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捡到大魔王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 by:花开已久
花开已久  发于:2017年03月13日

关灯
护眼

从表面上来看,似乎是要将雕小小的双脚和翅膀制住,而后再进行抓捕行动。
荆芥看他们小心翼翼的,从有点感兴趣到大失所望,而后干脆偏过头去,做沉睡状。
长期习武,大家的夜视能力都不赖,只要有一丁点的微光,就能让他们的行动像夜间一样。只是要达成那样的成就,必然是长期在黑暗中训练的人才能达到,这群偷袭之人显然经常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他们的视力甚至能看见地上的枯枝,并且小心地避过,以此来杜绝可能引起的响声。
只是再怎么好的视力,也不可能好的过雕小小,它见主人居然都懒得搭理这些人了,也起了争宠炫耀的意思。不等那些人磨磨蹭蹭地靠近,它就突然站起身子,一双翅膀撑到最大,而后用力一扇。
“啊!”
“我的眼睛进沙子了!”
“我被风吹起来了!”
一阵人仰马翻过后,雕小小从树上一跃而下,用爪子将那些人像虫子一样扒拉到一起,而后一脚踩上几个,稳稳站在那些人的身上。
“哎哟~我的腰!”
“啊……我的腿要断了要断了。”
一时间哀嚎遍野,荆芥却是动也没动,径直睡了。
一夜好眠,天渐渐亮了起来,荆芥慢条斯理地收起裘衣披风,这才跃下树来。
晚上那些被雕小小踩在爪下的人不是没试过要逃跑,只是他们一有动向,就会被雕小小狠狠一扇翅膀,再跺上几脚。那些伤虽不致死,却是让他们痛彻心扉,后来又被嫌吵的荆芥给点了哑穴,他们这才知道碰到个有主的雕了,而且那个主还是个高高手。
没办法,只能认栽。
见到荆芥跳下树后,先前为首那人本想求饶,却在见到荆芥之后脱口而出:“大侠你长得可真好看!”
啪!
凌空一道巴掌甩过去,为首的直接被扇晕过去。
剩下的人再不敢觊觎美色,一个个都哭丧着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要饶你们也可以。”荆芥勾起嘴角,“替我办一件事。”
☆、64|六十四
“大侠有什么吩咐,我等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那人许是要表现下自己的真诚,结果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不必万死。”荆芥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是冰肌玉雪膏,我只需你们帮忙送个信。”
荆芥又拿出一物来,是个浑身漆黑的木盒子,外头上了锁,看不出里头装着什么东西。荆芥将两样东西都放到那人身边,只道:“一月之内送到即可。”接着他又把月神教一个分舵的地址报了一遍,盒子上刻了教主亲启的信号,自会有人将其送到惊槐手中。
听到“冰肌玉雪膏”几个字,那几人最开始的表情都有点龟裂,那是疗伤圣品,一般的伤口只要不伤筋动骨的,搽点它就能好的飞快,只是这玩意儿贵的离谱,且一般都是女武者使用。男子粗糙汉子,大痛养一养,小伤憋一憋也就过去了,不过送的不要白不要,他们还是千恩万谢地收下了。
本就是因为穷困潦倒才想求财,如今栽到人手也是自己学艺不精,怪不得旁人。这人既然愿意送他们,即便自己不用,卖出去也是极大的一笔银钱,够他们花上好一段时日的了。
雕小小松了爪子,那些人因为被压迫一夜,猛然放开还疼得惨叫几声,看见荆芥面露不悦后又立马止住。
荆芥翻身坐上雕小小的后背,转头警告几人:“若是我发现你们未能将东西送到,怕是会引起不愉快的后果。”
原本有这么点小心思的几人冷汗直冒,忙道:“不敢不敢。”
巨翅猛力地?3 慌模裥⌒√诳斩穑旨て鸺刚筛叩幕页荆旱玫厣霞溉丝人粤智6砩系纳丝冢悄Q貌豢闪?br /> “这东西我们送是不送?”等到见不到荆芥和雕小小了,这些人就开始议论上了。
结果问这话的人当即就被狠狠拍了头盖骨:“你嫌命长是不是,贪贪小便宜倒是可以,这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物,若是贪图了他的信物,怕是我们见不到明年的太阳。”
被打的人摸摸脑袋,很是委屈:“我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接下来咱们干嘛,伤养好之后送东西吗?”
