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 完结+番外完本[仙侠耽美]—— by:长生醉玲珑
长生醉玲珑  发于:2017年0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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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你刚回来,是该多休息休息。”
张至深默默背着一身冷汗溜了,走了几步,又回来:“臭狐狸,还不快跟上!”
那桌上的小白狐一听,立即欢快地跳下桌,扑到了张至深怀里,张至深也顾不得许多,抱着狐狸溜得飞快,深怕再多呆一会这变态白老头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整他。
一人一狐刚走,白无忧掀开桌布往里一看:“嗯?我的书去哪儿了?”
当天下午,张至深经过多方偷偷打听,终于知道白无忧老头为何如此痛恨骰子巷众多赌坊,全因此人年轻时的某一次在骰子巷输得差点连裤子都搭上了,自此白无忧嫉赌如仇,发誓永生不踏入骰子巷一步。
第四十章:虐狐传
晚饭时分,何思好心将饭端到了张至深房里,分量那叫一个足够,菜色那叫齐全,感动得张至深大呼这厮终于尽了一把兄弟情义,然后在看到何思炯炯有神的目光深情望向他怀里的小白狐时,他瞬间懂了。
张至深饭还没开始吃饭,何忆又进了屋,依然是碧色长裳,温和如水的少年,含着浅浅微笑,清淡似竹。
“张师兄好。”向张至深打了招呼后转向何思,“哥哥,师父叫你立刻去前殿一趟。”
何思抬起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多了几分飞扬神色:“什么事?”
“不知道。”
“我马上就去。”何思猛不丁一伸手,终于摸到了窝在张至深怀里的小白狐,心情大好,“乖乖在这等着,叔叔待会再来看你,你要好好吃饭,这些好吃的都是叔叔特意为你带来的。”
小白狐僵了一下,张至深抖了一下,何忆丝毫不动容,依然是温和似水的神情,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兄弟俩一出门,张至深就端着碗开始吃饭,大鱼大肉吃得好不欢乐。
怀里的狐狸动了一下,又轻叫了几声,张至深毫无所觉,捏着鸡腿大口大口地咬,累了一天,可将肚子饿坏了。
他吃得起劲,怀里的狐狸终于不满地站在他腿上,又呜呜叫了几声,还咬上了他的大腿,张至深终于无法忽视,将小狐狸抱到桌子上:“小白,想吃么?”
狐狸显然对这样的称呼很不满,呜呜叫了几声,眼睁睁看着张至深又将一大块肉扔进了嘴里,真是怎么看怎么眼红。
可是它尖尖的鼻子都还没嗅到盘子,又被张至深拖开了,嫌弃地看了它一眼:“算了,看你可怜,小爷我施舍一点给你,可不准嫌弃!”
张至深拿了一个盘子,毫不客气地将青菜豆角青辣椒夹了进去,满满一盘子放在它面前:“呶,给你了,要乖乖地吃,不准挑食!”
什么叫做施舍给它的!明明是何思叔叔拿了好多好多肉来喂它,结果全入了这骚包的嘴,还故作好心地拿一盘青菜来打发它!老子是狐狸,狐狸是要吃肉的懂不懂!
但是被强迫命名小白的狐狸内心如何沸腾汹涌,它只是更加不满地叫上几声抗议,张至深又将一只鸡腿解决,擦擦嘴巴,继续嫌弃道:“怎么不吃?哦,肯定是你不饿,根本不需要东西,那也好,小爷我将盘子收了。”
有你这么虐待动物的!
张至深真的去收那盘子,委屈至极的小白又不满地叫上几声,才勉强舔了舔面前的青菜。
张至深顺了顺它雪白的毛发,表扬道:“这才乖,小白要多吃青菜才能长身体,长得又白又胖的。”
小狐狸又不满地朝他叫了几声,目光尽是鄙夷。
张至深吃饱喝足,还剩下一只鸡腿和一些牛肉,这才大发善心地一推盘子:“爷见你可怜,赏你的。”
小狐狸露出更加哀怨的眼神,张至深道:“原来你不吃肉,那我倒掉算了。”
小狐狸立马低头,将盘里的肉慢慢吃得干净,即便是一只狐狸,那动作竟是优雅而好看,高贵得出了尘,看得张至深又是不满:“臭狐狸!”
