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骄妻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古言]—— by:千金扇
千金扇  发于:2017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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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泽眼睛一亮:“汐儿这个主意真是好极了,我方才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一面说着,他又朝阮诺招了招手,顺带着催促身旁的阮浚,“你快坐到那个椅子上,给三妹腾位置啊~”
阮诺看着阮泽,眼底染上笑意,连着心底也涌上暖意来,尽管她知道阮浚和阮泽疼爱的是他们的妹妹阮诺而非她,可是此时此刻她仍然止不住自己心里的喜悦,这是她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月荷以外,第一次从别人那里感受到温暖。就算她骨子里不是那个阮诺又如何,早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和那个阮诺已经合二为一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阮诺迈开步子就要朝着阮泽走去,可是她才踏出去一步就感觉到手腕上一暖,低头垂眸一看,意外地发现是沈缙握住了她的手腕。
阮诺猜不透沈缙的意思,只能冲着沈缙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又在闹哪出呀?
没等沈缙开口说话,那边的阮泽就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赔笑道:“瞧我可不是个没眼见的麽,差点儿就得罪人还不自知呢?”一边又故作怅然的叹息道,“好好的妹妹说不能亲近就不能亲近,真是叫人好生感伤啊。”
“不说话没人拿你当……”阮浚突然止住,瞪了一眼阮泽,才朝着阮诺温声道,“坐哪儿都一样,重要的是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快过来坐下吧。”
兰氏也笑道:“可不,一桌子菜都该凉了呢。”
至于阮岑依旧是一声不吭,面上神色淡淡,不见半分怒色也不见半分喜色,倒的的确确应了外人对他的评价——喜怒不形于色。
轻轻地咬了咬唇,阮诺抬眸看了一眼沈缙,后者却神色淡然的握着她的手腕牵着她走到桌子边,然后就自己落座了。
阮诺眨了眨眼睛,看着坐在阮浚身旁的沈缙,顿时就无语了,但是到底不可能让沈缙站起来跟自己换位子了,无奈之下阮诺只能朝着阮浚和阮泽歉然一笑。
因为和阮诺之间隔了不止阮浚一人,阮泽也没有像往常那般一直给阮诺夹菜,只是不停地说话,不是提醒阮诺多吃点儿肉就是让她多喝点儿汤。
“三妹你看你最近瘦了那么多,快多吃点儿肉!”
“这个鸽子汤,鸽子还是我前天去打的呢,肥美的很,很补身体的,要不我给你盛点儿?”
“……”
整个前厅里回响得都是阮泽咋咋呼呼的声音。
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阮岑这会儿脸色也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最后还是阮诺自己搁下了筷子,冲着阮泽比划道:“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你自己多吃一点儿吧。”
阮泽先是一愣,而后才注意到阮岑已经沉下来的脸色,他挠了挠头,讪讪一笑,到底还是安静了下来。
面前的碗里突然多了一片鱼肉,阮诺一惊,顺着筷子向上看,入目的先是一双白皙的五指修长的大手,再往上她便对上了沈缙幽深如水的双眸。
握着筷子的右手轻轻一抖,阮诺迅速地收回视线,心里忍不住暗暗纳闷:当着阮家一家子的面作出这体贴的样子来是想糊弄谁不成?她想不明白,也懒得去猜沈缙打的什么算盘,反正她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这样想着,阮诺抿了抿唇角就继续埋头吃饭了。
而沈缙看着阮诺埋头的模样忍不住嘴角轻轻一勾,清冷的面庞上缓缓地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坐在阮诺右手边的阮汐抬眸恰好对上沈缙的俊脸,注意到他脸上轻轻淡淡的笑意,她一呆,眼底不由自主地流出一丝痴迷来。
当初御旨赐婚的时候,她只知道她这个哑巴姐姐要嫁给自家爹爹的死对头定北将军沈缙,打心眼里以为随君出征的将军一般长得都是凶神恶煞、其貌不扬的,可却从未料及他会是这样一副天人之姿。回想起刚刚他挑帘进屋的那幅画面,紫袍翩飞,发丝微扬,眉目如玉,恍若天神,阮汐看着沈缙脸色蓦地一红。
阮汐痴迷的目光丝毫未加掩饰,就那样肆无忌惮地盯着沈缙看,这让有所察觉的沈缙面色登时一冷,目光恍若利刃般射向阮汐。
本来心里就老大不痛快的沈缙随手搁下手中的碗筷,力道未加控制,恰好表露出他此刻的不满,在座的人几乎是同时把视线移到了他的身上,阮岑的不悦,兰氏及阮氏兄弟的不解,以及阮汐的不可置信齐刷刷地都落了过来,就连埋头吃饭的阮诺也忍不住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沈缙站起身来,拉过她的手,不顾阮岑陡然变色的脸,自顾自地开口道:“夫人,这里的饭菜不合我口味,我们回家去吃。”
言罢,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带着她径自离去。
嘭——
阮岑气得将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怒不可遏地道:“这是个什么态度!”
