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人家完本[穿越种田]—— by:云卷风舒
云卷风舒  发于:2017年0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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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听马奇夫人这么夸端午,很是高兴。
李元宝说:“端午姑娘,你就吟诗一首,也让我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人,添点见识嘛。”
见大家都这么说,端午就念了一首诗,名《咏菊》。
“秋风拨绿蕊,白云落紫裘。花无旁蒂折,该惜还惜时。”
大家听了都赞说好,谢灵更是没想到端午从没上过学,习过字,竟然咏得出这么好的诗句。
“妙啊,不但把菊花的婀娜多姿生动形象地描绘出来,还劝到大家要爱惜花朵。爱惜身边的红颜。”李元宝感叹道。
马奇夫人也笑道:“是啊,我最喜这一句,白云落紫裘。李公子,这不正是在形容你吗?”
李元宝今日穿的是雪白色狐皮镶边长袍,外罩紫色坎肩,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朵朵白云落在紫色的衣服上,所以叫,白云落紫裘。
李元宝脸上有惊喜,他竟然被端午写入诗歌里了。因此看向端午的眼光,就有些不同。
“这倒也是,李公子的确是堪能入诗的人才。”谢灵称赞李元宝。
然后是县太爷吟诗,县太爷作的诗歌,自然不及端午,都是陈词胡乱雕琢,看不到是什么意思。
可是端午带头叫好,大家也都说县太爷作的诗作好,只有二丫,觉得端午实在是太虚伪,明明县太爷写的诗作这么差劲,端午竟然还说好。真是睁眼说瞎话!
马奇夫人看看端午,又看看李元宝,笑道:“刚刚还说到端午姑娘的婚配问题呢,眼前就有一个人是合适的。”
谢灵一怔:“敢问何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马奇夫人笑道,“杨夫人,你看李公子如何?”
端午一惊,看向李元宝,李元宝此时已经被惊喜填满,忙说:“端午姑娘品貌都是一等一的,在下求之不得。”
二丫的脸上顿时苍白如纸。
“既然李公子也有意,我今日就为你们二人做个媒,如何?”马夫人说。
谢灵一愣,想到倪重阳和林安夜两个人争着想娶端午,还不知谁能得胜呢。若是倪重阳败给了林安夜,岂不是不好?
再说了,就算倪重阳成功娶了端午,倪重阳的大娘徐春玲也是个麻烦人物,怎么能和家世清白的李元宝相比?
只是想到和倪家的约定,虽然心里最看好李元宝,终归没有说出来,只是笑道:“李公子这么好的条件,就怕我们家端午配不上。”
“唉,这婚姻大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端午会制作肉臊面,还会设计新式酱料,你们李家的择媳条件也是要会做面的大家闺秀,端午虽不是大家闺秀,可比大家闺秀聪明一百倍。倒是何其相配额。”
听马奇夫人这么一说,谢灵也点头了:“这事,也要等我家大儿子回去,再商量下,马夫人的好意,我们都何其感激。”
什么?谢灵也同意了?端午头疼极了,那边林安夜和倪重阳的纠缠还没伶清呢,这边又多了个李元宝。端午忙说:“婚配一事,父亲不在,还是要大哥做主的。端午在此先谢过马夫人的好意了。”
李元宝见端午嘴上并无拒绝,还以为是有希望的,很高兴地说:“这事好办。杨宗闰平时和我也是相熟的,就在林家染坊里面,我去找他商量便是。”
马奇夫人还想说什么,马奇白了她一眼,她一个父母官的妻子,管一个村姑的婚配做什么?岂不是大大失了面子?
“也好,你们先商量,回头我再给你们做媒。”马奇夫人说。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天,还吃了点心汤面,这才散去。
李元宝亲自送县太爷回去了,谢灵只好带着端午二丫坐在李家的马车上,由李家车夫送她们回去。
二丫从李家出来时,心已经成灰,他们刚才在讨论端午和李元宝很相配的时候,就好像无数把刀子刺入她的心房,她真的很痛,很痛。
后来的对话,她都听不到了。
她在消化着悲伤,及至坐在了马车上,她已经放弃了李元宝了。
任谁都可以看出,李元宝喜欢的人是端午,不是二丫,也许他们说的对,端午这么一个黄花闺女才配得上李元宝。
她二丫,不过是个和离女,又哪里有她可以挑选的人呢?
