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人家完本[穿越种田]—— by:云卷风舒
云卷风舒  发于:2017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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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容我考虑一日,明日就带着阿圆去镇上立户。”二丫说。
倪里正点点头,和他夫人离开了。
谢灵忧愁地看着二丫,“你倒是说说咋办呢。最好就是承认了阿圆是吴志平的儿子,你和吴志平已经和离,阿圆还是会留在你身边的。这样才不会影响到阿圆今后的人生。”
二丫低垂着头,牙齿轻咬:“我也想阿圆好。可是这样,吴志平一定会天天找上门来。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纠缠。”
阿圆可是吴家九代单传,吴家若是知道了,如何会放过呢?二丫不想失去阿圆,可是又怕她一念之差,会造成阿圆一辈子痛苦。
“姐姐,纸是包不住火的。”端午站在门边,提醒了一句。
“端午,我的好妹妹,你也认为要说出这个真相吗?”二丫一镇揪心。
“姐姐,阿圆也有权恢复真实身份。姐姐也是不必害怕,阿圆会被吴家人夺走。只因阿圆还小,大铭朝婚律规定,阿圆是不能离开母亲的。只不过,阿圆长大了,会被吴家人重新抱回去。可是那又如何?吴家人未必会相信阿圆是他们的子孙。尤其是吴志平,很可能还认为姐姐很不洁,一定不会承认阿圆。所以为了阿圆,也为了姐姐自己,姐姐还是承认了吧。”杨端午仔细研究过大铭朝婚律,但凡婴儿年纪尚小,夫妻和离是跟随母亲的,只是父亲也必须支付抚养费用,到了八岁以上,父亲那方才可以接走。除非母亲自己不想要,否则,阿圆这么小,谁也不能让他跟二丫分开的。
二丫犹豫着,她知道谢灵和端午说的都对,可是,想到吴志平在知道阿圆这个儿子之后,日日会过来烦她,还会害了她的新姻缘,她就不能忍受。
“不,既然承认会让我自己难受,不承认会对孩子不利,那我就选择中间那个吧。”二丫看着阿圆心酸地说,“我给阿圆立个户,就说阿圆是我捡来的。”
“不要啊姐姐,你这是何苦呢。”端午一怔。
“我也是没办法。”二丫脸一沉,咬牙关上了门,“你们谁也不要劝我了,只有这样,对大家都好。”
端午木然站在门外,想到阿圆白天调皮地亲她脸,阿圆是多么聪明可爱的孩子,明明有爹有娘,可是却要因为父母亲这段错误的姻缘,变成一个“孤儿”。
悲哀的,法律上的孤儿。
“走吧,端午。”谢灵拉端午走到厨房里,“不管阿圆是什么,我们都会对阿圆好的,对不对端午?”
端午沉沉叹了一口气:“娘,我不怪姐姐的自私。我明白的,如果姐姐承认阿圆是他和吴志平的孩子,马王村和咱村离的这么近,日后谁娶了姐姐,都会因为阿圆而气恼吴志平的。姐姐只是想保持自己的清白。”
当初二丫和吴志平刚成亲几日,就和离,谁也不知道二丫还有个阿圆,后来谢灵家里多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出来,村民们都是议论纷纷的。谁也不确定是不是二丫亲生的。
二丫也从来是回避这件事的。
如果阿圆正式以捡来的身份立户,则二丫再嫁就容易多了,阿圆以后入学考举也不会有什么限制,这在二丫看来也是两全其美的事。
