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梦之家完本[辣耽]—— by:吃素
吃素  发于:2017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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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陆擎森想,分分钟就能让全公司、全世界都知道他穿着情趣内衣涂着红指甲跟自己上床,还他妈上了不知道多少次!
陆擎森手里捏着他的命脉了。
他不再安全了,他的生死都在另一个人手里了——一个他仅仅知道名字的人啊!
那张曾经称赞他的嘴,也可能送他去死啊!
这世界多奇妙,明明在一个房间里相处了不知道多久却只有互相知道称呼的地步,一旦在另一个地方相遇却仿佛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被摊开在对方眼前了。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听见他这样说,陆擎森第一次露出不解的神情:“为什么?”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有没有情商啊?!”
容印之终于失控了,朝他大喊大叫,冲进房间里把陆擎森送给他的内衣扔在地上。
“我不要你的东西!你也不要再来!房子我马上就会退掉!”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来公司!为什么要认识陈自明!”
“你还想要我多少把柄?!说啊!你要什么?!要钱?!还是要资源?!”
“你别想威胁我!别想!别想!”
陆擎森想要拉住他的手,被他甩开。他像头困兽一样在房间里团团转,时不时地对高大的男人张牙舞爪。
陆擎森终于看不过去,一把将他拢在了怀里。
“你放开我!别碰我!”
容印之死命地挣,可他怎么能挣得开轻松把他抱起来的男人呢?
往日让他觉得温存的强硬拥抱,这时又显得残酷起来——只要陆擎森想,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他害怕了。
陆擎森察觉到了,容印之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抱歉让你害怕,我不会说的,跟谁都不会说,永远也不会说。”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这坚定一下子击中了容印之。
他想听的不过就是这句保证罢了,他想听陆擎森说“我不会伤害你”。他自己心里清清楚楚,他所有那些无理取闹根本屁用都没有。
“你不要说……求你了,说出去我就完蛋了……你就当不认识我好不好……?”容印之几乎是忍着哭泣在求他。
陆擎森搂着他的手臂略略一紧,然后又松开了。
“好。”
“你答应了,你不能反悔……”
“嗯。”
容印之看着他的脸,好希望自己有一双火眼金睛,能看出他是不是撒谎还是敷衍。
陆擎森看出他的戒备,说:“手机。”
容印之递给他,看着他复制通讯录,然后把电池盖掀开拿出了SIM卡,再把手机放回到自己手里。
“这样你会安心一点吗?”
容印之说不出话来,捏着那部手机,却觉得似乎有千斤重。
“如果有事,还是可以打给我。”陆擎森转头拧开了门把手,看着他说:
“走了。”
没有下次见。
容印之静静地站在门口,一直到再也听不到陆擎森的脚步声,慢慢地蹲了下去。
这是陆擎森的错吗?
不是,跟陆擎森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他自己的错。
所有的一切都是从他这里开始的,怪不得别人。
如果不是他知道学长要结婚;
如果不是他一时冲动想要跟学长留下点什么回忆;
如果不是被拒绝后的自暴自弃;
如果不是挑了看起来最不可能接受自己的人。
20:第一次
陆擎森走到街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坐车回去。
车还停在W-life的楼下,得先去取回来。然后再去买一部手机,最近有新客户进来不能耽误——二手的就行了,去大洋的手机维修店问问吧。
