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吃货之空间小王妃完本[穿越]—— by:塔尖上的小草
塔尖上的小草  发于:2017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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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想让太子如何声辩?难道要让他当这么多人的面,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自己的母亲吗?太子生性纯孝,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臣妾就是因为他不懂得自保,总是一不小心就被心怀叵测的人欺负了去,才会为他操这么多的心,才会想让他身边的支持多一点,这样方不至于被人暗算了去……”
“胡说!”皇上勃然大怒,一掌将皇后掀翻在地,“太子是储君之尊,怎么会有人暗算?你身为他的母妃,大兴的皇后,本应教导他善修德政、孜孜尽责,上为皇父分忧,下为臣民表率,这样才是真正为了他好!可是你看看你都在干什么?这种阴损卑劣的事你也能干得出来?若是今日云华有失,只怕你百死莫赎!连太子的声名地位都会被你连累,真是愚蠢之极,愚蠢之极!”
这一番骂,可以说是霹雳君威,震如雷霆,足以让人心惊胆颤,魂飞魄散。可饶是他骂得这般厉害,云华的脸上却掠过了一抹冷笑。
因为不管他骂得再重,也只是在骂皇后而已,尤其是最后一句,已经摆明要为太子摘脱责任了。在这种局面下,皇帝心中是不是真的相信太子无辜并不重要,重要的太子面临的是“以君陷臣,助母逼奸郡主,试图射杀兄弟灭口”这样不仁不义、不孝不友的大罪,真要按这个罪名来处理,恐怕要动摇他的储位。而对于皇上来说,他还不想就因为这样一件事情便废掉太子,从而目前较为平稳的朝局带来大的震荡。所以在皇后自揽罪责后,他正好可以顺着这个台阶先下来再说。
咤骂了一番后,皇上缓了口气,并没有先急着对皇后进行处置,反而命人去传长公主进来。
片刻后,长公主入殿行礼,皇上略问了他几句如何擒拿张杰之类的话,长公主回答是今日原本是陪着女儿来参加宴会,谁知一进入皇宫还没来得及给太后请安,就被皇后拦截,说是想要问云华一些事情,让皇妹代为主持宴会。因是临时接收,所以为了不出现事情特意向母后借了一些人手,四处查看,碰上了鬼鬼祟祟的人,抓到之后方知是太尉公子,不敢擅自处理,才来面君请旨的。皇上没有听出什么异常的地方,只觉得是人算不如天算,不由叹一口气,问道:“张杰现在何处?”
“暂押在侍卫们轮休的大院内,派人看守着。”
皇上嗯了一声,想到这案子事关郡主清誉,不可能交于有司审理,便命身边一个小太监去传谕将人犯提来,准备亲自查问一下口供。谁知那小太监去了半日,慌慌张张跑回来道:“张杰被人打得面目青肿,甚是凄惨,现在晕迷在地,实是不能见驾。”
皇上眉头一皱,目光严厉地看了长公主一眼。知道自家皇妹的性子,一向比较火爆,现在皇后胆敢在皇宫里算计她唯一的女儿,还弄出一个腌臜货,揍一顿也算是轻的。
皇上哦了一声,眼尾扫了扫云华,想看看她的反应。其实在未经定案以前,冲入禁苑对疑犯动用私刑肯定是有罪的。可当皇上的视线扫过来的时候,长公主和云华却仍是照原样面无表情地坐着,毫无所动,连站起来敷衍地说一句“皇妹鲁莽,一时气愤,请皇兄恕罪”之类的话都没有,倒让皇上有些讪讪地,斥骂了那小太监一句:“打断了就打断了,什么要紧的事也来回朕,快下去!”
尽管现在张杰不能受审,但其实他挺好处置的,审不审都没什么要紧,皇上匆匆下旨以“外臣擅入禁苑”的罪名处以流刑,其父张太尉也被诛连降级罚俸,无人表示丝毫的异议。
可是对于皇后,皇上就有些犯难了。这个女人青春嫁给他,多年来兢兢业业,还是大兴的皇后,万民的表率,又是太子的生母,处置重了,于心不忍,处置轻了,皇妹又心寒。何况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公允”二字也不得不考虑。正犹豫间,太子已扑倒在地,哭道:“儿臣愿代母妃向郡主赔罪,求父皇看在母妃多年侍奉的份上,从轻发落……”
“孽障!”皇上提起一脚将太子踢倒在地,“你母亲做出这样糊涂的事,你怎么不劝阻?你的孝道到哪里去了?”
