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系统欺骗了你完本[系统快穿]—— by:静沐暖阳
静沐暖阳  发于:2017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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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
某殿下心安理得的解开了自家王妃上衣的系带……
垂眼,乍一瞥见那不规矩的动作时,颜绾整个人顿时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来真的啊啊啊!!!
惊得撤下了环在棠观颈上的手,她连忙阻止了进一步的“宽衣解带”,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扭动了起来,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我有话要说!”
“……嗯。”
棠观甚至连头都没抬,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声音却因颜绾不安分的扭动变得格外沙哑而隐忍,耐人寻味。
不过颜绾此刻也是压根顾不上棠观的变化了,见他的动作还在继续,丝毫没有受到自己的干扰,她蓦地扬了扬声音,视死如归的叫道,“殿,殿下!我骗了你!!”
此话一出,颈边越来越缠绵的吻却是突然顿了顿,下一刻,那一直吹拂在颈侧的温热鼻息也微微撤离了些,凉意袭来,激得她锁骨处传来一阵苏麻。
棠观缓缓抬起头,俊容染上了些燎火之色,偏偏被眉眼间的冷清给压了下去。有几缕发丝从束发的金冠里散落下来,垂在颜绾颈边,黑发衬在如玉的肌肤之上,还隐隐露出些暧昧的红痕。
颜绾还有些难以平复的轻喘着气,直到对上了棠观那幽暗不明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尽量稳了稳声音,“殿下……其实,其实我……”
咬了咬牙,她还是说出了口,“我从来没有什么意中人。”
她从来都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这样的谨慎也会无孔不入的渗透进她所在意的事物里。而越在意,便会越谨慎。
为了圆意中人这么一番说辞,她一本正经的胡诌了许多。
最初宁愿让莫云祁陪她演戏,也不愿告诉棠观“意中人”是子虚乌有,就是担心一旦将此事漏了馅,那后面的所有胡说八道就全被戳破了。
如此一来,她在棠观心中岂不是就成了一个满口谎言甚至是心机深沉之人?
她一直都了解,棠观最难以接受的是欺骗。
所以,哪怕知道那所谓的意中人可能会让他如鲠在喉,她也想将这出自编自导的戏圆满收场。
不过,看着他拂袖离开夕晚堂之时,她却是突然舍不得了……
从来没有什么意中人?
棠观一愣,眉眼间的阴沉之色不再像方才那般游移不定,而是有了片刻的凝滞,就连眸底也起了不易察觉的细微变化。
“没有什么意中人?”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棠观蹙眉,面上残留的热度尽皆退去。
眸色怔忪,带着几分质疑,圈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动半分,只定定的看着她,再次重复道,“从来没有?”
颜绾抿唇,点了点头,“与……祁允的确是故交,但却从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微微低头,错开了棠观的视线,“嫁入肃王府那日……我不想被王妃之名束缚,也不想永远被困在王府的深深庭院里。所以才胡乱找了一个意中人的借口……”
没有意中人,没有心有所属……
他竟是被她骗了这么多时日毫不自知……
不想被王妃之名束缚……不想永远被困在王府之中……
他给了她离开的机会,她却放弃了。如今愿意提及这些,是不是意味着,这肃王妃的身份和肃王府的宅院,对她而言,不再是枷锁了?
棠观搂着颜绾的力道松了松,目光依旧一瞬不瞬凝着她的脸,想要从她的表情中再看出些什么,“所以,后来那些说辞也通通都是假的。”
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颜绾心头咯噔了一下,却也只能轻轻的“嗯”了一声。
棠观移开目光,垂眼看向了那桌上被折断的一支支笔,唇角微抿,默不作声,看不出是喜是怒。
屋内一时竟是陷入了一片沉寂。
察觉着氛围稍稍有些压抑,颜绾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良久,她才听见棠观低低的叹了一口气,“难怪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颜绾一怔。
这话……不是这么用啊喂!
还有,为什么听语气似乎心情还有一咩咩……愉悦?
