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 完结+番外完本[仙侠耽美]—— by:长生醉玲珑
长生醉玲珑  发于:2017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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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你……”
外边人等了一阵后又敲了几下:“张公子?请劳烦开下门。”
黑箬面容淡淡,嫌恶地擦了擦嘴,道:“开门后知道如何说了?”
“你!你你你你你……”连卑鄙都无法形容这样的人,张至深“你”了几字,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羞愤。
“开门去。”
于是他狠心将衣服再敞开些,头发一撩,做出欢爱之后的慵懒模样开了门,含糊道:“先生有何事情?”
昭楠与那唐风先生一道,本要开口,猛一瞧他这模样,先是惊了一下,猜从容道:“青莲从魔宫带回几样新茶,令我传话请张公子过去品尝,南公子在的话,也请一道过去。”
胸口上几个咬痕秀完了,张至深漫不经心地拢住衣服,笑道:“魔宫带来的茶自然不能错过,只是……在下恰巧忙着,可否告知阿莲将这茶留着,我们明日再去品?”
“这……”
唐风接过话头:“可否请南公子出来露个面?”
张至深心中一跳,这二人果真为南箓而来,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事,这青青府怕也不能久留。
他露出一个风流暧昧的笑:“箓儿现在恐怕不能见先生。”
昭楠尴尬咳了一声。
唐风不依不饶:“在下可以等到南公子方便了再出来。”
“唐先生如此,可是另有深意?”
“实不相瞒,府中……”
昭楠接到:“实不相瞒,唐风听闻南公子风姿绝代,许久前便想一堵南公子风采,今日路过此处,他硬要来拜访,若是南公子愿意,不凡出来见上一面。”
张至深一颗心早已提到嗓子眼,正想不出一个拒绝理由,屋中传来南箓的声音:“深儿,你还不快来。”
声音确实是南箓的,低沉的轻唤,缓缓入耳,尾音缠绵,每一个字都酥麻到了人骨子里。
张至深浑身一震,脊椎骨都跟着酥麻了起来,又是一阵寒意袭身,面上做出尴尬道:“咳咳……我们确实不方便,二位好走,在下不送。”
将门一关,猴急着道:“好箓儿,小爷我来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真假乱
那猴急猥琐模样对上黑箬一张板着的脸,张至深瞬间沉了面色,想到这模样的黑箬竟能发出刚刚那一声酥麻叫唤,浑身隐隐起了鸡皮。
那人却毫无所察,淡漠看着他,继续道:“深儿,你轻点……啊……”尾音缠绵旖旎,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张至深一个不稳,当真酥倒在地,复又爬起,无力望向黑箬:“小……”
黑箬一个眼神使向外边,张至深了然,抽搐着嘴角继续急色:“小……小箓儿,这样可好,嗯?”
“还有,这里,嗯哼……深儿你好棒。”
……
任由张至深脸皮再厚,心里承受能力再强,还是被这一句震得差点神形俱散,看上去木头似的黑箬有朝一日竟会发出如此销魂之音,这该是听了他跟南箓多少墙角才攒下的经验……
黑箬拿眼瞪他。
张至深晃了晃脑袋,不忍直视此刻的黑箬,咬牙切齿:“你当真让小爷我销魂得很!”
“是么。”沙哑的声音冷漠又板正。
张至深猛然望过去,对上那张淡漠板正的脸,双目悲伤不见底。
“他们走远了。”黑箬道。
张至深擦了额头一把小汗:“万一有下次,千万别用这法子,太惊悚了。”
“不会再有下次。”
张至深走到床边,南箓依然昏睡,面色恢复了几分血色,可一想起那狰狞的伤,依旧令人心惊害怕。
“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黑箬道:“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等到该知道时,你自然会知道。”
“我一定要知道!南箓说你让他做一件事,是不是就是这件事让他成了这般模样,他连命都快没了,为何我连知道他做了什么的权利都没有?”
