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心计:白手太子妃完本[穿越种田]—— by:纳兰容尛
纳兰容尛  发于:2017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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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憋在别院三四载的杨清尘,周小幺由呵呵笑居然转成哈哈大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的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女子不知他因何事如此大笑,只是绝美的人儿不管是哭是笑皆是美丽的风景线,她痴痴的抚向周小幺的脸颊。
周小幺却突然将她的手打落,眼角犹带着一点泪意,可面上的表情却瞬间冰冷起来,“你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周小幺不再看那女子,起身自顾自的穿起衣裤来,那女子心有不甘的想要说些什么,却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盯着周小幺不带丝毫留恋的背影,女子紧紧的咬住嘴唇,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整颗心都属于自己呢?
她虽擅蛊,可并不想用蛊来控制住这个媚骨天成的男人,一旦施展爱****,他虽能永远在蛊虫的支配下爱上自己,服从自己,可那样的他却像是一个木偶一样,那种爱情还有什么意思?
第九十八章 面熟的小姐
杨夙二人在小院休养了几日,发现城中出入城门都必须出示官引,否则就会当场抓起来。
城中人人自危,连街上玩闹的孩童都被大人拘在家里不敢外出,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城里来来回回的巡视着。
杨夙为了防止泄露行踪,连米面等物都是分了三个地方买的,如今小院中自有一口能吃水的水井,二人自给自足倒也自在。
只是最近城中的风声愈发紧了起来,二人想要出东城前往澜沧国也是极为不易,二人手中并无官引,想要出城必须寻到两个符合自己年龄长相的官引才能混出城外。
蓝桃在家中憋闷许久,好说歹说终于得到了一次出门的机会,遂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媳妇儿,挎着小筐到城门口张望了一番。
城门口围着一群人,指着城门口贴着的一副画像告示议论纷纷,蓝桃紧了紧裹脸的巾子,凑上前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苏旸的画像居然被贴在了城门口,说是一罪恶滔天的采花大盗,并悬赏五千两银子活捉归案。
这幅画像与杨夙本人有七八分相像,且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么一大笔银子根本就不是在悬赏什么采花大盗,而是当朝那位知道了杨夙还活在世间,而且就在这南方一代。
在采和镇认识杨夙的人不少,一场大火之后不知有多少人逃了出来,这些人背井离乡身上定无太多的银钱,为了活命或者活的更好,他们说不定就会到官府去详细描述杨夙的容貌特点和其他情况。
包括他化名“杨夙”,包括他曾在自己家中做过小厮和管家,这样一来不仅杨夙的身份曝光,连自己都处于危险中。
二人不仅要提防官府的追兵,还要小心江湖上那些为了银子杀人如麻的江湖客。何况这采花贼的名头并不好听,某些自诩为名门侠客的江湖人说不定也会出手,单凭杨夙一人,还要照顾自己这个不会武功的累赘,这一路说不上有多少波折呢。
蓝桃咬了咬嘴唇,刚折回身子想要回去通知杨夙,却见一家雅致的酒楼前,一个翠衣丫鬟正搀着一个年岁尚小的姑娘下车。
那姑娘的面容极为熟悉,鹅蛋脸、美人尖,却让人一时想不起是谁。想要再仔细看看,人已被丫鬟婆子们挡住,簇拥着进了楼内。
蓝桃想了想,连走几步也想进那酒楼里去看看,却被一面容凶恶的婆子拦住,嘴里不客气道:“今儿这酒楼我们表小姐包下了,您明儿请早吧!”
蓝桃装出一副愠怒的样子,“凭啥,一样拿银子,凭啥不让我进去吃饭?”
