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归来之盛宠萌妃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 by:唐久久
唐久久  发于:2017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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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些人背后的真正目标是姚景语,但妙菱这个借以发难姚景语的马前卒肯定会第一个被打杀!
闻言,妙菱面有惧色,膝行往前抱住了姚景语的双腿,不停地摇着头哀求道:“王妃,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奴婢真的没做过那等败坏德行之事。”
她的表情太过哀切,以至于姚景语一时之间都不能判断在这件事情里她是否真的只有受害者这个身份。
明眸看向她,里头透着些思虑与为难:“时间太紧了,那几个嬷嬷现在就在前院里等着,苏皇后派的又是自己的心腹刘嬷嬷很明显就是有备而来。”
若非这个节骨眼上才知道妙菱没了守宫砂的事,她倒是可以提前做些准备,怎么着也不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听再无希望,妙菱面色灰败地跌坐在了地上,吸着气哽咽道:“奴婢一死倒是不足惜,只是若今日这事坐实了,定然会连累王妃甚至是整个王府的名声在外头受损,不定后头还有什么麻烦接踵而至。当初您将我们姐弟三人从黑市救了出来,对我们等同于有再造之恩,可奴婢非但不能报答您,反而害得您受累,真是万死都难辞其咎啊!”
又摇着头讷讷道:“奴婢不能死,更不能连累您!”
姚景语抬手捏了捏眉头,究竟是谁如此恨她,非要拿名声来做筹码?
名声这种东西,她固然是不在乎,宋珏也不会在乎。可还有姚家,还有她的两个小侄女儿以及眼前这几个尚未许人的丫鬟,她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贞洁比命还要重要。
眼下的情况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妙菱的事情坐实了,后果无法估量……
“王妃,您一定要救救妙菱啊!不如就应了之前……”静香慌乱之下,想开口让姚景语同意刚刚燕青提的事情,可转念一想,这个法子也是不妥,就算燕青不计较,可妙菱始终没嫁给他,没了守宫砂就是婚前不贞。
姚景语看了她一眼,随即眸光扫过还跪在地上的妙菱,揉了揉眉心,轻声道:“你先起来。”
妙菱却不肯起身,依旧跪在地上,仰着头定定地看着姚景语,抽泣着道:“小姐……”
姚景语说不清此时心中是什么滋味。
平心而论,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她知道妙菱的心思之前,她定然会义愤填膺无论如何也要给她讨个公道。但是,许是防备之心太浓,现在怎么看她都无法全然相信眼前这个丫鬟还是以前那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小丫头了,以至于这件事哪怕明面上妙菱也是受害者,她却无法控制地去想或许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见妙菱眼中陡然间闪过一道亮光,似乎是想到了解决的法子,可片刻就黯淡了下来,又躲躲闪闪地不敢看她,像是十分为难的样子。
姚景语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妙菱身子抖了抖,先是不停地咬着唇,随后抬起眸子怯怯地看了姚景语一眼,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开口:“启禀王妃,奴婢的确是想到了一个法子,若是您能答应奴婢,这件事一定能迎刃而解。”
“你说!”听她这样说,姚景语倒是急切地想听听她所谓的好法子究竟是什么。
半晌听不到动静,最后妙菱心一横,飞快地朝姚景语磕了个头,低声道:“王妃,若现在奴婢是王爷的通房,那么即便是没了守宫砂,宫里那些嬷嬷也就不能说什么了!”
“妙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饶是一向稳重的静香也忍不住惊叫出声,快速看了眼姚景语的脸色。
彼时,姚景语心头已然完全凉了下来,低着头去看妙菱那张似受惊却依旧娇艳的脸庞,眉宇之间的冷意慢慢地溢了出来,目光胶着在妙菱的脸上,犹如锋利的冰刃一般实质落下,怎么拉都拉不开。
见姚景语没有开口,妙菱咬着唇,却是转向静香,匆忙解释:“大姐,你误会了!眼下这权宜之计只是为了解燃眉之急,我又如何敢肖想王爷?待这件事情过去之后,便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还是王妃的贴身丫鬟。”
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姚景语慢慢弯起了嘴角,蓦地,潋滟一笑,笑出了声来,目光幽幽地看着妙菱,嘴里喃喃:“这倒的确是个好法子。”
毕竟,妙菱本就是陪嫁丫鬟,若是被宋珏收用了,谁还敢拿守宫砂来说事?