李元宝,变成了她脸上的朱砂痣,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渐渐忘了他,可心里还是会有莫名的思念。就算得不到,死了心,也不代表不再爱了。
这次赏花,她真的是看懂李元宝的心了。
快到家时,二丫忽然想到了木铁牛。
木铁牛为了送她蚕丝裙子,不惜卖掉田产,这世界的男人,只有木铁牛对她最好。
这么想着,她忽然想去找木铁牛,正式道谢。
端午问:“二姐姐你去哪里?”
“木铁牛家,还能去哪里?天下的男人,都是围着你转的。只有木铁牛是围着我转的。”二丫没好气地说。
“二姐姐,那我和你一起去。”端午不介意二丫对她的讥嘲,在她的眼里,二丫永远是她的姐姐。
“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二丫说着就走了。
“端午,二丫这么大人了,她自己的事让她自己处理吧。咱们总不能护着她一辈子的。”谢灵规劝端午。
端午只好进屋了。
二丫回来时,一脸的笑意,谢灵问木铁牛家发生什么事了二丫这么高兴,二丫回答说:“我给铁牛他爹煮了面,他爹连说这是他吃过最好吃的面。”
原来端午还去木铁牛家,给木铁牛他爹煮面去了。端午想,二丫该不会为了感激木铁牛,从而爱上铁牛了吧?
不过端午听从谢灵的话,二丫自己的事她自己管。
火红的太阳渐渐西沉,空气中透出阵阵清凉,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下雨了,原先淹没在河水中的水草也露出了青色。
杨端午挂心着田里那些作物,用头巾将乌发包裹个严实,下地去了。
田间,用来引流的水渠早已经干的见底,杨端午蹲下身子,伸手抓了把土,轻轻一捏,松散的泥土顿时就成了粉末。
“太缺水了”,她柳眉微蹙,再这样下去,田间的收成可就要打折了?可这天气,哪有那么听话的。
不指望天公作美下场雨,杨端午只得自己想法子了。
桑树上的叶子,经不住秋燥,也干瘪的很,似乎风一吹就会粉身碎骨,但秋天的桑叶,却也是润肺止咳的好东西。
几日前,杨端午和谢灵已经采摘了好多。
桑树边上,田间的冬瓜已经收完了,最大的一个有四十多斤,够全家吃五天了。
考虑到冬瓜不适宜连种,杨端午已经准备了其他蔬菜的种子,就等老天下雨,地里的土壤稍微有些水分,否则播下的种子或幼苗很快就会枯死。
“姐姐,就知道你在这里!”忽然,杨端午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妹妹一个狠劲,猛冲上来抱住杨端午的腰。
“姐姐,你是来挖番薯的吗?怎么不叫我。”妹妹小嘴嘟起,像开口的石榴一样。
“你个丫头,是不是又想吃了?”杨端午将妹妹拉到身前,右手抚摸着妹妹的头发。
眼下,田间的番薯已经成熟,几日前,杨端午挖了两个带回家给家人尝尝。
没想到,妹妹一个人就吃了一个,有一半还是生吃的。
这下,肯定是馋虫犯了,所以紧跟着杨端午来讨番薯吃。
“既然你都自己来了,你自己挖吧,挖过来的!都给你吃!”杨端午冲着妹妹笑道。
“哇!!”妹妹高兴的跳进田里,伸出双手使劲的拔地上的藤蔓。
“错了,要往下挖,在地底下呢。”杨端午拿着铁铲也一起蹲了下来,为了不把番薯的表皮弄破!每一铲都仔细的很。
“姐姐,吃完这些,我们以后还有什么好吃的啊?”妹妹蹲在一边,口水咽了一下。
