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背人完本[强强甜文]—— by:皈墨
皈墨  发于:2017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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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廖津泽把他手腕拽过来,有一小部分被磨破了皮,“磨破了,我去拿酒精。”
“别。”林梓枫拽住他的衣角,“一会就好了,别折腾我了。”
廖津泽揉揉他的头发,“不打我?”
“闲的我,我看着像那么绝情的人?”林梓枫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指着自己的腰,“给我捏捏,弄得我腰疼。”
廖津泽在他腰上捏了两把,“说实话你这样我挺怕的。”
“恩。”林梓枫迷迷糊糊地瞌着眼,“我睡会,别吵吵,有事我醒了再说。”
睡觉是不可能的,林梓枫还没心大到那种地步,他很想把廖津泽压地上揍一顿,但这种治标不治本的事他不想做。
姥姥从屋内走出来看到他们两个面对面站着把灯打开,昏黄的灯光打在三人身上,说,“干什么呢?外面不冷吗?”
乔越笑嘻嘻地凑过去,“消食呢,晚上吃的太多了。”
“行了,别在外面站着了。”
文曲向姥姥点点头,跟着乔越进了屋,乔越躺在床上指着电脑说,“你要是想工作的话,这有电脑,一会去旁边那屋睡觉,姥姥给你拿了一床新被子。”
“好。”
乔越打开手机,□□弹出两条消息来,是一张图片和一个视频,王峥发过来的。
乔越先把那个视频点开,那个图片黑乎乎的一片点开也看不出什么来,视频一点开就是肉体撞击的声音,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第一遍放完乔越没反应过来。
视频有自动放了第二遍,乔越才看清地上跪着的那个是被扒光的陈珂,在他身上动作的是一个大汉。
“看什么呢,你?”文曲问道。
乔越被他吓得一惊,手机砸到脸上,“操。”
文曲把他手机拿过去,调侃道,“还是gv啊?”
乔越一把把手机夺回来,目光不知道投向了哪里,文曲坐到他身边,“给你个拥抱?”
乔越点点头,文曲把他搂紧怀里,拍着他的后背,“乖。”
“没事的,不看就好了。”
“小越。”姥姥推门进来,看到这个情形,又默默把门关上退了出去。
“姥姥刚才进来了。”文曲在他耳边说,乔越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全是迷茫显然没把文曲的话琢磨透。
“你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乔越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视,频。”
“我知道是视频,王峥为什么给你发这个?”文曲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到温柔那个频道上。
“我是让疯子找人把他揍一顿的,但疯子要去旅游,他就让王峥去,没想到……”乔越把手机抓起来,给林梓枫拨过去。
林梓枫去拿手机,廖津泽已经把手机抢过去了,本来想挂掉但看到是“乖儿子”三个字,就没挂,今晚他不能再去触碰林梓枫的底线了。
林梓枫也看到了来电显,应该是问问他情况怎么样了,“别挂,接。”
“疯子。”乔越的声音有一些压抑不住的颤抖。
“操。”林梓枫一听到他这个语调脑袋都炸了,“你他妈怎么了?”
“你让王峥干了什么?”
“我?”林梓枫想了想说,“我就让他教训教训陈珂,他干嘛了?”
“挂了,看□□。”乔越说完把电话挂了,把那两条消息给林梓枫发过去。
林梓枫点开消息,廖津泽把他圈进怀里,林梓枫也不矫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那个视频林梓枫看了两遍,点了支烟,这种事本来没什么,他说的是给陈珂点教训,也没说是哪种,王峥应该是认为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让你尝尝被’操是什么感觉。
可大可小的事,但在乔越这就是大事一桩,强’奸,乔越最忌讳的两个字。
廖津泽把他手指间的烟拿走,掐灭,动作熟练的想做过很多次。
林梓枫看他一眼没说话,给王峥发了条消息,“有点过。”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准备考试,没更,见谅。
今天考完了,继续日更。

第57章 刀背人

乔越揉了揉自己的脸,“我是不是有点矫情了?”