并且这在法律上也是行得通的,只是日后,镇上若有人正好丢了娃,那娃年纪也和阿圆一样大,恐怕要抱阿圆出来给那人认领。若是认领成功了,只怕二丫还不给哭死。
“怪都怪那个男人,害了我女儿一生不说,也连带着把阿圆也害苦了。”谢灵摇摇头,眼睛里加添了几抹沧桑。
第二天,二丫果然抱着阿圆,跟谢灵一起,去找倪里正。
这立户的事,直弄到傍晚才给完成,阿圆一下子从二丫的亲生骨肉,变成了捡来的弃儿。
“立户虽已经立了,可镇上还是会派人查的,若是有虚假的事,是要吃官司的。大家在人前,务必要统一口径,只说阿圆是捡来的,万不可说漏嘴了。”谢灵宣布道。
倪重阳将收集过来的桂花用细孔筛子筛过,除去了里面的细沙,然后将桂花平铺在竹篾上。这桂花饼,最重要的就是这桂花馅了。而这桂花馅里的桂花,更是讲究的很。
倪重阳查考了各种资料,并结合自己的实际经验,才慢慢摸索出来这种桂花馅饼。这馅饼里的桂花,必须是当年采集的。
但凡经过了寒冬,无论用什么方法保持,都会失去桂花那独特的芬芳以及甘甜。
可也不是所有的桂花都能用,必须是成熟开花三年以上的桂花才行,否则桂花里的香气就不够浓郁。
另外,入馅的桂花必须充分阴干,不能有一丝水分。否则,做出来的桂花馅饼就容易馊,放不了几日,口味也会难以控制。
倪重阳将准备好的桂花,和事先准备好的蜂蜜充分搅拌均匀,便把整个罐子密封严实,只要七日,这桂花蜜便可以酿成。除了这馅,这面皮也是很重要的,要够劲道够有韧性。
倪重阳将发好的面取下一块,用擀面杖迅速的擀成中间厚,边缘薄的面皮,手法熟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面皮都如画的一般匀称。
接着,倪重阳将酿好的桂花蜜磕了小团进来,可是在下手包之前,另外洒了几粒粗盐。这是关键的一步,这几粒细盐,一来让面皮更有嚼劲,二来,这咸味更托出桂花馅的香甜味。为了使桂花馅饼更加美味,倪重阳把握得当,将馅饼擀成两个铜板的厚度。这样烤出来的馅饼,厚薄得当,香脆酥软,香气四溢!
“娘,我给端午送烧饼去。”倪重阳背着重重的一袋子烧饼,就走。
来到杨端午家里,看到杨端午正在照顾狗狗力力。
力力就是他送给端午的小狗。
还刚两三个月,眼睛刚睁开,小绒腿跑来跑去,美丫在追着玩,可是力力喜欢跟在杨端午身后。
“力力,过来。”杨端午叫一声,或者把手指圈成一个小圆形,放在嘴边,用力吹去,发出一个语音“誉——”。
狗狗力力连忙跑过来,哪怕再远也要跑回到杨端午脚边,拿小嘴蹭她,拿舌头舔她的衣服。
“力力。”倪重阳也叫了一声,可是力力只是看了他一眼,对着他摇尾巴,并不跑过来。
端午笑道:“力力是我的忠犬,它才不会理你呢。”
倪重阳走过去,摸摸狗狗的毛,眼睛看着杨端午。“力力才在你这里生活一个月,就完全臣服于你了。端午姑娘可真有本事,我很佩服。”
“那当然了,我可喜欢狗狗了。我以前,也养过狗的。”杨端午想起的是二十一世纪的狗狗,可惜那狗狗被渣男毒死了,只因为渣男嫌弃狗狗只听端午,不听他的话。
“什么时候?”倪重阳怎么没听说过。
杨端午笑笑,并不回答他的话,只是说了别的事:“如果力力日后只听我的话,不听你的,你会不会对力力不好?”
倪重阳此时说出了全天下最美的情话:“力力如果可以只听你的话,那当我离开你做生意时,我也不会太过于担心了,因为有力力保护着你,像我一样的保护着你,我怎么会不喜欢力力呢?”