臭狐狸抬起雪白的小脸望着张至深,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步态优雅地到了他怀里,还舒服地蹭了几下,细细叫了几声,张至深又觉得心里那点低落和伤感不见了,一想到自己失意时竟然是一直狐狸来安慰,再想起那可恶的南箓,真是相差千里万里远。
于是他抱着怀里的小白开始发泄心中的哀怨的怒气。
“你这臭小白还不怎么讨厌,比那可恶的南箓大混蛋不知好了多少倍!你说,小爷我对他那么好,他是眼瞎了还是心没了,竟然不喜欢小爷?还混账地说什么舍不得,去他娘的舍不得,小爷我心都给他伤透了!”
小白在他怀里蹭了一蹭,有些安慰的味道。
张至深又道:“其实他也没那么好,小气吧啦的,又没心没肺,连上个床都喜欢用强的,小爷我怎么就看上这样的变态,大变态!死变态!除了一张迷惑众生的仙子脸,他还有什么好?”
“混蛋,变态,没心没肺!幸好小爷我早早地抛弃了他!”
小白不高兴地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呜呜叫了几声,那月光如水,撒了一地的银辉,仙雾缱绻。
“负心薄幸!那两巴掌扇得我真是痛快,小白你若是跟着小爷就千万别学那变态,否则看我不将你炖了肉剥了皮,全去孝敬师父他老人家!”
小白呜呜叫了几声,有些委屈又有些不满,抬起一张雪白雪白的脸望向他,张至深直接无视,继续向它吐苦水。
四月的天已有些热,那半轮明月洒下的清辉如同在空中施了薄薄一层雾气,张至深将热水提到屋里时已经满身大汗,这时就真希望苏和能在身边伺候,但蔷薇宫弟子都是不让带仆从的,生活学习一并自理。
他将水倒入木桶,将屏风打开,隔了一个小小的空间,才脱了衣服就觉得有双热辣辣的眼望着自己,低头一看,那小狐狸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正抬着一双乌溜溜的细眼盯着他看,明明是只畜生,那眼神却似乎能喷出火来,看得张至深浑身不自在,一把抓起衣服往身上一遮,道:“看什么看!小爷的身体也是你能看的,赶紧出去!”
小白似乎没听懂般,依旧用那双乌溜溜的眼紧紧看他,还踱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张至深直接提着它扔到外面:“乖乖在这待着,不准打扰小爷沐浴,否则有你好看!”
小白呜呜叫上几声,极其委屈,乌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张至深,张至深残酷一笑:“再不听话,明天就将你送给白老头!”
小白狐狸更加委屈又可怜,却也不敢造次,张至深这才满意地去沐浴。
屏风上,烛火映出他好看的身体曲线,水声哗啦响,还有偶尔哼出的几声小曲儿,怎么听怎么销魂,看得屏风外的小白浑身燥热,不停地在床上扭动摩擦,里面张至深还洗得欢快,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一只狐狸意淫了。
月上中天,蔷薇宫的花香带着夜色冷意,轻雾游荡,山中有花名曰红尘月,竟在月下泛着点点红光,分外迷人醉梦,映着明月薄雾,好似仙境朦胧。
弓路才在床上躺下,敲门声便响起,他懒懒问了声:“谁呀。”
隔着门窗传来了蒙蒙的声音:“弓师兄,是我。”
弓路这才起身,开门就撞上一双微挑的凤眼,含了几分桃花色,映着朦胧月色分外好看。
弓路打了个哈欠,模糊着声音道:“你这狐狸,这么晚了找师兄有何事?”
张至深道:“师兄,你给花花睡觉的窝还在么?”
花花是弓路以前养的一只斑点狗,本来极是听话讨人喜欢的小东西,后来被安灵珞以喜欢的名义抱去玩了几天,使出各种新奇花样百般玩弄,最后花花不得不逃离魔掌,再不敢回到蔷薇宫,这让何思陪着弓路一起伤心了好几天。
弓路早就听说张至深带了只狐狸回来,了然道:“还在的,你拿去便是。”
半轮明月隐入云层,蔷薇宫笼罩在一片浓郁花香和薄薄轻雾中,和着醉梦轻游,散了整个夜空的星辰,神秘而梦幻。
张至深将小白往狗窝里一扔:“睡觉!”
