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囚妃,暴君我要离婚!完本[穿越古言]—— by:月华清薇
月华清薇  发于:2017年0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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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儿一路小心翼翼的躲避着打斗的人群,生怕被突然飞过来的残肢断臂砸到,一路小心翼翼的爬到了窗前,打算翻窗户进去。
她刚刚趴到窗棂上,就不知道是被谁一口鲜血喷到脸上。
安可儿怔住了,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被吓得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了。
她有些不敢进去……
当她睁开眼睛时候,她看见了轩辕殊珺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殷红血从冰冷的剑刃上流下了,他脚下的尸体已经堆积如山。
凤太后忽然下令停止攻击,然后寒声道:“皇上,念你这么些年来都叫我皇祖母,给我当了这么多年的乖孙子,哀家就赏你一个全尸,皇上你毕竟是一代帝王,分尸或者断手断脚的死法,对皇上来说太过于屈辱了。”
说完,凤太后就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女官道:“上鸩酒!”
安可儿本来以为只是一壶,没想到那毒酒竟是用盆装着的,满满的一盆……
他们是打算如果轩辕殊珺不喝,就直接浇都他的身上!
她的心,狠狠的一阵揪紧!
安可儿猛然想到一个能够暂时救了轩辕殊珺的办法,她要放手搏一搏!
“等一下!”
安可儿赫然出现在凤太后的身后,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
轩辕殊珺背靠着墙面,看着她再次回来,竟然在心底蓦地升起了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即便是死了,也跟到无比的安心。
他原本紧紧抿着的薄唇缓缓的上扬,勾起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安安……你能来陪我……真好……”
凤太后看着安可儿,冷哼着:“还以为你逃走了,如果有你皇甫家给你撑腰,哀家还真的没办法弄死你。哼,现在你既然又跑回来送死,哀家一定让你如愿以偿。”
安可儿冷静的看着狠毒的老妇,缓慢而清晰的述说着:“我有个请求,不,是要求,而且你一定会答应我。”
凤太后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哼着:“你现在是丧家犬!你有什么请求,是哀家必须答应你的?!”
安可儿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请让我,亲自为陛下喝了这杯毒酒,然后,我会留下遗书,承认是我毒害的陛下。”
轩辕殊珺震惊!
同样震惊的还有凤太后,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安可儿:“你说什么?哀家没有听错?!”
安可儿冷漠冰凉的语调又重复了一边。
凤太后质疑的目光,冰冷锋利的刨刮着她:“哀家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凭什么帮凤家做到这个地步,你图什么?”
安可儿悄然的用手指擦了擦她唇边流出来的血,血,是很宝贵的,它会成为陛下的解药。
她伪装得十分的镇定:“我只求能活着守着陛下的遗体,为他送终,然后,给他陪葬。”
说完这一句,她又转过头来,一眼情深的望着轩辕殊珺:“陛下,臣妾爱你一生一世,生要同袍,死要同穴,不管是地狱还是火海,臣妾都会陪着陛下一起去。”
说完,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朦胧了,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淌下。那一刻,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句话不是虚言,竟是真心。
轩辕殊珺沉默无言的望着她,看着她的眼泪,深眸深处的黑,狠狠的一沉!
☆、陛下,喝了这杯酒,死在臣妾的怀里吧
陛下,喝了这杯酒,死在臣妾的怀里吧
说完,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朦胧了,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淌下。那一刻,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句话不是虚言,竟是真心。
轩辕殊珺沉默无言的望着她,看着她的眼泪,深眸深处的黑,狠狠的一沉!
