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心计:白手太子妃完本[穿越种田]—— by:纳兰容尛
纳兰容尛  发于:2017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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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还能走。”蓝桃身上只披了件外套,脚上的鞋子还没穿上。
杨夙挑挑凤眸,“怎么走?用你的猪蹄吗?”
蓝桃气的噎住了,身子往杨夙胸膛里一靠,反正自己是个伤员,这里荒无人烟的也不会有人看到这暧昧的一幕,何必自己强撑着走回去呢!
杨夙身子一凛,环着蓝桃腰际的大手不由一紧。少女带着芬芳水汽的体香丝丝缕缕的沁入鼻端,柔若无骨的身体全无防备的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温暖柔软的触感让杨夙不由脸红心跳起来。
“蓝,蓝桃……”杨夙少见的结巴起来,抱着蓝桃不知所措的说了一句:“你,你还挺沉的。”
蓝桃脸刷的一下变黑了。
自己的身材已经很魔鬼了好么,加上这段时间路上缺衣少食的不断折腾,连肋骨都已经瘦出来了好么?这小子居然还抱怨自己沉!
蓝桃坏心眼的挂紧杨夙的脖子,却不想杨夙的怀里“咯吱”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蓝桃泪奔,自己真的不是怪力女好么?怎么就稍稍一使劲儿,就把人家的肋骨给勒断了呢?
杨夙只觉怀里一阵冰凉黏腻,忙把蓝桃放下向怀里摸去,接过粘了一手黏糊糊的蛋黄蛋清。
杨夙失望的嘟囔着,“坏了,咱们的早餐泡汤了……”
蓝桃:o(╯□╰)o
篝火旁的明远却睁开了眼睛,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什么异常。从怀里取出那本破破烂烂的经书,轻轻抚摸着叹了口气。
大师父,胖师父,你们两个怎么那么傻,非要为皇族的尊严拼上老命。可怜一事不知的师兄,也成为了战火里的炮灰,临死前还死死的守住了后山的道路。
明远捧着经书,小声的呜咽起来。一颗颗泪珠儿打在经书上,却丝毫没有阴湿半点,这经书居然是水火不侵的宝卷。
明远痛哭了半晌,听见草丛里有细微的声响,忙把经书重新藏在怀里,闭上了眼睛假寐。
杨夙阴沉着脸,背着蓝桃从芦苇丛里走出来。胸前还当啷着一个小包袱,里面是刚刚从芦苇丛里摸出的鸟蛋。
为了防止鸟蛋再被挤碎,蓝桃主动趴在了杨夙的背上。刚才的旖旎早已不见,杨夙恨不得立马把蓝桃扔在某个村子里,自己好快点找到阿大的标记。
杨夙几日守夜赶路不曾睡过几个时辰,眼睛里聚满了红通通的血丝,狭长的凤眸下一片乌青。
蓝桃在自己的伤口上撒了些止血化瘀的药粉,指着明远睡着的大树,“去小睡一会儿吧,今晚我来守夜。”
杨夙刚想反驳,却见蓝桃瘸着脚走过去,将一件衣服盖在杨夙身上,语气格外的温柔,“睡一会儿吧,再熬下去你就要变熊猫了。”
几缕调皮的发丝被蓝桃柔软温暖的手指捉住,掖在了耳后,少年被触碰的皮肤立马火烫起来。
好似要逃避这种感觉似的,杨夙立马闭上眼睛,靠在树干上休憩起来。
蓝桃笑了笑,将篝火播的更加旺了,橘色的火光映在她姣好的面容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明远悄悄睁开眼睛,双手紧紧握住。若是让杨夙将自己和蓝桃一起随便丢在一个小村落里,蓝桃是不可能再远走的,单凭自己一个小孩子,如何才能返回国家,为师父报仇呢?
明远思来想去,目光渐渐盯上了蓝桃,咬了咬唇,心想:“桃子姐姐,我是真的很想借助杨大哥返回澜沧国,所以,明远只能对不住你了!”
次日,三人一同赶路,只要通过前面的汾水支流,就到了浩越郡的地带。
这汾水支流叫涡河,从遥远的黄土高坡地带一直流入澜沧国的国际,直达渤海一带。此处的支流上游是高耸的悬崖,所以这里的河水分外湍急。
明远雀跃着跳上小船,一边伸手去拉岸边的蓝桃上船。船只太小,杨夙将黑云小心翼翼的赶到另一艘小船上,示意船家可以开船。
船上的老翁奋力的挥舞着船桨,小心的避过一道道漩涡,蓝桃头一次看见这么湍急的河流,忍不住扶着船边发出阵阵惊叹。
老船夫呵呵笑着,吓唬着蓝桃:“小姑娘,别往水里探头,小心掉进漩涡里哟!”
