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当嫡女完本[古言]—— by:苦吗
苦吗  发于:2017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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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媛丫头哭得这么凶,也没办法问了。
又听得这个傻丫头一开口就是埋怨那几个哥儿姐儿,沈母有心偏袒自己孙儿、孙女,可看到媛丫头泪流满面,额头上缠着纱布,好可怜的样子,又不忍心怪罪媛丫头了。
“好了,这不是还有外祖母在吗?哪个哥儿姐儿敢欺负媛丫头,外祖母替你出气。”沈母揉着苏三媛的脸颊,无奈的说道。
“外祖母。”苏三媛咬着唇,扑到沈母怀中,呜咽的哭了一会,好半响才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盯着沈母,“外祖母,你当真?”
“你先说说,要怎么处罚他们?”沈母笑道。
若是处罚重了,自然不能当真了。
苏三媛心里头掂量了一番,再抬头看了眼沈彦,见他眼中有愧疚,沈蔷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略思忖了片刻,苏三媛道:“外祖母,我不想处罚他们了。都是自家表哥表姐,处罚起来也伤了感情。”
沈母听了,心里头又软了几分。
沈彦低垂着眼帘,喃喃道:“媛表妹,我真的不想你受伤害的,可是又来不及阻止……”
“我知道了,可你要记住,以后我们可不再相欠了。”苏三媛抬手抚了抚额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也不知道当时撞得力道会不会太重了,额头要是破了皮没办法愈合留下难看的疤痕,那可就惨了!
这个时候留疤痕,以后谁还敢要娶她——也不知道白城安会不会也介意这个疤痕。想到白城安,苏三媛心里头又温暖了几分。
心道:白城安应该不会介意这个疤痕吧?要是介意了,那就肯定不是白城安了!
近乎霸道的想法,令苏三媛心里头舒服了许多。
听到媛表妹冷漠的话,沈彦怔鄂了片刻,好久才回过神,转身离开了屋子。
以后我们不再相欠了。
不再相欠了,那是不是什么都不是了?
为什么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头很难受。
“外祖母、大表姐,我有些头晕,想要多躺一会。”苏三媛有气无力道。
“那你休息吧,晚膳我让下人给你端来屋子。”沈母起身,心疼道。
“恩,谢谢外祖母。”苏三媛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来,让人看了更心疼。
沈瑞语见媛丫头躺下,忙替媛丫头掖了掖被角,“媛丫头,你好好睡一会,别想太多了。”
“恩,谢谢大表姐。”苏三媛道。
沈瑞语轻轻地抚了抚媛丫头的脸颊,心疼的点了点头。
“语丫头,我们出去吧。”
“恩,祖母我扶你。”沈瑞语回过身,仔细地搀扶着沈母一边手。一直站在边上当背景墙发愣的苏允忙走过来搀扶住沈母另一边手,心里头还在震惊之中,心道:这真的是自己那个耿直的姐姐吗?怎么变得这么爱演戏了?
等她们的脚步声走远,苏三媛才松了口气,对景花招了招手,“景花,帮我倒杯水,口渴。”
“小姐,你可吓死我了。”景花倒了一杯水递给苏三媛,心疼的看着苏三媛额头,喃喃道。
“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苏三媛勾唇,淡淡的笑道。
“可是小姐,你这额头上的伤,以后万一留了疤,那可怎么办?”景花皱着眉头,“再说了,回头老爷要是见到了,肯定要发火的。”
苏三媛喝了一大口温水,解了渴,半开玩笑说道:“爹看到发火那就更好了,以后就可以有大把的借口不来这沈宅了。省的每回都要受这种窝囊气!”
