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女配求生记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甜文]—— by:信渡
信渡  发于:2017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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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说的几句话,声色俱厉。
蓝墨波澜不惊的眸子深深注视她,半晌,低了头恭敬道,“蓝墨知错。”
叶澄将蓝薇的尸体背了起来,“你没有错,是蓝月以前做错了。”
她往前头走去,“薛之淮,劳烦你背洛云知,他中毒了。”
薛之淮应声,背起角落昏迷的洛云知,跟在叶澄身后。
蓝墨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白玉瓷瓶,拔开塞子,将瓶中粉末倒在玉连生的尸体上,滋滋得冒着白烟,不久,他的尸体便化为一摊血水。
蓝薇手中的青花瓷瓶掉落在地,蓝墨看了一眼,道:“洛公子的解药…”
叶澄背着蓝薇,往地道出口走,头也不回道:“蓝斯羽定会防备她,怎么会给她真正的解药。”
守在地道门口把风的李君言看到他们出来,微微一愣,急忙道:“这是怎么了?”
还不待叶澄回答,已经从大门口涌入大量的官兵,他们一手拿火把,一手按在佩刀上,虎视眈眈得看着叶澄等人。
为首一师爷打扮的人,尖嘴猴腮,摸了摸嘴上的八字胡,耀武扬威道:
“何方小贼胆敢擅闯公子府衙!”
叶澄冷笑道:“李兄,我觉得他长得比你像贼。”
“放肆!”
那师爷生平最恨人揶揄他的长相,一声令下就要捉拿叶澄等人。
李君言沉声道:“扬州府尹何在!”
他这声气沉丹田,浑厚非常,眉宇间透着威严,不容人小觑。
“阁下找本官所为何事?”
院子里的官兵自动绕出中间一条道,走出一身穿官服的中年人,负手看着李君言。
李君言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扬了扬手中的账簿,不意外得看到扬州府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慌。
李君言道:
“去年三月长江水患,朝廷拨下一百万赈灾白银,途径扬州却造山贼掳掠,只剩下五十万两,今年四月,南方蝗灾,朝廷又拨下一百万两赈灾款,最后到达灾地,只剩下三十万两,这本账簿上却详细得记载你扬州府尹玉安以权谋私,私扣灾银,通番卖国!”
叶澄心道:看来李君言地道把风是假,偷账簿才是真。
那边玉安厉声喝道:“你究竟是谁!”
李君言冷哼一声,掏出一块腰牌,金光闪闪,龙纹缠绕,上书“威远”二字。
叶澄高声道:“威远王爷李君言在此,尔等还不跪拜?”
那师爷带头惊呼一声,连忙跪下叩首,连呼“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又从门口涌入一大帮官兵,他们身穿的官服比扬州府的品级要高,带头之人正是酒坊里的掌柜。
李君言道:“扬州府尹玉安,通番卖国,罪无可赦,就地处斩!其他人,暂押地牢,听候发落!”
众官兵应声如是,将师爷等人押入地牢,掌柜手起刀落,已经砍下了玉安的头颅。
蓝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无息得退了出去,叶澄背着蓝薇,薛之淮背着洛云知,径自绕过门口的官兵,往悦来客栈走去。

☆、第 32 章
“哎,叶姑娘,薛公子,等等我!阿燕,这里就交给你了!”
李君言向掌柜的打了招呼,连忙寻着叶澄跟了上去。
薛之淮背着洛云知走进悦来客栈,店小二认得洛云知,忙迎了上来。
“洛公子这是怎么了?”
薛之淮笑道:“喝醉酒了。不碍事的。”
说着他们径自上了二楼,到了天字二号房前,房门自发打开了,原来蓝墨已在里面等候多时。
蓝墨沉声道:
“叶姑娘,你要的东西都寻来了。”
叶澄点点头,将蓝薇的尸体靠在一边,“薛之淮,你将洛云知放在床,我给他解毒。”
她随后取了桌上的布葛,对蓝墨道:“你去后厨煎药,不要离开半步。”
“是。”
蓝墨应声退下了,与门外的李君言擦肩而过。
李君言想了想,还是推门而入,正巧看到叶澄捏着几根银针,刺入洛云知的百会穴。
“你要做什么?”