“没有。”黑箬淡淡道。
“我一定要知道你让他做了什么!”他很坚定。
“你没有任何条件可以让我告诉你。”
“你……”张至深怒瞪他,但他确实没有什么法子让黑箬说出这个秘密。
“你只要照看好他,莫让任何人知道他受了伤,还有,明日阿莲的茶要去品。”
“你……”他终究是没有办法,只能应着,“老子知道了!”
“我明日再来。”
余音还未落,身已消失在屋中,那烛影摇曳,紫淮沉香,好似一场散去的梦,令人心惊心寒,更是心颤。
张至深抚摸南箓昏睡的容颜,中心百感,只觉自己在慢慢陷入一团迷离的雾,前路茫茫,不知这魔界之中,等待他的是怎样的命数。
屋外红月生辉,魔界的耶梦伽罗满地妖娆,靠生灵欲念为食的花,曾下过一个无人肯诉说的诅咒。
第二日,张至深将自己收拾一番,神采奕奕地往青莲小院品茶。
那修长身形,着的是水绫红真丝罗赏,缀了几片流云清风,富贵花开,手中一把折扇是象牙镂了金花的,脚踏鹿皮靴,乌亮长发插了一只金镶玉流云簪,端的是富贵风流,高端大气上档次,十足的端庄肃穆。
青莲将他这身行头上下打量,笑道:“你究竟带了多少钱财来的魔界?只这短短数月,倪郸城值钱的东西你都能带回几件,如今这身行头,想来玲珑阁必赚了不少银两。”
来魔界时,张至深只背了一个小布包,南箓空着手。只是张至深的小布包里全是金子,不曾想,南箓空空的双手一变,那眼熟的木箱子出现了,里面还是满满的金子。
魔界物价极低,一两纹银够普通魔族两月生活,为此张至深极是欢喜,魔界倪郸城各种奢侈品他都买了几件回来,花钱时,眼都不眨一下。
玲珑阁的商品聚齐了几乎所有的魔界珍奇奢侈品,价格自然是高得许多人不忍直视,而张至深偶尔还能带回几样,漫不经心道看着不错。
这事弄得青莲糟心了许久。
起初,他还能不断感慨:“果然是有钱人。”
“真有钱。”
“唉,你怎能如此有钱!”
到后来,无论张至深在府中放置多少贵重物品,穿在身上的行头多么骚包,青莲也都同看见家仆般淡然自若。
如今,忍不住感慨这身着实骚包的行头,心中默叹可惜了那些银子。有钱,真是有钱人!
张至深道:“听说是魔宫带回来的好茶,自然要庄重一点,否则对不起此好茶了。”
“如何不见南箓一同来?”话题立马便转了,青莲一双碧色眼眸含了几分笑意,几分探究。
张至深咳了几声,尴尬道:“昨晚让他累着了,我来时他还在睡,便没唤他。”
“哦,是么?”青莲的笑更深,多了几分不怀好意。
张至深心里一咯噔,立马应道:“自然是的,小爷我龙虎精神,他这几日都是下不了床了!”
“至深果然生猛,能否告知一下你是如何征服南箓的?”
只要他不关注南箓为何不出现,张至深说啥都愿意,更何况是如此有面子的事情。
他先是笑了几声,然后道:“南箓美人啊,你别看他平日里性情阴晴不定,只要小爷我哼一声,他便立马温柔得跟小媳妇似的,这都是爱的力量。”
“原来是这样,至深果然厉害,哈哈。”
张至深始终觉得这对话不对劲,青莲的目光穿过他正笑得不怀好意,他猛地转身,撞上一对犀利的目光,那人神情冷淡,容色倾城,白衣墨发的仙子般,还能有谁?