男人壮阔的胸腔里被一种温热的暖流渐渐的填满,满得有一种快要溢出来的窒息感。
这种灼热的窒息感,他只有过一次。
那一次,就是十三岁那一年,母亲的第一位皇夫,也就是他的亚父夜阑大将军,叛乱逼宫,兵临皇城之下。他的母皇将一把匕首塞进他的手中,然后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刺向了她自己的心脏。

上一代的轩辕皇族的继承人者们,争夺皇位十分的惨烈。皇族之中,最后就剩下了一个不适合成为皇帝的公主。这位公主被她那个野心勃勃、受尽先帝宠爱的母妃,扶上了御座,成为女皇。女皇登基之后,这个国家就进入漫漫长夜一般,四分五裂,民不聊生。
短暂的回忆之后,轩辕殊珺的眼眶已经湿润了,他紧紧的咬着牙,女人是最没用的生物,她们即自私又软弱。
可是,他确实亲眼见识过女性的伟大,一旦她们有了爱,她们就会变得无比的坚韧,即便是这样软弱生物,她们也不会被任何强大的力量所击溃。
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过什么幸福的生活,但是他的心里很清楚,拥有女性的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凤太后望着深深凝望着对方的这一对痴男怨女,眼中都是妒恨,她放肆的大笑起来:“真是有情饮水饱好,既然你们要做亡命鸳鸯,那哀家成全你们!”
笔墨被成了上来,安可儿开始写遗书,她琢磨了一下,然后是这么写的:妾身皇甫氏,清白之躯为陛下所污,妾身心系未婚夫婿,不堪受辱,于今日与陛下共饮鸩酒,同归于尽!
没有人知道,安可儿的遗书是别有用心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能看出其中的破绽,那就是她的‘未婚夫婿’——慕容秋逸。她相信机智的慕容秋逸肯定能看懂,也能想明白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他知道她是处。第二,他知道她百毒不侵。
凤家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把诏书发布出来,只要慕容秋逸看到了诏书的内容,就会来找她,救她。这才是安可儿要写下遗书的最终目的。
凤太后看过安可儿的遗书之后,对安可儿编的这个理由感到十分的满意,今夜这么多的骂名扣在轩辕帝的头上,他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抱不平。
老妖后此刻心花怒放:“哈哈哈哈——好!哀家也会遵守承诺,让你给皇上送终,守灵,殉葬!”
说着,老太后就命人端了一被毒酒上来,递给安可儿。
轩辕殊珺本来以为安可儿只是缓兵之计,但是,他在亲眼看到她这么干脆利落的写下‘遗书’之后,他就明白了,安可儿并不是想拖延时间,而是真的要给他喂下毒酒!
他的心一阵揪痛,这个丫头,难道是真得想和他一起死吗?
他的安安,应该不是这么容易就妥协的女人。每一次生命危机的关头,这个丫头就算到了最后一刻都是不会放弃希望的,她现在怎么会这样一心求死?
轩辕殊珺凭着对她的了解,心里就越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
安可儿端着酒杯,一步一步的走近他,深情的目光别有深意:“陛下,来喝了这杯酒吧,死在臣妾的手里,总好过死在奸人之手。臣妾会为陛下守灵,然后会给陛下陪葬,陛下,您不会感到孤单,和寂寞的。臣妾陪你。”
然后,她的柔唇无声的交织成一句话:我会救你。
轩辕殊珺读懂了,可是他很疑惑。
老妖后站在安可儿的身后,并没有看到安可儿对轩辕殊珺说的那句无声的话语,凤太后冷嘲热讽的笑着:“皇上,难得这世上还有女人愿意为你送终,陪着你一起死,哀家看皇上还是喝了这杯酒,莫要辜负宸妃对你的一番心意。”
安可儿已经卷手指头上沾着的血渍悄悄的溶进了酒杯里,但是她还是担心血溶得不够多,于是又悄悄的咬了唇瓣,嫣红的鲜血,细细的从她的嘴角流下来她又不着痕迹的,用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然后当着轩辕殊珺的面,将染了血的手指头探进毒酒的酒杯中,让手指头上沾着的血渍,再一次融进了那剧毒的液体中。
安可儿是故意做给轩辕殊珺看的。
轩辕殊珺瞬间明白了!
为什么刚刚他全身中毒麻痹的时候,安安会突然的吻他,他们唇齿交融的时候,她口中的津液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被哺到他的口中。
他猜那肯定是她之前咬破了自己的唇瓣,把从伤口里悄悄的啜出来,然后再喂给他。可是安安究竟为什么要他喝下她的血?