他呼道。
叶澄也不看他,连下几针,手法老练,不似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倒像是个老中医。
蓝墨端了药进来,叶澄接过,自己喝了一口,接着捏了洛云知的腮让他喝下。
不知是否李君言的错觉,他似乎觉得一张棺材脸的蓝墨好像要吐血。
蓝墨道:“这是你亲自吩咐我煎的药,我不会下毒的。”
叶澄疑惑得瞥他一眼,道:“我试试烫不烫。”
蓝墨一脸受伤的样子,身影一闪,不知又飘到了哪个角落里蹲着。
叶澄道:
“我学艺不精,无法清除他全部的毒素,明日一早便启程回神剑山庄,找洛寒语解毒。”
她这话自然是说给李君言听得,李君言见洛云知喝了药后似乎没有什么不适,便告辞退下了。
薛之淮打横抱起了蓝薇,对叶澄道:“走吧。”
叶澄微微颔首,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他们使出轻功,来到了郊外的空地。
叶澄与薛之淮一人劈断了一根小树,拖着木头搭起了架子,就地将蓝薇火花了。
火焰在他们眼里跳跃,火光印在他们的脸上,明明灭灭。
叶澄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书籍的封面上写着《人人都是演技派》
她淡淡道:“我原本想着改变了他们的轨迹,结局应该会好上一些,但是依旧是老样子。不是他们,也会有其他人。”
“这本书,不看也罢。”
她说着随手一扬,书籍就这样落入了火焰中。
“以后我不会再按照书中剧情走,这样子一辈子也走不出最后的结局。”
不知烧了多久,火势渐渐小了下来,最后熄灭。
叶澄走上前,将蓝薇的骨灰装进瓷瓶里。
“薛之淮,你知道蓝薇的家乡在哪吗?”
薛之淮道:“秦淮河畔。”
“他们是近几年才收入岭阁的门人。蓝斯羽抓了他们的父亲,当着他们的面把他烙死了。”
叶澄淡淡道:“蓝杏,蓝甜,蓝星,蓝容,蓝薇,他们所受的亏,我早晚会讨回来。”
“走吧。”
他们两个都忙活了两天两夜未曾合眼,回到洛云知房里,眼睛一闭,一个靠着墙角睡着了,一个趴在桌上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洛云知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他们两个,奇怪得问道:“我们怎么出来的?”
叶澄睡眼惺忪道:“李君言与薛之淮来寻我们的。”
叩叩——
“洛兄,薛公子,你们起了吗?”
李君言洪亮的大嗓门能把整个悦来客栈的客人都喊醒。
洛云知余毒未清仍旧行动不便,叶澄走到门口开门,门外站着的李君言一见到来人,意味深长道:“洛公子艳福不浅啊。”
当他跨入房中,又看到衣衫不整的薛之淮与洛云知,脸上笑意一僵,回头看一脸憔悴的叶澄,憋出了几个字,道:“叶姑娘,你辛苦了。”
叶澄:….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
薛之淮忍着笑,道:“李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李君言一拍脑门,又从门口推了一把做工细致的轮椅进来,爽朗笑道:“饯别礼物。”
叶澄道:“你怎么这么穷酸,我还以为会给一点金银财宝什么的呢。”
李君言:……
洛云知微微一笑,温和道:“多谢李公子。”
33
叶澄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洛云知走出悦来客栈,四周都投来惋惜的目光。
李君言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洛兄,薛公子,叶姑娘,江湖再见!”
叶澄笑吟吟道:“我不知朝廷油水这么少,劳一个王爷出来跑江湖。展护卫,你知道吗,李兄不仅是个贼,还是个王爷。”
薛之淮天真道:“李公子干的是偷鸡摸狗的勾搭,没有一个尊贵的身份护住他,早死了几百次呢。”
李君言心:我还没死。你们能不能不要当着我面说我坏话。
于是他抱拳道:“告辞!”
洛云知微微一笑道:“且慢。”
“洛兄还有何事?”
“李兄,你前段时间是否去过摘星楼?”