那婆子翻了个白眼儿道:“哪来的乡巴佬,连这点规矩都不懂。你那点银子算什么,我们表小姐出来吃饭,哪里能和你们这些下等人坐一起,早花了银子包下了场子。就算我放你进去,里面也不会做你那点饭菜。”
蓝桃瞪圆了一眼,一副艳羡的样子对那婆子说:“哎呀,你们家表小姐可真有钱啊,不知是哪家的家眷,连丫头都穿的那么体面。”
那婆子有荣与焉,得意洋洋的道:“我们家表小姐那可是贵客,连我们城主都礼遇有加呢,要不是年岁小了些,说不定啊,未来的城主之位都是她的……”
老婆子最喜欢说些八卦,蓝桃还想多问些事情,就被旁边一个丫头打断了,那丫头狠狠瞪了那婆子几眼,出口训斥道:“你这不知羞的老货,谁让你在外面跟外人说道我们小姐的事儿,再管不住你的嘴,等我回去回了夫人,直接给你缝起来了事。”
那婆子唬的连忙追着那丫头作揖,口里叫饶道:“翠姑娘,你行行好,别和主子们说,我这张臭嘴再不敢犯了,若有再犯,您只管大耳瓜子抽我。”
蓝桃见状不妙,赶紧溜了,心里对那个表姑娘更加疑惑起来,明明是在哪里见过的,可却又想不起来。
“讨厌!”
蓝桃烦躁的晃晃脑袋,坐在酒楼对面一个馄炖摊上要了一碗鸡汤馄炖。秋天的天气愈发凉了起来,蓝桃搓了搓冰凉的小手,将手捂在热乎乎的馄炖碗上。
“你是新嫁过来的?”
正在思考的蓝桃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发现是馄饨摊的老板娘正在笑眯眯的和自己搭话。
蓝桃忙装作娇羞的样子,嗯了一声低下了头。那老板娘是个开朗的妇人,笑着又给蓝桃舀了一勺辣椒油过来,“加些辣椒,很快就能暖过来的。”
蓝桃忙称谢,又赌气似的指了指对面的酒楼,“我相公说让我去那里吃饭的,又暖和菜又好吃。谁知居然被人全都给包了。”
那老板娘笑道:“你家那个倒是会疼人儿,那里面的菜可不便宜。至于那个包馆子的小姐,哎呦,那身份可不得了,你刚嫁过来不知道,往后啊可别往人家那儿凑合。”
“为什么啊?她一个姑娘家还能包下所有的馆子不成?”蓝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老板娘,老板娘数年如一日的在这里摆摊子,这些内幕她可能知道的不少。
“呵呵,那小姐别看年纪不大,可人家来头不小,连城主都得对她礼让三分呢,包下个馆子算的了什么?她来这的一个月,这城里最好的金店、成衣铺子见天儿的往城主府上跑,那钱花的跟流水似的。”老板娘一说起衣裳首饰来,那眼睛里也是止不住的艳羡。
“哎呀,又有钱身份又高,天天前呼后拥的过千金小姐的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呀!”蓝桃托着下巴,往那酒楼的方向看去。
老板娘附和的一笑,“可不?这种好日子能有几个人过的上?”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着蓝桃促狭一笑,“关于那小姐,我还听我一个嫁给药铺老板的姐妹说,那小姐的丫头曾经去她药铺上买过大量的生发药材,说不定啊,那小姐有个脱发的毛病。”
蓝桃眼前忽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对那老板娘笑道:“真的假的?也不可能是她用,说不定是那丫头自己用呢!”
老板娘摇摇头,“那天我看的真真儿的,那小姐的头发乌油油的挺好看,可怎么看怎么觉着那不像是她自己的头发。果然一阵大风过来,她两手全都按住了头发。”
第九十九章 你到底是谁?
“难道是假发?”
蓝桃心里咯噔一声,假发?想象着刚才那个小姐没有了头发的样子,恍惚间和一个身影吻合了。
原来是他!
蓝桃匆匆放下馄炖钱,拎起小筐就往家跑,蓝桃的身影如一头林间的小鹿般飞快,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
蓝桃顾不得淑女不淑女了,一直跑到偏僻的地方,四下了瞅了瞅周围,发现并无他人注意,这才一溜烟似的钻进小巷,来到最末的一家,轻轻叩响了门扉。
轻三下,重三下。
不一会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里面刚刚午睡醒来的杨夙伸手将蓝桃拉了进来,“逛这么一会儿就回来了?不是你的性格啊!”
蓝桃哪里有心情和他斗嘴,转身锁了门,拽着杨夙的手就往自己的屋里拉,“你快点进来,我都急死了……”
杨夙心里一喜,伸手从后面搂住蓝桃的小腰,“我的乖乖,你也知道你家相公要急死了,今天怎么这么主动呢?”