妙菱一喜,没想到姚景语真的会同意,可还没待她来得及得意,姚景语却话锋一转,声音骤冷:“妙菱,看在咱们主仆三年的以及你以往伺候周到的份上,我曾经给过你三次机会!”
不顾妙菱脸上的不解,姚景语站起身,缓缓走到窗前,背对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第一次你借周雯和宝珠的事情试探我,我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你,我绝不会让王爷身边有第二个女人。你不死心,我给了你第二次机会,问你愿不愿意嫁给燕青,你依然拒绝。然就到那个时候,我依然没想着对你下狠手。第三次机会,就在刚刚你来之前,燕青说不在乎之前的一切,愿意娶你为妻。看在他一片诚心的份上,我的确想过要应下他,就在你说通房这件事情之前,我心里想的都是如何将你从这个泥潭里拉出来,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也算全了你我主仆之间的情分。”
不是不难过的,同样都是对宋珏有了心思,妙菱和之前的于凌薇还有孙文婧等人都不一样。她是她的贴身丫鬟,是她信任的人,结果却想着联合外人背叛她算计她的男人!
妙菱没想到自己那点小心思一早就被她全都看了去,登时脸上一丝血色都无,唇瓣不停地蠕动,却是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只能匍匐着身子趴到了地上。
姚景语豁然转过身来,眉目阴冷地盯着她的后脑勺,声色俱厉道:“若今日我真的用了你这个法子,只怕那些嬷嬷出了王府大门之后,王爷收了你这件事便会传得人尽皆知,甚至能传到当今天子的耳朵里。那时候一顶欺君大罪的帽子扣在上头,这个名分我必须得给你,这个哑巴亏我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甚至于,为了让王府里百花齐放,为了打压我,宫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还会借此抬举你捧着你来同我打擂台。”
顿了下,唇边浮起一丝讥诮:“妙菱,我不得不承认,你厉害!比于凌薇、比孙文婧、比荀妙心都厉害!甚至,如果今日王爷不是对我一心一意的话,有你这么个‘忠心耿耿一心为我着想’的陪嫁丫鬟,只怕假以时日,我都未必是你的对手!”
说到后来,所有的激愤言辞都化为了自嘲一笑。
其实,妙菱之所以养成了今日这般的野心,她又何尝没有责任?丫鬟就是丫鬟,她不应该因为前世思想的影响,将她们摆到了对等的位置上。
换做了静香、慧竹这等知进退懂感恩的人,或许会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谨守本分。但妙菱这种得寸进尺的人,你对她越好,只会让她越发肆无忌惮!
彼时,妙菱伏在地上的身子抖个不停,明明是数九寒冬月,身上的衣裳却被冷汗浸湿仿若能滴下水来。
她没想到姚景语居然会将她的心思说得分毫不差!
不错,这个主意是她自己向那人提出来的,她知道通过姚景语想成为通房是不可能的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也为了奋力一搏,她选择了和那人合作。
现在……她和姚景语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吧?
她一个丫鬟,那人想必是有多远躲多远,半句话都不会为她说。
妙菱第一次有了惶恐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比当时在黑市里被待价而沽还要强烈。
彼时,静香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却狠下心背过了身去,妙菱存了这种卑劣的心思,她哪里还有脸为她求情?
“你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连累到我,”姚景语再次坐了下来,勾起嘴角,七分嘲讽三分冷然,“你胳膊上的守宫砂,不过是因为被贼人掳了去受辱罢了,固然我可能会受到些牵连,被人说几句闲话,但你跟了我这么急,又何时见过我在乎名声这个东西?”
妙菱心如擂鼓,喉间酸涩,想要求情的话在嘴边来回打转,十指也不由得抓紧了身下的地板。
☆、148 将宋玥送上黄泉路!
