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医生的丧尸投喂日记完本[科幻强强]—— by:英仙洛
英仙洛  发于:2017年0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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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快比垃圾堆臭了,知道吗?”我? 交鹤庞锲×课氯岬囟运嵘底拧」芪宜党隼吹幕耙坏愣疾挥押茫霸噘赓獾模嗑妹慌删还约毫耍俊?br />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我刚刚带进来的清洁纸在他脸上擦拭着,“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想把你这张脸弄干净了,心痒了一个多星期,现在才被我逮到机会。”
杰拉德安静地看着我,对我所做出的任何行为都表示无动于衷。他精致立体的五官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的确是个俊俏的小伙子。在将他的脸部擦拭干净后,我也逐渐地发现了他的皮肤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干涩苍白,病态十足,看起来相当的不健康,像是在冰天雪地里饱受饥饿与严寒摧残的冒险者,在死亡边缘无助地挣扎着。但检查报告却告诉我他的身体内部健康得过分。这样矛盾的现象出现在他身上,也令我更加感叹起来。
我其实很想把他这头打结得不成样子的头发给剪了,但我从来没有剪过任何人的头发,包括我自己的,所以我不是很想把他的头发给捣鼓成鸡窝的样子,于是就将目标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确没有对我产生任何攻击的*,他不惧怕我,也不认为我是个威胁。他看着我的眼神很难形容,因为里面没有任何感情,他的脑子里也没有产生任何想法,他就这么看着我,看起来吓人,实际上没有任何含义。
我抬起他的右手,打量他脏兮兮的手指,不嫌弃但也不代表我能接受。他的指甲缝里都是淤泥,虎口处有些伤痕,不清楚是具体什么原因导致的,这几道细小的伤疤有些泛白,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伤了。
我没有特别细看,拿出修剪器放在他眼前让他看清,“你的指甲太长了,为防你下次明明不打算伤到我却用这一手长指甲在我身上刮出几道不必要的伤口,我现在要把它们处理掉,嗯?”
我已经不想说明这是他第几次无视我了,反正他就没有搭理过我,我只是在不厌其烦地对他进行单方面说明而已。从私心上来讲,我希望他以后如果真的恢复了的话,能够记得这一段时间发生过的事。
“至少也别这么轻易就忘了我,我可是已经把你当朋友看了。”我迎上他一直黏在我身上的眼神,淡笑着说,“我要动手了,别害怕。”
我犹豫了一小会儿后,慢慢伸出手在他头上轻轻揉了几下。他对这些行为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就连被我抓住了手都像不关他事一样,他的目光始终都放在我的身上。我仿佛能感觉到我的内心某处轻微触动了一下。
我收回目光拨弄着他的手指,将修剪器放在他手指上适当的位置,将他过长的指甲剔除了下来。他专注地看着我,我也专注地对付着他的指甲,空气中似乎有那么几秒完全静止的时间,使我感到无比的舒适。
剪完后我又用清洁纸将他的两只手都擦了个干净,至少现在看起来这双白净而骨节分明的手相当养眼,比之前那副脏兮兮的样子要好看多了。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头顶,抓着他的手上下晃了两下,表示相处愉快。
或许是我太过专心,等我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才发现戴布和嘉利米维尔正结伴站在观察室里,同时用震惊的眼神盯着我看。嘉利米维尔还好一些,他向来都是那副冷静严肃的表情,不怎么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此时此刻也只是脸上正经的面具有点开裂而已——这幅有趣的表情没拍下来真是太可惜了。
我对他们点了点头,打算站起身出去说话,当我想要放开杰拉德的手时,他却反握住了我的手掌,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完后才意识到他不会回答我。虽然我十分想要知道他忽然抓住我的原因,但这种时候还是先出去跟站在外面的那两个打个招呼比较好,省得他们一会儿直接冲进来。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抚摸着,明知道他无法理解,还是软着声音安抚着他,“我晚上会再来,有什么事到时候再告诉我,或者展现给我看,好吗?”
