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主攻略手册完本[穿书]—— by:师缨
师缨  发于:2017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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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日下,他的一身黑衣沉稳得有些过分,红唇微抿,说话时铿锵有声,脸色瞧起来严肃的很。
这个人啊,难道就不能笑一笑吗?总是板着一张棺材脸,真是难看得很。
沈蜀走回来时,额头有点微微的汗,毕竟在太阳地上晒久了。
“沈将军真是勤勉,连指点将领都不曾假于人手,只是让人佩服得紧。”司徒璩不紧不慢地说着,无意地瞧了侍女一眼,那聪颖的女子立马就倒了一杯冷茶,毕恭毕敬地递到沈蜀手边道:“将军请。”
沈蜀接过茶,淡淡地看了司徒璩一眼,道:“谢王爷。”
司徒璩道:“将军客气了。”
沈蜀便不再说什么,只是瞧着场上的人。司徒璩虽恼,也也不想自讨没趣,只是那惬意的笑容里盛了冷光。
不多时,便有下人挑了茶和点心来,场上的将领也纷纷放下手里的武器,三五成群地走了过去。
司徒璩瞧着热闹的场面,以及将领们惊艳的窃窃私语,不知怎么地就瞧了一眼旁边的沈蜀,见他一贯冷淡的脸庞上突有些异常,看起来有些开心?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从小道上走来几个手里捧着食盒的姑娘,其中一个特别突出,竟然引得他都侧了目。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模样,但是也觉得特别的顺眼。待她走进了一看,居然觉得沉寂的心加快地跳了起来。
但是,那姑娘瞧了他一眼,便默默地望向了他旁边的那个人,乌黑温柔的眼睛里甚至还带着让他嫉妒的神情。
她居然和这个木头是相好的?
司徒璩想到这点有点受不了。
而沈蜀,自然不会如他那样想了。看着那个女子慢慢地走来,有一种等待了许久的花突然开了,开出他最喜欢的样子来。
玉溪虽然一心一意地用在沈蜀身上,但何曾没有接触到那位风流王爷如火如荼的目光,那炙热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烧成灰才会心甘。
“小女子闻玉溪拜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她盈盈低身,如同水仙一般娇俏。
“何必多礼,你快起来。”司徒璩忘乎所以地起身,伸手就要扶她起来。
玉溪瞧了沈蜀一眼,避开道:“将军。”
沈蜀不动声色地道:“嗯。今日准备了什么。”
司徒璩瞧了亲近的两人,笑了。“嘻嘻,闻姑娘。可有本王的份啊!”
玉溪道:“厨房也为了王爷准备了精致的茶点。”说罢,她将食盒里的几盘点心拿了出来,无一不漂亮精致。只除了她最后端出来的一碟,香气轻盈,似乎有南瓜的甜味。
玉手如兰,一举一动,皆赏心悦目。她道:“前。”便亲自夹了南瓜饼到沈蜀的碗里。两人相视,目光淡淡的,你知我知再无人知。
司徒璩道:“姑娘可真是细致。不如也为本王挑一道零嘴如何?”
玉溪道:“是。”一板一眼的,恰是司徒璩最讨厌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看了她这幅样子,他却觉得更加动心。
甚至,想要把这个女人囚禁在自己身边。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看她一眼。
司徒璩克制住自己脑海里的疯狂想法,一双眼睛恢复清明。
玉溪为他挑了一道大师傅做的点心,司徒璩本来的用心也不在点心上,尝了一下,不觉得好但也不觉得不好。
期间,司徒璩搭了几番话。玉溪只严谨地答了话,反观沈蜀,话少得可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默默地喝着茶。
很快时间到了,玉溪收拾好东西,便告辞离开。倒是在她离开后,司徒璩饶有趣味地在沈蜀面前提起了玉溪。“这位姑娘是唤作闻玉溪的吗?听口音倒像是长安人士。”她的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听说过?
沈蜀并不想和他说那么多玉溪的事,不想勾起他对玉溪的兴趣。“王爷,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厨娘。”
他一副无可奉告的样子,让司徒璩对于玉溪的兴趣更浓了。“是吗?”