小白在里面翻了个身,极其嫌弃地走开,一跃又跳到了床上去,窝在软软的被子里蜷成一团毛茸茸的白球,狐狸尾巴还悠悠地摇摆几下。
张至深又将它一把扔在狗窝:“臭小白!不准睡爷的床,你要再敢上去,我明天就将你送给白老头!”
小白又腾地一下从狗窝里起来,乌溜溜的眼睛带着倔强和委屈,呜呜叫了几声,慢慢走到床脚下蜷成一圈,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圈住那一团雪白的身体,细长的眼睛望着张至深,极其可怜的模样。
张至深忽然就有些不忍,但还是不理会它的可怜模样,脱了衣服上床睡觉。
月光从云层后露出脸,淡淡光辉撒入屋内,漫山的红尘月又泛出了红色光晕,薄雾轻游,碎梦几缕。
张至深躺在床上却是睡不着的,想到可恶的小白就睡在他的床角,那缩成一团的可怜模样,细长的眼委屈地看着他。他虽然不喜欢小动物,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在床上翻了几个滚就彻底败下阵来,伸手朝着那团白乎乎的毛球道:“小白,过来。”
小白用细长的眼缝儿懒懒瞥了他一眼,很不屑地将头扭开,继续保持毛茸茸的白球模样。
敢情这狐狸还跟他置气了,张至深好笑又好气,便柔下声音道:“小白乖,我以后都让你睡床上。”
小狐狸还是将头瞥过去不理他,毛茸茸的尾巴懒懒扇了几下,张至深本想不理他,不就一只臭狐狸,还摆什么臭架子!
他又在床上滚了几圈,最后叹口气,起床将那白乎乎的毛球抱到床上放在枕头边:“这回满意了吧,小爷我亲自请你上床。”
小狐狸这才懒懒睁开眼睛看他,在床上蹭了几下就窝到了张至深肩上,满意地闭上眼。
张至深摸了摸它光滑的白毛,没好气道:“架子还真大,比小爷我还难伺候,睡吧。”他完全忘了自己白天是如何欺负这小狐狸的,此时有它躺在身边却觉安心,抱着那团毛茸茸的白球很快便睡了过去。
张至深梦到南箓又回来了,好看的面容冰冷若霜,看见他,二话不说,撕了衣服就往床上扑,他想挣扎,但那吻却是温柔轻盈的,一时间又舍不得推开,便任由他一点点吻着。
张至深觉得脸上嘴上都是软软湿湿的吻,朦胧中睁开眼,竟真看到南箓那张美丽若仙的面容在轻轻吻他,左脸上淡金的双月图案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他还有些迷糊,稍后便醒悟过来,猛地推开他:“南箓,你怎的在这里?”
第四十一章:狐趣事
南箓冷冷一笑:“我一直就在这里,深儿不是想我得紧么?”
张至深道:“我……我哪里想你了,你胡说!”
“我胡说?”南箓低低笑着,那笑意却极为冰冷,捏着他下巴道,“是谁成天念叨着我,说我小气吧啦,没心没肺,负心薄情,嗯?”
“这……”张至深往外缩了缩,“你怎么知道的?”
“哼,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深儿既然如此对我念念不忘,想必这身体也是饥渴得紧。”那声音低低沉沉的,又好听得紧,末尾还带了微微的颤音,撩拨到了人心里。张至深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这家伙发情了,可偏偏他对这样的诱惑毫无抵抗力,光是听着,身子就软得没了力气,似乎也极是饥渴。
那微微发热的手掌抚上了他的身体,张至深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亵衣不知何时被褪了个干净,光溜溜地任由南箓那双手在身上点火,他便觉得身体极其空虚,想要什么来填满,填满这些天来的委屈与失落,即便只是身体的欢愉也好。
“嗯哼……南箓……”张至深不由自主地轻轻叫着,身体越发燥热难受,他看见南箓居高俯视的眼睛,阴影中深黑成了一片,又还是能看见里面倾城的美丽,月光淡淡,他的轮廓却很是清晰,粗重的喘息声中,如此的不真实。
张至深也分不清梦里梦外,只是痴痴地望着他,左脸上的金色图纹泛出淡淡光芒,他有些心疼地摸着那边脸问道:“疼不疼?”