杨端午一怔,心,感动了一下,装作不经意的说:“哪有自己把自己当做狗狗的。”
“我愿意做你的忠犬,一辈子。”倪重阳说着,眼睛一亮。
端午的心都要被融化了,想不到平时不会说话的男人,说起甜言蜜语来,更加让人感动,端午承认此时若是有毛巾,她早就想贴在眼睛上,因为眼睛已经湿了。
“端午。”倪重阳第一次叫她名字没带上“姑娘”的尾缀。
“嗯?”杨端午应了一声。
“端午。”
“说啊。”
“端午!”越来越热烈的声音。
“嗯!”杨端午不耐烦地看了看他。
他忽然伸出手来,握在她玉白的手上。
好像触电一般,杨端午震了一下,手背被温暖包围着,直暖到心田里去。
“你的手好烫。”她说。
“如果你想要他冰一点,我可以把手泡到冰块里去。”倪重阳说。
端午笑道:“谁让你冰的?我就喜欢这么温暖的。我的手太冰,你的温暖,正好互补。”
倪重阳也笑了,他的笑好像温润的雨,滋润她的心田:“那我就一辈子不让它冰冷掉。好呵护你,端午。”
周围没人,两人靠得这么近,倪重阳的嘴,渐渐靠近,靠近,杨端午忽然害怕起来,轻轻推开他。
手,也甩开了。
“对不起。”倪重阳说,“我刚才太失态了。”
“没事。”端午脸上已经羞红一片。
“呜,呜呜。”狗狗力力发出的声音,使得端午忽然想起,谢灵交待她晒谷子,到现在还没晒呢。
“我要忙了。”端午说。
“记得品尝我的烧饼。”倪重阳走了。
端午忙好了,开始吃烧饼,这好吃的味道,必定是倪重阳辛苦做出来的。
他对她,是真的好。她不是傻子,可以感觉得到。
既然是她自己选择的,她就要接受,不管接下来是贫穷还是富有。
想到刚才差点和他吻上了,端午就一阵傻笑。
她几乎不想抗拒他了。难道她真的一点点,喜欢上了他了吗?
屋内无人,安静得连一枚针落地上,都能听得到。
她从压床底的箱笼里,掏出倪重阳送给她的订婚首饰,五样样样都是足金,她终于把那对玉玲珑雕花手镯,戴在手腕上。
金光映照着白玉般的手腕,大小正合适,喜欢得她再不想摘下来。
原来日久,真的会生情的。
“呜呜,呜呜。”力力蹲在她脚边,舔着她的裙角,它还小呢,不会狗吠,只会发出婴儿般的呜呜声。
第076 真相
正版:
可是力力叫唤叫几声,拿牙齿咬杨端午的裙角,就朝外跑去,好像在告诉端午,门外有人。
果然,杨端午听到了几声敲门声。
走过去,力力也跟在脚边。
从小就是她养的狗狗就是听话,认定她一个人是主人。她走到哪里力力都会跟到哪里,在狗狗的世界里,就只有一个“跟”字。
门开了,一个衣服光鲜的仆妇神情紧张,杨端午认出她来,她是林安静宅上的李妈妈。
“端午姑娘,若你允许,可以和老奴一道儿去小姐府上坐坐?”李妈妈压低了声音,似乎不想让别人听到。
杨端午愣了一下,“林小姐找我吗?“
“必是急事。”李妈妈靠近端午耳畔,“姑娘还是和我快点走吧。马车就在村口停着呢。”
若不是急事,何必这么神秘,李妈妈是林安静的乳母,也算是林安静的亲信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拜访,只要叫随便什么奴才过来告诉端午便可,何需李妈妈亲自过来。
“非要去不可?”端午看了看天色,“马上要入夜了。”
“姑娘,马车已经备好。还请姑娘随老奴过来。”李妈妈的态度相当坚决。
杨端午已经感觉到必是林安夜出了什么事。林安静性格安静稳当,今日这么急要见她,她也是必去的。
“你等一下,我给我娘留一书函。”端午进屋,找来纸笔,写了一行字就跟着李妈妈走了。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太阳西斜,杨端午的心忐忑不平,眉毛也一直跳。
她掀开车帘子,余晖把她的脸染成金黄,美得好像山间的蔷薇花。
想到等下谢灵回来找不到她,只会看到她留的字条,上面写着去林安静府上一叙,勿念,谢灵必是很生气,她却并不后悔。
这是她穿越到这个时空,第一次冲动。
林府。
奢靡花在夕阳里,含苞待放。叶面上晶莹的露珠跳跃着金色,好像奢靡花穿了件很好看的衣裳一般。
“端午妹妹,你终于来了。”林安静提着裙子,迫不及待地把端午带到后院。此时,太阳落山,收走了最后一抹光辉。
“林姐姐可是有什么要告诉我。”杨端午问。
林安静给李妈妈使了个眼色,李妈妈便走进花丛,很快,花丛里,一个人颤抖着站了起来。
“端午——姑娘——”那人的声音清亮好听,可是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滞在喉咙一样,声音带了血丝。
是——林安夜!