蓝桃咧嘴一笑,“就是因为这河上有这么多漩涡,所以才叫了涡河吧?”
“可不是,若是碰见洪灾,这河水不知得冲走多少好地去,可河里的鱼虾也养活了不少人,是我们村儿的母亲河哩!”
老船夫声音朗朗,心情一好居然唱起了号子,蓝桃笑着打着节拍,附和着哼上两句。
看来这里的人还是蛮富裕的,只要自己能安顿下来,重新卖点胭脂水粉,多少也能养活自己和明远了。
明远从船头蹭过来,笑眯眯的指着河水道:“桃子姐,我刚才在河里看见一只白色的大鱼耶!”
蓝桃以为是后代勘称“水中熊猫”的白鳍豚,忙瞪大了眼睛伸脖往水里看去。
后背传来一股大力,蓝桃还未反应过来便一头栽进了水中。湍急的河水瞬间将蓝桃卷了进去,惊叫声随即响起。
“MD,又救了个白眼狼,兔崽子!”蓝桃奋力的手脚并用扑腾着,放弃了优美的泳姿,选择了消耗体力最小的狗刨。
然而这水流实在是太急,蓝桃堪堪避过水中的漩涡,就被水流推向了远方。
“穿越大神,我恨你!”蓝桃仰天长啸。
小尛:阿嚏,阿嚏,谁?谁在骂我!
第八十一章 水中一吻
蓝桃虽然会游泳,可还是不敌这水流的强度,生生的被冲到了下游,时间一长,身体自然乏力的划不动水,一不小心还呛了几口水,脑袋愈发昏沉起来。
“明远他,为什么要害我?”
蓝桃渐渐的失去了意识,缓缓的沉了下去。
另一艘船上的杨夙见蓝桃落水,大吃一惊,赶忙调转船头向着下游划去。
老船夫虽知这水流湍急,一个小姑娘掉了进去是凶多吉少,却也不得不码足了力气划船去救人。
明远脸上一片煞白,嘴唇微微的抖动着:“对,对不起……”
杨夙顾不上质问明远,见小船的速度根本无法撵上蓝桃被冲走的速度,一个起跃跳到明远的船上,将船上的二人抓起丢到了黑云身边,“照顾好黑云,我去寻人。”
老船夫连滚带爬的从船舱里爬起来,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冷汗,“乖乖,这些江湖人就是莽撞,我这把老骨头险些没给摔散架喽……”
明远瞪大眼睛,见杨夙头也不回的划着空船,如一条银鱼似的愈划愈远,心里突然一阵懊恼,他,他怎么丢下我走了?就为了一个必死无疑的女人?
老船夫看着坐在船舱里呆呆愣愣的小孩子,忍不住哄道:“别怕,你先到老汉家歇着,等你哥哥寻了姐姐回来,自然会找你的。”
黑云朝着主人消失的方向喷了一个响鼻儿,蹄子踩的船板咯噔咯噔的响。
明远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没想到自己这番算计,居然露算了蓝桃在杨夙心里的重要程度,若是他知道蓝桃是被自己推下水的,说不定真的会杀了自己。
明远打了个哆嗦,咬唇看向老船夫,“老爷爷,我就不去您家叨扰了。您把我送过去吧,等我骑着黑云寻了我家亲戚,也好回来帮哥哥救姐姐。”
老船夫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孩子还真是,怎么说呢?若是一般的孩子早就哭的六神无主了,可他的语气里并没有太多担心和失去亲人的难过,反而,有点冷血的感觉。
愣了一愣,却见明远一张苍白的小脸,睫毛上还带着几颗泪珠,心下埋怨自己怎么能把一个孩子想的那么坏。可能是哥哥姐姐都不在,他自己吓坏了想回家找大人帮忙吧!
