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倌无敌一受成王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苏深
苏深  发于:2017年04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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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就不想听,齐昭明留给你的话吗?”秦伯牙不容易理顺了自己的气息,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到了苏卿予的面前,“齐昭明,其实有话要我带给你的。”
“你撒谎!如果他有话要带给我,为什么,你不早一点,告诉我!”苏卿予瞪着他,手上挣扎的动作,却开始放缓,段临渊,却还是死死地抱住了他。
“信不信由你,我过的话,没有一句是骗你的,”秦伯牙弯下了腰,低声地道,“齐昭明要我告诉你的话是,他把一切安,下一辈子,他会比那个人,先遇到你,护你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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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指的就是段少爷吧。……”秦伯牙伸出了手,想要拉起苏卿予,“苏公子,连齐昭明,都愿意放开了,你们,至少还有一个下辈子的,这一辈子,你为什么不选择,和段少爷,白头终老呢?”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要这辈子了,我要下辈子,我要和他在一起,别的人,我谁也不要……”还没有凝固的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苏卿予泪眼婆娑,终于还是放弃了挣扎,任由段临渊艰难地把他抱着坐了起来。
“我不要这辈子了,我要和他在一起……”翻来覆去,只有这么两句话,苏卿予的魂魄,像是被抽去了一般。
什么都没有意思了,少了齐昭明,这个世界,于他,不过就是一个熔炉,有的,只有不断的煎熬,以及无休止的折磨,那么他还要,留在这个世上,做什么?
苏卿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向他伸手,秦伯牙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右手,向段临渊,一声惊呼破口而出,“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伯牙确实是忍不住惊叫了起来,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那一片曼珠沙华,已经几乎开满了段临渊整张脸,上面枝枝蔓蔓,纵横交错,除了眉心那一点,几乎,已经要完全覆盖住了他英俊男的面貌。
但是,段临渊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呼叫,只是抱住了苏卿予,紧紧地,仿佛要把人揉到自己的骨血里一般。
“他快要死了,苏卿予,你醒一醒,他快要死了!”
曼珠沙华如果开了,也就是曼珠三重雪,已经成熟,以命换命,段临渊,命不久矣。
苏卿予闻言猛地一怔,然后向段临渊,抱着他的人,已经几乎要虚脱了,冷汗如注,打湿了他们的衣襟,苏卿予抿着嘴唇,了他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你走,我不要到你!”
“我不会走的……我过,我再也,不会走了……”段临渊额头上青筋突起,努力地控制着身体里的躁动,咬着牙齿,沉沉地道。
“昭明不会想见到你的!”苏卿予略微地推开了一点段临渊,纤长的眉,纠结在一起。
“可是,你赶不走我的,我若是死了,或许,会在你心里,留下那么一点儿的印记的,卿予,让我陪着你吧。”段临渊的哀哀切切,苏卿予的眉目,却缠得更加紧了。
“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段临渊,你就是,一个魔鬼,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苏卿予高声地哭喊着,然后忽然就抱住了段临渊的头。