“事不过三,我不会再将你留在我身边,但我也不想因为你这种人在手上多沾血腥,所以不会要你的性命。喜欢网就上。”姚景语慢条斯理地张合着唇瓣。
她虽然嘴角挂着笑,但在妙菱看来与拿刀凌迟她无异。
宸王府不要她,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能去哪里?
“王妃,奴婢求您……”妙菱求情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上前问话的慧竹打断,“王妃,守宫砂一事怎么办?咱们耽搁的时间也不短了,再耽误下去前头那些人肯定要怀疑了。”
慧竹虽然和静香一样平日里话不多,但感念姚景语一路提携的恩情,对她极为忠心,相应的,自然对妙菱这个背主之人没什么好脸色。
想了下,又道:“奴婢觉得,没必要因为她连累了您,说是被掳走侮辱似是有些不妥。”
姚景语微微蹙眉,一双明亮的眸子在屋里转了转,最后目光落在了圆桌上那一套茶具上,眼中倏然一亮,便吩咐慧竹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彼时,妙菱心急不已,一双眼珠子四下乱转,却不敢伸长了脖子去打探姚景语到底和慧竹说了些什么。
待慧竹出去后,她心思一转,自认为找了个好借口企图再次开口,却被姚景语抬手阻止:“你不必再说,本妃话既然说出口了,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王妃,就不能看在奴婢往日里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谅奴婢这一回吗?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妙菱咬着唇,楚楚可怜道。
姚景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仰起的小脸:“你先起来吧!”
“王妃不原谅奴婢就长跪不起!”妙菱道。
姚景语自鼻间发出一声冷嗤,将视线挪开:“你实在没必要同我玩这种苦肉计,若不是看在以前你也算尽职尽责的份上,我会直接要了你的性命,而不是放你出去!”
妙菱心头一凉,最后身体跟麻木了一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来的。
彼时,慧竹捧着一壶滚烫的热茶走了进来。
姚景语朝她使了个眼神,慧竹颔首,然后拎着茶壶再次掀起妙菱的左袖毫不犹豫地淋了上去。
“啊——!”妙菱惨叫不已,捧着几乎快要烫掉一层皮的胳膊痛得小脸皱成了一团,看起来面目越发地狰狞。
“走吧,去前院!”姚景语起身淡淡道,恍若根本没看到妙菱的惨状一样。
彼时,刘嬷嬷等人已经喝了四杯茶了,正准备着人去后头催促的时候,就见姚景语领着人踽踽而来。
刘嬷嬷精明的目光朝后头看了看,一眼就看出来后来被静香扶着的妙菱不对劲。
只不过她是个聪明人,并未开口抢先发难,便垂首敛目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嬷嬷,就在这,当着本妃的面来吧!”姚景语施施然坐到了上首,不紧不慢道。
几个嬷嬷相互对视一眼,就在刘嬷嬷的带头下一个个掀起袖子检查了起来。
到了妙菱这里时,左臂上一片通红,原本嫩白的皮肤皱成了一团,看起来狰狞而又恶心,若非几位嬷嬷久居深宫见多识广,这会儿只怕早就跑到墙根吐起来了。
“宸王妃,这是何意?”刘嬷嬷强压着心头的恶心,意味不明地看向姚景语。
姚景语不慌不忙地饮了口茶,漫不经心道:“哦,刚刚这丫头上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结果全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那守宫砂的事情……”刘嬷嬷暗道姚景语狡猾,以为用这种拙劣的借口就能将事情蒙混过去?这恰恰显得她心虚而已!
姚景语却不以为然地扫了那几位面色严肃的嬷嬷一眼,最后目光审视了刘嬷嬷好一会儿,才嫣然一笑,继续道:“这有何难?几位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这贞洁一事并非独独需要守宫砂才能验证,若是嬷嬷们不嫌麻烦,大可以带着我这丫头去后头亲自给她验身!”
闻言,妙菱原本因为疼痛而糊作了一团的脑子瞬间清醒,她瞳孔大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姚景语——
她怎么能这么羞辱她?她还是个处子之身,如何能让那些老虔婆给她验身?