“没有。”文曲放开他,谁知道他清醒了会不会发疯,但没想到乔越抓住他的手指。
文曲不解地看着他,乔越轻笑着用手指在他手心勾划着。
“我劝你别撩我,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文曲把手抽出来。
乔越转了个身,用腿缠住文曲的腿,上半身都压在文曲身上,胳膊犹豫着要不要抱住他,文曲把他的手环在自己身上,“怎么,连抱人都不会?”
“啧,你这么鬼畜的语气让我很不爽。”乔越隔着衣服挠他后背一爪子。
“你还知道什么是鬼畜?”文曲手从他胳膊下插过去,压着他的头向下。
乔越看着渐渐变大的脸,啧,文曲是怎么把脸保养的这么好的,快三十的人了,脸上还没半点皱纹,不过在眼角那里有一块疤。
温热和呼吸扑在脸上,乔越把文曲的手打开翻了个身滚到床上。
“害羞了?”文曲捏着他的耳垂,压到他身上,乔越偏过头去,文曲看到他微微泛红的耳尖,轻笑一声。
乔越把头扭回来,“这位爷,来嘛。”
唇齿相依,耳鬓厮磨,乔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都可以和自己眼前这个男人做。
乔越那天在医院和文曲说周敬事的时候,他就试着和文曲一言一行都敞开了,乔越想这一辈子算是栽在温柔这两个字上了。
他也想找个人对自己掏心掏肺的,但去哪找,文曲就是他原野里的那间小屋,躲进去就能平安度过黑夜。
“啧。”文曲在他屁’股上揉了一把,“手感不错,多钱一晚上?”
“两万八。”
“有些贵。”
“给你打个五折。”乔越笑着说。
“叮咚。”微信的声音在这小屋里显得有些大。
乔越推推他,“你的吧?”
“不是。”文曲从他身上下去,躺在一侧,“要一起睡吗?”
乔越抬起手去拿手机,Owen,乔越蹭地一下坐起来,这种偷’情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文曲手放到他腰上摩挲。
“没事。”乔越开始四处翻找耳机,手突然停在空中,背着他的目的是不是有点明显。
“给你。”文曲把耳机给他甩过去,“我出去了。”
“去干嘛?”
“去找两位大佬聊聊天。”
“聊什么?”乔越眉头一皱。
“聊生活聊梦想。”文曲站在镜子前整了整衣服。
“滚吧你。”
文曲出去后把门带上了,乔越都没听Owen的语音,光着脚丫跑下去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隙,却飘进来一股烟味。
乔越知道文曲在门外抽烟。
文曲知道乔越在门内站着。
文曲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居然在这么件小事前紧张起来,文曲在门上敲了两下,“我走了。”
“嗯。”
二老坐在床上听戏曲,文曲给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电视里还在咿咿呀呀地唱着,文曲还没全能到什么都能明白的地步,一幕唱完。
姥姥转过头来看他,“这么晚还不睡?”还没等文曲回答就自顾自地说,“年轻人就是精神旺盛,小文是吧,今年多大了?”
文曲想这是要拿年龄来说事了,“二十八。”
“小越十八,大他十岁,也好,大点能照顾好他。”
文曲无奈,这话让人怎么接?
“自然会。”
姥姥叹口气,“三十而立的年纪还是这么不懂人情世故,小越胡闹,你也由着他?”
文曲知道她说的胡闹是指他和乔越一起回来的事,这老太太倒是能说会道,话说一半留一半,略微思考一下说道,“不是胡闹,这种事小越最看中二老的意见,所以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回来面对。”
“这么说,你们两个是真在一起了?”