美人一双纤纤素手捧着白玉杯酒杯,那杯中血红色的液体荡出一圈又一圈轻微涟漪,荡漾着即美丽,又残忍。
毒酒的酒杯已经送到了他的嘴边,轩辕殊珺抬起一双染着鲜血的大手,粗粝的指尖略略颤抖的摩挲着她苍白的脸颊,充满了磁性的音色醇厚,低低的笑着:“安安,只要是你给朕的,就算是毒酒,朕都会喝。”
说完,他低头饮下了这一杯酒,他相信安安。可是,就算安安救不了他,能死在她的手里,他也觉得此生无憾了,因为她是爱着他的。
在母皇去世之后,安安是唯一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
轩辕殊珺饮下了毒酒之后,五脏六腑都在绞痛,他的印堂发黑,眉宇之间腾起了一个黑暗的毒气,最后还是一口毒血喷了出来,背靠着身后的墙面,缓缓的倒下……
安可儿没想到参了她的血,这毒酒的药性依然这么猛,她惊呼一声:“陛下!”
然后,她就立即冲向前去,一把将男人抱在了怀里,无奈他的身躯太过于强健,她一下子扶不稳他,反而还跟她一起摔到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像被撕裂一般的剧痛,毒药几乎麻痹了他全身的神经,让他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温热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视线渐渐的模糊了,然后眼前渐渐的失去了光明,渐渐的变黑,他听不见她呼唤他的名字,也看不见她美好的容颜。
这难道就是死亡的感觉?
他尝试着发出声音,男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了沉闷而心痛的声音:“安安……”
安可儿听到了陛下在叫她,一阵惊喜,她紧紧的抱着他的头,一边哭,一边说:“陛下,陛下,我在……我在这里……”
可是,她并不知道,轩辕殊珺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听觉和视觉。
他只剩下触觉了……
没有焦距的瞳微微的动了一下,‘看’向她在的方向,他凭着直觉朝着她的脸颊伸出了手,颤抖的手,准确无误的摸上了她那满脸的泪痕。
他被痛苦扭曲的俊颜上,竟带着一丝甜蜜的笑容:“安安……来世,朕会好好爱你……”
然后,他的手就无力的垂下了。
安可儿整个人都傻掉了……
不好!肯定是她的血不够多!
鸩酒虽然剧毒,但是医术上说‘鸩’这种的鸟,毒性来源于它们最爱吃的毒蛇,用犀牛角就可以解毒了。鸩酒并不是那种经过调配的,很难解的刁钻的毒药!
她的血肯定管用!
安可儿擦干了眼泪,也顾不得太皇太后会不会怀疑,她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准备再‘吻’他,把她的血在送一些到他的口中。
安可儿因为太过于焦急,没有注意就在这时有人正在悄悄的靠近她,忽然她的后颈忽然被重重的一击!
她猛哼一声,转过头来,只看到远处的老妖后一张恶毒的脸,冰冷无情的目光正在望着他们,阴狠的笑着。
安可儿的心一阵绞痛,她到底还是幼稚天真了吗?
这个老妖婆难道都没有一点人性,不顾和她的约定就要提前弄死她?
陛下……是我害了你……
她的身体缓缓的倒下,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安安,不许睡!”
“安安,不许睡!”
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颈后一块还在***辣的痛!
啥恢刂氐亩诹吮涞牡孛嫔希淼墓峭范己孟胍凰さ蒙⒓芰艘话恪?br /> 太皇太后那苍老又阴冷的声音就在不远处响起:“把墓穴的牢牢的封死!“
墓穴?!
安可儿蓦地坐起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举目四望,这是个十分广袤的密闭的底下空间,阴冷,黑暗,没有一丝生气,也感觉不到丝毫的风。
陛下呢?!也看不到陛下!
安可儿立即爬起来,去追太皇太后。一边追一边声嘶力竭的喊着:“老妖婆!这是哪里?陛下呢?!”
尾随老妖后的宫婢们,纷纷上来阻拦,不让她靠近老妖后半分!