兰氏的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笑意,之后却关切地拍着阮岑的背,柔声道:“老爷息怒,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一边安抚着阮岑,兰氏一边又递眼色给阮浚和阮泽。
阮浚起身拱手,道:“儿子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陪大哥一起去。”
兄弟俩一前一后离开了前厅。
阮岑冷哼了一声,站起身,伸手将面前的碗筷拂落到地上,气呼呼地也离开了前厅,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兰氏和阮汐。
从沈缙陡然生气拉着阮诺离开到这会儿屋子里就剩下两个人,阮汐一直呆呆地坐在位子上,脑海里全是男人离开前那满含厌恶的一瞥,她的心头仿佛被刺扎了一般生疼,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着,原本娇艳无比的俏脸上也多了一丝狰狞。
兰氏转身冷不防对上女儿这样的表情,心下一惊,忍不住出声唤道:“汐儿,汐儿?”
“娘……”阮汐将将回神,对上兰氏探视的双眸没来由一阵心虚,“怎么了,娘?”
俗话说知儿莫若母,兰氏看着阮汐这副心虚的模样,联想起方才席间阮汐的一举一动,心里陡然有了一个猜测。
兰氏保养得很好的脸上微微变色,看着阮汐,语气严肃地道:“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见兰氏转身往外走,阮汐咬了咬唇,心里有些害怕,可是转念一想又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事情,她掸了掸裙子,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了上去。
相国府的宅院比起定北将军府而言只大不小,道路笔直很少有什么弯弯绕绕,阮诺迈着小碎步,无奈地看了一眼前面带着三分清冷的背影。
从刚刚开始就很莫名其妙,这会儿又冷着脸走了一路,难道吃饭那么一会儿工夫还有谁得罪了这位爷不成?
阮诺的眉头皱得紧紧的,百思不得其解,脚下的步子也跟着慢了下来。
反正她的一双小短腿就算跑起来也不一定能追得上他,那么又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
……
☆、请安
沈缙冷着一张俊脸走在前面,走着走着他就发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当即俊眉一拧,停下了脚步。
看着胜似闲庭信步的阮诺,他不由薄唇一抿,素来没有什么波澜的眸底也流露出几分淡淡的不悦。一丝淡淡的不悦在他回想起方才中途离席的事情后便又浓了三分,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鲁莽。
他目光如锁紧紧地缠在阮诺的身上,原本低着头的人儿似有所感,一抬头便对上男人幽深的双眸,不由微微一愣,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停了下来。
两个人隔着约莫十步远的距离,就这样相对无言。
阮诺读出了沈缙眸底的不悦,可是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好端端的就翻了脸,这会儿又那这种辩不出情绪的目光看着她?阮诺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深觉无奈,只能继续跟他大眼瞪小眼。
月荷听说沈缙怒而拉着阮诺离席的事情后心里就一咯噔,生怕自家主子又得罪了沈缙要吃苦头,当即就顾不上与之前的好友叙旧,抱着滚滚急急忙忙地就往大门口停马车的地方跑。可是她没料到才跑到半路就看到站在路上大眼对小眼的两个人,抱着滚滚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喵呜~”
早被阮诺拿小鱼干收买得服服帖帖的滚滚从月荷的怀抱里探出个小脑袋,远远地看到阮诺就开始叫唤起来。
沈缙最先回过神来,瞥了一眼月荷怀里的雪白一团后,淡淡地移开了目光,而阮诺却直接抬步走了过去将滚滚接到怀里抱着,顺便伸手抚了抚滚滚蓬松柔软的毛发。
自从知道滚滚很好哄以后,阮诺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排斥它了,这会儿抱在怀里,软软的一团更是教她觉得舒服,更何况借着滚滚她还能稍稍转移一下沈缙的注意力呢。
“小姐,这是怎么了?”月荷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阮诺,后者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正当月荷疑惑不已的时候,那边沈缙冷冷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还杵在那儿作甚,难道你打算留在这儿?”
