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男主攻略手册完本[穿书]—— by:师缨
师缨  发于:2017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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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娇奔到她身边,树袋熊一样地挂在她线条优美的身体上,撒娇道:“娘亲,你没事吧?我好想你啊,你的病好了?”喜悦得说起话来也语无伦次的。
夏紫毓享受着女儿的依恋道:“好了,好了。”话说得有点心虚,其实她便没有病,只是想女儿了,才找出这么个借口来。谁叫娇娇每次一去宛州就不肯回来,她只好出此下策了。
等等,她注意到一个了不得的问题。
拔开沈千娇,果然,难怪刚才觉得有点不舒服。这丫头没事做戴了面纱,难道是宛州那边的新风尚?
她一边嚷嚷道:“戴什么面纱? 旄夏锟纯矗镁妹挥屑轿业谋Ρ磁恕!彼挚斓蒙蚯Ы扛纠床患胺从Α?br /> 雪白如玉的脸庞上一道长痕很是突兀地,折煞了那娇艳的容颜。
夏紫毓面色不虞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对着沈千娇说,她的目光却是看向谢临安的。
沈千娇怕她怪罪自己的心上人,着急地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谢临安平静地道:“夏姨,是我没照顾好娇娇。”他心里这一刻是极痛苦的,有什么比看着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受伤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更痛苦的,他忍不住自我厌弃。
夏紫毓做了个阻止说话的手势,一手捏着面纱,威容道:“好了,进去再讲。”目光扫雷似地扫过周围躲在花丛里,柱子后,假装路过尖耳听着的弟子。
众弟子在她威慑里极强的目光下,纷纷如鼠抱窜,脚步如飞。
看到沈千娇额挂黑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来江湖儿女也是爱好八卦的啊。
☆、第13章 刁蛮表妹VS温润表哥(十三)
面对宝贝女儿脸上的这道伤痕,夏紫毓很是重视,立即派人去请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医手卓青云。
听着谢临安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清二楚后,夏紫毓气愤地捏碎了手中的面纱,幽如寒潭的眼睛里怒火冲天:“罗月犀,好个罗月犀,竟敢这样对我的娇娇,我一定让她在这个江湖中混不下去。挖了她的眼睛,割了她的舌头……”
越说越恐怖,沈千娇寒毛抖擞,总是知道沈千娇为什么这么嚣张了,这么直白任性了,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妈啊。
谢临安一直等他不着调的姨母说得没词了,才淡淡地道:“夏姨,您放心。她现在虽然没有死,只怕比死更难过。”
一个人被毁掉了最重视的东西,那么生存的意义是什么?罗月犀划伤娇娇的脸不亚于在他心上划一刀,他怎么会让自己的仇人活得潇洒快活呢?
沈千娇突然觉得自己对不起罗月犀了,这算不算圣母心?不过,谁让她们站在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两种结局,聪明人都会选择第一种。
夏紫毓哼了一声,道:“这样最好了。”
卓青云背着药箱匆匆赶来,衣服微皱,还带着一股脑儿的药味,冲地众人捏起鼻子。他来琴剑山庄四五年了,还是第一次被庄主叫得这么急,本以为是什么疑难杂症或者是江湖上有名的□□。
万万没想到,只是看大小姐脸上那条浅浅的伤痕,虽然女孩子爱美他理解,但是这种小儿科也来烦他,真是大材小用。
夏紫毓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女儿脸上的伤很重,顿时小心翼翼地询问:“青云,娇娇脸上的伤是不是……”
“是的。”
夏紫毓一副泪水都要掉下来的样子。
卓青云白了她一眼,飞快地道:“很浅的伤口。五六天就好,怕留下痕迹,明天擦一次去瑕膏,不要沾腥辣。”往桌子上掷了一个白玉瓶子,脚步如风地离开了。
看得沈千娇想说这琴剑山庄的轻功肯定很厉害。
谢临安主动拿起那瓶去瑕膏,递到沈千娇手里,语气温和地道:“娇娇,卓先生都这么说,肯定会很快好的。别担心,我会陪着你。”
沈千娇接过的同时,他就势握住她的手,大大的手掌很温暖地包围着她的小手,感受着薄薄的一层茧子在细白腻滑的手里,心也在刹那间如临云海,飘飘欲仙。
沈千娇感动:“临安哥哥,我不怕的,只要有你。”
夏紫毓看着火花四射的两人,心中有不详的预感。她一把拖过沈千娇,拦在背后:“等等,你们是怎么回事?”不像正常的表兄妹,拉个手都暧昧得紧。
沈千娇抗议道:“娘亲,你干嘛啊?”