南箓的动作停了一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缓缓摇头,淡淡月色中,似乎能看清里面有暖暖的柔情在缓缓流动。
张至深便觉得有些甜蜜,才一放松便“啊”得一声叫了出来,那家伙已经趁机进了一手指,毫不客气地扩张起来。
待到痛了一会他便适应,更觉得身体饥渴,轻声道:“进去,南箓,快点进去……我想你。”
他明显觉得南箓的呼吸变得更加粗重,随即身体一紧便被进入,他觉得疼痛,又满足,再一次拥有了他,即便只是身体的欢愉,心里却满足得发痛,他紧紧抱着他胡乱地说着:“南箓南箓……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嗯……南箓南箓……”
“深儿……”先前冰冷的声音终于柔了下来,两人之间的情事却越发激烈,紧紧相拥在一起。
依然分不清这到底是梦里还是梦外,身体感觉是如此的真实,脑中却是模糊和迷乱的,那些强装的不在意在这微弱的月光和浓郁花香中消散成了灰,被隐藏的委屈和心痛毫不顾忌地展现在一个是梦非梦的夜晚情事里。
他紧紧搂着南箓,叫着他的名字,问他为什么不爱他,但南箓只是叫着他深儿,并没有给他想要的回答,那一夜朦胧若梦的激情里,便带了点绝望的缠绵味道,却不知真假。
张至深醒来时已经日上中天,也不知什么时辰,夜里的情事还余韵犹在,但身体并没有酸痛,衣服也穿得好好的,他掀开被子看见那一滩湿了的地方,有些失望地喃喃道:“原来又是做梦。”
随即又想到有什么好失望的,是他主动抛弃了南箓,他才是大爷!
小白依然蜷成一团白色的毛球,眯着眼懒懒看他,那目光中带了些探究的味道,张至深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即便床上这团毛茸茸的东西只是一只畜生,可他在跟它同床的时候竟然做了那样的梦,还激烈无比,不知道有没有说梦话……
想到这里,脸更红了,张至深便朝那狐狸凶道:“不准这么看小爷,你个畜生懂什么?”
小畜生果然不懂,它只是心情不错地叫了几声,又往张至深怀里蹭去,张至深将它抱了下来:“走开走开,小爷我要换衣服。”
衣服才刚换好,何思就来敲门了:“张狐狸,怎么还不起?早课也不去做!”
张至深开门让他进来,何思眼尖,一进门就看见了屋角的花花牌狗窝,激动地指着张至深道:“好你个臭狐狸,竟然让小狐狸睡狗窝!”
张至深伸了个懒腰,模糊着声音道:“都是畜生,睡鸡窝狗窝不都一样。”
何思道:“若是花花回来了怎么办?让她跟一只狐狸睡一起?不行不行,这太惊悚了,他们不能在一起,狗和狐狸是注定没有结局的。”
张至深的懒腰伸到半空就停住了,用惊悚的眼神看他:“小思,思思,你没生病吧?”
何思道:“你才有病!小狐狸在哪呢,让叔叔好好疼爱他。”
张至深下巴一抬,指向床上毛茸茸一团白球,那团白球便摇了一下毛毛的尾巴,眯着眼睛软软叫了一声,高贵又慵懒的模样。
何思又惊道:“天啦!难道昨晚我的小狐狸跟你一起睡的?”
“那又怎样,它死活要往床上睡,我也没办法。”
何思悲愤道:“张至深,你这个畜生!你玷污了我家小狐狸的清白!”
张至深懒懒道:“小思,你真没生病?要不要叫小忆带你去看大夫?这里到底谁是畜生?我是人它是狐狸,哪来的玷污?让它睡狗窝你说不好,它跟我睡了床你说我玷污它,那它该睡哪里?”
“当然是睡狐狸窝了。”
“哪里来的狐狸窝,你给我做一个。”
“我今日便做好给你送过来。”
“那我代小白谢谢你。”
何思又惊讶:“你给它起名小白?”
张至深抬眼:“怎么,有问题?”
“这也太随便了,你看见人家长得白就叫小白,一点都不好听。”
“那你说叫什么?”
“叫白露,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多好听的名儿。”
张至深无所谓道:“那还不是小白,比花花要好听。”
“……”
当天下午何思兄弟俩就送了一个狐狸窝过来,竹条编制的篮子,里面铺了软软厚厚一层棉被,外面是从张至深这抢去的雪绒丝罗缎子,洁白柔软的小窝,边缘还围了一圈绒绒的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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