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总是被打脸完本[快穿耽美]—— by:芦苇木
芦苇木  发于:2017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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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爱德华阻止了陈舍,吩咐水手长:“把人送到船医那里。”
一群人又风风火火地回了船长室。
“这下好了,等明天警察上船,把人交上去,事情就简单一点了。”一个大副神色放松了一点,开口道。
其他人应和了两声,对事情渐渐明朗起来,所有人都感到轻松了一些。
只有爱德华皱眉看着桌上的纸条,神色冷峻。
有人注意到他神色不对,问:“船长,你怎么了?”
爱德华把纸条摊开,说:“船医刚刚过来了,说被害人更大的可能是毒发身亡。”
“中毒?”众人吃惊。
如果是中毒,那事情就绝不是意外杀人这么简单,是谋杀啊!
屋内空气凝滞,这件凶案探查起来必定牵连深广,而船上的宾客又都非富即贵,可以想见,今天船舱内的这些人将承受多大的压力。
陈舍心烦意乱,心里凉意肆虐,别说查出真相了,他甚至有预感自己会成为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爱德华看着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不露声色地开口道:“行了,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天亮之后需要大家忙碌的事更多。”
众人心情沉重地回去了,这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陈舍正打算回去好好理理思路,冷不防听到爱德华的声音。
“扎尔思,你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陈舍捏了捏口袋里的小药瓶,垂着眼,直愣愣站在离门口不到一米的地方。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扼住他的咽喉,让他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过来,你傻愣在那里做什么?”
爱德华的语气和平常无异,这让陈舍稍稍松了口气。
脚步有点凌乱,陈舍走到了办公桌前,声音力求镇定:“船长,有什么事吗?”
爱德华黑色的眼眸深邃迷人,陈舍避开了对方的目光,抿了抿嘴。
“你可能不知道”爱德华声音带着一丝惆怅,“艾尔丽安娜,是我的继母。”
啊?陈舍猛地抬起头来,湛蓝色的眼中满是讶异。
“是,是吗?”他有点接不上话。
爱德华似乎很少跟人说起这件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父亲去世三年了,当初艾尔丽安娜以我没有尽赡养义务为由,要求我放弃遗产继承,甚至向法院起诉。”
豪门恩怨?陈舍看爱德华靠着椅背,云淡风轻地讲着这些过往,忽然有点心疼,他忍不住插嘴:“你父亲没有留下遗嘱吗?你父亲不会这么对你的,一般应该以被继承人的意愿为主呀!”
爱德华看着他,眼神温柔,嘴角的笑容却是释然的,“我放弃了。”
放弃了?陈舍不解。
“我过得很好,父亲的遗产对我的资产只能说是锦上添花,是可有可无的。”爱德华站起来把陈舍拉到自己身边,“而艾尔丽安娜嫁给我父亲之前只是一个孤女,这份遗产对她来说是全部。”
陈舍无话可说,反正不是自己的钱,你开心就好。
爱德华微微俯身,右手按住陈舍后颈,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两人额头互碰,呼吸相印。
陈舍咽了一口口水,一手抓住桌沿,忍不住用鼻子蹭了蹭对方的鼻子,带着安抚的意味。
“我可能会被列为犯罪嫌疑人,毕竟跟她牵扯了许多恩怨,我希望你从我口中听到事情始末,而不是被流言误导。”
爱德华的语气轻柔得如同二月春风,陈舍却听得身体僵硬。
呵呵,真正需要担心的人是他啊是他啊!!
似乎是察觉到陈舍的心不在焉,爱德华有点不悦,他低头咬了咬对方的唇瓣,想提醒走神的某人。
谁知道一吻就停不下来,他手扶上对方僵直的脊背,安抚地搓了两下。
陈舍无奈地承受着,默默包容着,浅浅回应着,一时间房间里温度攀升。
“嗯,够了。”陈舍费劲地离开对方的掌控,红着脸喘粗气,说:“船长,我先回去休息了。”
未待爱德华反应过来,陈舍已经遛出了船长室,留他自己一个人□□焚身。
陈舍刚走到楼梯间,外衣口袋就动了两下,笨海鸟从口袋里露出头来,哼哧着:“呼,憋死我了。”
陈舍:“……”
白天,警方终于登船,接收了案件。
水手长过来的时候,陈舍还在补眠,被不客气的从床上踹了下来。
“快,警方要第一手证人口供,船上的工作人员先来,你快点过来。”
陈舍只睡了两个小时,人还有点不清醒,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今天的天气很好,但甲板上的众人却都神情凝重。
陈舍蹲在阴影处,脑子飞速转动,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坦白自己跟艾尔丽安娜的关系。
从昨晚的情况可以判定,艾尔丽安娜和自己之间的交易,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布莱恩并不知情。
唯一可能暴露他的,只有那个男人了。

第12章 豪华游轮谋杀案

乔治是艾尔丽安娜的保镖,同时兼职情夫。在乔治眼中,艾尔丽安娜就是一个疯婆子,明明拥有许多人一辈子都积累不到的财富,却不好好享受,反而倾尽家产只为报复一个男人。
没错,为了报复这个男人,艾尔丽安娜花了大半财产雇佣私家侦探打听对方行踪。毕竟对方身份不低,平时出入也有保镖,想靠近并不容易。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男人想独自外出散心的机会,艾尔丽安娜便迫不及待高价收买船员投毒,打算谋杀男人。
为了见到男人的死状,艾尔丽安娜甚至克服了自己晕船的毛病,登上这艘游轮,成为其中的客人。而且直到死之前,她都觉得这次游轮旅行是她三十年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如果她知道自己今天的结局,应该会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吧。乔治心想。
不过乔治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可以放在自己旧雇主的身上,此时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新雇主承诺支付的高额报酬不知道能不能兑现。毕竟他已经把艾尔丽安娜的计划全盘告诉了男人,换句话说,现在的他没有多余的利用价值了。这些有钱人的心思总是瞬息万变,上一秒跟你推心置腹,下一秒就可能将你置于死地。事到如今,他也需要为自己多想条出路才行。
“乔治。”琼恩摩挲着手杖光滑的握柄,轻咳了几声,把嗓子处的浓痰咳出来,哑着嗓子叫自己的新下属。
“是,琼恩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乔治拽回自己跑飞的思绪,打起精神应付他。
琼恩说话很慢,吐字清晰,发音圆润,声调带着他特有的高傲:“我觉得凶手应该不是那个小船员。他好像是叫布莱恩吧?嗯,应该不是布莱恩。”
乔治:“那您觉得是?”