谢临安蹙眉,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坦白:“夏姨,我喜欢娇娇,我们已经共许鸳盟,白首相守。还望您能够把娇娇许配给我。”
夏紫毓冷笑道:“凭什么?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恩,媒妁之言。你以为一个什么鸳盟,我就非得娇娇下嫁于你。”
沈千娇道:“娘亲,你别太过分了。”
夏紫毓回头:“你闭嘴,这种事,你一个女孩子会吃亏的。”
沈千娇鼓嘴,不高兴地扭头。
谢临安道:“夏姨,是我疏忽了。一回宛州我便会准备重礼与冰人亲自登门。”
夏紫毓道:“别想太多,我可没同意。安儿你是姐姐唯一的子息,你喜欢哪家的姑娘,我都可以帮你上门说媒,除了娇娇。”
谢临安极力压着心头怒气:“为什么,夏姨。这次娇娇的伤,是我的疏忽。我可以发誓绝不会有第二次,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夏紫毓悲悯地看着他:“不是你不好,只怪你们无缘。娇娇尚在襁褓之时,昱文就替他订了一门亲事,如今昱文早已离世,但是亲家却非常重视,半个月前前自登门与我商量了婚期。”
沈千娇傻眼,神剧情,神转折。
谢临安如遭雷劈,双手握拳,青筋爆起。“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夏紫毓道:“他若不来,我也该忘了。”
谢临安一个一个字道:“夏姨,可以告诉我他是谁?”
夏紫毓有意让他死心:“巨剑门,穆风,是个很有意思的小伙子。”想起他,眼里含着笑意。
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圈子真是小啊。
沈千娇听着他们的谈话,感慨万千。
“穆风。”谢临安轻轻地吟着这个名字,眼睛里浮现森森寒意。这个人他不爽很久了,上次和娇娇冷战就是因为他,这下倒好,他直接跟自己抢娇娇了。
沈千娇偷偷地瞄他一眼,见势不对,立马表态道:“娘亲,我根本不喜欢穆风,才不要嫁给他。”
夏紫毓好笑道:“什么喜不喜欢的,你还小,知道什么?灵儿,小姐累了,快带她下去休息。”
沈千娇看了一眼谢临安,担心,爱慕。看得他心暖,微笑朝她无声地道:“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去休息吧!”
沈千娇眼巴巴地看着他,脚都快迈不开了,直在灵儿的再三催促下,才万分不舍地离开。
谁也没想到,这一次见面后,等到再次见面已经是四五天后了。她脸上的伤在夏紫毓等人的重点关注下,恢复如昔,软玉般的脸庞红润发光。
她倒是吃得好,睡得好。唯一的一点担忧就是谢临安了。短短几天没见,怪想念的。
只是没想到,他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如玉君子,夜袭香闺。
很刺激。
这种类似偷情的感觉,让沈千娇觉得非常非常地妙?