姥姥这话一出口,文曲就怔住了,合着这半天来都是试探,竟然让个老太太罢了一道,文曲有些哭笑不得。
文曲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在一起了。”
“也对,这么多年也没见小越亲近谁,你是第一个。”
文曲略松了口气,但姥姥眼神一凛,“我不同意。”
“我不觉得这种事情是您二老不同意,我们就会分开的。”文曲毕竟道行也不浅了,没被这句话打乱了阵脚。
“你护不住他。”一直没出声的姥爷开口道。
文曲没轻易说什么“我一定能。”“我可以护住他。”的话,只是拿出一支烟,问,“我可以抽烟吗?”
“可以。”姥姥含着笑看着他,见老头子这句话貌似有点作用,乘胜追击道,“我们不是棒打鸳鸯,只是希望乔越安安稳稳地过完剩下的大半辈子。”
文曲掸了掸烟灰,盯着对面铺在墙上的格子布出神,“安安稳稳的日子,他想要,我就能给,他要的我都给得起。”
姥姥摇摇头,“你眼中的戾气太重,你知道周敬吗?”
文曲怔了下,“不知道。”
“我们也不知道,小越这孩子那一个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怎么找到一个让他心心念念五年的人。”
“咳咳,咳咳。”姥爷突然开始了一阵不间断的咳嗽。
文曲站起来给老人倒了一杯水,“姥姥,您说的这些话确实是没有什么意思,心心念念五年,现在他心里不还是只有我。”
偷听的乔越表示,给你脸了,连去年死的小猫子都比你重要。
姥爷呷了两口水,道,“傲。”
“不是傲,是对爱人的信任。”
“哈哈。”姥姥笑了两声,“你们这些小年轻说起话来倒是不害臊。”
文曲默不作声。
姥姥说,“小文,我希望你能好好待他,小越这孩子从小就没特别喜欢过谁,好不容易有一个还五年都没出现,现在你来了,能陪他走多么一段路,我老婆子也管不了,但你不能让他受委屈。”
“好。”
姥姥拍拍姥爷的肩,姥爷从床铺下面掏出一把钥匙,把一个锁着的柜子打开,却只在里面拿出一柄刀鞘。
姥爷腿脚不好,双手拿着刀鞘,艰难缓慢地移到文曲面前,“这柄刀鞘送你了,你本身就是一把刀。”
文曲双手把刀鞘接过来,这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还真是万事都看得透彻。
“文曲。”姥姥郑重地叫了他一声,“你要让小越成为你刀背上的人,不用直面鲜血,也不用奉献什么。
就像你说的,我们再怎么不同意,小越喜欢你,就会和你在一起,我们两个也不去当那讨人嫌的老古董。
刚才我说的你能不能做到?”
文曲现在像个被老师问话的学生。
“能。”
乔越,我想你一辈子都是我刀背上无法伤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乔越不是很突兀的爱上了文曲,而是一个缺爱的孩子对突如其来的温柔冲昏了头脑。
文曲也不是很突兀地爱上乔越,而是对一个约定的偏执,或者说是对五年前少年那个惨淡的笑的心疼。

第58章 矫情

院子里有一把藤椅,文曲躺在上面,手里把玩着那柄刀鞘,想点一支烟,却想到刚才抽的那一支是最后一支,啧,日子过的越来越不像大佬了。
文曲突然想到,家里怎么会有一把刀鞘呢,如果说是早就准备好的,那应该是为了周敬?
如果是这样,五年前他把乔越送回来之后,乔越是怎么形容周敬的呢,让两个老人觉得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戾气太重,乔越心中的英雄又是什么样?
