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逑,王爷要追妻完本[穿越古言]—— by:紫萱妃暄
紫萱妃暄  发于:2017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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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阳将药方收入怀中,就准备提着大夫回医馆。
大夫见状连忙后退了几步,“官人自己先去,将药方交给伙计就行。老夫年纪大了经不起吓,也经不起折腾。”
连阳扫都不扫大夫一眼,从袖子拿出诊金扔到大夫怀里,然后就施展轻功离开。
等连阳抓完药回来,将药交给沁碧,让她借客栈的厨房熬药。
他们留脚的是大渝南边比较繁华的一个大郡汉沽郡来来往往的客流量比较多,住的这家客栈也是汉沽郡最大的客栈,是以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值守,就怕客人夜里有什么需要。
客栈厨房配备的一应物品也都很齐全,也有专门为客人熬药的地方,还有专门熬药的人,只不过沁碧不太放心,所以自己一直守着火候。
等药熬好之后,沁碧连忙给遥珈端去,让她服下。
只这一贴药喝下去,遥珈的烧就有些退了,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红。
遥珈高烧昏睡了一个晚上,连阳几乎就没有离开她的身边,只让沁碧端来冷水,给遥珈敷冷帕子换冷帕子都是他自己亲自动手。
想他堂堂北燕镇南王,从小身份尊贵,过的是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何曾像这样这么伺候过一个人。
可是他竟然是心甘情愿甘之如殆,他从来都不知道就这样默默的照顾一个人也是一种甜蜜和幸福。
心里竟隐隐期待时间就静止在一刻那也是好的,同时心中又忍不住雀跃高兴,高兴她与百里泽走到这一步再没有在一起的可能,这样子他就有机会了。
虽然知晓这样子的确是有些卑鄙,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一家的生命之上,可他就是忍不住内心的那一份雀跃,大概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连阳坐在床边仔细的端详着遥珈的睡颜,额头饱满,双目紧阖,紧抿的红唇,即便是个睡美人也是美的让他呼吸一窒。
连阳静静的看着沉睡的遥珈,心道:杭遥珈啊杭遥珈你究竟给本王下了什么毒,让本王对你就这么的着迷,这么的死心塌地。你的确长的美,可本王见过的美人比你更美的多了去了,为何独独就你一个入了本王的心呢?
第二日遥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第一个看到的又是连阳,眉心一皱扯着有些嘶哑的嗓子问道:“你怎么又在这?”
连阳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笑的都泛了精光,“你说呢,那自然是本王一夜不见美人,所以思之如狂,是以一大早起来就赶紧来看美人一眼,以慰本王的相思之苦。”
遥珈老早就习惯了连阳的这一套油嘴滑舌,是以对他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仔细看了连阳一眼,发现他眼下有乌青,衣裳还有些褶皱,好像根本就没睡一样,再联想到自己一大早起来虽然浑身乏力,可却没那么难受就知道应该是他们知道自己生病了,照顾了她一整晚。
遥珈挣扎着要坐起身,连阳赶紧伸手去扶。
待坐好之后,遥珈这才开口,“对不起,是我麻烦你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连阳随即反应过来遥珈说的是他照顾她一整晚的事,连忙摆了摆手,“你何须这么客气,本王照顾你这是本王自己愿意,你又何必与本王泾渭分明,划清界限呢!”
遥珈与连阳说着,沁碧就端了药进来,连阳接过药就要喂给遥珈。
遥珈从连阳手中拿过药碗道:“这点小事我自己还是可以的,就不麻烦镇南王了。”
以往遥珈是最怕喝药的,因为实在是太苦了。可现在遥珈一碗喝下去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她自己清楚如果她的病不赶紧好起来只会继续耽搁她回去,所以她必须得马上好起来。
喝完药之后,连阳拿过药碗递给沁碧。
遥珈看了两人一眼,知道两个人皆是一夜未眠的照顾她,便开口朝两人说道:“你们也都不用守着我了,我已经好很多了,你们也回去休息休息吧。”
“小姐,沁碧不累,沁碧想在这守着你。”沁碧听遥珈要她去休息自然不肯。
遥珈看了连阳一眼,见他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无奈道:“我是真的没事了,你们要还不信那就找个大夫给我诊诊脉,让你们放心好了吧!”