大概是我手上的力道起了作用,他慢慢放松了手指关节,我也因此将手抽了出来。抽出手后我没有立刻离开,依旧握着他的手,用大拇指在他的手掌心按摩着,直到他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动静,才站起身走出隔离室。我能感受到他追随在我身后的目光,所以在走出门的时候,回头给了他一个微笑,挥了挥手。
嘉利米维尔在观察室里等我,他坐在平时我坐的那张椅子上,外套搭在椅背上。戴布正在跟他激烈地表述着什么。
我打开门走进去,将手里的脏纸和修剪器丢给他,“纸拿去扔了,修剪器放在桌上就行。”
“医生!您怎么又不按计划行事,进去之前好歹也要跟我们说一声啊?”戴布哀嚎着,表示对我行为的强烈不满。
“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吗?”我随口安慰了一句,将他往门外轻轻推了一把,“行了,赶紧去把欠我的报告写好给我,去忙点其他的事,我跟队长有话要说。”
听我这么说,戴布才将一肚子的牢骚咽回去,撇着嘴走出了门。
“他也是关心你。”嘉利米维尔晃着椅子,为戴布说着好话,“别对你手下的小鬼们太凶了。”
“我看起来很凶?”我反身靠在桌子上,挑眉问道。
“看起来不凶,骨子里凶。”他凉嗖嗖地说完,指了指依旧坐在原地,隔着一层玻璃墙继续看着我的杰拉德,“这才送来几天,你们关系就这么好了?这成果可比我预料的要好多了。”
“他挺乖的,你把他送来我这里这个决定绝对没错。”我瞟了一眼杰拉德歪着头看我的样子,“至少在他身上,我还能看见点治疗的希望。”
“你可别忘了他本质有多危险。”嘉利米维尔提醒了我一句,摇了摇头,“先不说他。怎么从他身上发现治疗契机那是你的事,我不懂医学,这些我都管不着。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我微微扬了下头表示明白,示意他继续说。
他却抬起手做出一个就此打住的手势,解释道:“这里人多不好说话,我现在有点事要去找你们所长,晚饭后去天台那里等我吧。”
“好。”我看着杰拉德,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些笑容,“等我把他喂饱,就去天台找你。”
第十章
由于这一个多星期的忙碌,第二份报告现在才递交上来,我用了一阵个下午的时间看完,再做出总结并且将我的报告发送给他们每一个人。我在观察室里忙碌,杰拉德也就不动声色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面对我盘腿坐着,继续进行目光洗礼。
我无奈地很,但是又想不到什么办法能让他不这么做。
“如果不是因为您和他之前还算相处得比较愉快,他也没有想要攻击您的意思,我一定会认为他看您这个眼神是想要扑上来将您拆吃入腹。”辛朵莉站在我身边小声说,“像是在打量猎物一样。”
“他的眼神很吓人?”
“不,实际上不是很吓人。”辛朵莉摇了摇头,她用小心翼翼的眼神侧面打量着杰拉德。而杰拉德的目光一直都放在我身上,似乎始终都将她当成空气看待,所以这个温柔的小姑娘也没有被特别吓到,“只是他一直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您,总会令人觉得不太舒服……毕竟,我们目前对他还不够了解,不清楚他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肚子饿了吧。”我玩笑着说,“或者是在他的意识中根本没有时间概念,所以在思考我的下一次喂食会在多久以后。”我看了一眼辛朵莉不怎么赞同的神色,“玩笑而已。我们以后总会了解的,不用太心急。”
“我并没有心急的,医生。”辛朵莉连忙摆摆手,对我解释道,“我知道我们的每一项研究都需要付出时间和精力才能换来成果,有时候甚至没有成果,所以我相信我有着足够的耐心。只是有时候,我也会担心他的存在究竟……”辛朵莉的声音逐渐变小,有些犹豫地问我:“您还记得两年多前那位编号13吗?”
“记得。”我点点头,“他隔离室逃出来了。准确的说,是他打破了隔离室的墙面,直接冲了出来。我当时正巧不在研究所,后来是谁制服他的?”