细细长长的银针被从发髻里抽了出来,闪着森森的光芒,只见苏卿予手起针落,直刺进了段临渊的心口,然后段临渊闷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开始不住地抽搐起来,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口中溢出,而如瀑的冷汗,倾泻而下……
“你对他,做了什么?”秦伯牙就站在不远处,得真切。
“我只是,如你们所愿,毁了曼珠三重雪而已啊……哈哈哈……你们,不就是想让我,毁了长生蛊吗……哈哈哈……现在,你们总该满意了吧……”苏卿予癫狂地笑着,然后俯下身来,突如其来地抽出了一只细细长长的银针。
刹那间,细细的血柱如同喷泉一般喷薄而出,染红了苏卿予那一身如雪的白衣。
“还是应该穿红衣啊……”苏卿予叹息着道,段临渊的手,却忽然抓住了他的。
“不要……”艰难地开口,却只换来苏卿予一声的浅笑,“来不及了,段临渊,来不及了……”
胸口的衣服猛地被撕开,长袍落下,露出了那一片惨白的胸膛,上面骨骼嶙峋,几乎已经不到有什么肉感。
“唔……”段临渊又是一声闷哼,身上的肌肉和骨骼,全部都在颤抖,尤其是胸口刚刚被银针扎过的位置,那里的肌肉,忽然起伏起来,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秦伯牙眼睁睁地着,段临渊的胸口,一点一点,像是被什么撑开一般,血肉翻滚,然后,一根细细长长的茎杆,忽然从从那一片鲜红的血肉里探出头来,上面顶着一颗鲜红的蓓蕾,就如同段临渊身上那些痕迹一般。
那一枝无叶的茎杆,是曼珠沙华!展开后,是蟹爪一般的形状……
那一枝弱弱的茎杆,渐渐地抽长,那一颗鲜红欲滴的蓓蕾,却愈加地红艳,段临渊的身体,也抽搐得,不能自已,细细的白沫,抑制不住地,从他的口中,溢了出来。
与此同时,段临渊身上那些曼珠沙华的痕迹,却在慢慢地消退,渐渐地,开始集中到了,胸口那一点上,被奔涌而出的血液,染成了深红。
秦伯牙眼睛一眨都不眨地望着那一朵曼珠沙华,眼着那朵花就要盛开,苏卿予,却忽然伸出手,掐住了那个花苞,猛地就是往上一拉。
朵的蓓蕾被猛地拉了起来,却没有折断掉,反而是牵连着整株植物,都被狠狠地拉了出来,青色的茎杆,纤细而坚韧,然后,秦伯牙就到了,那纤细而坚韧的青色茎杆下,连接着的,那个东西……
那不是一个块根,而是,一条白色的,蠕动着的虫子!
那条白色的虫子,拼命地扭动着它肥胖的身躯,甚至发出了“吱吱吱”的古怪叫声……
那条虫子,就是传中的曼珠三重雪,就是那所谓的长生蛊吗?
苏卿予提着那鲜红的花蕾,忽然,猛地一扔,把那一株沾满了段临渊血液的曼珠沙华,猛地扔到了地上,连同那一只,所谓的长生蛊……
然后,那条虫子,就开始在地上拼命地扭动,而那“吱吱吱”的古怪叫声,也变得越来越响,越来越刺耳,白色的虫子似乎在渐渐地萎缩,那个花苞,却撑得愈发的大了,仿佛,只要轻轻一弹,就能完全被打开一般……
终于,在那么不经意的一瞬间,那血红的花苞,忽然开始慢慢地展了开来,血红的外衣,慢慢脱落,露出了,里面雪一样白的花瓣。
然后,那些重叠着的花瓣,慢慢地,慢慢地,舒展了开来,素净,优雅,又带着魔魅的光彩,秦伯牙不知道该用什么去形容这样触目惊心的美丽了……
以前,他过的曼珠沙华,都是鲜艳的红色,这样雪白的颜色,这样白得触目惊心的曼珠沙华,确实是给了他,不的震撼。
再然后,在他的惊叹声中,那一只肥肥胖胖的白色虫子,却开始迅速地干瘪下去,直至变成一滩皱起来的白皮,就在那只虫子干瘪下去的瞬间,那一朵雪白的曼珠沙华,却迅速地枯萎了下去……
不过是一个瞬间的事情,青色的茎杆就变成了棕黄的枯枝,而那一朵曼珠沙华,也终于变成了一张,惨白的笑靥……花开花落,其实也不过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情。
“不要啊……”在花彻底枯萎的那一瞬间,段临渊死死地向着那朵花的方向,伸出了自己手,即便刚刚受了那么的苦,他也不过是,闷哼了两声,而现在,这个男人的眼泪,却奔腾而出,如同一汪,寒冷刺骨的寒泉……
“不要啊……”不顾胸口还在往外冒地血水,段临渊挣扎着想要往那个丢弃着曼珠三重雪的地方爬去,却被苏卿予一把按住……
“你,都已经死了,什么都回不来了,昭明回不来了,我也不再需要什么曼珠三重雪了,没有了曼珠三重雪,你对我,就再也没有用了……哈哈哈……我终于,要解脱了……”
