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睛道,并且已经盖上了我的戳哦!谁也抢不走了呢!
“你给他下咒了?”
箫埃矣的语气中并没有愤怒,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心痛。
一边是自己第一次想要爱的人,一边是让自己心痛愧疚的哥哥,他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处理才好的烦躁。
“你,有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吗?”箫埃矣看着箫若白微微苦涩的说道。
“哎,你真烦!”箫若白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然后就如同鬼魅一样,在这个空间里闪身而逝。
“还是我的小玩具比较可爱!”他低声嘀咕了句。可惜箫埃矣并没有听到。
屋子就像是有意识似的,也在同一瞬间陷入了漆黑。“哥……”箫埃矣迅速转身想要抓住自己任性的哥哥,然而却只挽留住一抹匆忙留下的空气。
徒留在原地的箫埃矣,此刻整个人都沉浸在寂静漆黑的屋子里,周身萦绕着的,却是一种怎样都无法消散的寂寥……
而任性离开了此地的箫若白,此刻熟门熟路的进入了自己“小玩具”
的房间。
而床上躺着的人,似乎是对于他的到来一无所知。
箫若白脸上挂着和往常一样的诡异的,开心的笑容。此刻,他正附在身下人的脖颈间,准备第六次血祭。
可能是太投入,也可能是太自信。
他的牙齿刚刚碰到那人的皮肤,就被身下人出其不意的翻身给压在了身下,只听见那个人气冲冲的说道:该死的,居然真的是你这个神经病在咬我,还不止一次了。真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
说完,直接俯下身将头埋进了箫若白的衣领,附上那美丽的脖颈,咬上了……
而没有生活经验的他,丝毫没有这样乱咬人脖子,是真的会死人的觉悟。
因为老是被咬,所以抱着一定要还回来的念头,因此他咬的格外用力。
而他身下的人,则是因为被自己心爱的玩具这样彪悍的反击给镇住了,一时陷入了怔楞。
待回过神来,便感觉到脖子上传来一阵温热,痒痒的。在那一瞬间,竟然让他有些想要许沉迷于其中。
他笑意加深,微微闭上了眼,然而不待他好好享受这奇妙的感觉,一股钝顿的痛意从脖子上传来……
空气中,似乎还出现了血腥味。
这是我的血呢!恍惚中,他隐隐想到。
可是,越来越清晰的疼痛感并没有引起他的怒火,反而让他的心更加愉悦,更加兴奋起来了。
他感受着痛。
痛,真是一种神奇的感受,有些人因为它而愤怒,恐惧,而有些人却因为它而兴奋。
有时候,痛也是一种让人像对毒瘾一样沉迷其中的感觉。
而箫若白就是后者。
明明越来越痛,可是他的脸上却出现了类似于深深沉迷的表情。他急促的喘息着,手像蛇一样,钻进了镜无的睡衣。
在他的背上来回抚摸,并且将他的身体毫无间隙的贴近自己。
好像,拥抱到了幸福一样呢!他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而箫镜无在狠狠地咬了自己讨厌的“神经病”后,终于抬起了头。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从哪里招来的这个人,值得他天天晚上来咬。
月光下,穿着白色睡衣的少年,撑起上身,趴在一个同样复古式白色衣男子的身上,唇上因为还沾着身下人的血,显得格外鬼魅。同时,也因为他的动作,他的领口大开,精致的锁骨,颖亮白皙的胸膛,艳丽的红樱一览无余。
然而,少年还一无所觉,面上竟然还是一种无辜与疑惑交织的神情。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玩具,他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的发热。许久之后,箫若白才明白,那时的感觉,名为情动。
而此刻的箫若白,则因为少年突然间的起身而微微不满。
可随即,他妖艳一笑:宝贝,主人的血,味道好吗?