留在这儿?那岂不就是留在阮家?
虽然听着好像不错,但是阮诺不傻,知道沈缙这句话是不耐烦的意思,自然不会当真,只伸出一只手对着沈缙比划了一通,而后倒是没为难他,直接递了一个眼神给月荷。
月荷会意,朝着沈缙福了福身子才开口转达阮诺的意思:“小姐……不,夫人说,这样离去很不礼貌,做晚辈的没有在长辈跟前失礼的道理。”
“哦?依你的意思呢?难道是要让我去给你的父亲相国大人赔个不是?”沈缙挑眉看着阮诺问道。
阮诺很自然地摇了摇头,沈缙和阮岑素来不睦,让他去给阮岑赔罪,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象,只是这些劝说的话是她不得不说的,不然回过头沈缙难免不会品出一些不对的地方来,毕竟身为阮岑的“女儿”她可不得有一些坚持?
“小姐说,她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不论如何还是请辞离开才好。”
沈缙皱了皱眉,目光落到阮诺身后不远处的两个身影上,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
“麻烦。”
“……”
“沈兄请留步。”
清朗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阮诺下意识的转过身,一眼就看见满面温和笑意的阮浚以及臭着一张俊脸的阮泽,刚刚说话的人显然就是阮浚了。
阮浚朝沈缙拱手作揖道:“适才席上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你多担待些。”因为坐的位置关系,阮浚将阮汐在席上的表现都看在了眼里,自然也就猜出了沈缙为什么会突然变脸离席了。
对上阮浚清亮的双眸,沈缙薄唇一抿,半晌才淡淡地道:“言重了,时俨也有失礼之处。”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了愣。没有人料到素来以冷面著称的沈缙也会说出这样的话,都不由在心里称奇,便是阮诺也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神色如旧的沈缙,在心底暗暗道:这人真是奇怪得紧,态度变得也快。
沈缙没有与阮浚过多的客套,直接领着阮诺离开了相国府。
回沈家的一路上两人一猫坐在马车里相安无事,到了沈家后,阮诺将滚滚交给月荷送回回雪居,自己则跟着沈缙往沈母的院子去请安。
这一次跟在沈缙身后的阮诺步履依旧放得很慢,可是没有一会儿她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依着之前她跟在沈缙后面走路的经验来看,不出十步她定然会被远远地落在后面,可是这会儿为什么看起来她好像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呢?
抬头看了一眼沈缙高大宽厚的后背,阮诺抿了抿唇角,倏尔芙蓉面上绽开一丝淡淡的笑意。
沈母安氏住在羲和院,穿过一座小花园就到了。阮诺低着头跟在沈缙的身后进了屋子,只觉鼻息之间萦绕着淡淡的一股檀香。想起安氏素来喜欢念佛,阮诺暗忖,这样的婆母理应是个心善好相与的吧?
珠帘被挑开,出来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老妇人,她面上带着微笑,走到沈缙和阮诺跟前微微福了福身子,开口道:“老夫人还在做晚课,少不得要请将军和夫人稍等片刻了。”
见沈缙颔首后,那妇人又看了一眼垂首站在他身旁的阮诺一眼,笑了笑就出去招呼丫鬟上茶端糕点。
这会儿沈缙已经坐在了一旁休息,阮诺目光游弋了一会儿后也跟着坐下,她红唇轻抿,心里盘算着这难道是安氏再给她下马威?然而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当初在沈家老太太为难她的时候,安氏可是唯一一个站出来维护她的人。
茶点很快就送了上来,在娘家没有吃饱饭的阮诺看着甜腻的糕点平生第一次吞了口水。伸手拈了一块杏仁酥塞进嘴巴里,阮诺皱了皱眉,很快就端起一杯水灌了下去,可是因为灌得太猛,顿时就呛着自己,一张小脸也涨得通红。
突然一只大手伸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平复下来的阮诺红着一张脸看向大手的主人,眼底不由露出几分错愕来。
此时的沈缙也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俊脸上浮现一丝尴尬,轻咳一声就移开了视线。就在场面要陷入尴尬的时候,一个青衣男子出现在了门口。
他朝着沈缙拱了拱手,后者微微颔首就走了出去。