沈蜀挑挑眉,“不然,王爷以为如何?”这副样子瞧起来倒是人情味多了许多,看来那位姑娘对他还是有那么重要的。
司徒璩仍然找了一个最舒服惬意的姿势依着椅子,“竟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厨娘。不过我还是挺喜欢她的,不如沈蜀你做一个人情,把她送给我怎么样?”
他这么荒唐的说法,但是说起来却极其认真,仿佛在天经地义不过了。让沈蜀觉得,自己都没有理由可以拒绝了。
不过,这怎么可以?
“王爷,闻姑娘虽然只是我府上一个普通的厨娘,但她身份是自由的,除非她自己愿意跟着王爷。不然,即便是我,也不能强迫她。王爷谅解。”
司徒璩眯着眼睛,瞧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啊!沈蜀啊,沈蜀,士别三日,我当真是对你刮目相看。“这样啊!本王有这个自信会抓住她的芳心。将军,你不信?那就拭目以待吧!”
公司下达的任务,是要她配合司徒璩,以便刺激沈蜀,于是在司徒璩邀约,玉溪略微一想,便答应了。
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司徒璩每次约她出去,总是会遇见沈蜀,然后三人擦肩而过。
几次过后,玉溪不得不同意,司徒璩就是一个神助攻。
“在想什么呢?玉溪姑娘。”
偌大的雅室里,司徒璩和玉溪相对而坐,门前一道水褴,开着枯荷。难得地下了雨,点点滴滴的声音,打着残荷。
玉溪摇摇头,“王爷。王爷三番两次地派人请玉溪到您这里来,究竟所为何事?”
司徒璩眉眼生得极好,此时只穿了白衣,但是他出身带着的天家贵胄之气,使得他有难以言说的雅气。他笑开了,很耀眼。“那玉溪你觉得呢!”
玉溪摇头以答,突然外面有人道:“王爷,将军来了。”
司徒璩看了她一眼,笑。
沈蜀此番来,的确是为了军事而来。前几次因为军中之事,和司徒璩不欢而散,这次来,当然是为了找到一个两人都能喜欢的方式解决问题。
但是没有想到玉溪也在这里,还和司徒璩把盏共欢,他周身好似有冰霜凝结,更加沉静了。
从上次,司徒璩在练兵场和他说过那样荒唐的话以后,他还真的执行了起来。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碰见他们两走在一起了。不知为何,每见一次,情绪便越发不稳定起来了。
简单的寒嘘之后,感觉到现场的尴尬气氛后,玉溪主动告辞离开。“既然王爷和将军有要事商榷,玉溪便先告辞吧!”
玉溪走后,才是真正的修罗场。
司徒璩懒懒散散地道:“王爷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沈蜀好像一点也听不见他语气里的抱怨一样。“军机紧要,王爷。”
司徒璩笑着说:“如果你是为上此那件事来就免谈了,本王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沈蜀沉道:“王爷,要知道我才是这个地方的掌权人。”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玉溪和他在一起的刺激,今日的沈蜀一改从前的沉稳,居然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说了出来。
雨飘飘而下,不远处的倩影撑起一把雪伞,盈盈地走下了青石阶。而门外,残荷遇风瑟瑟发抖,可怜极了,更兼雨后无情,形容枯萎难过。
司徒璩手中捏着的杯子,不知何时在地上碎成无数细块。
“沈蜀,你就不怕我禀告父皇——你抗旨不遵吗?”
沈蜀道:“我沈蜀为臣,从来就没有一个怕字。”他眉眼凛冽,仿佛都闻得到血的气息。司徒璩这才想起来,这个男人十六从军,至今十二载,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
临别之时,父皇的话依稀回荡耳边。“记得,莫和他硬碰硬,要用巧计,要用巧计。”
他的心一下清明了,好似明白了什么。闻玉溪,叛臣之女。沈蜀,你喜欢她,这就是你的弱点。可别怪我,谁让你自己暴.露出来呢!
这个年轻的王爷,依然带着桀傲轻慢的笑容,轻哂了一声。
“是吗?”