“是当时正在诊所接受治疗的一名围剿队队员。”辛朵莉说,“从那以后,我们就向上级申请,将隔离室的墙面换成了和高级官员们的办公室一样坚固的材料。我的意思是,两年过去了,我们也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这样近距离接触过恶性病毒感染者,他们的力量会不会又有所增强?”
“强到打破现在这面隔离墙?”我敲敲玻璃墙,看到杰拉德因为我的动作而眨了几下眼睛,轻笑了一声,“非常有可能。”
“那……”辛朵莉不太确定地观察着我的脸色,没有说下去。
“你们的报告中也对我表示过了,这位编号27的行为与常见恶性病毒感染者不一样,他不会因为狭小空间而感到烦躁,不会对陌生人咆哮并试图攻击。”我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心里也忍不住发笑,“而且我个人认为他现在伙食不错,应该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去砸这面墙。”
“我也真心希望您的研究能够一直这么顺利下去。”辛朵莉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装着希冀的光,“如果真的像您假设的那样,我们将会在未来某一天在他身上发现对抗恶性hlm病毒的方法的话,不知道能拯救多少无辜的生命啊。”
我微微抬首,又问:“应该快到晚餐时间了吧?”
“快到了。”辛朵莉看了看手腕上的微型显示器,“还有大概三十分钟,就到用餐时间了。”
我让辛朵莉先行离开去忙其他的事,自己走去餐厅让厨师们率先准备了两份餐点给我,在他们好奇的目光中报以了友善地微笑,端着两个食盒再次避开其他人的视线,走进了隔离室。
杰拉德依旧坐在原地。我离开观察室后他的目光就又失去了聚焦点,眼神有些浑浑噩噩,不知道在看着哪里。
这是饿昏了?我暗自发笑,保持着缓慢的步伐靠近他,在他身旁坐下。这几次以来,我也发现了越缓慢平和的动作越不容易引起他的警惕,如果忽然快步靠近或者发出巨大声响,就会刺激到他的精神。所以我一直以来都尽量放轻脚步,说话也绝不会用太大的音量。
“张嘴。”我摇晃着叉子对他说。
杰拉德慢慢眨了下眼睛,看着我手里的叉子,没有任何反应。
“张嘴。”我耐心地重复了一边,同时拿着叉子将食物递到他嘴边。
杰拉德这才如我所愿张开嘴。我将食物送到他嘴里,在他咬上叉子的那一刻往外抽走。但这次杰拉德却咬住了叉子,没有再直接咬断,但也没有松口,就这么咬在齿间。我试着往外抽了几下叉子,但他咬得紧紧的,无论我往哪个方位动都无动于衷。
这家伙奇怪的小动作越来越多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左右晃动叉子,他的脑袋也随着我手的弧度左右晃动,一双眼睛还不忘一直盯着我看。我终于克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快给我松口,小混蛋。”我笑骂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我干脆将左手端着的食盒放到地上,腾出手捏住他的右侧脸颊,往外拉扯了几下,“赶紧松开,还想不想吃饭了?”
我用力不大,他估计也没感觉到疼痛,任由我拉扯着他的脸颊,看起来依旧没有松口的打算。
我也借此机会观察起他的牙齿。从牙龈和牙齿颜色的状况来看十分健康,就是有点脏,明天早餐之前可以试着给他刷刷牙。我挑眉想着,不知道他会不会把牙刷咬断。
“你再不松口,我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儿,出去吃饭了。”我威胁道。他听不懂我的威胁,我就干脆两只手都松开,作势起身。
杰拉德这个时候才有反应,他依旧用牙齿咬着叉子,但却伸出一只手,和中午一样拉住了我的手腕。我被他拉住手,也再没办法顺利起身,重新坐回地面上干脆就这么让他抓着我的手,好整以暇地跟他对视着,看他打算把那个叉子咬到什么时候。
他现在的样子其实挺好笑的,嘴里叼着个叉子,右侧脸颊由于过于苍白,还残留着几道刚刚被我捏出来的浅淡红印。
我的手被他抓得有点发麻,不过碍不了多大的事,也就任由他这么抓着,跟他继续进行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的对视。
我注意到他的眼眶四周的皮肤又开始泛起青紫色的痕迹,皮肤下的血管也变得明显起来。这种现象在这段时间里一直不多见,但是我也看见过好几次了。推测起来,大概就是他脑神经系统和病毒之间的某种反应或者联系,暂时不清楚形成这个现象的原因,但大概和他现在丧失的所谓思考能力有一定关系。
“你在想什么呢?”我轻声问道,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慢慢在他的鼻梁和脸颊上抚摸着,“我可是对你那不知道究竟存不存在的想法好奇得很,要是你以后恢复了还能记得这一段经历,一定要告诉我你此时此刻都想过些什么。”
我笑了几声,“不会是在埋怨我没给你吃更好的东西吧?”我看了看一旁餐盒里的菜色,“这些餐点在我看来营养健康又美味,不会是不和你口味吧?”