一阵狂笑,苏卿予一把抓住了段临渊敞开的外袍,“段临渊,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牵扯了,之前你为我做的,已经抵偿了你对我做的,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段临渊,你滚吧,我不要,再到你了……”
“我过,我不会走的!永远都不会的!”段临渊跟着大叫着,他是想很大声地告诉苏卿予的,可是胸口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淌血,他的强势,在这里,却变成了,虚弱,疲软……
以及,拿苏卿予的,没有办法……
“我是不会走的……”段临渊低低地着,眼泪不住地落下来,没有了刚刚的声音,只是低低地,低低地恳求着,低到了尘埃里,却开不出一朵,的花来……
“由不得你,段临渊,你不走,我也能,赶你走的……”苏卿予着,就站了起来,拉住段临渊虚弱无力的手,就开始往入口的方向拖……
段临渊根本就已经没有任何地力气着,他挣扎着,却根本不会有什么作用,胸口的血液,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苏卿予拖着他,气喘吁吁地,一步一步地向着入口靠近……
那深红的血液,流淌了一地,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连同他滚烫的眼泪一起,蜿蜿蜒蜒,在地上,不断变化曲折着……
章节目录 家人是幌子,情人是真相
“我不会走的,我绝不会走的……”段临渊的声音,渐行渐弱,但是每一声,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墙角里面,容敬欢和南风浅正在和连子息拼杀着,乒乒乓乓的兵戈声,此起彼伏,可是那些声音,还是没有,遮盖住,段临渊,低低的呼喊。
“你必须走,我不想再到你了,段临渊,没有用的……”
“我不会走的,我绝不会走的……”
他们已经到了入口处,段临渊却死死地抓住了石门的边缘,任由苏卿予怎么拉,怎么拽,都不肯再松手,他哀哀地望着苏卿予,翻来覆去,口中只剩下了,这么一句。
“留在这里,你知道的,只有一个死,我不想欠你的,昭明已经死了,我不想再欠你的了,段临渊,你走吧,我不会再想到你了……”
在段临渊绝望地眼神里,苏卿予一点一点,一根一根地,掰开了段临渊的手指,然后猛地把他往门外一推,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
“昭明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们,就都给昭明陪葬吧!”
狰狞地表情下,石门一点一点地落下,苏卿予正要往前走,脚跟,却被抓住了,回过头,段临渊正穿过石门,抓住了他的脚踝,想要钻进来…
“放手,你是疯了吗!”
段临渊的前半身,已经钻了进来,可是后半身,仍然留在石门的后面,眼着石门就要落下,压住他了,段临渊却丝毫没有惧色,只是死死地盯着苏卿予,“我不会走的,除非,我死!”
他知道自己已经爬不动了,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段临渊拼尽全力地吼了出来!
石门就要落下,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段临渊闭上了眼睛,等待那致命地一下,肩膀的两侧,却忽然被微凉地手指抓住,然后用力地一扯,段临渊整个人就被拉出了石门,而身后,花岗岩轰然落下,尘土飞扬。
“你疯了……”苏卿予皱着眉,着满脸的灰尘和汗水的段临渊,又愣愣地了自己的双手,怎么刚刚那一刹那,他就伸出了手呢?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清醒过……”段临渊呵呵呵地笑着,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胸口疼痛,化作了缠、绵的甜蜜……
他终于,还是赌赢了……
苏卿予,还是在乎他的,他用这一条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赢了,”苏卿予最后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秦伯牙,冷笑一声,“可是,我也没有输……”
“既然出不去了,那么我们就都留在这里,一起,陪着昭明吧。”
“你疯了吗?!”秦伯牙终于知道了,苏卿予想要做什么了,他不想活了,所以,也要拉着他们,一起给齐昭明陪葬了!
他冲向了水晶棺椁,想要一那一条密道,可是,棺椁底下,哪里还有什么密道,一片的流沙一样的东西,已经把整个棺椁填满了!