☆、069 等我
正版:
果真美丫是条馋虫,就知道吃。杨端午抬头看了看天,晚霞映红半边天,这明天,依然不会下雨,不免面露愁容。
“姐姐,姐姐,我也要挖一个!”妹妹夺过杨端午手中的铁铲,一个狠劲下去,挖出了半个番薯,还有一半,仍然留在地里。
正当妹妹一脸沮丧的时候,突然杨端午的眼里泛出亮光,眼前,土里残留的那半个番薯边上,泥土的颜色明显深沉,杨端午用手试了下,湿漉漉的。
“有泉眼!”杨端午心中惊喜,搂住妹妹一阵欢喜。倒是妹妹被弄的一头雾水。
杨端午赶紧将泥土深挖了几铲,果然,涓涓细流下,能看见明显的水。
不一会儿,泥坑里就满了水。
这下子,不愁天不下雨了,杨端午回家准备起了新的种子。
端午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种萝卜比较好,这一来萝卜功效多,生吃熟吃都可,甚至还可以入药,二来也放的住,不像其他一些菜,没几天就烂了。
说干就干,端午和谢灵一起,将田间的那口井往深又挖了两尺,随着井水的汩出,井水越发澄净,再用几块大小合适的石头,将井口理平。
田间,预留出来的土地已经翻了一遍,松软的泥土,因为井水的浇灌,已经明显湿润了很多。这萝卜不需要移苗,只是在出芽的时候,一定不能渴着。
“用薄土盖住就可以了。”谢灵还是习惯性叮嘱着。
将萝卜种在地里,需要用泥土盖住萝卜种子,否则太阳一晒,全都死了。可是也不能盖的太厚,那样的话,种子可能永远也发不了芽。
很快,种子全都进了土里。端午又微微洒了些水,才回了家。
约莫过了半旬,土黄色的泥地里冒出了点点新鲜的绿色,萝卜发芽了。没两天,密密麻麻的幼苗就全出来了。在四周黄色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富有生命力。
“姐姐,萝卜长那么快的啊!真好!”听说今天要去田地里弄点吃的,妹妹非的跟在端午后面。两眼水汪汪的转着,似乎在琢磨着晚上吃多少萝卜。
一到田间,妹妹也是很主动,学着端午的样子,三两下就拔出了一根幼苗。
“姐姐,怎么没萝卜啊?”妹妹失望的喊着。
“傻瓜,这才几天啊,今天过来是给萝卜苗散苗的,把挨的近的苗都拔掉。这样,剩下的萝卜就可以长的又大又好了!”
“哦,”妹妹失望的应了声,“不过,这萝卜苗我还没吃过,晚上多炒点给我吧。”
这天,倪重阳忽然带着他亲娘何湘捷,上门拜访了。
端午于是进了内屋。没见到他们。
“端午,刚才,何大嫂来过了,提到他儿子和你订婚的事。端午,你倒是考虑好了没有?”谢灵送走了他们,才把端午叫出来,问道。
端午其实对倪重阳也没不好的感觉,尤其是上回,倪重阳竟然和她一样,找到了这么多人都找不到的蚕火。懂医术草药,写的一手好字,为人老实质朴,家境在农村也还不错,还考上秀才了,不失为一合格的夫君人选。
可是一想到林安夜,端午的心,就突突地跳起来。
林安夜性情高傲,长相俊美无双,还懂音律,经常骑着白色的骏马,并且懂经商,擅长官场交际,做的一手绝活染布工艺,还是大铭朝最大的染布商林家染坊的唯一传人。
更重要的是,端午第一眼看到林安夜就有好感,林安夜和二十一世纪她的音乐老师父亲很相似。
与她心中,林安夜就是童话里的白马王子,和倪重阳,虽然也很好,可是却显得太平淡。
“娘,您不是说等年底大哥回家再谈的吗?”