“往后,不要再对我说谎。”棠观启唇,眸色深深的抬眼,看向还有些愣怔的颜绾,揪着的心不自觉松了下来。
明明生平最讨厌被欺骗,但此刻,却还是忍不住为颜绾的那些谎言感到庆幸。
庆幸他早早遇上了她,没有第三人的抢先……
“……”
颜绾顿住,诧异的望进那双坦然而专注的黑眸里,整个人仿佛要被吸进去了似的,竟是突然有个念头。
告诉他,告诉他颜绾……就是陆无悠!
就在这念头突如其来的萌芽之时,耳畔却又响起另一道冰冷的声音。
——陆无悠虽是个女子,但却心狠手辣、阴险狡诈,深谙朝堂污秽、钻营阴诡之术。
——我怎会喜欢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那挥之不去的几句话猛的扎在了心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颜绾一瞬间清醒过来,顿时放弃了想要全盘托出的危险念头。
“怎么了?”
见颜绾似有犹豫,迟迟没回答倒像是走了神,棠观心里突然起了一丝异样的不安。
颜绾攥紧了手,唇角却有些僵硬的翘了翘,“……好。”
棠观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又看了好几眼颜绾,竟是再次将她搂紧了些,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正直冷峻,手却再次毫不掩饰的探向了那一侧的系带,“既然如此,那我可以继续了?”
“继续,继续什么?”颜绾有些没跟上他的节奏,依旧处于懵逼状态。
“生米煮成熟饭。”
这次,某位耿直殿下倒是说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等……唔。”唇蓦地被堵住了。
===
再过一月,便是万寿节了。
今年因是晋帝整寿的缘故,京中会有以十日为期的庆贺典礼,不仅群臣百姓要向皇帝祝寿,就连与大晋相邻的北燕北齐也会派出使节来到京城。
因此,此番万寿节的筹备早在一年前,晋帝便已全权交由渊王去办了。
宣政殿。
“父皇,这是万寿节时庆典的各项流程,儿臣不敢擅作主张,还要请父皇过目。”
渊王走上前,俯身呈上了一道折子,一内侍立刻上前接过了折子,呈给了晋帝。
晋帝近来精神不佳,此刻只微微眯着眼,有些疲惫的坐在龙椅上,一肘搭在扶手上,指节抵着太阳穴,勉强打起精神接过了内侍呈上来的奏折。
粗粗扫了一眼,这位从来只醉心于诗词歌赋的皇帝便越发乏了,合上折子,他垂下眼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眼底却有一层看不清的浑浊,“你做事,朕放心。”
嗓音比之前更加沙哑,透着些沧桑。
渊王低着头,微不可察的扬了扬唇,“其他的倒不打紧,只是四方馆加派人手一事,还要请父皇定夺。”
晋帝愣了愣,“四方馆?”