“这点伤养什么养!还不知道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玩意儿,自是早日将这烫手山芋送走才是上策。”打人那人沉吟道,“等这东西送了,去城里将冰肌玉雪膏变卖银钱,咱们兄弟几人还是回寨中避避风头的好。”
“二哥,为何要避风头啊?”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叫二哥的人又是一巴掌呼过去,“我们这几个月打劫几次就失败几次,往日江湖上哪有这么多高手出没的,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才引得他们四处走动。此时还不避风头,若是遇到个硬茬,怕是连尸骨都留不下了。”
于是这几人日夜兼程,中途又快马加鞭,那盒子终于在第十日送到了惊槐的手中。盒子打开,里头有只玉簪和一张纸条。
玉簪是他曾经送给许香薷的礼物,很少见她戴上过,现在又还回来,惊槐亦是不解其意。
有件事江湖上很多人都不清楚——惊槐是个彻彻底底的文盲,他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出来。所以拿到那张纸条后,他很是纠结了一段时日。
“是她给我的绝交信?”
“也许是情话?”
“说不定是普通的问候?”
“亦或者她对这个玉簪的款式不满意,让我替她改改?”
惊槐差点为此想破脑袋,最后还是被逼出了好奇心,带着纸条找上了圣姑。
圣姑看完后,神色略有些复杂:“你确定要知道上面的内容?”
惊槐道:“本座都给你了,自是要知道的。”
圣姑道:“上面写着,得之忘忧。”
“得之忘忧?她竟是如此看中本座送的玉簪?”惊槐对词汇的理论了解还是很丰富的,听到圣姑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枉本座如此怜惜她。”
圣姑摇头,很是同情地看着惊槐:“落款人是——荆芥。”
得之忘忧,得香薷而能忘忧。感谢你没能追到她,信物还给你。
惊槐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最后慢慢转为青白。
“荆芥,我X你大爷!”
***
且说这头惊槐乘着雕小小,亦是下午十分到了首城东门外,此时的首城没了往日的热闹,就连街头叫卖的小贩都细声细气的,生怕惊扰了什么一般。
荆芥的雕按理是要收入畜牧坊的,不过看见那个庞然大物,吓得畜牧坊内的骏马、黑驴、骆驼都惊慌失措,四处乱窜。畜牧坊的人没办法,只能让他把雕小小散养在外。
为防万一,荆芥问那管理畜牧坊的人:“我的雕丢了,你们管赔吗?”
管理者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客官你这雕又没寄放在我们这儿,我们是不……”
他话音还没落,就见荆芥一个挥手,雕小小极其迅速地跳进畜牧坊内,对着中间的院子就是一屁股坐下去,收获惊叫无数。
管理者苦着脸:“赔!我们赔还不行吗!”
将一张千两的银票塞进管理者怀里,不等他露出惊喜的表情荆芥就说:“我不缺钱,雕要是丢了,我要的是雕。”
留下管理者在风中凌乱,然后立马召集畜牧坊的所有人,一眼不眨地盯着雕小小,生怕它出个什么意外。
盟主府的人是没见过荆芥的,他还记着许香薷在里面,自是不会自毁形象直接闯进去,而是乖乖递了守香门的掌门令给人查验。
查验那人面露怀疑:“盟主先前召集了武林所有知名门派的掌门,守香门亦在其中,你不会是冒充的吧?”