李君言突然面露尴尬之色,干咳几声道:“洛兄怎么知道?”
洛云知道:“李兄向来所取的都是不义之财,怎会对那物什感兴趣。况且那东西对李兄无益,却对云某意义非凡,能否请李兄割爱。”
李君言一头雾水道:“洛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洛云知带上些愠色,道:“李兄怎样才能将在摘星楼所取之物归还?”
李君言疑惑道:“我没有拿什么东西啊?”
洛云知道:“你没有拿武当太极心法?”
李君言道:“我拿那玩意儿干啥,又不能卖。”
洛云知突然面露微笑,春风和煦道:“是吗,错怪李兄了。”
已经踏入了八月当头,酷热难耐,但李君言却在洛云知白森森的笑容里,打了一个冷战,毛骨悚然。
“呵呵,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洛兄您慢走不送,拜拜您嘞!”
李君言道别的话说的颠三倒四,脚底一抹油,溜之大吉。
薛之淮一把将洛云知扛上马车,叶澄将轮椅塞进去,洛云知似笑非笑道:
“薛之淮,你力气好像很大。”
薛之淮天真无邪道:“因为我长大了啊。”
叶澄站到薛之淮身边,把手放到他头上,又移到自己头上,欣慰道:“弟弟,你好像是长高了些。”
薛之淮:……
他们两人一同跃上马车,洛云知行动不便,赶车的事自然落在了他们两个身上。
叶澄道:“展护卫,我们先回神剑山庄给你解毒吧?”
洛云知微微一笑,语气里有些阴森,“先去摘星楼。”
叶澄、薛之淮:蓝澜你自求多福吧。
马车经过秦淮河畔时,叶澄从怀里摸出瓷瓶,打开瓶塞,白色的粉末随风而逝。
飘散至湖面上,渐渐沉入湖底。
洛云知随口问道:“你洒了什么?”
叶澄摇摇头不语。
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心道一声,走好。
三人马不停蹄得赶到摘星楼,却见清风面露难色,恭敬道:
“不瞒几位,我们楼主现下不在楼里。”
洛云知哦了一声,温和道:“他去哪了?”
清风道:“武林帖送到了楼里,楼主去参加下月的武林大会了。”
距离武林大会还有整整一月,蓝澜这么着急得动身是为了什么,当然是怕被他诓骗的洛云知上门算账。
洛云知煞有其事得点点头,温声道:
“那可真遗憾。”
他又回头道,“你们两人先走远些。”
叶澄与薛之淮不疑有他,乖巧得跑到三十米外。
洛云知对着清风微微一笑,轻轻抬起掌往轮椅上一拍,身体骤然一跃而起,“叮”得一声冷月剑出鞘,寒芒森森,他手腕轻巧得转动几下,身子又轻飘飘得落到了轮椅上坐好。
叶澄小跑过来,推着洛云知转身就跑。
薛之淮一把将两人扛起装到马车上,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清风饶了绕脑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待他们走出几十米外,身后的建筑物轰然崩塌。
清风仰天大喊:“夭寿啦,洛云知带着小姨子毁楼逃跑啦!”

☆、第 33 章
因为摘星楼的事在路上耽搁了,叶澄三人没有在中秋前赶回神剑山庄。
十五的月,圆如玉盘,高高得挂在夜幕中央。
薛之淮又发起了高热,留在客栈里。
叶澄推着洛云知在街上走着。
道路两旁挂着五彩缤纷的花灯,每个小摊前都人头涌动,远处锣鼓喧天,嬉笑欢闹声不绝于耳。
四周时不时投来复杂的眼光,有惋惜的,有嘲讽的,有诧异的,有幸灾乐祸的,有鄙夷的,人群中偶有几个胆大的窃窃私语。
“可怜这么俊的公子是个瘸子。”
“我说他身后那个小美人才可怜,年纪轻轻守活寡。”
洛云知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似乎从来没有闹过中秋,指着一个挂了字条的花灯道:
“这个是什么。”
叶澄寻着看去,道:“是猜灯谜。”
灯谜摊主看到这么一个俊美的公子,笑道:
“公子有兴趣不如猜一猜灯谜吧,猜对了,这个花灯就送你了。”
只见荷花灯上写着“待到秋来九月八”
洛云知不假思索便道:“惶惶不可终日。”
小摊主一拍掌,“这个灯谜一晚上都无人能解,公子果然聪明绝顶。”
他说着取了那精致的荷花灯递给叶澄,“姑娘拿好。”
叶澄接过荷花灯,递给洛云知。
洛云知接过花灯,轻哼一声,仿佛他给了叶澄天大的恩赐才接过这个灯。
叶澄但笑不语。
小摊主继续道:
“公子可以在花灯里写下心愿,放到护城河中,河神若是看到了,会完成你的心愿。”
叶澄问道:“展护卫,你要去吗?”