四方馆是大晋一直用来招待各国使臣的府邸,往年北齐北燕的使节都会被安置在此处。
殿中的朝臣们也小声的议论了起来,而站在一众朝臣正前方的安王则是微微蹙起了眉。
渊王如此行径,倒是像要在四方馆内安插自己的人手……
“是,四方馆已有多年未曾整修过,此次为了迎接各国使臣,儿臣想多调些人手到四方馆帮忙,也好让四方馆有个新气象。”
说着,渊王淡淡的朝后看了一眼。
萧昭严会意,连忙拱手上前,“陛下,微臣认为,四方馆迎各国使臣,乃我大晋之脸面,的确需要加派些人手。”
晋帝不耐的闭了闭眼,“可还有人有异议?若无,便……”
“陛下,臣弟认为不妥。”安王缓缓走上前,沉声道。
晋帝一愣。
渊王眸光微缩,直起身转眼看向了这位十分受父皇器重的皇叔。
“陛下,并州一疫刚过,死伤数千人。臣弟以为,四方馆……还是应当一切从简,不宜太过铺张奢靡。”
言下之意,就是不必再向四方馆内增添人手了。
疫情……
渊王面色变了变。
“安王所言有理,”晋帝看了渊王一眼,“便不必太过铺张了。”
渊王垂眼,面上没有丝毫波动,“是儿臣思虑不周。”
“雁城疫情如何?听说再过一日,城门便可解禁了?”提到疫情,晋帝难得的多了几句问话。
安王应答道,“是,此次雁城疫情去得快,也未曾波及并州其他城池。并州刺史张敞传信回京之时,特意提到了……肃王,口口声声称,除疫治疫,肃王功不可没。”
肃王二字一出,朝堂之上,鲜少有人还能维持面上的平静,都不由面面相觑,却又大气不敢出。
☆、第10章 .9
第六十五章护短
肃王毕竟是一个失了圣心的废太子,如今在朝堂上,敢像这样毫无顾忌提及肃王名号的人,怕是也只有安王一人了。
果不其然,听完安王的回禀,晋帝便微微沉下了脸,沉默了良久才淡淡的丢下了一句,“如此说来,肃王有功。”
有功……
渊王微微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眸底掠过一丝阴鸷。
他那四哥果真是上天护佑。
如此厉害的疫症,竟都没能要了他的性命,反倒是让他寻到治疫之方,立了一功!
“那么,”晋帝顿了顿,“传旨,让肃王回京祝寿吧……”
尾音长而轻,像是一声叹息,但却是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
渊王蓦地抬起了头。
萧昭严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连忙看向了渊王,就连站在朝臣中的荣国侯也是眸光微闪。
===
正如颜绾所担心的那样,从古至今,没有哪一个废太子是有好下场的,时时刻刻都要提着心吊着胆,一步踏错,便可能等来京中的一纸诏书。
譬如此刻。
“肃王接旨——”
乍一听闻京中来人传旨,颜绾破天荒的有些懵了。
如今棠观是废太子,晋帝的圣旨来得突然,除了与那时疫有关之外……她一时间当真是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可能了。
难不成是因为此次时疫,肃王深得民心,所以晋帝要嘉赏些什么?又或是……渊王容不下棠观出的风头,又悄悄作出了什么幺蛾子,让晋帝下旨惩戒肃王府?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在皇室之中,哪里又有什么无间的父子,都不过是君与臣罢了。
跟在棠观身后匆匆赶到王府门前时,颜绾心里七上八下,格外的乱。
自从莫云祁这厮离开京城,跑到并州来“混吃等死”后,京城无人坐镇,竟是传信都比往日慢了……
否则,晋帝传旨这么大的事,危楼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若是提前知道这消息了,她当然早就布置好一切了!
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的?!
都特么怪莫云祁!!
在府门前准备跪接圣旨的那一刻,颜绾暗搓搓的将所有锅扔给了莫云祁。
垂着头,她正要跪下去之时,臂弯却是被人扶了扶。
微微愣了愣,颜绾转头,恰好对上棠观沉稳专注的目光,隐隐含着几分关切,只一眼,便叫她原本焦躁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也是……
有什么好怕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定了定神,颜绾扬唇,也回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棠观眸色渐柔,松开了手。
两人这才齐齐跪下了身,京中来的内侍站在正前方,尖利的声音蓦地扬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肃王治疫有功……”
有功,看来是嘉赏。
颜绾垂着头终于松了一口气,直到听见了那“择日回京”“祝寿”等字眼时,才蓦地瞪大了眼。
回,回京?!
棠观也是微微一怔。
“王爷?”内侍宣读完了圣旨,见跪在身前的肃王府一干人等都像是石化了似的,不由轻咳了几声,恭敬的小声提醒道。
如今又不比几个月前的情形了,虽然肃王如今还只是个废太子,但单凭除疫有功这么一件事,皇上便以祝寿的名义召他回京,可见圣心竟是有转圜的余地。万寿节结束后,谁又知道肃王究竟是会被留在京城,还是继续回到并州呢?