“南……南箓?”他彻底惊呆了。
南箓将他冷冷望着,看不出深浅。
青莲笑得开怀:“哎呀呀,南箓你累极了便不用来了,至深疼你爱你,你躺在床上让他伺候便是。”
南箓目光将二人一扫,面容冷淡,依然不说话。
张至深道:“呵呵。”一滴汗从额角流下。
青莲又道:“至深折腾了你一整夜,来来,赶紧坐下,累坏了身子至深又要心疼。”
张至深拿眼瞪他。
这话无非就是火上添油,存了心的整人。
南箓目不斜视,直向张至深走来。
张至深一颗心扑通乱跳,直直看着他。
然后那美人伸出右手,捏住他耳朵,用力:“回去跟我好好说清楚。”
“哎哎……箓儿,我错了,你轻点,我会好好跟你说清楚……”
那手还是没有松,捏着他耳朵出了门,远远还能听见张至深的叫喊。
目送那二人离去,青莲面上笑意瞬间冷下,眉目低垂,碧色双眸深如寒潭,窗外几只碧蝶,翩然飞舞,乘风而去。
房门一关,张至深一把抱住那人:“箓儿,你将我吓死了!”
南箓直直站着任由他抱。
张至深将脸埋在他肩窝,温暖的触感,实实在在的人:“你流了那么多血,可将我吓死了!小黑让你做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为何一定要听他的话,就算你有把柄在他手上,我们躲去别的地方不行么,他整日阴魂不散的,究竟打的什么主意。箓儿,我跟你到了魔界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不能失去你,你懂……”
絮絮叨叨的,他从肩窝处抬眼,南箓淡然看着他,面色苍白,出尘容貌下,左颊一枚双月纹妖冶如血,黑发散了满肩,松散的白衣上透出点点血迹。窗外紫藤萝开得绚烂,随着风儿微微摇曳。
那人站在屏风处静静看他。
张至深的话止在那一刻,恍惚之间犹如梦中,屏风处的是南箓,那他抱着的这个……
他猛然推开那人,熟悉的容貌,倾城绝代,左颊上的双月纹依然红艳如血,淡漠看着他。
“你……你你你是谁?”即便容貌一样,只一眼,他就知道远处那个才是真正的南箓。
眼前的南箓渐渐变了容貌,细长美目成了深黑不见底的悲伤,面容刚毅,神情板正。
“小黑你……”
张至深瞬间觉得冷汗冒了出来,他刚刚才抱着这人说了他许多不是……
小黑没理他,对南箓道:“醒来便无事了。”
南箓却是盯着张至深,冷冷道:“深儿,你过来。”
张至深低头挪着步子过去,委屈道:“箓儿,他欺骗我……”
南箓捏住他下巴,危险道:“你抱了他。”
“我以为他是你,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捏住他下巴的力道加重,那苍白的魔依旧冷着声:“你这般爱我,却连哪个是真的我都分不清?”
这些妖术魔咒的,张至深一个凡人哪里能识破,但此时说这些也无用,他只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便知自己抱的是个冒牌货,箓儿你莫要生气罢。”
南箓却依然霸道:“你除了抱他还做过什么,可有亲嘴,拉手?说过什么肉麻话?”
张至深一怔,心里虚着,还是坚定摇头:“没有,我才遇上他,因为太激动就抱了那么一下。”
“我不信,我好好时也没见你如何打扮,才一受伤,你这风骚模样是给谁看?”
张至深暗暗叫苦,这行头早不穿晚不穿,为何偏偏今日穿。
南箓这才醒来便醋意大发。
张至深道:“小黑说你今日会醒来,我刻意盛装等你,箓儿对我这模样可还满意?”
南箓道:“不满意,给我脱了。”一只手便去扒他衣服,却牵动了伤口,闷哼一声。
“箓儿。”张至深扶着他,“我们先去床上躺着,伤口要好好调养。”
他扶着南箓躺到床上,掀了被子盖上,躬身时,南箓忽然抓住他衣领,扯开前襟,漆黑美目瞬间危险起来,盯着一旁的黑箬,咬牙道:“你挖我墙角!”
黑箬:……
张至深捂脸:大爷的,这下完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血魔城
“说!你们这对狗男男在我生死不明的时候还做过什么,黑箬他能满足你?他哪里比我好?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腿的?深儿,到了魔界,你沾花惹草的本事还是不减当年啊。”
“不是,我们什么也没有,这只是计策,是计策而已。”张至深忙摆手。
“这痕迹还能是你自己弄上去的不成,我才昏迷多久,你就这么饥渴地勾搭上了别人!”