他衣裳破烂,原本干净的雪绸缎子被泥巴弄的脏兮兮的,破损得几乎不能再穿。而他的脸,苍白如纸,憔悴不堪,眼窝子深深陷了进去,如果22 不是在她心中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只怕一时还认不出他来!
“你怎么——”端午的声音也颤抖起来,木立着不动,很想上前可是不能上前。
林安夜却在李妈妈的搀扶下,走到杨端午面前,抬起黑亮的冰眸,深深地望着她。
好一会儿,他就这样望着她,好像要用目光把她给看穿出一个洞来。
然后,他嘴角上扬,终于是苦涩地笑了一笑,把目光移到了她手腕的金手镯上:“我长姐姐说你已经订婚,我却是不信,用尽了力气,从地下魔窟逃出来,不成想,却是真的——”
杨端午一怔,摸了摸那对手镯,“是的,我已经订婚。那一日,不是你食言在先的吗?怎么反而怪起我来了?”
林安夜摇了摇头,高傲的唇不愿意说出乞求的话来,转身,朝屋里走。
从端午身边,擦身而过,端午的心一颤。
“林姐姐,他方才说什么地下魔窟,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安静目视林安夜倔强的背影,沉沉地说:“他没有食言,端午,他是被父亲关在了地下牢房,一直关到现在。所以才见不到你。直到今日,他用尽内力,震断了地下通道的大门,回到我这里,我才知道这一切真相。你不知道,那门乃是用纯铁经过七十七个程序,锻造而成,不管用什么都破不开口,而安夜为了见你,竟不顾身体虚弱,用了毕生的力气才逃将出来。我见他情深如此,才让我乳母亲自去村里,接你过来。”
原来是这样,杨端午眼睛湿了,那么她过去喜欢的人,并没有欺骗她,而是一场误会。虽然就算如今解开了这个误会,也于事无补了,可是终归一直悬在心头的谜,得到了一个还算圆满的答案。
“端午妹妹,我和安夜说了,如果你连过来都不愿意,可见你已经是对他无心的了,可以放弃。可如果你还是愿意过来,可见你的心里,还是挂念着他的。”林安静叹了一口气,“端午妹妹,既然你来了,就到里面去,和他说说话吧。我不求你现在就怎么样,可是,安夜的这颗心,必是已经碎了,只有你,可以补上。”
端午揖了一揖,委婉拒绝说:“林姐姐误会了,我今日来,虽也是想看看林公子,可是却未必是因为还挂念与他。虽然知道当初是一场误会,可如今,时过境迁,我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只怕再难续前缘。林公子和林姐姐的一番错爱,我也只有日后报答了。”
林安静那琥珀色眼睛暗了暗,似是想不到杨端午会这么快就把林安夜给忘记了,红唇微动:“端午妹妹,莫非你就不愿意进去,和安夜聊几句吗?安夜只是性格太倔,其实,他很希望和你细谈的。”
端午摇摇头,笑道:“如今已经知道林公子没有大碍,那么前事就该全部放下。夜已深,孤男寡女的,若是还处一起,难免会让人议论。我还是先告辞了。”
端午说完就走,林安静拦住了她:“端午妹妹,你为何这么无情?”
“林姐姐何必要为难我呢?林姐姐也知道,有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无情也好,多情也罢,都改变不了我已经是别人未婚妻的事实。既然不可能,难道林姐姐希望林公子继续抱着执念,痛苦一生呢?还是长痛不如短痛,从此忘记呢?”杨端午态度坚决,林安静默然,放开了端午。
“端午——”身后,林安夜忽然叫了一声,李妈妈奔过去,“公子晕倒了。”
端午回转身一看,林安夜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可是他的手还是往前伸去,好像要抓住端午。
“端午姑娘,算我求你了。”林安静不忍心看着弟弟这么痛苦,扶起他,大声喊道。
有风吹过,更加吹乱了林安夜的长发,他的眼睛充血一样,变得通红,可是还是凝视着她,好像她一走,他整条命也会跟着离开一般。
端午的心忽然痛了起来,
脚,下意识地往前抬去。
跟着他们进来屋。
北风吹得窗板刮刮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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