不待少年回答,他便伸手压下了少年的身体,使其再一次的与自己紧紧相贴。
少年不满,扭动起来。
可是随即,两人的位置彻底转换。
箫若白将不安静的少年的手,压制在了他的头顶。
又用腿压制住了那人同样躁动不安的双腿。
看着身下的人终于“安静”了,他得意的笑了,舔了舔唇,俯首直接贴上了那人柔软的唇,然后狠狠咬下。
感觉到身下那人似乎是一个深深的,疼痛的闷哼,身体也微微颤抖。
他满足的舔了舔那人的流出了血的唇。
然后转移了阵地,俯首埋进了温热的,最具有吸引力的脖子。
然而,他只是微微用牙齿蹭破了点皮,接着,便像讨到了心爱骨头的狗狗,一次次的,温柔的舔舐着。
仿佛永远也不会满足。而随着他咬破那人的脖子之后,便在那个咬破的地方闪过一丝淡淡的紫色荧光,随后消失不见。
在这之后,镜无竟然隐隐产生了一种错觉,明明他和那人不认识,可是潜意识里,却觉得自己好像是那人身体中缺失的一节骨骼一样。是那样的熟悉和想要亲近。
明明心理无比排斥那人,可是身体却仿佛是那个人的,不是自己的,和那个人更亲近了。
这样的两个人,一个因为咒的牵引,一个因为是对痛感的上瘾和沉迷,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引发了欲,却都不懂。
彼此间的身体因为对方而发热,可是却只能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彼此紧紧拥抱着大声的喘息……
第24章 计
而这一晚,是第六晚,距离箫若白的诅咒誓成,仅仅相差一晚。只要明晚的仪式顺利进行,那么箫镜无便会真正的成为箫然白的玩具,没有思想,没有自我,只有服从。
可是,这一切,真的会顺利的进行吗?这一切,无从得知。
这一天,箫镜无醒的和往常一样早。
脖子,嘴唇似乎都有些钝钝的痛。
“嘶……”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果然外皮开裂,还有不少被咬伤的新伤口,同时果不其然的,舌尖上传来了淡淡的铁锈味。
“该死的,一定流血了!”他想。又伸出手摸了摸脖子,轻轻按了按,也是一阵阵酸涩的疼痛。
可奇怪的是,脖子上居然没有破皮,或者是伤口。
但是他却笃定地知道,自己昨晚肯定又很倒霉的被“疯子”给咬了。
脑海中隐隐约约想起点什么,几幅模糊的画面在眼前一闪而过,可是最终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昨晚到底……”他扶着额头,面露不解。
可是越想越是想不起来,反而头开始痛了,心底也不由得涌现出丝丝烦躁,索性不想了。
可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再一次想起最开始的时候让自己讨厌的“神经病”时,他没有那么愤怒,那么排斥了,反而意识深处是一种亲昵,就像是小狗喜欢依偎着母亲一样的那种自然而然。
他甩掉头脑里奇奇怪怪的想法,起身走进了浴室。
却在准备下楼的时候,遇见了箫埃矣。
那个人当时正靠在楼梯口,周身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颓废,伴随着抑郁的气息,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连他下楼了也没有发现,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特地的在等他。
那人身为大家族的贵公子,从来没有以这样的面目出现于人前。
哪一次见他,不是像一个发光体一样,光彩照人呢?
而又有哪一次,他不闪烁着一双桃花眼,像个狐狸似的,满眼精明算计呢?
对比以上,这一切,不正常!极为不正常!
所以说,他到底怎么了?
箫镜无像只猫一样,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惦着步子,慢慢的向着箫埃矣靠近。
直至他到了眼前,箫埃矣仿佛才发现似的。完全忽略了箫镜无小心翼翼的神态和脸上的不解。
那张布满了疲惫的脸上立即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就像是春天里的桃树,所发出的第一片新芽。清新,纯粹。
箫镜无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愣住了。
总觉得今天的箫埃矣有些奇怪,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呢!
其实,一切也不过验证了一句话:先爱上的先输!
昨天的箫埃矣对于他,最多是好感,可是今天的箫埃矣对于他,却是纠结痛苦的爱。
因为他的发呆,所以在箫埃矣直接上前拥住自己的那一刻,没有反应过来。
可是这一次,没有等到自己的挣扎,箫埃矣便轻轻地放开了他。
面上微微苦笑,却没有让眼前的少年看见。
“只有这样了”他在心中微微叹息,心脏像是在一个巨炉中炙烤。
看着少年懵懂的样子,方才心底的那一瞬不确定,也立即被坚定信念所代替,毕竟这样的少年才是最开心的啊!
所以所有的痛苦就由他,来承受吧!即使,即使是哥哥箫若白,在丧失了心爱玩具的迁怒!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感觉到整个胸腔都仿佛是在微微发热。却好像永远也看不够眼前的人似的。
“原来这就是心中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吗?”他的眼中一瞬间划过迷茫,恍若隔世,及至清明,笃定。
手指轻柔的玩弄着少年耳畔的一缕,不听话的柔软的发,他宠溺的在少年耳边轻轻问道:想不想出去玩?
“啊?”少年瞪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美丽眼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哦,想想想,当然想了!”随即他反应了过来,眼中发出了惊喜愉悦的光芒。
看着满面欢喜的少年,箫埃矣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因为,他自从来到这里,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虽然,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让他在自己的面前展颜欢笑,可是代价却是:离开自己的身边!
想到此,他有点无奈,可是却没有别的办法,因为一旦咒成……
想到此,他都立即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停了停说道:镜无,我要把你送到一个美丽的地方去,但那只是一时的,等我这边的弄好了,我就立即去接你,好吗?
说完,他紧紧地盯着少年的脸,生怕被少年误会是自己抛弃他,不知不觉中,握着少年胳膊的手也不断用力。
“啊啊……疼,松松!”
听到少年的呼痛,他才仓皇的松了手,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他会讨厌我的吧!”他在心中自我厌弃。顿时有些,讨厌自己。
却突然间听到那人说:谢谢你!
“啊?”
这次是换他怔楞了。
却又听少年说“谢谢你送我去那个美丽的地方,谢谢你!”
