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凤在上,龙在下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流年忆月
流年忆月  发于:2017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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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午时微醺的日光中,他抬手轻拭额际的薄汗,缓步行到那个拔高的教门前,看着掩映在红芒中的“九天教”三字,心中顿生敬仰之心。
他忽而忆起复生前的自己,便是因为天剑宗被灭门之事,自己亲自潜入九天教里,用了三年的时光,从一个普通的扫地杂役上位到凤璇阳身边服侍之人,为的便是寻凤璇阳报仇,岂知,他却在这三年的相处中,对凤璇阳心生爱慕,最后爱恨相织,怅然离去,回到天剑宗,秘密筹划着如何攻打凤阙山,可是每次,计划行到一半,他又忿恨地制止了下来,痴痴缠缠二十年,最后,他却是邀了凤璇阳独战,以了断残生。
不过,许是如今因着凤璇阳乃是自己恋人之故,心态有所变化,是以他这次却是委不下身子来从一个扫地杂役做起,因而他竟直接从大门而入,开口便说要见凤璇阳,是以便成了如今这般与凤璇阳在大殿面对面相见的局面。
这一次,为了以防被江湖中人发觉,他特意易了容,还将自己的随身宝剑幽泽剑藏了起来,换了一把普通的青锋,着一件自己平日从未穿过的黑衣,独身一人来到此地。
凤璇阳那句带着调侃的“你说,你想入本教”的话一落,他便顺着凤璇阳的话乖乖地应答道:“是。”
“哦?”凤璇阳好笑地一挑眉头,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问道,“那你会做些甚?”
做些甚?龙倾寒怔住了,复生前的自己,做的乃是扫地的活儿,可是如今因着与凤璇阳交心之故,再让他做扫地的活儿,他自然是不乐意的,是以话在嘴里转了几个弯,最后竟只生生地挤出几个字:“我……嗯,会武功。”
“……”
凤璇阳嘴角一抽,忍不住翻了翻眼皮:“这九天教里恁多人会武,本座为何独独要你一人。”
“啊?”龙倾寒一愣,这才想到这个问题,脸上轻覆薄色,思绪在脑海里转了几圈,复又道,“我……嗯,我武功高强。”
“……”
凤璇阳真想走下去,撬开他的脑袋,瞧瞧里头都装了些什么。这多日相处以来,他可算是发觉龙倾寒有个毛病,那便是大事之前面不改色,可是一面对自己,那真是又呆又愣,整个人都变了个样。
凤璇阳动了动脖子:“武功高强是么,来,上来,上来。”他身子一转,趴在了软榻之上,朝着龙倾寒摆摆手道,“上来,给本座揉肩捶背。”
“啊?”龙倾寒又是一愣,歪着头瞧了好半晌,发觉凤璇阳并无捉弄之心,这才乖乖地走了上前,踏上阶梯,来到凤璇阳的身边。
凤璇阳瞧着他的动作,真不知是怪他不知分寸,还是怪他太过呆愣,若是在普通的门派里,与掌门不相熟,那即便是叫你上前,也得恭敬地婉拒言说不合礼法,却没想到这龙倾寒竟就这么乖乖地上来,也不怕惹恼自己。不过,兴许龙倾寒便是仗着自己与他相熟,方会如此有恃无恐罢。
心底喟叹一声,凤璇阳恍然觉得,他这个夫人,不太好养啊。
凤璇阳耸了耸肩,伸手轻锤自己的肩头,闲适地道:“来,给本座捶背。”
“噢。”龙倾寒乖乖应答,不明所以地伸手给凤璇阳拿捏起来。
在他轻柔的动作下,凤璇阳微眯着双眼,轻轻地汲取在空气中飘忽而来的淡淡冷香,多日的烦忧,因着这柔和的动作而渐渐消弭。
凤璇阳慵懒地动了动身,差些便想睡了过去,但思及还未逗弄够龙倾寒,当即便软软地开口问道:“你唤作何名?”