还没回答乔治,琼恩又忍不住低咳了几声,而后轻喘着气,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不大的舱室气氛显得有点压抑。缓了几分钟,琼恩才开口说道:“呵呵,我觉得应该是我们的船长……爱德华。”
乔治:“爱德华?他看起来……不像会做这种事。”
琼恩声音还是不紧不慢:“平时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发起狠来才越可怕。”
乔治沉默。比起爱德华,让乔治相信琼恩是凶手反而更容易一点。
“你可能不知道,爱德华之前来找过我,他的公司最近资金链岌岌可危,所以想要邀请我入股他的公司,不过我没同意。”琼恩说。
“可这跟艾尔丽安娜有什么关系?”乔治不解。
琼恩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两秒突然笑起来:“哈哈,我怎么忘了,你只是一个保镖啊。行了,你回去吧,注意监控的位置。”
乔治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自觉地低下头,应了一声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此时甲板上,陈舍面对着严肃的执法队伍,感到了23年从未有过的巨大危机。
不敢对警察叔叔说谎怎么办?!虽然身在政法院校,加上校内有一所权威的鉴定中心,陈舍平时上课的时候经常看到警车在校园里来来去去,但是他也仅是一个看客。现在他这是第一次因为牵涉案件而坐在执法人员的对面,而且不巧的是他心里有鬼,可想而知他有多紧张。
在专门安排出来作为审讯室的舱室里,陈舍坐得笔挺,双眼直愣愣地瞪着对面的警察。
“姓名?”
“扎尔思。”
“国籍?”
“C国。”
……
“昨晚案发时你在哪里?有证人可以证明吗?”
“我在船长室,船长,爱德华,可以证明。”
“你当时在做什么?”
“我晚会的衣服被弄脏了,而我又没有合适的衣服可以替换,船长正好看见了,说可以借我身衣服。我跟他到船长室取衣服。”
“你跟被害人认识吗?”
“认识,我为她,服务过。我有在晚会上帮忙。”
……
等结束一系列提问回答,陈舍感觉自己脑子已经快要烧坏了。他应该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出来的时候,爱德华招手让陈舍过去自己身边,陈舍没有犹豫,跟只小雏鸟似的奔向自己在这个世界目前最信任的人。
爱德华笑得温和,他递给陈舍一张纸巾,让他擦擦自己额头的汗,边问道:“他们是不是问你案发时你在哪儿了?”
陈舍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他都没发现自己出汗了。听到爱德华的话,他老实答道:“问了,我说跟您回船长室拿衣服了。”
闻言,爱德华神色有点微妙。
“怎么了?”陈舍不解,事情不就是这样的吗?“难道船长您说的和我不一样?”
“咳!”爱德华眼神躲闪了一下,“我忘了告诉你,船上走廊有监控。”
监控?陈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脸有点发烧。也就是说,他们接吻被监控拍到了?
爱德华:“也就是说,监控应该拍到我们接吻的画面了。”
“那……”陈舍有点难以问出口,“那您是怎么回答警察问题的?”