“好,本王这就去找大夫。”遥珈话音刚落连阳就站起身要去找大夫。
连阳来的还是昨晚他闯的那家医馆,这时医馆已经开门营业了,伙计们一见到他进来,个个都吓得躲了起来。
连阳懒的与他们一般见识,只震慑逼人道:“大夫人呢?在哪?”
“师傅,师傅他还在后堂!”一个正做洒扫的伙计回答。
连阳不紧不慢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那还不赶紧把他给叫出来,难不成还想让爷久等?”
医馆伙计都被连阳昨晚的一番动作给吓到了,这下连阳发话都挣着抢着去传话。
许是大夫也是被连阳这座瘟神给震慑住了,一听连阳又来了立马就跑到前堂来,陪着笑脸,“不知大侠今日上门有何贵干?”
连阳斜了大夫一眼懒散道:“上医馆自然是让你看诊了!”
这大夫也不是愚笨之人,立马心领神会,“官人请稍等,待老夫去取药箱来,这就跟您走一趟,为尊夫人看诊。”
大夫为遥珈把过脉之后也说没什么大碍,只要再服几贴药就能好利索了,连阳和沁碧这才放下心来,听了遥珈的劝去休息了。
等连阳和沁碧一走,遥珈的眉头便又皱了起来。
她自己明白,这次突然发烧并非无缘无故,而且蛊毒开始发作了。
她先前并不知道自己身体内竟然有蛊毒,她的血可解百蛊,无论什么蛊都无法寄活在她的体内的。
可是她学了蛊术这么多年,又怎么可能对蛊毒不了解呢?即便是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蛊,可还是能感觉到自己中了蛊。
之前还在虢国侯府的时候,那时她突然吐血昏迷,而后又假死了一次,那次醒来之后她就已经隐约知道自己可能中了毒蛊,现在这次突然高烧让她更加确定自己的确是中了蛊毒。
遥珈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从她穿越过来,母亲就开始教她蛊术,她早早的就会辨认各种毒蛊了,是以如果有人要对她下蛊,她一定会发觉的。
但是她的蛊毒是在开始发作她才渐渐知晓,那就证明了一件事,毒蛊绝不是在她穿越过来才种在她身上的,而是在还是原主的时候就已经被下了蛊毒了。
遥珈心中猛然一惊,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原主只有七岁,是谁会这样丧尽天良的给一个孩子身上下蛊呢?
遥珈突然想到自己穿越到原主身上不久,父母就把她送到了弦乐城,说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现在想来她中蛊的事情她的父母应该是知情的,甚至他们知晓是谁下的蛊,所以才会急着把当时年仅七岁的它送到弦乐城。
到底是为了什么,会有人对一个小孩子不利呢?遥珈百思不得其解。
这放眼整个盛京,遥珈能知道还擅长蛊术的就是陈贵妃一伙人,可是她七岁的时候,陈贵妃也才刚进宫啊,根本就不可能在七岁之前给她下蛊。
可也的确好像就是陈贵妃刚进宫不久父母就急着把她送走的。
陈贵妃身边的绿珠会以音律操控毒蛊,他们还能派出会摄魂术的人刺杀她和百里泽,母亲说蛊与摄魂术只有苗疆之人才会,母亲会是因为她出自苗疆,那么陈贵妃会不会也是出于苗疆。
一切蛊源皆来自苗疆,那么她所中之蛊会不会与苗疆也有关系?可是苗疆的人干嘛要对她下手,这真的是让遥珈百思不得其解。
真的是越想越乱,如果这个时候母亲在的话,问一问她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一想到云梓,遥珈就心头发涩,她来到这个世上感受到的第一份温暖就是来自她的父母,可如今子欲养而亲不在,现在她又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孤儿了。
想到这儿遥珈心中对陈贵妃还有百里汾等人的恨意就加深一步,对百里泽心中就更是复杂。
要说恨他吧,又恨不起来,要劝说自己这件事与他无关又说服不了自己,心中真的是矛盾的要死。
可心中也清楚她和百里泽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即使她不怪百里泽没有保护好她父亲,才会导致后面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可是她又如何能面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皇帝。