“这位小哥说笑了,盟主只是召集,并未表示所有掌门都到了。”荆芥难得耐着性子跟这人周旋,“你只需告诉盟主,守香门门主到了,他自会知晓。”
到底是高手效应,守门人也并未多过为难,仍是进去通报了,没过多久,那人就小跑过来,先是告了个罪,才伸手道:“荆门主里面请。”
荆芥点头:“有劳。”
路过几个抄手游廊,之后再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这才走到武林盟主给李顺笙单独修葺的小院。那带路之人只带到此处就不再往前,只说直接往里走便是。
荆芥虽比不得许香薷过目不忘的逆天本事,到底也还是记忆惊人。小时候来过这个院子一次,如今虽然记忆模糊了不少,怎么走还是记得的。他望了望当年住过的那间房,却是抬步往左面而去。
左面是个不起眼的小木屋,他记得那里似乎是个茅厕,不过有细微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听起来还有些熟悉。
恰巧林寻艺和霍云天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密室,刚一掀开茅厕的门,就见到走在不远处的荆芥。
林寻艺欣喜道:“荆兄!”
相比他的激动,荆芥淡定许多,他用眼神无声地询问着为什么两人会一起从茅厕出来。
还是霍云天先受不住,无奈道:“李盟主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将密室设在了此处,先前那些掌门看见的时候,也是颇有微词。”
半抱怨半解释地说了缘由,荆芥自是信了,他关心的重点也并非是这个。
“香薷可在里头?”
“在是在,不过……”林寻艺有些犹豫,他可是很清楚眼前人对许前辈的在意程度。
要是许前辈在面前督促着还好,他好歹能保持面上的乖巧听话,可现在许前辈已经因为精力消耗过度而陷入沉睡……
荆芥听出了异样,连带声音也冷了下来:“香薷受伤了?”
“在这盟主府中,谁舍得伤她?”霍云天翻了个白眼,又嗔怪地等了林寻艺一眼,“你也是,说话这般大喘气作甚,要是荆芥一时冲动,岂不误事?”
荆芥没了耐心:“香薷到底如何?”
“只是精力消耗太多累着了,李盟主正在给她恢复真气,我们不要去打扰。”
不过这话对荆芥来说就形同虚设,听到许香薷情形不好他如何能淡定,先前因为坑了惊槐一把而得来的好心情都消散殆尽,二话不说进了茅厕,很快找到密室的入口,一闪身就没了踪影。
林寻艺跟霍云天对视一眼:“你说荆兄会不会一气之下跟那些掌门打起来?”
霍云天撇撇嘴:“他不是你的兄弟吗?你问我做什么。”
“我这不是不确定嘛。”林寻艺有些感慨道,“认识荆兄这么多年,很少能见到他露出多少表情,一旦有什么重大情绪,定是与许前辈有关。”
霍云天听得也是一阵感慨:“有荆芥这般的人念想着,许前辈也是幸运。”
“你羡慕她?”林寻艺闻言掰过霍云天的肩膀,认真问道。
“羡慕倒说不上,不过是有些感触罢了。”
林寻艺将霍云天搂在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叹息一声:“云天,此间事了,我们便成亲吧。”
“好啊。”霍云天闷闷地笑了几声,“聘礼可准备好了?我要价可是很贵的。”
这边两人正在耳鬓厮磨,那边荆芥气势汹汹地一路冲进密室。
这密室很宽,中间又有几条岔路,想是本来就作为常用的地方,里面没有设置伤人的机关。荆芥凭着跟许香薷的感应,一路找了过去,最后在一个转角后来到个宽阔的石室。
石室内坐着四五桌人,从几个面熟的人身份来看,这些应当就是掌门无疑。荆芥还不知那些掌门身故的消息,因此只当是盟主令只召集了这些掌门。
他一心想着许香薷,自然也没看见那些掌门各个都在屏息凝气,正修炼着同一种功法。
从石室内的小偏门进入,荆芥的视线触及到的是层层叠叠的红幔。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人影,还有说话的声音。
他听到许香薷问:“李盟主今日这一身本事怕是连令夫人都不知晓的吧?”
接着一个浑厚的男声先是愉悦笑了笑,再道:“此事只需许姑娘知晓便好,夫人那边,还望姑娘能够帮忙隐瞒一二。免得她多想,更添思虑。”
“香薷自是明白,这事亦是不好对外人道的。”
说着两人又心照不宣地笑了几声。
听得荆芥目眦欲裂,一掌轰开那些红幔,怒喝一声:“无耻之徒,竟敢辱我所爱!”