明明是一次艰难的抉择,可是,看着少年开心道谢的脸,他突然间觉得,一切似乎都值得。
他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极为柔软。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而少年,则是为自己终
于有了可以逃离的机会而欣喜。
两个人,在这一刻,为着彼此不同的目的而开怀。
却不知道,这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开心的聚首。
天快黑了,箫埃矣站在窗前,定定的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爷,一切都准备好了,启程吗?”身后的影卫恭敬的问道。
片刻过去了,没有得到恢复,正准备再次请示。
却听见身前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那便启程吧!
“是!”男子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明明是饱含威严的一个人,这一刻,却仿佛有了太多的无可奈何,明明是在屋中,那屹立的背影却无比萧瑟。
随即又想,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尊贵的主子岂是伤春悲秋之人?
其实本该在白天的时候便尽早就走的。可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决心,总想着,再待一下也没有关系。因此一直拖到现在非走不可的时候。
因为,箫家有规定:3 身为箫家的黑道,永远不得以白视人。即只能永远生活于黑暗中。所以,箫埃矣才信心满满的认为,只要是在天黑之前离开,就可以顺利逃离。
而这也是箫若白,从来没有在白天的时候,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原因。
可他到底还是大意了,这一代的箫家黑道,除了身份高贵,身为箫家主之子外,同时也是实力最强,还是有最不按常理出牌的诡异性格。
虽然只是暂时的送走,可是不知为何,箫埃矣在这一刻,总是觉得心中不舒服,十分烦躁。
有时候,一刻钟的犹豫足以改变一切。
而另一边,影正准备带着箫镜无按照原定计划走,可是中途却接到家主密令:送离星际空间!
看到家主令,他并没有立即执行。
只因他的主人是箫埃矣,并非家主。
而今天势必要在现任家主和下任家主之间做出一个选择了。
摸了摸腰间的匕首,他斜睨了四周,只见周围是一圈又一圈的家主影卫。
而这一边,包括他在内,总共不过七人。
“呵呵,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他想。可是脸部绷紧的肌肉,以及凝重的表情还是说明了他并没有自己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少爷,一会儿,请随着我先走!”
他侧首对着箫镜无说道。
说完,谨慎的,慢慢一步步的后退。
箫镜无也知事情有变,紧紧抓住影的衣服一角。充满战意的厮杀一触即发!
可是,影还是高估自己了!
虽然身后七个人,个个都是精英,可是却抵不住那一层又一层,如同蚁潮一样的,密密麻麻的包围圈。
“啊……,”影捂着胸口腿便是一软,胸口也一阵辛辣的血气上涌,他垂着头,面色发白。
“影,你怎么样?”镜无扶着影的胳膊,想要扶他站起来,影身上已经布满了伤口,哪里都是血,片刻后竟又喷出来了一口血,“少爷,对,对不起,影无能!”影看着箫镜无,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未曾说完,便沉重的倒下了。
“影……”箫镜无沉痛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回响……
空气中,是浓郁的血腥味。地上,是黑压压一片的尸体。
影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旋,可是前后不过几分钟而已,他,已经不在了。
这是第一次,因为自己,被迫献祭了自己的生命。
他浑身冰冷,入目的,是满满的血色。风很冷,漆黑的夜里,他无助的站在那里,泪水决堤,那一刻,他的生命,画上了罪恶。天,轰隆隆一声,下雨了……
恍惚中,不知道是谁,撕裂了空间,要将他推进去,然而在那一刻,斜斜细雨中,他却仿佛又看到一个身影缓缓走来,勾着唇轻笑,可口中却凉凉地吐出略显嫌弃的,薄情的话:这么快就挂掉了,真没用呢!
纤长的身形,一袭黑色的皮质风衣,仿佛地狱里来的撒旦,轻飘飘地握着着一把死神镰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上挂着张扬瑰丽的迷人笑容,好像闲适地走在人群花间,收割着生命,却好似逛着花园,衣抉翻飞,抖落了一颗颗雨珠……
明明只是极其简单的动作,却大杀四方,方才还嚣张不已的家主影卫们,此刻一阵阵慌乱,整体发出一种类似于绝望的情绪,明明拼尽了全力,却连那个人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只能绝望的被割去头颅。
不知道是谁突然间绝望的发了狂,将自己推进了虚空。
看到自己落进虚空,那张漫不经心的脸终于变了,那张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可他却感到了,那个人,生气了……而这一次,他也终于看到了半夜咬住自己脖子的人的模样……
隐约中,似乎有个人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腰,和自己一起跳进了那虚空,薄唇轻启,贴在自己的耳边说道:宝贝儿,别怕!
那声音和夜晚咬自己脖子时一样,可恶中带着一种诱人的磁性,可是在这一刻却格外让人安心。
即使他对这个世界并不了解,可隐隐之中,他也明白,星际空间,那陌生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甚至会让他再一次死亡。可是要是和他一起的话,那便不会怕了吧!
在那一瞬间,他恍恍惚惚的想到。
裂开的星际空间入口,像一个大张开的黑色巨口,发出一阵紫色的光之后,瞬间吞噬了跳进去的两人……“快,快去禀报家主!”留下的几人,脸上仍旧挂着恐惧,慌张的向着主楼跑去……
而箫家家主,听到箫镜无被送进虚空,并没有任何表示,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是听到那个人也进去了,万年不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