蓝桃又羞又气的拍落他的毛手,拎了他的耳朵一直把他塞到凳子上,自己则坐在他对面,一双秋水般的杏眼里皆是紧张和郑重,“阿旸,我看见明远了。”
杨夙正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耳朵,忽然听见这个名字,不禁挑眉反问道:“谁?”
“是明远,他居然是女孩子。”
蓝桃想到明远跟随自己和杨夙一路走来,说不定她早就发觉了杨夙的身份,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涡河之时想借行船之际,将自己这个累赘除掉,然后独自与杨夙相处,说不定能挖掘出杨夙身上更多的秘密。
没想到杨夙对自己有了不一样的感情,见自己落水生死未卜,居然不顾他自身的处境,丢下明远过来寻找自己。
“女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有没有被她发现?”杨夙一连声的问道,并迅速的跳出门外,仔细巡查了一番,并没发现可以人迹,这才返回屋中。
蓝桃将白日里的见闻和杨夙仔细的描述了一番,说道悬赏告示的时候特意用调侃的眼神扫了杨夙一眼,气的杨夙直咬牙。
“看来,明远的身份远不止是珈蓝寺的小和尚,她以女儿身隐居伽蓝寺多年,必然是为了挖掘伽蓝寺方丈背后的秘密,等她得逞之后,又与咱们二人相遇。
不知打着什么算盘,她又在河上对你出手。现在居然还原了女儿身,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城里,更不知是策划着什么。”
杨夙紧锁眉头,这个小和尚隐藏的太好了,珈蓝寺的老方丈收留她足有三年并收她为徒,然而寺庙大火,若依老方丈的武功他是绝对能够逃出来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逃出来的只有这么一个不被人关注的小和尚。这样一个擅于掩饰,且诡计多端的小孩子,说不定杨夙身份的暴露,也与她有关。
“你现在有什么计划?”蓝桃给杨夙端来一盏茶水,杨夙接过来抿了一口。
“我准备夜探城主府,亲自去看看那个‘小和尚’,还有她一直不离身的破经书,我也需要借来一观。”
蓝桃转转眼珠儿,忽而一笑:“阿旸若是方便,那就再借两样东西吧!”
杨夙应允,换了一身夜行衣。蓝桃也赶紧在家收拾打包干粮衣物,又带了些火折子、盐巴之类的小东西,打包成一个大包袱背在身上。
杨夙打探清楚城主府的大概,往墙里扔了两枚探路石,发现并无大碍,遂一跃跃进府内,顺手丢了两只带着麻药的肉馒头给看院子的大狗,那狗闻了闻大嘴一张将馒头卷进口中,不一会儿就一头栽倒在地。
杨夙暗道一声好,闪身来到一个大院,院内正房的烛火还未熄灭,放中有一男一女正在闲聊。
女人话语里带了几分不满,“老爷,这贺小姐在咱府上待了一月有余,咱们锦衣玉食供着也就算了,她一个姑娘家不好好在院子里待着绣花,怎么老想出去抛头露面,这对咱们女儿的名声也不好啊!”
那男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你个妇道人家,管那么多做什么?她想做什么你去让她去做,这对咱们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那女人更是不满,“我是妇人家没见识,可我知道那贺小姐可没存什么好心,你看她才多大年纪,居然把余儿忽悠的鞍前马后。我告诉你,不管你要怎么巴结人家,我儿的婚事可不许你随口答应出去,否则,你别怪我和你翻脸!”
那男人无奈的道:“知道了,知道。时候不早了,早些安置吧,明天还有事呢!”