☆、65|六十五
许香薷只听得荆芥一声大喝,那红幔便被层层搅碎,而后一道带着超强劲力的掌风迎面而来,这掌来势汹汹,卷着万分的怒意。
李一贵先是一惊,从桌案前翻身而起,匆忙迎出一掌。
双掌相对,真气形成旋风在两人周遭肆虐,由掌心处传出的强大内力迸发出迫人气势。
李一贵暗惊对方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不免起了好奇之心。
他趁机看向荆芥,本以为会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却没想到是个细皮嫩肉的少年人,这人面貌生的十分俊俏,饶是见惯好面相的李一贵都惊了一把。
要不是此时对方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杀气,他可真想叹一声:“少侠真是好俊的脸哪!”
荆芥是真想杀了眼前这人的,他用了近八成的功力,只想将此人击杀当下,此时此刻他全然忘了不要手染血腥的誓言。脑海中只有一句话在不停重复着——
杀了他、杀了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荆芥,放肆!”
一声怒喝响起,荆芥心头一震回过神来,几乎是瞬间就收了掌。
那头李一贵见对方收了攻势,也听得许香薷的话,亦是连忙撤招。
两人从对掌到分离,也不过是几个眨眼的时间。
好在大家都是收放自如的高手,没出现撤退不及时而被误伤的菜鸟状况。
暗暗搓了搓发麻的手心,要不是碍于时机和身份,他真想向对方请教下,如此高深的内力是从何处得来的。据他所知,也只有月神教的历任教主有这般神异的功力,不过他也知道学了那功法的人自此也再不可动杀心。
人在江湖,天天慈悲为怀可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所以李一贵从来就不羡慕那群人。即便没有剃度,那也跟和尚差不离了。
眼前人是完全不同的,他刚刚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杀意,若不是许香薷喊停了他,就算他不死,恐怕也得受些重伤。
许香薷可没空去管李一贵现在的复杂心境,她走到荆芥面前,刚伸出手来,荆芥就自动自发把脸一歪,做出一副乖乖挨打的姿势。
许香薷先是被他的动作弄的一愣,再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手摸上荆芥的脑袋,她道:“既然知道要被罚,为何还做这样鲁莽之事?”
荆芥任由许香薷的手抚摸着自己,他握住许香薷的另一只手,紧紧捂在怀里:“我以为……”剩下的话他还是咽了回去。
怒急攻心之下,哪还能有精力去分析周遭环境,如今冷静下来,才发现这里分明就是一个书房。书案上放了一对的书卷,还有一方研好磨的砚台,一只毛笔横放在宣纸之上,墨色已经洇湿了大半纸张,在书案对面,则放了一本翻开的书卷。
从现场来看,应该是许香薷正在看书,而李一贵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堂堂武林盟主竟然是个有极高文学造诣的人,这在江湖上定会引起很大的波澜,而他的夫人自然也会忧虑他不学无术。
此间种种,才造成了荆芥先前听到的那番话,引起如此大的误会,还差点失手伤了人。
想通一切之后,饶是傲如荆芥,也是红了脸皮,转而朝李一贵深深一拜:“李盟主,方才是在下莽撞,多有得罪。”
李一贵倒也心宽大度,他朗声笑道:“不愧是英雄出少年,许姑娘能教出如此人才,也是让李某颇为羡慕啊。”
“哪里哪里。”教出的娃被人夸,许香薷自是高兴的,不过嘴上还是要客气两句。
荆芥却是脸瞬间就黑了下来,现在他最厌恶听见的就是把他和香薷当成是师生或者姐弟来看,要不是香薷在场,他真想再给李一贵送去一掌。
每天光是想着怎么改变香薷的看法就快耗尽心力了,偏偏还有这么多看不懂眼色的人来从中作梗。
心中虽是不满,荆芥还是不忘在许香薷面前扮乖,所以脸上也是跟着带了几分笑意。只是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李一贵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差点没被冷得打颤。
这人——不简单啊!
误会解除之后,李一贵又重新摊开一卷宣纸,将先前那份揉成团扔在一旁。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