虽然这么想,但他没着急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一支,站在垃圾桶那儿抽上了。
他本来很少吸烟,最近却变得常常抽——因为总是在想事情。
在房间之外碰到容印之,也是他没有想到的。
第一次见面,是在常去的啤酒屋。
那间啤酒屋不大,是战友老赵跟老婆一起开的,世界各地的啤酒种类都很齐全,但小有名气的还是他们家的自酿。
他们连队的退伍兵有个小群,没事儿的时候经常就来这儿聚一聚。那天农庄刚拿到有机资质,吕想一开心,就把大家都招呼过来了。
吕想跟他同期入伍同期退伍,当了八年兵住了八年上下铺,不当兵了也还是住一个屋檐下。基本上干什么都在一块儿,要说是特别要好吧?好像也不是。
他们连队有两样东西特别出名:吕想的智商,陆擎森的情商。
吕想的智商全靠想象,陆擎森的情商就是木加木加木。到头来,只有陆擎森受得了吕想的蠢,也只有吕想察觉不到陆擎森的木,互相迁就得挺愉快,也就只有他们俩一块儿了。
刚退伍那会儿,跟社会脱节严重,很多东西跟不上,智能手机都不会用。连长说擎森啊,你辛苦点,带着吕想。不然就他这智商,第一天就得让人把退伍补助给骗光了。
陆擎森说好。
问吕想最擅长干啥,他说种地种得可好了。刚好陆擎森也出身农家,俩人一合计,不如就承包农场吧,赚不了钱也饿不死是不是。磕磕绊绊走到今天,不但没饿死,还逐渐有进账。拿到资质以后那就更不一样了,食品安全问题这么严重的今天,高级一点的餐馆都必须有机蔬菜才能上桌了。
“你们俩这个经济问题解决了,是不是得解决个人问题了。”
这么多人里面老赵是唯一一个有媳妇的,见谁都得明里暗里秀一番。
吕想人长得不错,就是审美很奇特,看上的姑娘个个都很有发廊气质,然后还都看不上他。
陆擎森呢,人高马大,性情温厚,意外地很有市场。
就是老被甩。
“你呀,你就是人太好。老被那些作天作地地看上,个个拿你当备胎,你还跟佛爷似的供着。”
老赵训他,陆擎森就默默地听,微微一笑,也不回嘴。
“你……你跟那小年轻的……不是那么回事吧?”
老赵压低了声音问他,吕想跟其他人在外面吃烧烤,就剩他们俩在店里喝酒聊天。
“分了。”他说。
老赵一拍桌子:“你呀你,你怎么就……!”
看他有些低沉,老赵又摆摆手解释:“我不是说那个,在部队里这事儿咱也不是没见过……我是说他人不好,人品不行你懂吗?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小字儿。”大名叫文字。
“对对对小字儿,有一回你带他来——”老赵看起来憋了很久了,“你上个厕所的功夫,他就跟别人眉来眼去的你知道吗?!”
“……”
“我都没敢跟你说!还想万一我误会了呢。后来我跟我媳妇儿上街,亲眼看见他跟一男的搂搂抱抱,然后晚上来我这儿他又挽着你胳膊——这就是欺负你人太老实!你这都老实成绿帽子了?!”
陆擎森还是笑,只是略略有些无奈:是啊,所以他跟那个男人好了嘛。
“你也真是能忍!瓢泼大雨非要吃什么哈根达斯,买回来又说不吃了,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这么折腾你,那背后得折腾成啥样?你都成忍者神龟了!”
是啊,背后折腾得更厉害。
不管什么时候、在哪儿,一个电话就得把陆擎森召唤过来,管你是凌晨还是后半夜,管你是本地还是跨省。
不来?不来就死给你看。
“都是你惯的,让你干嘛你干嘛!不作的好人都看不上你,看上你的都是作精!你以为那外号是夸你呢?”
无论对谁几乎都有求必应,所以他被人叫做“好好先生”。
陆擎森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听老赵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他一直以来都是被追的那一个,也一直都是被甩的那一个。而跟他交往的对象,似乎无一例外都在性格里带着“任性”俩字儿。
“老赵,有烟吗。”
老赵抽出一根儿给他点上,“外边抽去,屋里不行。”他媳妇怀孕呢,全场禁烟。
从吕想他们桌上捞了一杯酒,陆擎森独自在屋后找个僻静角落,抽了一口烟,喝了一口酒,出神地看着烟头上的淡淡烟雾。
他太好人吗?
不,并没有。
仔细想来,他似乎并不觉得那些要求有多无理,只不过是胡闹一点,孩子气一点——他能做到的就去做,实现起来也不是多难,只是这样而已。
这样,能算得上好人吗?
“你好,能、能不能……借个火?”