龙倾寒的手一顿,思虑了半晌,才愉悦地吐出两个字:“阳夫。”
“……”
阳夫,阳夫,名中之意,便是凤璇阳之夫。
龙倾寒,本座要宰了你,宰了你!凤璇阳恶狠狠地在心底吼了几句,重重地吐出几口气,方将心头的怒火给消了去,最后他一挥手,一本正经地道:“难听,本座要给你改名,赐名为阳妻。”
“……”
瞬时,“喀拉”一声骨头的脆响落下,只听空旷的大殿里响彻一记痛楚的哀嚎:“嗷——本座的肩啊——”
最后,在龙倾寒一本正经地说:“在下乃是为了展现自己高强的武功是以方会冒犯教主,还请教主大人有大量,不与在下计较”之后,凤璇阳这才在他看似低眉顺目,实则戏谑的目光中,恨恨地给他赐名:阳玥。
虽说这与阳妻这个名字意义相差不大,但龙倾寒方才已经冒犯过了凤璇阳一次,生怕他会生气,只得应下了。
最后龙倾寒在凤大教主的使唤下,又一次给他轻轻地按揉起肩膀来。
而在这难得的享受中,凤璇阳又舒服地问了一句:“你为何要来本教。”
龙倾寒一愣,思虑了许久,将无数种理由在脑海里过了一个遍,方找到了一个他以为甚是最妙的借口。
第一二零章·颠鸾倒凤至天明
“没钱了。”
“……”
凤大教主此时的心情,便如那万里黑云压城而来,压得他一脸臭青。
他鄙夷地侧头觑了龙倾寒一眼,对上其迷茫的神色,鄙夷更甚。
龙大盟主会没钱?他岂会信之。若果撇去龙倾寒的身份不谈,那么,不知龙倾寒他可知晓,他身上那套黑衫,看起来毫不起眼,上无纹绣,但实则布料轻薄,光滑柔顺,难起褶皱,乃是出自江南锦绣世家的布匹而成,上头的线头逢得细致,需得经由半个月由二十个人分工方能制成,虽说称不上天价,但卖价半百两还是有余。再说到他手里那把青锋,光是剑鞘上那镶嵌的鸽血石,便有百两的价值,他又岂会没钱。
其实,龙倾寒早便知晓自己身上的破绽,但他便是故意为之的。他知晓自己的身份不宜在此处说,以免隔墙有耳,是以故意在装扮上下了一番苦心,期望凤璇阳能尽快发觉他,哪知也不知是凤璇阳故意,还是装傻,愣是不同他相认,既然不认,那他便同凤璇阳折腾下去罢。
不过,毕竟再如何折腾,龙倾寒始终低了凤璇阳一筹。
凤璇阳狡黠的双瞳一转,问道:“不知你期望月俸多少。”
月俸多少?龙倾寒拿捏的手顿住了,在凤璇阳不满地嚷嚷声中,一边继续给他按,一边在心里回想这个问题,月俸之事,他又岂会知晓,他从来都不愁吃喝,哪知晓这教众一般月俸有多少。
是以思虑好半晌,却只得硬生生地挤出两个字:“十两。”
“……”
凤璇阳真有种将账本丢到他脸上的冲动。十两?!那可是寻常人家一年的收入,他当他们九天教是卖银的么?!
凤璇阳翻了翻眼皮,忽而不禁感慨到,今后要养这个衣来伸手饭来伸口不知人间疾苦的夫人,任重而道远。
凤璇阳坐了起身,软软地靠在榻边,示意龙倾寒继续给他锤大腿。在龙倾寒有规律的动作中,他懒洋洋地道:“唔,你言说你有武功,武功高强,可本座九天教也并非吃闲饭的,这儿武功高之人甚多,不差你一个,虽说你捶背的功夫不错,可本座这儿也不缺捶背揉肩之人,你说,本座要你作甚,再者你的月俸要求如此之高,你得能做对得起这份月俸之事,方行,不是?”他一挑眉尾,满意地看着龙倾寒因为这话而顿下的手,在其微赧的面色里,心里生出了报复的快感。
龙倾寒的手此时恰恰停在了凤璇阳大腿近乎根部的地方,其实,他停下并非是因凤璇阳的话,而是他锤到那地方后,略显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脑中忽而浮现自己与凤璇阳颠鸾倒凤的情景,那熟悉的檀香,温柔的轻撩动作,一幕幕地在他眼前回放,瓷白的双耳因着这不轨的想法而泛起了浅淡的红晕,身子开始变得灼烫起来,忍不住想去亲近凤璇阳,抱着他送上动情的一吻。两人已经许久未经情事,毕竟是男儿身,有些东西是难以忍耐的,加之后来各种复杂情绪溢满身心,疲惫之余,更欲寻一情感慰藉之处,百般种种交织,这渴望与恋人融为一体之心更甚。且,不知为何,似是不由自主的,自己的身体越是靠近凤璇阳,越是想同他翻云覆雨,好似凤璇阳身上有种诱人的迷香一般。
因而如今听得凤璇阳相问,不知怎地,各种爱恨愁肠在脑海里回旋了一圈,渐渐形成一个清晰的语句,缓缓地从他口中吐出:“我可以……”
“嗯哼?”