老船夫不再多想,只把明远和黑云送上岸边,见明远灵巧的攀上黑云的背上,打马而去,却悄悄的记下了明远离去的方向。
“但愿那姑娘吉人天相吧!”老船夫叹口气,将小船拽上了岸边。
杨夙划着空船迅速的追向下游,他目力惊人,看到了蓝桃那“不甚雅观”的泳姿,心里略略放心一些。
但不知身体虚弱的蓝桃能够支撑多久,他心急火燎的四下搜寻着,心里却忍不住的自责。
若是自己听从老船夫的劝告,先运人后运马就好了,如果自己守在蓝桃的身边,见她要落水自己也能一把将她拎上来。
只是,蓝桃她素日不是个跳脱的性子,顶多是有点顽皮,喜欢开玩笑,不可能像个几岁的孩子似的,将身子往水里探。
那老船夫划船的技术也不错,也不会出现什么船体倾斜的情况,那蓝桃她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呢?
“难道是明远?”
杨夙目光如刀刃,右手紧紧攥住船桨。伽蓝寺的方丈既然是澜沧国的皇族,如果连他也难逃一死,又怎会独独放过一个少不经事的小和尚?
想起那日在土地庙,自己明明没有察觉有人靠近,后来却发现明远在门外偷窥。
而且一起结伴走了这么远,他那个破包裹始终不曾离开他的两手,那里除了一卷破经书外并无他物,他到底为什么那样重视那经卷呢?
杨夙想的一头雾水,急忙甩开脑袋的念头,专心寻找水中的蓝桃。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臭丫头,你可千万要支撑住啊!
忽然,前面的水面鼓起了好几个大大的水泡。杨夙凤眸一紧,莫非是蓝桃沉了下去?
来不及多想,杨夙弃了小船,噗通一声跳了下去。运气内里闭气,向深水里划去。
水中果然飘荡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手脚无力的伸开,眼睛早已紧紧闭上,脑后的头发飞扬在水中,好似一幅静止的油画。
“坏了,她溺水了!”
杨夙急忙挥动双臂,在蓝桃身后拽住她的领子,要将她带出水面。不想,他刚要露出水面,一只手臂居然被紧紧抱住了。
杨夙大吃一惊,手臂上的蓝桃抱的好似一只八爪鱼,手臂上的肉被她扣的死紧,根本无法搬开。
再耽搁下去,自己和蓝桃都会沉入水底淹死的。杨夙无奈至极,将左臂一带,揽住蓝桃的身子,嘴巴轻轻凑向蓝桃的小口,伸出舌头撬开她紧闭的嘴唇和牙关,将一股真气度了过去。
蓝桃的潜意识中,只觉一股甜润的气息传来,四肢百脉都透着一股轻松舒适,忍不住用力啄住那气息的来源。
杨夙心里砰砰一阵乱跳,“难道溺水的人除了会拼死抱住一切能抱住的东西,连嘴巴也会咬住碰到她的东西?”
舌尖被吮的发痛,蓝桃的脸色由青白转为了苍白,手臂上的力气却渐渐的松了下来。
趁这机会,杨夙忙一头钻出水面,强行分开二人相交的唇舌,又把蓝桃的头部拖出水面,这才贪婪地呼吸起宝贵的空气来。
蓝桃软哒哒的被杨夙抱上了岸边,将她的腹部对准自己的膝盖,强行将她肚子里的水顶了出来。
蓝桃痛苦的呕出一大滩水,半晌才恢复意识,迷茫的睁开了双眼。
杨夙的臭脸呈现在她的视野中,吓的蓝桃脱口而出,“这阎王怎么长的和阿杨似的,就是脸黑了些。”
杨夙气的头上青筋直跳,忍不住伸手给了蓝桃一个爆栗子,弹的后者捂着脑袋嗷嗷大叫,“你丫的,下手太黑了吧!”
杨夙大怒,“老子拼死拼活救你上来,你居然还敢骂老子?”摩拳擦掌,似乎还要补上一个爆栗子。
蓝桃忙拱手求饶,“杨大爷,饶了小女子吧,您的大恩大德蓝桃三生难忘!”
杨夙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拧自己的湿衣服。
蓝桃好奇的转着大眼睛,“阿杨,你的嘴巴怎么肿了?是不是在河里被鱼咬了?”
杨夙桀桀狞笑,“是啊,被一条可恶的色鱼咬的。早晚我要把这条色鱼扒皮抽骨扔锅里炖成汤。”
蓝桃打了个冷战,“听起来好邪恶哦!”
纳兰容尛说
有肉肉了,开不开心?