不知为什么有一点颤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一个男人用指尖夹着一支细烟,慢慢地向他靠过来。
陆擎森直接将烟递了过去。
男人接过来,把两支烟对在一起,吸了好几次才点着。
“谢谢……”他递过来的手指也是微微颤抖的,触碰的时候能感觉到微微的凉意。
他很冷吗?陆擎森想。
才刚到九月,晚上温度根本谈不上冷。但男人却穿着长外套,一只手吸烟,一只手紧紧攥着衣领。
五官精致,眉眼深邃。
头发跟眉毛都是淡栗色,显得整个人都更柔和而且忧郁。
垂下的发丝被微风吹过,他赶紧拂到耳后。陆擎森发现他眼角微红,像是哭过一般。
他并不太会吸烟,抽了两口就被呛着了,咳个不停。一边咳一边向陆擎森很抱歉地笑一笑。
陆擎森很快就抽完了,转身把烟捻熄在垃圾桶,一次性纸杯也喝空准备丢进去。
“等等……!”
男人几乎是喊出来的。陆擎森捏着纸杯回头看他,以为他要这个纸杯。
“我……我……”他“我”了半天,不知道到底要讲什么,也就只有陆擎森有这个耐性,静静地等他。
“我能不能……请你喝一杯……?”
这是被搭讪了?陆擎森看着对方,似乎在追究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倒不是新鲜事。老赵的啤酒屋开在酒吧街里,哪怕位置比较偏,每个方向走不出十米也必定有一家酒吧。
静的,闹的,哭的,笑的,分手的,拥抱的,各色人等寻欢作乐的人生百态,晚上在这儿看个十分钟什么都能看遍。
可陆擎森却是第一次见到,用快要哭出来的神情搭讪的人。
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几乎是在乞求:请你答应我,请你千万要答应我!求求你了,别拒绝我!
他应该是第一次邀请别人吧。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勇气。
“好啊。”陆擎森说,“去哪儿?”
“喝一杯”当然只是托辞,潦草地一杯酒灌下去,最后的去处当然只有酒店。
男人却在房间门口停住了,刷了卡迟迟不想打开门。
他可能后悔了。
“不如改天吧。”
然而听到陆擎森这样说,男人却抬起头近乎生气似的瞪着他。
脸颊上泛起微醺的红晕。
好可爱。
陆擎森突然蹦出这个念头来。
他打开门先把陆擎森推进去,自己用身体把门靠上,反而像堵住了出口不让陆擎森走似的,然后直接站在玄关脱起了衣服。
他的身体很漂亮,白皙匀称,四肢修长——裹在精致繁复的女式内衣里面。
那内衣的款式陆擎森只在老电影里看过,欧美女性穿在礼服里面,把自己勒出大胸细腰的那种紧身胸衣。
吊袜带,内裤,甚至丝袜。
规规整整地,一丝不苟地,穿在男人的身体上。
他昂着头,抿着薄薄的嘴唇走到陆擎森面前,眼神里带着一丝丝挑衅和傲慢,好像在说:你看吧,随便你看,不怕你看!
可是他的身体在发抖。那绷得紧紧的线条和急促起伏的胸脯出卖了他。
陆擎森向他伸出手,他忽然就屏住了呼吸闭上了眼睛。
好像在怕被打。
好可爱。
手掌碰到他的脖颈,他简直连牙关都咬紧了。
陆擎森俯下身,亲了下他的颧骨。
他颤抖着睫毛,缓慢地睁开眼睛,那些嚣张的小气焰全都没有了。湿漉漉的眼睛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擎森,小心翼翼地呼吸。
陆擎森换了另一边,这次从泛红的脸颊一直吻到脖子,肩膀,双手慢慢把他搂过来。
那个紧绷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最后软在他怀里。
21:诀别
他搭讪是第一次,恐怕做爱也是第一次。
光是搂抱、跟男人之间毫无阻碍的肌肤相亲,就已经让他喘息不已。那颤抖里面包含着兴奋、紧张,和更多恐惧。
陆擎森让他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后背。
两手紧紧抱着陆擎森的脖子,他将脸孔埋在对方肩上,像一只鸵鸟。
他身体的战栗实在太剧烈了,以致于陆擎森每一步都要对他进行更长时间的安抚,不然就感觉他马上就要放声大哭了。
然而他还是哭了。
在陆擎森脱下他的内裤,将润滑剂抹在肛口,然后探进手指的时候。
很轻很轻,为了不让陆擎森发现而拼命忍耐着不发出抽泣声,飞快地用手掌抹去眼泪,却依然有泪水掉在男人的肩膀上。
“如果难受就不要做了。”陆擎森说。
肛口里面是湿润的。他可能在搭讪之前自己做过准备,手指进去虽然遇到抵触却并不困难,应该不会疼。
他的哭泣,恐怕是心理上的缘故。
毫无经验的第一次;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或许,还有一个在心里默默喜欢却碰不到的对象?