沈千娇温顺地被他抱着,听着他不断地说着话,听着他信誓旦旦的诺言,偶尔会回上几句。两人相依很久,直到三更时,谢临安才匆匆推开窗,了无声息地掠走。
沈千娇被解禁,是在这之后的三天后了。她娘的理由还特别地冠冕堂皇,这叫她哭笑不得。
琴剑山庄之所以叫做琴剑山庄,不是平白无故的。这里的弟子主要以琴修与剑修为主,琴修飘逸,主攻轻功。剑修潇洒,注重内功。
她来到广场时,一轮红日映空,蓝天白日端的动人。
宽广的广场白玉石铺地,每一块都雕琢着一朵牡丹,花胜人姿,雍容华贵。
身着明黄色校服的弟子随处可见,抱着古琴,提着长剑。清泠泠的琴声,虹光如雨的剑招,她置身于此地,竟然不知所措。
怀里琵琶,冷如冰霜。
直到那人轻轻向她招手。
“娇娇,快过来。”
微笑,清淡如水。
白衣如天边的浮云,惹人留意。
手中反提着一把未开鞘的宝剑,流水般的长发在风中轻扬。
谢临安。
她迷惘地念着这个名字,义无反顾地走了过去。
☆、第14章 刁蛮表妹VS温润表哥(完)
不知道谢临安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前几天她娘还口口声声说这段时间绝不会让他们再见面的。那样子活像一个棒打鸳鸯的大家长。这才几天,就明显松口了。
不过,见面可是可以,就是不能独处。
沈千娇没有意见,但谢临安则是很有意见。每次与娇娇唔面,都有一群黄衣弟子在旁边围观,这叫他怎么和娇娇说进行一些亲密接触,遗憾之余,也会拿这些时间指点琴剑山庄的弟子了。有江湖之中鼎鼎有名的剑客沧雪公子亲自指导,众弟子自然是求之不得。受了恩惠,连带着也对大小姐与公子时常不见一会儿也不追究了。
沈千娇过得不错,那架琵琶弹得也煞有其事,在谢临安宠溺而无奈地目光下,日子像流水一样逝去。
谁也没有料到会发生这件事。
上弦月高挂墨蓝色的天幕,幽远而冷傲。
沈千娇睁开眼睛。
她是被呛口的烟熏醒的。
发生什么事了?
自从来到琴剑山庄,她最有利的剧情优势消失殆尽,只能凭着敏锐的直觉来应对不断变化的剧情。
她披起衣裳,赤足走到纸窗前。
一打开窗,狂风吹了进来。
目光所及之处,火光一片。
黑烟涌上山庄的天空,把那不断游走的银云都遮住了。
武器击打的声音,泠泠无情的乐器声,人的痛呼哀嚎声,全都一下挤进她的耳朵里。
她一下关上窗,木槿花枝叶震动地飘零了漫天的花瓣,所有的声音都被她留着楼下。
看来是山庄被偷袭了,她得赶快离开才好。
捂住鼻子,她弓着腰想要打开门,可用尽毕身的力气,那冰冷的大门也丝毫没有要开的征兆,第一次她心慌了。
浓烟从门缝里挤出来,越看越多,整个房间里似乎都充斥着奶白色烟雾。
闻得久了,她发现一个问题,这淡淡的,发着甜腻的香气,根本就不是属于烧起来的烟味。她曾在一家客栈闻过——迷魂香。
眼睛里的最后一丝清光迷失时,她的手将将碰到窗,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倒下,闭上眼睛的那一瞬,她心中苦笑,她还是头一次觉得这么无助。
一个焦急的声音也在此刻响了起来,陌生又熟悉。
是谁?
还没来得及看,眼睛已经阖上,神识随之沉睡。
谢临安赶来小楼的路程,心悬着,如同秋后的蚱蜢,反复地在心里念着那个名字,掠飞如一只白鸟,往日的风度一点也不见。
山庄突遭夜袭,在他意料之外。因而快剑杀死屋外的黑衣人,他想也没想地直奔娇娇所住的小楼,他不敢想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事。
眼里深邃的黑,在看到那座冒着烟,红光濯濯的小楼,他明亮的眼顿时黯淡,只一刹那又恢复正常,他踩着木槿往窗而入。
“娇娇,你在哪儿?”
一片黑暗的小屋涌入水银般的月光,照出一片又一片的白雾。
他低头,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正伏在窗台边,睡颜柔美,秀气的眉毛紧蹙着,好像陷入了噩梦当中。
娇娇,怎么在这里?