细细的沙粒,落到了他的脸上,带着一点点的湿意……
秦伯牙蓦地抬起头,才发现,上面不知道是什么机关已经被触动了,一个巨型的沙漏,出现在头顶那一片原本空洞的地方,很显然,刚刚的轰鸣声,不仅仅只是石门落下的声音,而且也是细沙落下的声音。
“我劝你,还是离远一点吧,那些沙子,是有毒的,尤其是浸泡满全身的话。”苏卿予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向了秦伯牙,脸上,带着疯癫一般的笑容。
“原来,你真的是疯了……”秦伯牙转过了头,向了苏卿予,可是此刻的苏卿予,在他的眼里,却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同。
他依然疯癫,依然狰狞,依然美丽,可是整个人身上的戾气,却像忽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石门落下,他拉过了段临渊,是否,这就是一种解脱?
“我没有疯,我何曾疯过,只是没有一刻,我是比现在清醒的而已。”苏卿予收敛住了脸上的神情,抬起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珠和眼泪,直直地向秦伯牙。
“那么,你想怎么样?”
还有出去的希望吗?后面是花岗岩,前面是断龙石,难道,真的如苏卿予所想,他们,要被困死在这一间密室里了?
在那一刻,秦伯牙却忽然有一些的庆幸,还,连子期在外面,而没有因为他被牵连进来……
“我什么都不想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或者,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苏卿予平和地对他着,这么平和的苏卿予,秦伯牙还是第一次到,不免有一些,微微地惊讶,执念成空,也就四大皆空了吧……
“我想要出去,你会答应吗?”秦伯牙笑了一声。
“退路都被封死了,连我自己,都出不去了,你,我能答应你,让你出去吗?”
“那么,解开子息的催眠术吧,哦,不对,是摄魂术……”
“我能解法,是爱人的一个亲吻吗?”苏卿予忽然笑了起来,轻松,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俏皮,这个,才是当年惊采绝艳的,苏公子吧……
“……”秦伯牙愣在了那里,楞了半饷,才像反应过来一般,道,“反正我们也都快要死在这里了,最后的一点时间,你何不让我们,以清醒的姿态,的度过?”
“啧啧,我都忘了,他们,可都是你的情人啊!”苏卿予笑得放肆了,妖娆的凤眼在秦伯牙身上上下下地扫了一遍,秦伯牙的脸,立即就不争气地红了……
“才不是什么情人,他们,都是我的家人!”
“哦哦,我懂我懂,家人是幌子,情人是真相,可是这么个,若是出去了,他们一个个如狼似虎,你这样的身子骨,怎么能吃得消?”苏卿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难道我还该感谢你把我们困在这里不成?”秦伯牙只觉得被气得不出话来,脑子嗡嗡地作响着。
章节目录 名士下/流
这哪里是什么西照惊采绝艳的苏公子苏卿予,分明就是红楼里嬉笑怒骂的珠宝架子苏桑桑!
“那是自然,若不是我,你的老腰,可是一定会断掉的,啧啧,伯牙,你像不年轻了吧?”罢,苏卿予就煞有介事地,又打量了一番,嘴里还啧啧有声,仿佛要把他里里外外都穿了一般。“啊!苏卿予!用不着你管!有本事你把我放出去,我们,单挑!”秦伯牙简直就是要抓狂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地,这样的话?!
什么名士风流,简直是名士下/流才对!
“可惜,我们,再也出不去了……”苏卿予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然后就又抬起头来,道,“你不是要我解了连子息的摄魂术吗?算是你临死前的心愿了,我允了你便是。”
着,他就转向了连子息,那三个人,还打得正是难分难解,不相伯仲。
不过,着苏卿予的眼中,那是难分难解,不相伯仲,而事实的情况是,容敬欢与南风浅两个人,都已经快要挡不住连子息凌厉的攻势了,他们不敢出掌伤他,又畏于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只能以守代攻,边躲边应对。
石门轰然落下,容敬欢一个失神,连子息已经步步逼近,一方面他要躲过连子息的剑,另一方面,他又要心误伤了南风浅,一个失神之后,几招来回,他却已经被南风浅一掌误中,跌倒了墙边,于是混战,就只变成了南风浅和连子息的单打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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