棠观回过神,叩首谢恩后起身接旨。
颜绾更加懵逼的站起身,朝棠观那凑了凑,像是想要确认圣旨的真伪。
这剧本好像有些不对劲啊……
就算是嘉赏,这嘉赏也忒大了些吧?
正常的剧情难道不应该是,她绞尽脑汁、费尽心机才能创造一个回京的契机,而后再力挽狂澜么?
为何晋帝竟是直接把她的戏份删了?
从古至今,哪里有这样的先例?!!
废太子不过一年未到的时间,怕是圣旨上的“无诏不得回京”字迹还清晰的很吧,这,这就有诏了?
讲道理,哪家被幽居封地的废太子这么快就能回京的??
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王爷留步。”正要转身回府,那京中来的内侍却是突然出声唤住了棠观。
颜绾想了想,“殿下,那我先回夕晚堂准备回京的事宜……”
“嗯。”棠观颔首。
刚一回到夕晚堂,还赖在落桑院不肯走的莫云祁却是匆匆赶了过来,一边挥着手里装13的箫,一边确认了院中的确没有生人,这才开口道,“京中,京中传信说……”
“皇上诏肃王回京。”颜绾面无表情。
莫云祁愣了愣,下意识的抬眼,给无暇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却是毫无疑问的收获了一个冷冷的白眼。再瞥了一眼豆蔻,豆蔻却也是眼观鼻鼻观心。
“王妃,王妃知道了?”
颜绾一边看软软在南墙边练习着无暇教她的剑法,一边点了点头。
“你如今这门主做的越发能耐了。生门的消息竟与圣旨同日到达并州,当真是可喜可贺。”
“……楼主恕罪。”莫云祁惊了惊,“是属下管教不力,待回京后定当好好整治那群混吃等死的兔崽子!”
“……”颜绾挑着眉转头,从头到脚扫了一眼莫云祁,眼神莫测。
他还好意思说手下的人混吃等死?!
也对,什么样的手下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他莫云祁可不就是带出了一群混吃等死!
等等……不能这么说,这么说的话,莫云祁的混吃等死岂不是她带出来的?!
“行了,你赶紧回落桑院,收拾东西准备跟我们一起回京。”嫌弃的挥了挥手,颜绾直接下了逐客令。
听着语气,应当是气消了……
莫云祁眨了眨眼,连声应道,“是!属下这就回去了~”
“小姐,皇上为何突然诏肃王回京啊?”天已经有些凉了,豆蔻从屋里拿了件外衣替颜绾披上,有些不解的问道。
颜绾蹙眉,“圣旨上自然是说因再过几日,皇上大寿,所以才让殿下回京祝寿。殿下在时疫这件事上立了功,皇上愿意在寿诞之时准许他回京也有道理。”
“既然如此,那小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太快了,”颜绾面色变得有些凝重,“年初才废了太子,如今才过了大半年,竟就要因除疫一功召他回京。皇上的气未免也消得太快了……君心难测,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闻言,豆蔻不由安慰道,“不管如何,如今肃王能回京,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或许,或许皇上他就是单纯的因为除疫之功,所以才召肃王回京祝寿呢?依奴婢看,王爷有福气有运气,遇上这种好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有福气有运气?
颜绾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是想说,他傻人有傻福么?”
豆蔻瞪了瞪眼,反驳道,“奴婢可没有么说!奴婢的意思是……”顿了顿,她压低了声音,有些不怀好意的笑,“肃王都把小姐您吃干抹净了,福气能不好嘛!”
一听清这后半句,颜绾登时炸了,扬手一挥就啪的打向了豆蔻的脑袋,“什么吃干抹净?!都说了没有没有没有!!”
豆蔻一脸“我信你哦?”的表情。
那日颜绾盯着一脖子吻痕回到夕晚堂时,她可是瞧的清清楚楚!她就不信无暇会没看到!!
顺着豆蔻意味深长的视线,颜绾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有些崩溃的捂着已经消退的痕迹。
真的什么不可描述都没发生啊!
她明明就把尺度控制在了脖子以上啊!!
怎么就说不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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