马上他就发现了答案,这白烟的气味,是迷魂香。
得快点出去,他看了一眼怀里的人儿,一手持剑,一跃而下。
把娇娇递给冰,那个孤寂的女影卫关心地道:“公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娇娇小姐,您小心。”
谢临安看了一眼仍深睡的沈千娇,提着剑掠飞而走,他的身影不见,话却在黑夜里留下了痕迹。
“好好照顾她。我会小心。”
冰关上车帘,掩藏于黑暗当中。
昔日练功的广场,今夜彻底成为修罗场。血如同一朵朵烟花在清冷的月光下盛放,腥甜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压抑,沉重。
黄衣校服的弟子尸体随处可见,琴声哀怨如一朵朵白花飞扬在广场,红色的灯笼照的黑衣如夜一般的鬼魅。
无数道黑影如鬼地穿梭在黄衣弟子的身边,割喉,妖红的血挥洒而下。
夏紫毓试去剑上的血,又搁掉一个黑衣人的头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山庄的弟子亏损太大,然而又有什么办法?黑衣人似乎很熟悉山庄,武功皆不低,这样下去情况不妙。
就在她分心的这一刹,旁边一个黑衣人剑直捅她的胸口。
一道剑光飞快地横过他们,黑衣人被劈成两半,夏紫毓看去,一袭白衣落地,亮如妖鬼的长剑滴答着鲜艳的血,不是谢临安是谁。
两人背靠着,看着层出不穷的黑衣人。
“愚蠢,你一个人来找死?”夏紫毓一剑刺死前方的黑衣人,语气说不出的恶劣。
谢临安的剑仍不停地滴血,温和地回答:“夏姨,一柱香后,救兵就到。好久没杀人,技巧有些生疏,别嫌弃。”
夏紫毓道:“废话,开始了。”一个翻身,游走于黑衣人中,剑光如水般冷,妖冶的红不断地渗入白玉地砖。
谢临安不甘示弱地加入。
半个时辰,随着救兵的抵达,黑衣人彻底被剿灭。山庄虽胜,却在这一战中消损了大量嫡系弟子,元气大伤,怕是十年都难以恢复到鼎盛时期。
烧毁的建筑物,受重伤的弟子,乱糟糟的一大堆事,夏紫毓处理得手都疼了,幸亏有安儿的帮助,不然更加地烦。
看着谢临安因为山庄的事,不断奔走,寝食难安的样子,她的心是有那么一点松动。直到巨剑门的长老上门退亲,则是彻底地偏向了谢临安。
她不是不知道巨剑门的打算,多年不曾上门,突然来商定婚期。他们也不过是打在扩大门派势力的野心下,与山庄结姻。但是碍于先夫的遗嘱不好拒绝,于是一直虚与委蛇,如今倒好了,他们直接退亲,省了麻烦。反正她已经有了中意的女婿。
沈千娇从那天夜袭过后,难得见到谢临安,知道他是在为山庄奔劳,每次见面极尽温柔与他耳鬓厮磨,呢喃爱语。
她娘在婚约解除后,大有把谢临安当做女婿看待的重视,因而在看管她的方面大有放松,以至于现在的她全身没有哪个地方没有被谢临安摸过,除了最后一道防线,他始终打算留在新婚之夜。
一年后,江湖亦正亦邪的杀手组织血薇楼在几大武林名门的围攻下,在江湖之中消失了踪迹。
在书房里,一身喜服,身如玉树的谢临安看完飞鸽传来的信,负手而立,嘴边的微笑如同清晨的风,温润舒适。
如今,一切总算按他所想的发生。
娇娇也即将嫁给他,此生算是得偿所愿。
看着那个穿着红色嫁衣,从花丛里走过来,笑得天真烂漫的少女,他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天蓝,云白,风清。
多好的时光。
执子之手,与子谐老。
这大概是他此生最大的心愿了吧!
轻吻一下她饱满白皙的额头,他心满意足地露出一个微笑。
与此同时,冰拎着一个白衣女人往城东最灯红酒绿的街道走去。
这个女人目光狠毒,如淬寒光。
脸上蒙着紫色的面纱,虽然看不清面貌,但只从那白皙如玉的脖子,婀娜多姿的身材来看,就知道是个美人。
徐妈妈难得碰到这么好的生意,对方要价又底,连忙签下她的奴契。
偏不知道从那飘进的风,一下卷下那人的面纱。
不是意料之中的白皙脸庞,而是条条纵横的伤疤,有如恶鬼一般的容颜,吓了徐妈妈一跳,本来的计划彻底泡汤。
恶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徐妈妈派壮汉把她拖了下去,一双眼睛溜溜地转,这丫头脸虽毁了,但身材不错,夜里接客再合适不过了。
舌头没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连她自己听都绝得烦,这种日子过了多久,一年,两年?久得她回忆起当初的事情都好像在做梦一样。
划破沈千娇的脸,被沧雪公子划破的脸,使用邪术让血薇楼主夜袭琴剑山庄,依稀好像是前世的事情了。
现在,只有一个叫紫纱的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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