男人没有回答,在陆擎森耳边狠狠地吸了下鼻子,顺着陆擎森的手臂摸下去,将他因为迟疑而停住的手指,向着自己身体里推进去。
陆擎森于是继续在他体内探索,希望能找到让他舒服起来的那个地方。
他多大呢?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年纪,或者更年轻一点。
话不多,可是看得出来教养很好;应该是坐办公室的职业,衣着休闲却一点也不随便。
无论从年纪还是身材来说,他都不是那种会被形容为“可爱”的类型。
可是除了“可爱”,陆擎森却想不到其他更合适的称赞。那些小小的、细微的神态,从他端庄的外表里渗透出来,令他充满反差巨大的生动。
为了照顾他,前戏格外的漫长且细致。他的喘息里渐渐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愉悦,身体慢慢地从陆擎森手臂里滑落下去,横躺在他的腿上。
即使酒精也无法让他在陌生人面前放开情欲。哪怕一只手忍不住去抚弄阴茎,却始终用另一只手背挡住眼睛。
张开的薄薄嘴唇里,能看到细白整齐的牙齿,和若隐若现的舌尖。
想摸他的牙齿。
想让他给我口交。
“唔唔……!”
他射了,仿佛因此而更加不想将脸孔露出来而偏过头。陆擎森抽出手指,给自己和他都擦去手上的粘稠液体。
“可以进去吗?”陆擎森俯身问他。
他平顺了一会儿呼吸,慢慢地拿下手背,慢慢地转过正脸,慢慢地闭上眼睛。
慢慢地朝陆擎森打开双腿。
陆擎森撕开安全套包装的时候听见他轻轻地说:“你可以内射,我……我没有病,干净的……”
“嗯。”
陆擎森丢弃了刚开始戴的套子,一半是因为他的话,一半是因为尺寸太小——酒店并没有准备大号,仿佛是为了照顾某些男性的自尊。
而陆擎森更有一点不可言说的,是他从未有过的,近乎邪恶的念想。
他想要让这个人身体里留下自己的气味。
陆擎森并没有处女情结,也不曾因为对方是初次而感到兴奋——即便有,恐怕也被这么长的前戏磨得所剩无几。
可是这个男人让他生出一种在温存之外的占有欲。
从搭讪到现在,他似乎每一步都将自己推向诀别:同一段回忆、一个人、甚至是过去的自己的诀别。
对这个男人来说,对象是不是陆擎森都没差别,他只不过是想让一个陌生人来帮自己实现愿望罢了。
正因如此,陆擎森才更想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既然诀别,就更彻底一些。
用色情,甚至会有点下流的方式来形容,就是让他从来没有别人触碰过的那个娇嫩的地方,被自己的性器充满,被自己的精液充满;让他因为高潮而忘记矜持,让他哭着叫自己的名字。
陆擎森将性器抵在了充分扩张过的肛口,缓缓地推了进去。
“啊——啊——啊啊……!”
双手抓紧身下的被褥,男人因为没有想到的疼痛而扭曲了表情。几乎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的状态,他根本就没想也没见过陆擎森的那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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