“侍寝。”
“……”
当龙倾寒站在这个无边的浴池前时,他才恍悟到祸从口出这四个大字是如何写的。
冷眼觑了一眼身边那个抱胸看着他笑话的人,心里真不知是怨还是怪自己一时鬼迷了心窍,方会胡说那两个字,可是现下话既然已经出口,而自己又无心同他相认,因而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了。
凤璇阳看他一脸迷茫的模样,走过去轻轻挽起他扎成了一个马尾的长发,如同以前那般,绕着他的发尾把玩:“如何,阳玥莫不是要后悔了罢,若是后悔那……”
“那如何?”龙倾寒一怔,以为有反悔之地,喜色霎时扬在了脸上,然则,下一瞬,人又蔫了下去。
“那本座便强上好了!”
“……”龙倾寒真想一拳揍到那嬉皮笑脸人身上。把眼一横,轻巧地夺过揪在凤璇阳手里的长发,径自走到浴池边,不再理会凤璇阳的攀上衣结,轻褪衣衫。左右他已经有数日赶路,未得沐浴了,这身子早已受不住肮脏,如今能有偌大个浴池给他享受,他岂有不好好享受之理。
然则,当外衫顺着肌肤而下,身上仅余一件内衫时,他的手怵而顿住了。
轻眸一瞥,点落在凤璇阳身上,他淡得有韵地道:“凤教主莫非有窥人沐浴的嗜好?”
“……”凤璇阳脸上的笑意一僵,狠狠地盯着他的身体上下逡巡一遍,似欲借由目光,将他身上仅有的衣衫灼烧殆尽,露出他肖想已久的身体。
然则龙倾寒却是无视他的愤怒,带着质疑的目光深了几分:“凤大教主?”
凤璇阳不满地冷哼几声,红袖轻拂,转身便走。
关门的声音初落,龙倾寒这才放心地将身上仅有的衣衫除却,缓步踏入水中。
氤氲的水雾缭绕,弥漫进他的每一个舒张开的毛孔,全身的疲惫立时得到了舒缓。他撩起长发,遮掩片余胸前春光,两手交叠,闲适地趴在水池边,半阖着双目享受。
在他闲余之刻,却不知有一双灼灼的双目正在外头看着他。
他的子玥瘦了,整个下巴都尖上了一圈,将其的五官刻得愈发立体,也让他心上的疼,刻得更深。
虽是须臾片刻,那具身体便隐没在了水雾之中,但他仍是瞧得真真切切,龙倾寒腹上的那道疤,在他瓷白的肌肤上显得狰狞可怕,只是轻微一瞥,便让他的心宛若刀割,痛不欲生。
那一日那一剑,痛在龙倾寒身,也痛在他的身,和心。共心蛊之故,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腹中的每一寸疼。当龙倾寒从昏迷中醒过来时,那疼痛早已因时间之故而渐渐消弭,是以未及他痛。但是他却不然,他每日每夜睡不着,一直在抚慰着自己的腹间,渴望能靠这份安抚,让这份疼痛消失而去。
龙倾寒一直不肯在他面前宽衣,便是怕他看到腹间的那道疤罢,可是,他的子玥又怎会知晓,那道疤不是印在他的身上,而是刻在他的心底,让他终身难忘。
那是他的子玥,为他付出的一剑,也是惩罚他杀伐江湖的一剑。
“教主。”下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他的臆想。
凤璇?5 艋赝罚抗饴湓谙率羰掷锱踝诺呐躺希阕呱锨叭」邮秩孟率粝氯チ恕?br /> 之后,他便轻推门扉,走了进去,看着那因耳闻门声而将身子溺入水中的人,心里莫名地又是一酸。
轻放下手里的托盘,低沉着嗓音道:“这是衣物,起来便穿上罢。”
龙倾寒回头,余光轻落那托盘之上,发觉那竟是一件艳红的广袖长裳,他微微怔愕:“这……”
“本座喜好红色,既然要做本座的枕边人,自然得挑本座的喜好穿着不是?”