☆、第156章 淡漠小姐VS铁血将军(七)
今夜无星无月,冷露繁重,润得草木发亮。玉溪披衣从屋里起来,便在外面逗留了一下。打着灯笼,瑟瑟秋风吹在单薄的身上的确有点凉,但是不知为何睡不着的她居然想四处逛逛。
不曾想到居然会遇到沈蜀。他坐在垂着竹帘的八角亭里,似乎在喝着闷酒,微波的灯火里,他高大沉着的影子打在地上。
玉溪简直要惊讶死了。要不是黑夜给她的脸披上一轻纱,她那淡漠的面具早就不复存在了。
虽然她来的声音很轻,简直就像冬天飘来的霜雪,于不经意间抬头,已经是一片雪白。然而沈蜀还是察觉了。
“是你吗?”低沉的嗓音好似染上酒的芬芳,动听得那一瞬间,玉溪的脊骨都发颤。
“是我,将军。”他从美酒上头回了心思,好似漫不经心地投来一瞥,在气氛的加持下,几乎都可以成为一幅美好的画卷。
他突然笑了。“怎么还没睡。”
玉溪打着灯笼接近他,一步一步地,“睡不着。”
喟叹一声,他道:“好巧,我也是。”
玉溪站在台阶下,看见他捏着瓷杯的手指,看见他手上厚厚的茧子,修长有力,近乎蜜色的肌肤。
即便是在这种消遣时候,他腰杆如青松,仍然挺得极直。
沉默得太久,等月亮从云层里晃出来时,沈蜀开了口,“是来坐坐。”
玉溪自然不会拒绝,“嗯。”也不再似以前那样礼貌得疏离,这大概是接收到他心情不快的缘故。
此时有月,既有沈蜀的玉盏灯笼,也有玉溪的柳黄灯笼,照得这个小环境极其地亮。
“喝酒吗?”沈蜀取出一个杯子,玉溪心里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明明都这样做了,还问自己的意见,岂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好。”大概是难得遇到这样的场景,连玉溪也不由自主地想要和他多说几句话。“将军,这么一个人仔此枯饮?莫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玉溪姑娘真是一朵解语花,怎么知道我便是遇上烦心事了。”沈蜀说,瞧了她一眼。
玉溪温柔低头,磨挲着手里的瓷杯。“我胡乱猜的,将军莫要笑话。”这副害羞的样子,看得沈蜀眸光黝黑了许多。
“如此良夜,将军。请。”玉溪挽袖饮酒,却是非常豪爽的饮法。
沈蜀本来心乱如麻,但此时瞧着她,既然觉得心平气和,美好得不能再美好了。
“玉溪,你觉得王爷……怎么样?”玉溪惊讶地瞧了他一眼,无辜纯洁的眼神,好似正为他问到的这个问题感到措手不及。
沈蜀在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就后悔了,他怎么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地吃起情人追求者的醋来了?要是被人知道,岂不是被笑死。
“您是说王爷?”玉溪轻问着。沈蜀鬼迷心窍地点了一下头。
“王爷潇洒俊美,尊重女子,也很浪漫,是女孩子都很喜欢吧!”
“浪漫?”沈蜀簇眉,“那是什么?”
遭了,一不小心说出了现代的词汇。玉溪淡定地胡编乱造,“浪漫的意思,像一个浪子一样到处漫游,现在的女孩子就是喜欢这种不着调的样子。”
明明知道她在撒谎,可是瞧着她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居然讨厌不起来。“浪漫,就是这样?真是有趣。”
玉溪笑笑。
“那你觉得我呢?”他问。
玉溪看着他,落叶盘旋而下,瑟瑟秋风吹来了淡淡的幽香,冲淡了那种难以形容的尴尬,取而代之的是——浪漫悱恻,仿佛带着粉红色的气息迎面而来。
“将军,你稳重成熟,有大家之风。令人仰慕的是,那颗辗转岁月仍然不变的赤子之心。”她一字一句,好像朗诵一般,有轻有重。
他的心灵首当其冲地受到了冲击,孤寂的灵魂落入尘世。即使被世人称之为“战神”的他,也会有无奈的时候,也会觉得委屈。但这时有一颗心懂他,有一个孤独无依的弱女子懂他。这一刻所有的苦闷好似消散了。
“玉溪。你看,那是什么?”他悬指超有远月的地方。玉溪望去,便不觉得有何异常。但面前陡然一张放大的脸庞,唇瓣上如点水蜻蜓被轻轻一掠。紧接着,深入地撬开了她的红唇,往里而去。便不如他这个人一般的稳重冷漠,他的吻是火热的,轻快地,仿佛在品尝她的芬芳一般。
玉溪慢慢地闭上眼睛,沉浸在这场爱.欲之争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了,两人俱是气喘吁吁地,才结束。
他黝黑的眼睛,如夜色一样深沉,但其中的飞光流星,却美得如夏夜的星空。“玉溪,谢谢你。”他说了一句这么没头没脑的话。
后来,玉溪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也没有瞥见那一双躲在树后的眼睛,是如何嫉妒地瞧着他们。
她醒了过来。从美梦里醒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淡粉色,那是刚才留下的后遗症。但是一双淡漠的眼睛里清清楚楚。
因为她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被跟踪的。
她心里快速地划过人选。
容姬,司徒璩,还是谁?