她现在无法杀了百里汾等人更没有办法杀了皇帝,也没有办法逼百里泽在他父皇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
现在最紧要的是她现在失去了铃铛手链,所以就连想杀掉百里汾都是难如登天,更别提手握重兵的杨国公,还有在深宫中的陈贵妃,这几个人她一个都接近不了。
如果说要报仇,估计她下辈子都没办法报仇的。
如果铃铛手链还在,使用摄魂术她还有可能接近这几人,然后不动声色的结果了他们。
遥珈靠坐在床上,双手不断的绞着被子,脑中思考着这次回盛京她一定要报仇,即使是同归于尽。
不过她有报仇这个想法一定不可以让沁碧还有连阳知道,否则她连盛京都回去不去了。
彩霞殿
近几日陈贵妃的心情十分的好,不仅顺利的除掉了虢国侯,连带着也除掉了杭遥珈这个心腹大患。
这下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祭司继任者都不打紧了,就算她是,一个死人又能怎么样。再加上因为虢国侯的事情,皇帝对百里泽已经心生不满了,若是她再跟皇帝吹吹枕边风,百里泽失去皇帝宠信那就是早晚的事了。
只要百里泽失了宠信,到时候一切还不都是瑞安王的了。
陈贵妃抱着波斯小猫笑的十分得意,仿佛她坐上太后之位就近在眼前。
“绿珠!”陈贵妃轻声唤到。
“是,娘娘。”绿珠毕恭毕敬上前。
陈贵妃对着镜子整了整仪容道,“许久没有出去走动了,也不知御花园现如今的花开的如何了,扶本宫去走一圈吧。”
绿珠连忙接住陈贵妃伸过来得手,扶着她出了彩霞殿向御花园走去。
虽已近深秋,但御花园的秋菊却开的正好。
各种名贵的菊花争相斗艳的开放,有白色的瑶台玉凤、雪海之类的,有红色的墨菊、龙吐珠,各色菊花开的灿烂,好不漂亮。
陈贵妃一向喜爱菊花,见到如此漂亮的菊花简直心花怒放,忙吩咐绿珠,“改明你去让内务府的人将这些菊花往咱们彩霞殿送过去几盆。”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有花盆碎裂的声音。
陈贵妃循声望去,百里淑气乎乎的踩着地上的菊花,一旁的宫女紧张的劝道:“公主,这些花可千万踩不得啊,万一被内务府的人呈报上去,惹得陛下不快可就不好了。”
☆、第223章 223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二)
陈贵妃循声望去,百里淑气乎乎的踩着地上的菊花,一旁的宫女紧张的劝道:“公主,这些花可千万踩不得啊,万一被内务府的人呈报上去,惹得陛下不快可就不好了。”
百里淑将矛头对准这个随身的宫女,狠劲的掐着她的胳膊道,“怎么现在皇奶奶不在了,就连你一个****都敢让本公主不快了吗?本公主再怎么也是皇帝伯伯亲封的公主,谁若是敢给本公主气受,本公主定要皇伯伯诛他九族。”
小宫女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痛哭求饶,“公主饶命,奴婢以后再不敢胡言乱语了。”
百里淑冷哧一声骂了一句:“贱蹄子!”
撒完气之后立马就离开了,并没有看到陈贵妃。
待到百里淑离开之后,陈贵妃这才和绿珠走了出来。
陈贵妃看着地上被百里淑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菊花若有所思。
绿珠惯会察言观色,立马上前道,“这华昌公主虽不是什么正经公主,但以往靠着太后的恩宠,一向在宫中飞扬跋扈。现在太后仙逝她也没了靠山,这宫中的人最不乏的就是拜高踩低,没了太后的庇佑谁还会把她当个公主一般供着,养尊处优受人追捧惯了,只是之间落差太大这心中自然是不平衡要拿这些死物出一出气了。”
陈贵妃抬头看向百里淑离去的背影阴邪的笑着,“不过这倒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娘娘此话怎讲?”绿珠不解的问道。
陈贵妃抬脚从那破碎的花盆上跨过去,“既然这宫中众人都冷落她,那我们不妨雪中送炭,趁机拉拢她!”