景花听了又好气又觉得好笑。
彼时苏府。
一抹青衣男子站在屋檐上,目光懒散的扫了眼清幽寂静的华安院,嘴里低声喃喃:“奇怪了,那苏三媛又去什么地方?三天不见两回面,真是失败呢。”
翠香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声音,忙回头看去,却什么人也没看到。
“难道是我的幻觉吗?”翠香喃喃道。
见底下小丫环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夜离挑眉,笑道:“怎么这里连个小丫头都变得这么敏感了,真是无奈啊!还是回去找我的清香来的舒坦。”
☆、118 不受宠的现实
次日。第一束阳光透过窗棂折射进屋内,苏三媛缓缓睁开眼眸。她满头的冷汗,边上景花担忧的目光,温暖的被褥,熟悉的床榻,古色的屋子,一切都证明着她还在古代,在这个陌生的古代。
苏三媛深深吸了口凉气。
刚刚做了一场梦,梦到回到前世,外婆突然病好了,爸妈给她找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容貌模糊,可直觉告诉她,那男人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站在那男人面前时,周围变成了婚礼的现场,直到那男人走到面前,她才看清,那是一张陌生的容颜。
说男人有些丑,还有些矮小,大概一米五的身高。
有点像采花贼瓜七!
让她最害怕的是,那人不是白城安。醒来后,苏三媛心里头满满的都是失落感。
“小姐,噩梦了吗?”景花出声说道。
“恩。”
“没事的,出一场噩梦,晦气病气就都会散去的。过几日小姐的伤就会好的,一点疤痕也不留。”景花只当是小姐在忧虑额头的伤,见机安慰道。
苏三媛闷闷的“嗯”了一声,现在还在古代呢。没必要想那么多的事。以后会不会回去前世,会不会找到那个清香,会不会找到能让她回到前世的奇人,也还说不定呢。
一切都是未知数。
好一番自我安慰过后,苏三媛心头才踏实了许多。
苏三媛轻轻松了口气,说道:“景花,你去帮我拿条湿毛巾,我擦擦脸,精神一下。”
隔了一会,景花将湿毛巾递给苏三媛,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姐,三爷在门外头,说要见小姐。”
“他来做什么?”苏三媛擦拭着脸的手一顿,有些郁闷。
见面叫嚣的厉害,现在摔了头又把他吓得厉害。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脑子没问题吧。
“小姐,要是不见的话,奴婢就让三爷离开?”景花多问一句道。
“恩,我还想耳根子多清净几日。”苏三媛丝毫不在意,喃喃道。
正说着,突然听到外头传来如翠的惊吓声,低呼道:“三爷……”
“闭嘴,我没事!”沈彦没好气瞪如翠一眼,刚刚只不过站太久了,脚发麻,移了下位置差点摔倒,这有什么好叫的,多丢人。
“你真没事?”苏三媛由景花搀扶,站在门边,冷冷的盯着沈彦。
见到媛表妹出来,沈彦悬起的心总算放下。
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很想过来瞧瞧媛表妹,也没有想过见到该说些什么。现在突然松了口气,沈彦反倒有些心虚,“没事。媛表妹,你还在怪我吗?”
“怪你什么?”苏三媛冷笑道。
你这尊小祖宗不来惹我,不来跟我纠缠不休,就阿弥陀佛了。还有什么好怪的?
沈彦手挠了挠头,笑道:“……没。媛表妹,你饿了吗?我找了个蒙古的厨师,会做好吃的烤全羊。要不要试试?”
苏三媛突然想起。原主以前是个吃货。跟人生气吵架,吵的再厉害,只要对方有好吃的给她,就能哄得她气消了大半。
“……”这是个什么朝代啊!
苏三媛在心里头咆哮。外加对原主是个吃货而且性子单纯暴躁,表示特别的无奈。幸好,没被人用好吃的哄骗走,要不然她穿越过来,可就有一大堆烂摊收拾了。
“羊肉不好吃。”苏三媛想了好久,半天才一字一句的憋出来一句拒绝的话。
才不想因为这个就跟沈彦和好,还不知道他后面又会有什么花样。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那,媛表妹你想吃什么?我都帮你去买。”沈彦犹豫了下,又厚着脸继续问道。
额……这样不太好吧。苏三媛心里头犹豫。其实像古代有好多东西她都还没有尝过,从原主的记忆里,关于美食的记忆画面,香喷喷的美味佳肴,甜滋滋、酸酸的、辣辣的、薄荷的冰凉口味……
苏三媛咽了咽唾沫,幸好没有人发现她嘴馋。
景花半天不见小姐开口,以为小姐是不耐烦回答了。斟酌了一会,义正言辞道:“三爷,小姐现在额头上有伤口,不能再吃那些口味重的东西,还希望三爷不要为难小姐了!”