不毛而栗的感觉让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冷静地使自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地走着。然后在走到藤蔓爬满了墙壁地地方,借助自己娇小的体型躲了起来。
司徒璩只见那地上落了一个柳黄灯笼,灯火在秋风下,慢慢地缩了身子。而那人却不知道何时去了什么地方?
跟丢了。
俊美的一张脸黑得像墨池里的水一样。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随风飘来一声哂笑,轻飘飘的,在这样的夜里的确是有点吓人。
不过,司徒璩却翘起了唇角,一副愉悦的样子。“玉溪姑娘,别来无恙?”
从藤蔓里走出一个青裙姑娘,脸蛋淡绯色,一双眼睛出奇的淡漠。“王爷莫是忘了,我们下午方才见过。”
司徒璩看着她低身拾起那柳黄灯笼,笑说:“本王认识的玉溪姑娘可不会这么大胆地在夜里和她的情郎偷情啊!”
玉溪道:“王爷夜里不睡,跟着我做什么?”
司徒璩听着她这般若无其事的话,不由有些恼火。“本王哪里有那么多闲功夫,有那时间也不会在这个鬼地方了。”
看来是,碰巧。
玉溪之所以这么无缘无故地出来,一是为了测试这位王爷到底为什么跟着他,而是公司下达的任务,要她和司徒璩达成交易。这也会不难理解她这样激怒司徒璩的原因了。
“那便是玉溪错怪了王爷,还望王爷原谅。”
看着她这样子,司徒璩一时居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只讽刺地道:“玉溪姑娘真是好手段,一面圈着本王,一面又和沈蜀私下约会,难道不怕我们两人发现,你便没了好果子吃。”
玉溪只觉着他这个样子便像是一个小男孩别扭地想要从别人手里讨会自己的玩具。
“我从未圈过王爷,何来此言。况且王爷,您是不会说出去的吧!”
司徒璩恨死了她的伶牙俐齿,阴沉地道:“你哪来的自信判断不会说出去?”
玉溪不说话,只盯着他的眼睛看。
因为接下来他说,“不过,你还真猜对了。这件事本王非但不说出来,反而还会帮助你也说不定。”他清闲地说着,高高在上地施舍给别人的样子让人作呕。
“不需要。”轻描淡写三个字彻底惹怒了高贵的王爷,他冷声道:“闻玉溪,你还记得三个月前你爹爹在西门斩首的模样吗?想必,那日的血应该染红了地步吧!”
闻家嫡系十二个男子,那日正午化做了权势之下的刀疤鬼。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让她觉得心寒无比,仿佛一个人走在冰天雪地里,好冷。
玉溪缓缓睁开眼睛,使自己平静下来。“王爷,您到底想说什么?”他觉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这个吧!
“本王就喜欢你聪颖的样子。”司徒璩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玉溪当真恨不得打他一巴掌。
“和本王合作吧!”
玉溪好笑地说:“那王爷会给我什么好处?”
她这么不给面子的话,司徒璩反而一点也不生气,只是缓缓地抬上自己的筹码。
“事成之后。本王给你一个侧妃的名分,又或者是滔天的财富和安稳的生活,你要的自由,还是……”他语气如暗夜里的魔鬼一样引诱着清白的淑女,“还你闻家一个清白。”
无疑是最后一点,打动了她。她道:“那王爷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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