太皇太后斗了这么多年,终于把轩辕皇族的江山去抢过来了。她要让负她终身的丈夫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
可是,当她完成了必生的夙,她本以为自己会狂笑,会兴奋不已,但是却发现心中的痛苦和空虚,却始终都得不到任何的排解。
凤太后此刻苍老不堪的脸上,除了冰冷,就是漠然:“你们不是相爱至深,死了也要埋在同一个穴中吗?这里就是你们的死后的归宿,地宫,皇陵。”
安可儿的脸色惨白:“老妖婆!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尸首还没凉透,你就要这样草草的把陛下埋了!老妖婆!他毕竟叫了你二十几年的皇祖母,你的心是肉涨的吗?!”
凤太后咬牙切齿:“怪只怪,他的祖父毁了我一生!我也要毁了他的子子孙孙!不然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安可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只听见自己用冷静声音道:“陛下驾崩,你竟然不为陛下设置灵堂,群臣看不见陛下的尸首,他们不会相信陛下是朕的驾崩了!”
凤太后冷笑着:“小丫头,多谢你的提醒。可是,哀家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愚蠢。灵堂哀家肯定是会办的,随便找一具面目全非的男尸塞在棺材里就好了。哀家的这个便宜孙子,是一个可怕的男人,就算将他活埋起来,哀家也会担心他会自己从地下爬出来!只有趁早把他钉进棺材里,哀家还安心。”
安可儿的脸色,蓦地苍白了:“你说什么?你们已经把陛下钉在了棺材里?”
太皇太后朝她的身后努嘴,冷谑道:“诺,就在你的身后,棺材板都盖上了,密封的很好,你为皇上守灵的时候,不会闻到一丁点儿的尸臭。”
她的眼睛瞬间就模糊了,陛下会闷死的!
安可儿立即转过身去,足尖一点,风一般的掠到了那口巨大的棺材面前。
凤太后一看见安可儿的好身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沉着声音下令道:“我们快走,立即把地宫封死!”
安可儿用力的推着棺材的盖子!
好沉!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完全就是蚍蜉撼大树!
她飞快的抹了一把碍着她视线的泪水,立即气沉丹田,运功,然后吃力的推开了那口纯金的棺材盖。
她憋红了一张小脸:“陛下……我很快就能把你救出去了……等着我……千万不要死……”
终于,继续在她体内的力量,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
“轰”的一声,沉重的棺材盖,终于被她猛地一下子推开了,力道过猛,一下子飞出去重重的砸到了地面上,整个地宫都抖了三抖!
安可儿立即爬到了棺材的上方:“陛下!陛下……”
宛如大理石刻一般的冰冷,轩辕殊珺寂然的躺在棺材里,她捂着嘴,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腕,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哭没有用!要快点就陛下!
安可儿颤抖的手探向了轩辕殊珺的高挺的鼻子底下,还有微弱的呼吸!
安可儿惊喜之余,立即抽出了匕首,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刀,然后把自己的血一滴有一滴的滴到他的唇瓣上。
安可儿用力的抓握着手臂,努力的把血挤出来。
可是,轩辕殊珺的脸色没有一点的改变,他的身体依旧纹丝不动,眉宇一团黑色,宛如大理石刻的神祇一般的容颜,冰冷得没有一丝的血色。
安可儿心急如焚!她不知道她喂给他的血究竟他喝下去了多少,只是没一会儿,她喂给他的血就从他的嘴边不停的涌出来。
已经咽不下去了吗?!
安可儿顾不上处理自己手臂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她翻身进到了棺材里,骑在轩辕殊珺的身上,扒开他的衣服,去听他的心跳。
他的心跳好微弱。断断续续的,差不多就是时有时无,气若游丝。
安可儿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涌了上来,止都止不住,她哭着求他:“陛下,陛下,你不要吓我,你醒一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好吗……求求你……”
可是,不管怎么拼命的摇他,呼唤着他,他始终都僵硬着,一动不动。
空荡荡的地宫里只回荡着她悲伤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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