在沈缙离开屋子以后,阮诺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暗恼自己方才鬼迷了心窍。
桌上的糕点依旧摆在那儿,阮诺却没有半分想要碰的念头了,只端起手边的茶慢慢啜饮着,对于安氏什么时候出现以及沈缙什么时候回来,她一点儿也不着急。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之前的妇人又挑帘进来了,她脸上带着笑,走到阮诺跟前打着千儿道:“方才长风过来通报,将军怕是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了,老夫人这会儿还在佛堂,依着老奴的意思,夫人若是觉得闷了,不妨先回去,等晚些时间再过来也是使得的。”
阮诺微笑着摇了摇头。既然她人都来了,等不到片刻就离开未免失礼,如今在沈家,沈缙是指望不上的,沈老太太貌似又不满意她,那么安氏这个婆母将是她在沈家唯一的庇护,是她万万得罪不起的。前世阮老爷子就曾告诫过她,若想要收服人心,不论对方是谁,先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下来,真正的强者不是要没有弱点,偶尔扮扮柔弱才是攻破人心的利器。
在心里有了计较,阮诺就对那妇人比划道:“陈嬷嬷先去忙吧,我在这儿等着就好了。”
阮诺的脸露出上恬淡乖巧的笑容,尽管陈嬷嬷看不懂手语,但是见她如此,陈嬷嬷却立即品出了阮诺想要表达的意思,不由在心底暗暗点头。
在陈嬷嬷看来,阮诺的模样和脾性是没得挑的,便是这心思也玲珑剔透的很,只可惜命太苦,偏偏是个哑巴。陈嬷嬷在心里长叹一口气,对阮诺更多了三分怜惜,转身便往佛堂的方向走去……
陈嬷嬷到佛堂的时候,安氏刚刚念完了经,瞧见她进来,便随口道:“这半天的功夫你都往这儿跑了几趟,往常你可不会这样的。”
“本来是不该来打扰您的,只是夫人她还在外面等着呢,我想总把她晾在那儿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啊。”陈嬷嬷经历了半生风雨,深谙人性弱点,总想着阮诺是个哑巴,心思肯定格外敏感,虽说安氏并无为难之意,但难保她不会多想,到时候又徒增伤悲。
听着陈嬷嬷的话安氏微微有些惊讶,不由失笑道:“往常可没见你为谁说过什么好话,偏生今儿倒是话多了起来。”她转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眼前蓦地浮现出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儿臻首半垂的模样,轻轻地叹了口气,“那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那您……”知道依着往日的规矩安氏还要继续念佛半盏茶,陈嬷嬷的面上露出一丝犹疑来。
安氏搁下佛珠,失笑道:“我可不是什么恶婆婆啊……”
☆、直言
“谁让你来传这话的?”
沈缙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冷的仿若是数九寒天的冰雪,凉凉地落入长风的耳中,让他不由后脊一凉,回过神来,他立马拱手谦卑地回话:“是霜落园派人与属下说的,属下私以为将军会在意的。”
霜落园住的正是姜雨柔,长风知道姜雨柔与沈缙之间的一些渊源,这会儿这姜姑娘既然派人递话来说求见将军,他暗忖着沈缙不会不见,故而才会跑来羲和院禀报。然而这会儿他觑着沈缙的脸色,心里却是没了底。
“霜落园?”沈缙眉头微皱,想起姜雨柔,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复杂。当初姜雨柔孤苦无依流落到京城被他碰上,因为念及当年他战败流亡时受了姜雨柔的恩惠,而姜家灭门的祸事或许也是因他而起,所以他才会将姜雨柔带回沈家。对? 耆幔挥斜ǘ髦模⑽奁渌钕耄识私耆嵋桓錾矸荩魑盖装彩夏锛业脑斗奖砬琢粝吕础;蛐硎俏吮ǘ鳎只蛐硎且蛭⒕危恢迸扇送咨普展私耆岬钠鹁樱庋吕淳褪橇侥辍?br /> 两年里,沈缙或多或少也见过姜雨柔几次,渐渐地他也察觉出姜雨柔的一些心思,之后便是刻意的疏远。说起来上次花园的意外,是他成亲前后半年里第一次看见姜雨柔。当时她脸色苍白无血色,面上满是惊恐,手指着跌在台阶下的阮诺语无伦次。而那只言片语拼在一起,无一不是说阮诺害人不成反害己。当时的情况下,对长久以来因为姜家灭门而产生的愧疚、对阮岑的不啻,以及因为赐婚而憋在心里的火气全都喷薄而出,交织在一起,他下意识地相信了姜雨柔的话,将所有的罪责都归算在昏迷不醒的阮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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