张至深闭目装死,此情此情,他只能越描越黑。
南箓苍白的脸上冒出豆大冷汗,双目紧紧盯着他,血红双目有如火在燃烧。
张至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黑箬事不关己地站在一旁看戏,满脸无辜。
于是张至深咬牙,狠心将他一指:“是他强迫我的!”这也算是实话……
南箓松了手,刀子般的目光射向黑箬:“你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
黑箬道:“让阿莲知道你这几日不能起床的原因,我什么都没做。”
“他身上的痕迹如何得来?”
“他自己捏的。”回答得面不改色。
你骗人……张至深默默将他望着。
南箓望向他,张至深点头:“是我自己捏的。”
“你说他强迫你。”
“他强迫我自己捏自己……”
南箓的目光终于柔下来:“疼不疼?”
张至深两眼汪汪:“疼。”
南箓搂着他:“以后守着我,哪儿也不准去。”
“你身上可好些了?昨日流了许多血。”
“无碍,伤已经好了。”
黑箬道:“皮肉之伤自然好得快,只是弑魔剑不是那般好对付,一个月内你会失去所有魔力。”
南箓道:“事已至此,魔力于我也没什么用。”
“你小心些,一旦暴露,你我都无所遁形,包括张至深。”
南箓却是冷笑,艳红眸子衬着苍白面容,血红妖印,无比夺目:“你倒是省得,回去告诉南华,我一定会得到那样东西。”
“我会的。”
“以后没事别总出现这里,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是,主人。”
“还有,深儿是我的人,你休想打他的主意,多看一眼都不行,就算是计策也不得勉强他。”
“……是,主人。”
“你走吧。”
那人转瞬,已消失在眼前。
张至深道:“小黑到底是什么物种?”
南箓不屑道:“我的仆人。”
“我说的是物种,他说他既不是妖也不是魔,那会是什么?”
“我的仆人。”
“……”
南箓那伤在十日后便好得差不多,张至深胆战心惊一阵,并没有发生什么,但他依然不安,南箓与黑箬的对话从来不避讳他,但他们说的都是能让他知道的,不让他知道的,半字也不曾多说。
他只能猜测,南箓暗杀某个厉害的大人物失败,只能掩藏行迹,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青莲。
可这魔界中究竟有什么大人物值得南箓暗杀的,莫非是早几百年前的仇家?
若真是有,整个倪郸城并无听说哪个人遇到了刺客。
他并不是习惯担忧的人,只要南箓能与他一道,是生是死都无所谓,?9 鼙饶巧老嗬氲暮茫魏吻磐罚蛐砘鼓茉几隼瓷?br /> 青莲允他的魔宫职位有了着落,那要辞官的小官吏终于递上了辞呈,在十日后离开魔宫,青莲带来这消息时顺带弄来不少书籍,让他熟悉职务流程。
张至深问他:“你倒是用了什么法子令那小官吏递了辞呈?”
青莲笑道:“先前他的几个妻妾吵得鸡犬不宁,他便一直守着魔宫不归家。我只略施小计,引导那些妻妾们正确的人生观,于是他便日夜惦记着自己的家,还辞去了魔宫职务。”
“如何引导她们正确的人生观?”
“那就是不要总围着一个男人转,而是要让男人围着自己转。”
张至深点头:“此法确实极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可喜可贺,不知那些妻妾们是如何做的?”
青莲碧眸微微一抬,含笑缓缓道来:“勾栏楚馆,才子风流,魔界的繁华绝色一点也不亚于人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至深了然而笑,“此事多谢青莲费心,至深定然不负你一片心意。”
“好说好说。”
青莲又同他说了些在魔宫当值官员该注意的事,待他抱着厚厚一摞书回去时,早已华灯初上,青青府的夜总是灯火弥漫,一轮红月当空挂,阑珊得不像现实的景,犹如梦中花火。
南箓候在门口等他,夜风撩起雪白衣角,身后灯火明亮,月夜下,那双妖冶的眸更加红艳夺目。
一抹雪白的影,在这明亮璀璨的夜里破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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