谢灵说:“我已经写信让你大哥回来了。这可关系你的终身大事,等不得年底了。”
“这么快?”端午一怔。
“嗯。上回县太爷夫人说要替你和李元19 宝做媒,可是到半个月了,她还是没一点消息。倒是李元宝,他自己派了一个媒婆过来,问你的意思。端午,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你就在倪重阳和李元宝两个人中,挑一个吧。”谢灵说,“娘本来更看好李元宝,可是娘偶然听村里人说,李元宝和谢家的一个闺女,曾经定过娃娃亲,只是那女孩子一直养在外祖母家,所以很少人提及。李元宝估计也是和那女孩子没见过的,派过来的媒婆说李元宝根本不喜欢那个女孩子,喜欢的是你。”
“那又如何,既然李元宝已经定过亲了,他又拍媒婆过来做什么?人家可是谢家的子孙,岂能是李元宝想退就退的了婚的。难道我还要嫁过去做妾不成?”端午听了,本来她对李元宝并无男女之情,就一点也不考虑了。
“娘也是这个意思。谢家可不是好惹的。娘怎么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做妾的。所以娘没答应。”谢灵说,“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倪重阳了。”
“娘,再等等,说不定还有——”端午说。
谢灵看了端午一眼,没好气地说:“还等什么。端午,你这丫头,不会是在等林安夜吧?娘不是告诉过你,你和他,不可能的吗?”
“娘——”端午低下了头表示默认。
“你也不必等林安夜了,林家染坊自从得到了你的配色方子后,生意大好,林安夜明日就要远行,外地有个富商,要接一批大额订货,只怕一时还回不来呢。林安夜这么忙,他爹又不同意你和他儿子在一起,你等他,就等到头发白了,也是不成的。”谢灵提到林安夜,就一脸的不高兴。
端午表面上也不和谢灵争执,可她还是最喜欢林安夜。她决定马上去镇上,找大哥商量。
谁知端午前脚刚踏进镇上的林家染坊,杨宗闰后脚就已经离开了。他接到了谢灵的书信,坐上马车,回家去了。
这天下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难道真的是上天注定,她和林安夜要错过的?
端午呆呆地坐在大染坊的凳子上,眼前,来来往往的是脏兮兮的染工,忙忙碌碌的身影,谁也没注意她的心事。
“我们林公子明日就要启程了,杨姑娘,你今日还是可以见到林公子的。”大染坊的老伙计,张叔看端午等了这么久了,知道一定是找林安夜有事,便好心来问。
端午摇摇头:“不,我不是来找林公子的。我是找大哥的。既然大哥不在,我就走吧。”
张叔说:“姑娘,你若是来找你大哥的,你就不应该和你大哥错过,你大哥一早就回家了,你却从家里赶到镇上,你也来过我们大染坊好多次了,我也听说过林公子喜欢姑娘你,林公子跪求林老爷的事,我也是亲眼所见。姑娘,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我虽不知道你和林公子究竟怎么想,可林公子我却是看着长大的,他从未对一个女孩子,如此上心过。”
一席话说的端午感动不已,“张叔,我其实并不知道,林公子的真实意思,所以——”
“所以你就想过来问问,是不是?”张叔慈祥一笑,“我孙女也像你这么大,你们这些小鬼心里怎么想的,我一看就知道。行了,林公子就在内房里算账。他要把账本给理清了,锁好了,明日才安心远行。”
端午往前走了几步,停住了,她不知道她这样做对不对,合不合礼,可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就这样贸然去找一个单身男子,终归是件难为情的事。
“快去吧,还停下来做什么?”张叔笑着催促道,“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放心。”
端午这才鼓起勇气,走入了内房。
林安夜一袭白衣广袖,敛眉低头,细长的手指拨弄着银制算盘,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下人进来了,也未抬头,说:“出去,等我算好了再进来。”
端午愣了一下,没有走,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伶牙俐齿都化为乌有。
林安夜抬头一看,见是端午,手中的算盘,哗然落在地上。
“端午姑娘,怎么是你?我不会是在做梦吧?”林安夜说着,走了过来,连算盘都懒得去捡拾。
“是我。”端午沉着地看着他,目光带着探寻,带着些微热度。
林安夜简直不敢相信,他离她很近,他都可以闻到她衣服上的沉香味。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加快了,他从来都没想到,他也会在女孩子面前紧张。
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可是,如今,他好像初恋的小男生一样,紧张得心都要跳出胸膛了。
“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让我见见林老爷?”端午暗示林安夜。
林安夜听懂了,他很高兴,甚至高兴得不能自己。原来他喜欢的人,也和他一样急切,急切到甚至都主动找他,想要见他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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