沈彦张了张口,一时又想不到反驳的话,只得将其它要说的话咽回肚中。
如翠见三爷尴尬,出声说道:“既然小姐不能吃重口味的食物,那奴婢下去吩咐厨子煮些清淡的白米粥……”
话还没讲完,就被苏三媛冷眼扫了过去,气道:“你算什么东西?谁让你干涉我吃什么?”
“……”如翠愣住,笑容僵在脸上。
“昨日外祖母没有处罚你么?”苏三媛蹙着柳眉,心头堵了口闷气。
搞什么,难道沈宅这一帮人是只会说,不会做么?
欺人太甚了!
如翠“噗通”跪到地上,用手重重甩了自己几个耳刮子,自责道:“苏大姑娘,奴婢不是东西,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多嘴了!”
沈彦被突然的变故惊呆,反应过来,心里头又觉得气堵又觉得媛表妹蛮不讲理又觉得自己理亏!
“媛表妹,你……还是不要拿下人出气了。这件事本来都是我的错!”沈彦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不断劝服自己该忍住脾气。
“……”苏三媛听得心塞。
得,怎么说你都有理。苏三媛眼皮子抬都不抬,伸手粗鲁的拽着景花往屋里头走去,啪一声,粗鲁的把门关上。
这沈家人,欺人太甚!
苏三媛心里头发堵,几步走过去床榻那边坐下,想了又想,起身走过去从窗那边偷偷地往外头瞧。
沈彦黑着脸,正在将哭得楚楚动人的如翠从地上拉起。
太可怕了!
苏三媛心道:在这沈宅,她的身份居然还抵不过一个小丫环。
“小姐,你也别生气了!三爷他是没有恶意的,只不过如翠在这沈宅服侍这些主子好多年了,又是管事的幼女,姐姐如慧还跟她一同伺候沈老祖宗,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苏三媛轻叹道:“知道了,我惹不起她们这帮子,我还躲不起么?”
“小姐,你也别跟他们怄气了。”景花道。这沈宅不重视小姐,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跟他们怄气实在不值得。
“以后再?8 膊幌肜凑馍蛘恕L研牧?”苏三媛深深吸了口气,心里头更气的是,她脑袋碰了这么处伤口,却没换来任何等价的利益,简直就是白撞了。
苏三媛气哼哼道:“我再去睡会,谁来我都不见!”
☆、119 黑教主执法
午后。
斑驳的树影下,十几具尸首被掩埋在大坑之中。
白城安兜帽下的容颜在红色鬼怪面具遮掩下,透着瘆人的寒光。神秘欣长的夜行衣下,有一股血腥气从左肩窟窿处流出,一滴一滴,顺着刀锋流向刀尖滴下。
“坛主,这里少了一人”黑衣人恭敬道。
“谁?”白城安挑眉,语气淡漠道。
“少主李岩。”
“那个混账东西,在我这里呢。”白鬼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话语落下,白鬼身后的人就将一个带血的头颅抛球一般扔过去。
白城安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地紧握刀柄,风拂过他额前的碎发,使他看清眼前出现的十来号强敌。
白鬼以及白鬼手下十几个黑衣人骑马而来。
锋利的兵器,马蹄嘶鸣声。
白城安的手下瞬息间,闪身护在白城安左右,与白鬼的人马相抗衡。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这是白衣教最残酷的一战!