回答她的是洛云知的一声轻哼。
她已经能从洛云知的哼声里体会到他的情绪起伏了。
叶澄推着洛云知往河边走去,河边已经有成群结队的行人在放花灯,河上悠悠飘着形状各异的七彩花灯。
叶澄拿着空白的布条,执着笔,侧头问轮椅中的人,
“展护卫,你要写什么呢。”
洛云知刚想答道,脑中骤然闪过一道白光。
“洛云知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大侠!
“薛之淮要成为天下第一的高手!”
脑中闪过的片段是谁家的少年的眼神稚气又坚定,话语铿将有力?
洛云知突然脑内剧痛,如万蚁啃噬般。
叶澄见状连忙扔掉了纸笔,俯下身按着洛云知的肩膀,担忧道:
“洛云知,你怎么了?是毒发了吗?”
洛云知脑内的剧痛已经散去,他摇摇头道:“我没事。”
叶澄道:“河边风大,我们回去吧。”
她说着也不去管掉在地上的荷花灯,推着洛云知回了客栈。
叶澄刚推了洛云知走到客栈门口,就遇到了薛之淮出来寻他们,三人走进客栈,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四人人冷眼相视,真可谓冤家路窄。
一身锦衣华服的白谦谦,摇着折扇,嘴角噙笑,玩味得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洛云知,他看向叶澄的时候,眼里带着几不可闻的冷意。
薛之淮板着一张清秀的小脸,平声道了一句“晦气。”
平声是什么声?
就是一本正经,用能让对方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
洛云知不知薛之淮与白谦谦有什么过节,导致失忆后的薛之淮依旧很讨厌白谦谦,而白谦谦也看不惯薛之淮,两人可谓是两看两相厌。
白谦谦打破平静道:“洛兄,几日不见,你怎么沦落到这番田地了?”
洛云知微笑:“不劳白公子费心。”
白谦谦嗤笑:“不会是拜你旁边那两位所赐吧?”
洛云知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谦谦冷声道:“你一日不离开他们,便要被天、衣十一阁追杀一日,洛云知,你现在这幅模样,还要护着他们?”
洛云知道:“只要我活着一日,便护他们一日。”
“你当真要变成一个废人才会后悔吗!”
“我洛云知,从不后悔!”
洛云知掷地有声的话语,重重得砸在叶澄的心上。
白谦谦突然轻声笑了起来,抬眼看着叶澄,一字一句道:“你好大的本事!他说你的媚术已经修炼到了最高层,独步天下!我原先还不信,竟然能让我们冷心冷情的玉面修罗为你神魂颠倒至此,白某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叶澄冷然道:“我从未给他下过什么媚术!”
洛云知心里一沉,冷声道:“白谦谦,你若是再不走,我就杀了你。”
白谦谦见洛云知脸上的神情不似说笑,也沉了脸色,扔下一句“武林大会,蓝斯羽会现身,万事小心。”
他说着腹中提气,足下一点,身影已经消失在客栈中。
洛云知知白谦谦的消息不会有误,心里有了打算,推着轮椅进了房。
叶澄与薛之淮脸色都有些凝重,跟着洛云知进了房门。
洛云知皱眉道: “我不问你们的身份,但是你们得告诉我,幻术与媚术,究竟是什么。”
叶澄正色道:“我没有给你下过甚么媚术。你信我,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与他太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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