第八十二章 被囚禁的公子
送饭的小吏提着食盒,悄悄的走进一间寂静的屋舍,这里虽是杨家的别院,却无他处的画亭楼阁,只有几块古朽的顽石,硬生生的立在那里,石缝里的茅草随着风儿摇晃着。
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正端坐在石桌的棋盘前,玉指捻着一枚白子,晶莹的肤色居然远胜那白色的棋子,“啪哒”一声轻响,棋子落在了棋盘上,黑白子厮杀告一段落。
那小吏进来见着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不似凡人的年轻男子,身着雪白的直襟长袍,那衣服的样式再简单不过,连精美的刺绣都没有,但穿着他的身上却有衣袂飘飘之感。
蜂腰松松束着条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一头乌发只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小吏啧啧,我的乖乖,这无尘公子倒像仙人临凡一般,端的是风采无限,自有清尘之质。
“东西放下便走吧。”
杨清尘云淡风轻的声音,带了几分不食烟火的空洞。那小吏愣了一愣,方哎哎的答应着,将那食盒放在一旁的石凳上,躬身后退走了出去。
由当年的天之骄子,众人口中赞誉有加的无尘公子,到今日凄清寂寞的囚徒,杨清尘的面上却并无任何凄色,总是那样淡淡的看着不说话。
打小疼爱他视其为杨家肱骨的祖父杨太傅早已病逝,杨家,从不结党私营,只一心拥护宝座上的君王。
苏旸的惨败,苏昭的势力如日中天,杨家早就做好了拥立苏昭的准备,及时不被苏昭重用,杨家仅凭百年家风便能安全度过。
可变数产生在了杨清尘身上,他动用了杨太傅交予他手下的“十八鸽”,将苏旸护送出京城,并自动解散了十八鸽,让苏旸的消息扑朔迷离,连他这个正主都不会知道苏旸的下落。
不知道,永远是最安全的。
苏昭恼恨他将自己视为禁脔的“小猎物”送走,将痕迹抹了个一干二净,有心将他折磨致死。
可他一心想做“明君”,那就根本不可以向被世人崇拜的无尘公子下手,同样也不能完全摧毁诗礼传家、桃李满天下的杨家。
然而,杨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随着杨太傅的病逝,杨家这一代的家主杨柯对杨清尘产生了不小的怨恨。为了平息君上的怒火,他主动将自己的侄儿囚禁在府中的别院。
杨柯这些人如何在朝中战战兢兢、小心经营,只为讨得宝座上君王的欢心,重新找回当年杨氏家族的荣耀,这些清尘并不关心,也关心不了。
但他不后悔,即使在杨太傅的灵前也不曾后悔。自己的朋友,救了便是救了;救了就要拼劲全力去救,让他好好的活着,这才是对的。
杨太傅临终前只望着自己宠爱的孙儿叹了一口气,将那块古朴的黑玉扔给了他,便再也不肯睁眼看他。
清尘恭敬的给祖父叩了三个响头,拂衣而起,从此孤身一人守在了别院,足足三年不曾出门一步。
今日的别院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凤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欲滴。身上穿着浅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月白烟纱裙,一头青丝高高挽起,发间插着一支展翅欲飞的凤钗,凤嘴里衔着三滴红烛,旁边点缀着一对红珊瑚金丝发钗,耳上垂着一对猫眼滴坠儿。
不愧是京城第一美女,水阡阡含情带露的眼波一扫,身边陪着的杨柯等人顿觉艳色无双,心里旖旎万千,忙低下头不敢看她。
水阡阡挥了挥手,屏了闲杂人等,只随身带了一个宫女儿,静静的注视了清尘半晌。
忽然袅娜的身形一动,水阡阡扑近杨清尘的身边,染着凤仙花蔻丹的纤纤素手就要抓向清尘的袍角。
杨清尘不着痕迹的轻轻闪开了,面上仍看不出半分表情,“贵妃娘娘安好。”
水阡阡一双水眸透着几分难过和委屈,咬着嘴唇诉道:“清尘哥哥,你,你怎么对阡阡如此冷漠?”
杨清尘面色不改,只做了一个没有半分挑剔可言的揖礼,“杨某代罪之人,当不得娘娘的这句称呼。”
旁边的小宫女远远站着,仿佛泥偶雕塑一般垂首一动不动。
水阡阡泪水盈目,“清尘哥哥,你还在怪我吗?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辜负了阿旸,可感情之事怎能勉强,我是真的爱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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