白鬼是白衣教的圣教主,地位仅次于教主。
不过这人在白衣教还有一个外号黑教主。黑教主的职责是专门负责杀掉白衣教不中用的一些杀手。
至于批判的标准,自然是黑教主说的算。
之所以白衣教有这样一号人物,也是为了筛选白衣教的杀手,只有精英类的杀手越多,白衣教才会越强大。当然,黑教主杀人规则中除了教主及教主钦定的人,以及护法不能杀以外,其他人都在黑教主的游戏规则之内。
“怕什么呢?”白鬼闷声笑了两声。
白鬼的皮肤很白,白的诡异,有些发青。应该是常年服用一些药物留下的后遗症。对外表,白鬼显然不甚在意,长发披肩,脸上也没有面具遮掩,给人一股邪魅妖冶感。
“黑教主,我们刚执行完任务!”白城安出声道。他浑身每一寸肌肤紧绷,每一秒都有拿起刀不顾命冲上前与对方一较生死。
“哦,执行完任务啊?那关我什么事?”白鬼歪着头,冷笑道。
白城安不吭声。
背在身后的手势摆出暗号,是要所有人做好决一死战的准备。
白衣教这么多年跟白鬼发生正面冲突的杀手,从没有活下来的案例。
萧索的林子里,没有人理会,白鬼也不觉得无聊,他垂眸,爱怜的仔细看着细长的五指,指甲长而尖锐,像是猛兽最引以为豪的武器。白鬼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上沾染到的血,眼中透着迷恋。
“黑教主若没什么吩咐,那我等先行退下。”白城安左肩的伤口隐隐作疼,无时无刻提醒着他,所带领的这一队杀手,昨夜战斗到现在,所对战的也是江湖上有名望的,实力不弱的强敌。
现在精力耗损大半,如何能跟白鬼带领的强壮杀手再硬碰硬对抗?
这种情况下,只有可能输。赢得机会,少得可怜。
白城安在心里头想了无数种可能,并且将最坏的情况已经在心里头想了不下三次。这种危机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尽快撤离!
所有人在听到坛主主动提出离开的话时,心顿时悬到吼间,生怕下一秒就是生死之战。每名杀手就像是随时爆发的炸药,等待着并克制着恐惧。
“退下?你打算退到哪去呢?”白鬼咧嘴笑了,冷冷的一字一句道:“我来找你,可就是为了收拾你呢!”
话音落下,白鬼的手下个个如齐发的弓箭,一跃而起,提着刀对白城安身边的杀手进行围攻绞杀。
周围的血腥味道弥漫开来。
白城安一刀挡开一名杀手,冷声道:“白鬼,你不是一直想找这味药么?”
低沉淡漠的声音传入耳中,原本在马上显得懒散的白鬼饶有兴致的抬起眼眸,手一挥,令所有手下都停下,退开。
白城安这边又去了六个杀手,只剩下少得可怜的五个杀手倒退,护在白城安身边。
气氛沉闷的可怕。
“你知道骗我的下场么?”白鬼盯着白城安,冷笑着一字一句说道。
“怎么敢。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白城安勾唇一笑,抬手将药草往白鬼方向丢去。趁着刚刚说话的空隙,他已经将一种药粉洒在药草上,此时往那边一丢,药粉产生的烟雾立时四散遮住众人的视线。
在那一瞬间,白城安又快速的抓出所有的暗器,朝着白鬼等人方向抛去。手下见势,也将身上携带的所有暗器朝着白鬼等人方向抛去。
烟雾夹带着暗器袭击,百鬼这边所有人都在一瞬息忙于自保而忽略白城安那几人。
“撤!”
白城安发号命令,所有人如闪电一般,飞快窜入林子深处。
待烟雾消散后,白鬼底下的杀手皆是面面相觑。
白鬼的手下都是身经百战,刚刚那阵密密麻麻的暗器雨,也没能伤到他们任何一人。
“黑教主,继续追么?”有胆大一些的杀手出声道。
白鬼闷声笑了笑,“溜了就溜了。你把地上那味药递过来我瞧瞧。”
闻声,挨得近的杀手捡起药草,送到黑教主身边。
白鬼接过晒得干巴巴的药草,仔细地瞧了好一会,才将药草用布包起来,往怀里头藏,“他小子孝敬了这个给我,就让他多活些时日,我们走吧!”
所有手下闻言,忙跃上马,追赶跟着白鬼身后。
“坛主,黑教主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执行任务?”一名跟了白城安比较久的杀手巴音,喃喃低语道。
白城安皱眉。
白衣教所有的任务,都是教主亲自来下达命令的,有杀戮职责的黑教主,对这些任务向来一概不知,黑教主靠的只有追杀与不断寻找。
巴音沉默了好久,边上另一名年纪较轻的少年杨褐出声哭了,这是他第一次跟着坛主出来执行任务。一夜厮杀了那么多的人,最终还能幸运的从黑教主手中逃离,他何其幸运。
“哭什么,赶紧闭嘴,嫌不嫌丢人!”巴音嫌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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