龙倾寒略带怨怼地瞪了他一眼,便矮身行到了池边,低声道:“凤大教主,在下要着衣。”
凤璇阳闻之,知晓他无意给自己看身上的伤,便走了出去,边走还边在心里惦念着一会抱你,还由得你不让本座看。
凤璇阳将怀里的人轻轻放到了床上,床褥凹陷,一袭红裳的龙倾寒陷入了白纱软帐之中,在红白交织的色彩中,忖得他瓷白的脸上,都泛起了一层浅淡的霞色。
修长的手指在那张滑腻的脸上摩挲,不一会儿,便轻巧地揭下了一层淡薄的人皮面具,一张精致而熟悉的面容露了出来。
此时龙倾寒身上犹带着点滴水雾的迷蒙,浴后的清香混着身上带着的冷香,沁入凤璇阳的鼻尖,还未抚慰,便已醉倒在这点滴柔情之中。
对方的脸,早刻在了记忆深处,但多日来的相思,使得他们更是对这张脸眷恋爱慕。
两人同时伸手,轻触上对方的脸庞,将彼此脸上的疲惫印入双瞳,心疼的神色,从心里窜出,流露眉角。
指腹轻轻而落,同对方一样,从额际滑到下巴,再到那因燥热而不断上下抖动的喉头。
修长的手指越滑越下,轻触入对方的肌肤里层,穿透衣裳,抚摸着肌肤纹理。走过肩头,触上锁骨,最后,却是一记深吻倾唇而落,一双有力的手将龙倾寒消瘦的两腕攥了起来,拉至床头,让其无力反抗。
唇腔里满贯对方熟悉的气息,丝丝津液从相接的唇中流露,又被一个霸道的舌头席卷,吞入两人的腹中。那灵动的舌,在龙倾寒的唇内游走,扫遍每一隅,轻撩那欲躲避的小舌,将其吸入自己的口中,轻轻一吮,吸尽上头的津液,融入自己口中。
龙倾寒的神智已在这场激吻中,渐渐被带离,只有自己的唇舌仍在凤璇阳的带动下,撩动舌茎,吞吐蜜液,描绘凤璇阳的唇形。
轻轻啮咬上那被水光润泽的双唇,凤璇阳眼底流出浪涌的欲望,只是一个普通的相吻,便让他的欲望腾升,期望将龙倾寒完全占有,侵入他最脆弱的肌肤。
一个用力,将那柔软的双唇咬了出血,在龙倾寒疼痛的轻呼声中,将血液舔舐干净,卷舌撩动,让龙倾寒也在自己的唇上咬出一记血痕,轻压他的头,让他将自己的血液吞噬干净。
两血交融,血腥的檀味弥漫在齿缝之间,更让他们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快感。
血液总能激发最深处的欲望,手掌动作之间,已将龙倾寒红色外裳褪下,仅余一件几近透明的内衫遮掩半壁春光,今日他特意选了一套轻薄的衣裳给龙倾寒,为的便是瞧着龙倾寒在层层掩映中的媚态。
内衫几近透明可见,两粒因兴奋而立起的红蕊,在衣裳上朦胧可见,越是见不着,越是有着欲让人探究的魅惑之感。
凤璇阳两眸一黯,低下高昂的头,隔着衣衫便吻上那在微风中颤抖而立的红蕊,轻轻地舔舐上头的凸起。
“唔……”一声轻吟从喉头不自觉地逸出,这隔着衣物摩挲的触感,让龙倾寒的快感加倍,亲吻中带动这衣裳摩擦着他的红蕊,激得他全身酥麻,一瞬间血气上涌,都尽数朝那被舔舐的地方涌去。而另一边红蕊,未能得到抚慰,这不平衡的触感让他焦躁不安,左右扭动着身体,意图挣脱被钳制的手,将凤璇阳的头掰过来抚慰自己。
可是,不知是欢愉,还是无力,他双手竟都无法挣脱一只手的紧箍,只得大口喘息,断断续续地呻吟。
“璇阳……”红蕊在凤璇阳的润泽下,愈发红异,即便未褪华裳,也能感觉得到它的挺立与湿润,淫靡的水滴满布,宛如在花心之上滴坠的一滴玉液,绚烂而诱人。
另一只手灵巧地除下了他身下仅有的一条薄裤,脆弱的腿部肌肤立时呈在了微风之中,凉意的秋风送来,他身子略微颤抖,疙瘩爬上了他的双腿,在这上身燥热与下身凉意的不平衡中,他的下身更是难耐地叫嚣。
但那只手只是轻巧地扳开他双腿,让秋风肆意地从空荡的腿间灌入下身后,便没再动作,反倒将手覆在了那另一个未得抚慰的红蕊之上,轻捻揉搓,好似看着什么好玩的东西一般,笑着挑弄,将其弄得力挺后,又拿着指尖刮搔着上层的顶端。
“唔……嗯……”酥麻的感觉从两个红蕊处,窜至下体,龙倾寒难耐地动着修长的双腿,不经意间在凤璇阳的身上摩擦,靠着摩挲衣物,来缓解得不到的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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