或者找‘驾驶员’倒入云南瑞丽,至少能卖到这个价。虽然要冒点险,但是只要做成这一票,就可抵一年的收益,只要小心行事,综合风险率并不高。不过……翡翠原石价格不同,成色差别很大,爷一定要慎重,找懂行的人验过成色之后再收货。”
录音笔里静了一秒,传来阮隋迎的声音:“不过这一批货,钱局长那边至少要贡三成。”
“那就暂时不要和钱局长透信儿。”
“嗯,那就不要告诉他了。多找几个识货的人,提前带人去验货,务必保证品质,事关重大,千万不能出半点儿差错。”
“是。爷放心。”
录音放到这里,戛然而止。阮隋迎的脸色突变:“你剪了录音。”
“没错,”方洪把玩着手里的遥控器,“你猜,钱局长听到这段录音,会是什么表情?”
“这么说,仓库的毒品,也是你做的手脚?”阮隋迎显然愤怒到极点,额上青筋暴突,声音压得极低,透出森森寒意,手指捏紧了衣袋中的匕首,“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别急嘛,”方洪笑了笑,“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说。”他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我在这间地下室的大理石板下面,埋了20公斤□□,我劝爷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我手一抖,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悲剧。”
他看着阮隋迎瞬间铁青的脸色和因为愤怒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淡淡道:“钱局长除了收到了这份录音,还收到了一份历年礼单的复印件。要是他发现爷送他的礼,还没有derrick将军三分之一多,你猜……他会怎么想?
“对了,还有翡翠……根本就没有一大批翡翠原石,只有你看过的那寥寥几个集装箱而已,毒品倒是实实在在的一大箱。没错,就是你三年前走私毒品,藏在城南码头7号仓库那一箱。是您特意给自己留了一条死路,我就敬谢不敏,物尽其用了。”
阮隋迎整个人已经愤怒得发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方洪,我自认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为什么?”方洪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了,“爷做了什么事情,难道自己不清楚?还要问我为什么?”
阮隋迎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如果方洪是为财、为权背叛他,那他都有把握让方洪“回心转意”,但是如果他知道他在女儿的病上动了手脚,恐怕方洪是真的要杀了他才能解恨。
提到女儿,方洪的镇定不见了,他捏着遥控器一步一步逼近阮隋迎:“爷,她们还不到十岁,还没有来得及长大、结婚、生子,她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是你毁了她们!”
方洪的眼里情不自禁地涌出泪水,声音里也带了哽咽:“你想要我为你效命,你冲我来啊,你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对她们下毒手?她们才那么一点点大,她们是无辜的!”
那天,康筠让blithe去详细查一下方洪的家庭背景、教育经历,他女儿的病情,目前接受治疗的医院,但最终的调查结果是惊人的——方洪的一对双胞胎女儿根本就没有患上白血病,而是被人下了一种慢性□□。这种□□会让人衰弱、皮肤出现出血点,症状与白血病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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