文曲捏捏眉心,不过,两个老人挺让人敬佩,知道自己外孙爱上一个男人后,不是哭闹阻拦,而是默默地准备好说辞让那个人照顾好自己的宝贝外孙。
文曲又习惯性地摸了自己的口袋,明天出去买包烟,这小破村连个超市都难找吧。
“我的哥,被我姥姥打击的连屋都不进了?”乔越从屋内出来,还拿出来个小板凳。
“他们可是把你托付给我了。”文曲把刀鞘扔他手里,“还给了我你家的传家宝。”
“什么玩意?”乔越嘟囔一句,看清手里是柄刀鞘后,笑了起来,“留着吧,说不定里面有武林秘籍呢。”
“多大了,还这么幼稚。”文曲捋了把自己的头发,“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犀利的老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能软硬兼施。”
“得了吧。”乔越枕在文曲大腿上,“你见过的犀利不比我姥姥犀利多了。”
文曲觉得乔越今晚有点不对劲,以前连亲一下都跟要割他一块肉似的,怎么突然间就这么亲近他了。
“那你想让我用对付那些人的手段来和你姥姥谈话吗?”文曲反问。
乔越不做声,把文曲的手握到手中,乔越的手比较秀气,不像文曲的手一般宽大,乔越把他手指分开合上,分开合上玩的不亦乐乎。
文曲觉得他手有一点冷,便说,“手怎么这么冷,回屋去吧。”
“不去。”乔越拒绝的干脆,文曲也没再多说。
乔越却突然把文曲的手甩开,猛地站起来,文曲抬起眼皮看他一眼,“疯了?”
“有意思吗?”乔越冷冷地说。
文曲没有为他突兀的话感到震惊,而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觉得有就有。”
“呵。”乔越冷笑一声,“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你什么时候才能不是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可牛逼了,什么你都知道,什么都在你掌控之中?”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文曲皱着眉,低吼了一声。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乔越撂下这句话转身就向屋内跑去。
文曲也跟着他跑起来,在乔越把自己关在外面之前挤了进去。
电视机中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又大了些。
乔越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一个人坐在床上生闷气,文曲不打算说些什么,但乔越知道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自己掐的架,跪着也要掐完。
他这几天一直在做梦,和周敬把他送回来的那几天做一样的梦,周敬在金黄的麦田里奔跑,他在后面没命的追,但最后转过身来,脸都成了文曲的脸。
乔越感到害怕,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溺水的人,周敬是第一根浮木,他毫不犹豫地爬了上去,抓紧了,但浮木却不见了,他又溺在海中。
第二根浮木是自己飘过来的,让自己抓紧他,乔越开始惶恐不安,这个浮木会不会把自己扔进大海,会不会和第一个不一样,它来是为了什么?
其实文曲算不上第二根浮木,要靠近乔越的人多了去了,但每一个都扛不住前面那三个问题,文曲是最合格的地方在于,他比乔越优秀,在乔越身上没有什么可图的。
乔越从没想过第一根浮木会回来,五年前他走的时候,乔越就断定他不会回来,但不知道那个人坐在他什么盯着他出神的侧脸痴迷。
乔越对文曲说了浮木的比喻,文曲嗤嗤笑了起来,“周敬是浮木,因为他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出现,给了你几天安稳的日子,而现在你已经到了陆地,我不是浮木,不是周敬的替身,也不是第二根浮木。”
乔越不解地“嗯?”了一声。
“我可以是你的爱人,不是救赎者。”
乔越舔舔嘴唇,“你真实身份是语文老师吧。”
文曲微笑着看着他,灯光下的笑容让乔越有点移不开眼,文曲其实很少笑,他这个年龄,这个身份,整天把笑挂在脸上倒是不正常了,所以这个微笑很晃眼。
“睡觉吧。”乔越把头撇开。
文曲没再为难他什么,只是站起来,“晚安,好梦。”
“梦你大爷。”乔越愤愤地道。
“乖,梦我就好了。”
夜晚,本身就是一个矫情的词,乔越第二天早上睁眼的时候,矫情的夜晚还没过完,四点半,其实乔越还是非常困的。
动作颇大地翻了个身,他一直觉得是文曲地出现把他身上那个娘了吧唧的按钮给打开了,要不怎么怎么就突然变得跟个大姑娘似的,动不动“你是不是觉得我×××了,是不是×××了?”想想就烦,但自己昨晚上还把这个神烦句式搬出来用,还喊的挺大声。
乔越想着想着意识就开始模糊,乔越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文曲了,不仅做梦梦到他,连就这么五分钟的清醒时间,想得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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