爱德华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说我们是恋人。”
闻言,陈舍原本只是微微发烧的脸蛋突然像灼热的熔岩般,通红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溅出血来一样。
两人诡异地沉默了两分钟。
“船长!”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搅了两人之间暧昧尴尬的氛围。
“船长,那个长官说想跟您谈谈。”
大副凑到爱德华耳边,小声报告。
爱德华看了一眼扭头避嫌的扎尔思,冲大副点了点头:“好,我马上过去。”
大副走后,陈舍看着爱德华,欲言又止的模样。
爱德华以为他是担心自己,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别担心,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
而陈舍心里则是惦记着待会儿应该就是对船上宾客的询问了,他怕那个男人说出自己和艾尔丽安娜的交易。
面对不知实情的爱德华,陈舍心里十分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爱德华说出实情。说自己为了一点钱就同意当杀手谋害人命?……他一定是疯了……
把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抛开,陈舍冲爱德华笑了笑:“船长您是好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盘问完船上的员工后,已经是下午了。布莱恩被艾尔丽安娜指使谋杀琼恩的事情警方已经了解了,包括布莱恩自己招供的,在跟艾尔丽安娜争执时失手伤人的事实。
然而尸检结果还没有出来,警方的前期工作还要? 校谑撬墙矶骱颓侵蔚弊隽酥氐闩涛识韵螅蛭矶魇撬勒叩哪勘辏侵问撬勒叩谋o冢饺烁勒咔A疃唷?br /> 先被传唤的是琼恩。
“琼恩先生,你知道死者为什么要谋杀你吗?”
“不好意思,我也不太清楚,我还希望你们能够给我一个答案呢。”
“那,你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嗯,现在没有关系,只是以前交往过一段时间。”
“她是你曾经的恋人?”
“可以这么说。”
“你们为什么分手?”
“性格不合。她很多想法都太过偏激,我觉得跟她很难沟通。”
“你觉得死者打算谋杀你,是因为你们两个人当年的关系吗?”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毕竟都过了这么多年,她又结婚了,而且生活过得不错的样子,怎么会突然就想起要报复我了。”
“资料上显示你结婚了?”
“是的,我跟我夫人的感情很好。”
……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琼恩才离开了房间。长时间地集中注意力让他有点疲惫,他低叹了口气,拿过自己靠在门口的手杖,迈开沉稳的步子,回自己的房间。迎面走来的是乔治,警方下一个传唤的人是他。两人面无表情擦肩而过,仿佛彼此并不相识一般。
新一轮的问询又开始了。
“你是死者的保镖?”
“是的。”
“案发时你在哪里?”
“当时我的雇主说甲板上有点冷,让我回房间给她取一件外套。”
“有人能证明吗?”
“嗯,没有。那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参加晚会,我回房间的时候没有碰到其他人。”
“你知道你的雇主买凶谋杀琼恩先生的事情吗?”
“什么?谋杀?怎么可能?被害人不是我的雇主吗?怎么又变成我的雇主谋杀别人了?”乔治脸上满是诧异,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情一般。他甚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先生,冷静一下,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我不知道。”乔治坐回了椅子上,难受地踢了踢腿,又抖了两下脚,回答道。
“那你认识布莱恩这个船员吗?”
“布莱恩?我不认识。不过听说他是凶手,昨晚上被船员抓了。”
……
乔治出去之后,房间里的两名执法人员对视了一眼,纷纷皱眉。
“死者居然没有通过保镖接触杀手,而是亲自接触,这不是很奇怪吗?”
“但是布莱恩的口供和乔治的口供是对得上的,布莱恩也说自己跟死者的保镖没有接触。”
“这么说,死者不信任自己的保镖?”
“呵,这个案子越来越复杂了。”
……
乔治走到自己房门的时候发现房间门是虚掩的,他按在门上的手一顿,眉头拧了起来,慢慢推开门。
“你终于回来了!”
刚闪进房间,乔治只看见一头红毛窜了过来,他条件反射地半蹲下身抽出自己腿上的匕首,打算迎敌,却又因为那声没有敌意的招呼而僵住了身子。
待看清对方,乔治的眉头却拧得更紧了:“扎尔思?该死!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陈舍感觉到了乔治身上危险的气息,他谨慎地往后退了两步,假笑了两声:“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艾尔丽安娜的事情。”
乔治背对着陈舍脱下外套,闻言冷笑了一声:“怎么?你要去自首?”
陈舍:“你没有供出我?”
乔治斜了他一眼,说:“没有。”
陈舍心中一喜,可是欢喜过后又有点狐疑,他问:“为什么?”
“你是傻瓜吗?我当然是把自己也摘干净了,我可不想陪那个女人去地狱。”乔治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说道。
陈舍:“你知道艾尔丽安娜是怎么死的?”
“咳咳咳!”乔治被水呛到了,他转头瞪了陈舍一眼,“我不知道。”
陈舍不信:“怎么可能?”
“啧。”乔治有点不耐烦,“说了不知道了,行了,你快走吧,别让人知道我们认识。”
本来得到乔治承诺之后陈舍就该走了,可此时他却不想走,他觉得乔治知道很多事情。
“你跟那个机器男是什么关系?”陈舍冷不丁问道。
乔治:“哈?机器男?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晚会上扮成机器男的人,我看到你们昨天凑在一起了。”陈舍说得很具体。
闻言,乔治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小家伙,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陈舍并不退却,他直视着乔治:“你知道艾尔丽安娜的真实死因吗?”
乔治皱眉:“她不是被利器刺死的吗?”
“她是先中毒,然后才被布莱恩所伤。导致她死亡的不是利器,而是毒/药。”陈舍缓缓说道。
“这……”乔治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瞬间,他想起了早上那个黑暗房间里,新雇主的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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