绿珠服侍陈贵妃多年,深知她从来不做无用功,主子这样吩咐一定是有她的打算。
逛了个御花园,不仅看到开的大好的各色秋菊,更谋划了一步好棋,怎么能不让陈贵妃心情大好。
回到彩霞殿,陈贵妃便让绿珠上一壶小酒来,她要小酌几杯。
绿珠忙命宫女去取皇帝原先赐给彩霞殿的甘泉酒,给陈贵妃端到内殿。
陈贵妃也是心情好,破天荒的没让人伺候,只自己自斟自酌起来,良久才懒懒的开口,“绿珠,你一定好奇本宫为何让你去拉拢百里淑吧。”
绿珠知道,主子这样问自己,就是有心要与她说了,是以也点了点头。
陈贵妃倒了一杯酒递给绿珠,绿珠受宠若惊的赶紧接住,掩袖喝下。
见绿珠将酒饮尽,陈贵妃这才缓缓开口道:“虽然杭遥珈的事让宁阳王元气大伤,可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如今也得到了证实,百里泽只在朝堂上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陛下开始削减兵权。瑞安王殿下倚仗的不就是杨国公手中的兵权,如今兵权被削他的优势就没有了。再有就是陛下有心栽培谢长风,这兵权一旦被划分,肯定少不了他的份。谢长风与百里泽私交甚好,再加上他与姚家的关系,现在太后一死谁还会阻止他与姚家结亲,倘若谢长风与姚婧斓结了婚,那么这姚家的兵权岂不也成了谢长风的了。到时候百里泽手中的势力岂不是大过瑞安王?那我们凭何去赢百里泽,所以百里淑就是我们最好的一步棋,有了她我们要赢百里泽就多了一重胜算。”
陈贵妃虽然没有说透彻,但绿珠也不是个蠢的,自然明白陈贵妃的意思,三两步走上前去给陈贵妃斟酒,“娘娘果真高明!”
陈贵妃这边是喜乐融融,百里汾这边却是炸了天。
自从百里泽提出要将兵权重新划分之后,百里汾心中怒意就止不住。他现在真的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拿到虢国侯的兵权,现在就连他外公手中的兵权都要失掉一半,他岂能甘心。
现在百里汾对百里泽简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百里汾视百里泽为死敌,百里泽对百里汾又何尝不是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此时的百里泽正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房的书桌前,认真而又怜惜的摩梭着面前的画轴。
这画轴上正是遥珈之前给百里泽画的画像,只是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日这竟会成为她留给他的一个念想。
嬴沧从滑州调查泄露虢国侯一案的事情至今才回来,刚一回来就马上赶往百里泽的书房,同时他也听说了他不在的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嬴沧跟在百里泽身边多年,对百里泽也是十分了解。他的主子不动情则已,若是动情恐怕就是一生一次了。
如今昇宁郡主一家惨死,恐怕他主子也不会太好受。
只是嬴沧只以为他主子可能顶多就是会不好受一阵子,只是没想到他这次回来再见主子,主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百里泽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跟在百里泽身边多年,嬴沧自然清楚往日主子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只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现在这样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只是不知为何,见到主子突然就变了个样子,嬴沧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见嬴沧进来百里泽也并没抬头,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一下,只继续摩梭着画卷,冷冷道:“这次去滑州,可有查到蛛丝马迹。”
嬴沧先是因为百里泽冰冷的语气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回答,“之前虢国侯挂帅与东临对战,随行的将领都随虢国侯南征北战多年的心腹,属下一时也不敢妄下判断,究竟是哪个有问题。所以就让去信给暗卫让其暗里跟踪调查,但并没有发现有哪个可疑。”
说到这里嬴沧停了一下,抬头去看百里泽,见他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又继续道:“只是能接触到虢国侯的印鉴之人,必定只有心腹之人。但其卧底这么久都没有被发现,想来应该是行事非常谨慎之人。而后属下在滑州询问过滑州守城将领,他告诉属下,当时军营所有的安防工作是由白副将白擎负责,属下又查了一下,当夜虢国侯遇刺负责军营巡防的人正是白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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