烛火熄了,杨夙沉吟了一番,又像另一个大些的院落潜去。
这个院落比起那城主夫妇的院落要小些,但看起来分外雅致。杨夙正猜想着哪一间住着明远,却听一个屋子中传来幼童的啼哭声,以及奶娘的哄拍声。
杨夙便向另一个屋子潜去,这间屋子只剩下一间正室还点着烛火,一个小姐打扮的人正在丫鬟的服侍下准备入寝。
听见外面传来孩童的啼哭,那丫鬟忍不住随口啐了一声,“大晚上的,还作死的嚎。让小姐住哪里不好,偏和这个夜哭鬼住在一个院子。”
那小姐也没好气的将绢子扔在盆子里,口里却说:“人家可是城主正经的嫡女,没道理因为我一个外人倒让嫡亲的女儿搬出去住的。”
那丫鬟仍愤愤不平,“小姐是什么身份,来这里住可是莫大的荣耀,他们倒好,成天沉着张脸,像咱们欠他多少钱似的。”
那小姐冷笑一声,“那是他们还没见着我的手段,等我找着了废太子,进了前十的分位,他们还不得一个个跪在我脚旁,哪能像现在这样和我摆脸子看。”
那丫鬟忙笑道:“小姐这般聪慧,不管那废太子藏在哪里,都能给他挖出来。到时候奴婢也跟着小姐进京城去见识见识,让这群眼高手低的奴才再敢在咱们背后说三道四?到时我非得一个个拔了他们的舌头才罢。”
那小姐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皱了眉头道:“去了吧,没的捂的慌。”
那丫鬟轻手轻脚的将那头发摘下,果然那小姐是个光头,只有发顶长出了一些黑色的发碴,还遮不住耳朵。
杨夙眼神一暗,果然是明远这个贼子!原来她的真身是一个女子,还是一个心怀叵测的女子,只是不知她上头的人到底是谁。
那丫鬟被明远挥手赶出,她自己独坐在春凳上,梳妆台上摆着各种精致漂亮的钗环、头花、发梳,她一个个的抚摸着,眼里流露出贪婪的光彩。
然而摸到自己只有一层发碴的头皮,她愤愤的将手里的发梳掷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上。
镜中的明远哪里还有当小和尚时的天真可爱,略带稚气的鹅蛋脸上,贝齿狠狠咬着粉红的薄唇,眼睛里带着几丝疯狂。
忽然,烛光一暗,明远还来不及惊叫,嘴巴就被堵住,脖子上也被一只大手紧紧扼住。
明远唬的呜呜惊叫,忽然觉得颈上的大手一紧,脸孔顿时憋的通红,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当她看见控制住她的人时,眼睛顿时睁的好大,一丝惊恐浮现出来。“你若是敢喊叫一声,我就直接杀了你,记住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杨夙低低的恐吓道。
明远忙点头同意,这才换得了自由的呼吸,她捂着脖子连连喘息着,心里一时间转了无数个念头。
突然好似认出了亲人一般,脸上浮现几分惊喜,道:“杨大哥,你怎么这时才来,我,我是明远啊!”
杨夙在心里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
明远泪盈双眸,咬了咬嘴唇道:“其实,我是城主的表亲,那****丢下我一人在岸边,我又饿又累昏倒在城门口,正好被我那舅舅看到,这才把我带回城里。”
顿了一顿,又道:“杨大哥,桃子姐姐怎么样了?你可救回她了?”
杨夙哪里肯告诉她实话,只垂了眼角道了一声“未曾”。
明远的眼里浮现几丝庆幸,转而笑着抓向杨夙的衣袖,“杨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呢?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杨夙侧身躲开,声音冷冷,“你到底是谁?”
明远装作娇羞的样子,“我是明远啊,不过现在改回了俗家的名字,叫明臻臻。我小时身体不好,所以父母才把我送到伽蓝寺去养病,没想到等我回来,父母也……”
明臻臻装作啼哭的样子,偷偷瞄向旁边的杨夙。她偷听杨夙和蓝桃的谈话,早已猜出眼前这个人就是苏昭一直寻找的废太子。
她前阵子不过是提供了杨夙的确切消息和可能逃走的方向,自己的分位就由三十提到了十九,若是能亲手把他抓住送回京城,自己说不定就能坐上前五把交椅。
想到此处,明臻臻的眼神暗了暗,其实她的年纪早已超过二十,只是幼年习了一种武功,使得身形缩小如孩童,那一身武艺也尽数废掉,只剩下浅显的拳脚功夫,根本不能制服武艺高强的杨夙。
但她一直诡计多端,先是潜伏在伽蓝寺,密谋得到老方丈守护数十年的秘密,并给老方丈和其他僧人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使得众僧人葬身火海。
第一百章 霸道丫鬟娇“小姐”
明臻臻舌灿莲花,将自己说成一个无辜可怜的孤苦少女,光看她的容貌和年纪,最多也就十三四岁,谁能想到她居然是一个狡诈多端的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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