几位嬷嬷也是面面相觑,浑然没想到姚景语会说出这话,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刘嬷嬷。
刘嬷嬷哪里想得到姚景语如此难缠,竟会想出这种刁钻的法子,然而这个时候若是不验岂不是打皇后娘娘和自己的嘴巴?扭过头朝后头几人使了个眼色,一行人拎着妙菱就在丫头的领路下去了后头的房里。
“静香,你会不会觉得本妃太过狠心了?”彼时,堂里都是自己人,姚景语看着静香开口问道。
静香直直地跪了下来,低着头好一会儿,才抬起眸子迎上姚景语的视线,轻轻摇头:“王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当初您将我们从黑市救了出来,恩情等同再造父母,是妙菱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珍惜,是她没这个福分继续做您的丫头。”
说着便举起三根手指对天盟誓:“静香在此发誓,这一辈子都只对王妃一人忠心,绝不做任何背主之事,若违此誓,愿天打雷劈,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好了,起来吧!”姚景语暗自嘲笑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丫鬟,她竟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有朝一日静香和慧竹也步了妙菱的后尘,那便是她这个做主子的没有本事!
约莫一炷香之后,刘嬷嬷等人一脸菜色地走了出来,妙菱一头大汗在后面被两个小丫头扶着,惟恐一松手她就倒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
“如何?”姚景语挑着眉看向刘嬷嬷。
刘嬷嬷避开了她的视线,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唇:“启禀王妃娘娘,妙菱姑娘仍是处子之身。”
“那便好,辛苦几位嬷嬷了,回头你们便如实禀报皇后娘娘吧!也好让她知道空穴来风虽然未必无因,但这个因很显然不在我宸王府里。”姚景语微微勾唇。
这一番夹枪带棍的话听得刘嬷嬷气恼不已,却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只能敷衍般福了福身然后带着人落荒而逃。
姚景语最后看了妙菱一眼,随即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把她扔出府去,以后与我宸王府再无半分瓜葛!”
“王妃,奴婢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奴婢这一次吧!”妙菱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就涕泗横流,开始不断地挣扎叫喊。
午后阳光正好,姚景语小憩了半个时辰便让慧竹几个搬了小榻到院子里,坐在梅花树下独自弈棋。
“王妃,奴婢听说妙菱出去后被几个乞丐拖着卖到了窑子里。”慧竹一边上茶一边禀道。
姚景语捏着棋子的手顿了下,扭头看她:“乞丐?”
留妙菱一条命,让她出府,她一直有派人跟着,也是想看看她会不会去找那个幕后主使。
慧竹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却瞥见不远处一抹亮丽惹眼的大红色身影正缓缓而来。
慧竹心里吐了口气,在王妃身边伺候这么久了,每每看到王爷穿得这般妖娆她还是觉得不习惯,就感觉自家两个主子跟调换了似的,王妃一个女儿家却偏偏爱些素丽的,幸亏是天生丽质,否则站在王爷身边岂不是一眼就被比了下去?
没再多想,慧竹捧着托盘,垂首行了个礼,然后就弯着身子退了下去。
“在下棋?”宋珏坐到了姚景语对面,略一挑眉,“本王与你来一局如何?”
姚景语扬眉,弯着唇道:“乐意之至!”
算起来,她的棋艺还是跟在潘淑仪后头学的,并不算精湛。以前在青州城的时候,闲来无事,书画不感兴趣,倒是偶尔会和潘淑仪对上几盘。
只这三脚猫功夫在宋珏面前很快就现了原形,不一会儿,看着棋盘上被堵死了的白棋,姚景语单手托着下巴蹙眉细思,最后直接将手里不知往何处下手的棋子往棋篓里一扔,不高兴地撅着唇道:“不下了,不下了,你都不知道让让人家!”
宋珏弯唇,指着棋盘上某一处道:“你看看这里,其实你刚刚是有机会突破本王的重围甚至是反扑的,若非下手的时候不够果断,拖泥带水,也不会这么快被杀得片甲不留。”
“话中有话?”姚景语朝棋盘上瞥了一眼,最后看着他的眼睛,神色渐渐认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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