我将大拇指按在他的嘴角处轻轻搓揉起来,帮助放松他不知为何紧绷起来的面部神经,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后,他忽然松开了牙齿,叉子也随之往地上掉落。我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叉子,拿在手里转了两圈,“总算还给我了,嗯?”
杰拉德微张着嘴,依旧僵硬着脸,除此之外手上的力度也没有放松,牢牢地抓着我的手腕。我没介意太多,单手将餐盒拿起来放到大腿上,总算是叉起了第二块食物。
放到杰拉德嘴边的时候,他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张嘴,表情茫然地看着我,呼吸不太稳定了起来。
我看着情况似乎不太对,用叉子上的青菜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见他依旧没反应后,就放下了叉子。将手伸到了他的脑后,轻轻按摩着他的后颈和上背部,“放松,杰拉德。放松,别紧张。”
他眼睛旁的青紫色又浓郁了几分,眉头慢慢皱起来,眼睛里竟然闪过了几分思绪。但与此同时,我听见他喉咙里不断地开始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声音沙哑干涩,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使用过声带了。
我现在几乎能够断定他正在试图思考,但是病毒不断地压迫着他的大脑,使得这个过程无比痛苦。而从他的表现里也能看出这一点。他握着我手腕的力气越来越大,紧咬着牙齿闭上眼,喉咙里不断地滚动着不适的声音。
我沉默着勾住他的后颈,让他的额头靠上我的肩膀,手在他的后背上不断拍打抚摸,尽力平复着他的情绪和不断涌动的血液。
我被他紧紧抓住的那只手张已经酸麻得有些抽搐起来,我没有试图让他放手,忽略掉手上传来的阵阵不适,在他耳边轻声安慰:“别想了,杰拉德,放松下来,我们还有时间,别急。”
我能感受到在我的手掌之下,他的背脊正持续轻微地颤抖着,额头上的血管也跳动着越来越显眼,这使他的脸部看起来极其恐怖,眼眶四周全是一片青紫。他靠在我的肩膀上,用额头狠狠地碾压着我的肩窝,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囚兽,试图从牢笼的缝隙中不要命地穿过。他使上了几乎要将我的肩膀碾碎的力气,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下来,急促地喘息着。
我始终轻柔地安抚着他的背脊,将我手心里的热度传递给他。他的身体冷得不可思议,但我却能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上脉动的痕迹。他一直都是这么矛盾地存在着,像是一个寒冰制成的杯子中却安然无恙的盛放着沸水一般。
折腾了这么一阵后,他松开了我的手腕,额头依旧顶在我的肩膀上,发着愣。
我瞟了一眼手上的淤青,开始思考该如何跟那几个过度关心我的小家伙们解释这伤的来历。
杰拉德似乎缓过气来了,他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被我扔在食盒盖上的叉子,半闭着眼,平缓地呼吸着。
“再不吃就冷了,你也是该饿坏了。”我不停歇地轻轻拍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活动了几下,没感觉有什么大问题后,拿起叉子继续喂他吃饭。
他这次很乖,没有再咬住或者咬断叉子,大概是从这几次的喂食过程中得出了经验,或者已经再没有了咬断叉子的力气,只将食物咬下吞咽,没有带给我任何多余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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