太子嘶声哭着,又爬起来抱住了皇上的腿,泪流满面。
低头望着膝上伏着的这个人,皇上突然觉得神思一阵恍惚,胸口如同被什么碾轧了一下似的,疼痛如绞。
皇上颤颤的手,终于抚在了太子的后脑上,皇后心头一松,软软地倒向一边,用手臂勉强支撑住了身体。
“皇后无德,行为卑污,难为宫规所容,自即日起,褫夺皇后之号,谪降为妃,一应供应礼遇随减,移居清黎院思过,无旨不得擅出。”皇上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着,最后将目光移向了贤妃和长公主,“皇后之位暂由贤妃代为掌管,皇妹以为如何?”
要依长公主的意思,那当然是打进掖幽庭最好,敢算计她的宝贝女儿,其罪当诛。不过她也是个明白人,既然太子无事,那么母以子贵,皇上就不可能过于折辱皇后,这时说什么都没效果,还不如不说。
见长公主无言垂目,皇上又将视线投向云华:“郡主可有异议?”
云华面君申诉,不过为了自己的一个公道,其实心里也明白不可能真的因为这件事就废了太了。现在皇上虽略有护短,但毕竟已为自己黜禁了太子生母,一国之后,算是尽了心力,如果自己再不依不饶,就有些落了下乘了,所以也没有多说,只摇了摇头。
“还有你,”皇上狠狠地瞪着太子,“你也要在东宫禁足三月,好好读读书,想想什么是储君之道。以后要再卷进这么下作的事情里,朕决不轻饶!”
“儿臣……谨遵父皇恩旨……”
“起来吧。”皇上面色稍霁,抬起头来,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在室内打了一个圈儿,落在了秦铭的身上。
“秦铭……”
“臣在。”
“你可知罪?”
秦铭撩衣出列,直直地跪了下去,“臣知罪。”
皇上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朕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郡主有难,恰好闯进去救了她呢?”
其实秦铭一直在考虑当皇上问到这个时该怎么回答,但真的问到了,他还是没想到最佳答案,一时有些踌躇。来救郡主,是因为安安叫他来的,可安安是怎么发觉郡主有难的,他却一点也不知道,所以不敢贸然地供出来。
“怎么?这个问题你答不出吗?”皇上等了片刻,语气略转严厉。
“不……臣是……臣是因为……”
“回禀父皇,”一个平稳的声音突然响起,“是儿臣拜托秦铭去的。”
“你?”皇上一皱眉,“你又怎么知道的?”
“是这样,”昭王上前一步,恭声道,“儿臣入宫给母妃请安,自溥清门入,经昭仁宫过,正撞见郡主的侍女慌张奔出求救,说里面情况不对。儿臣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宁可弄错了自己领受冲撞母后之罪,也不能因为犹疑而有误郡主。可是儿臣自知武功太差,怕闯不进内院就被拦住拖延了时间,恰好秦铭这时路过,儿臣想起他现在是郡主的夫婿,便求他先行一步,稳住局势。秦铭为人豪烈,心系云华,当即答应了儿臣,没想到皇后……呃不……娘娘竟如此丧心病狂,竟下令射杀大臣灭口,这才有了后面的事。虽然不是儿臣授意秦铭刀胁太子,但他毕竟是受了儿臣之托。父皇如要降罪,儿臣愿意同罪。”
他侃侃而谈,倒也没有不合情理之处。当然皇后母子很清楚侍女求救才搬来秦铭这种说法在时间上根本不可能,但此时已没有他们开口置疑的资格,再说纠缠这些细节也改变不了什么,故而都没有开口。皇上拿不准此事,昭王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但对事情的经过还是信了,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秦铭以下犯上,胁太子为质,依律应该严惩。”
云华郡主刚刚面目变色,皇上又接着道:“可朕转念一想,毕竟事出有因,昭王又愿意为你分罪,况且你救了郡主也算有功,这功过相抵,就不赏不罚吧。昭王能够敏察异常,及时决断,朕心甚慰,特赏锦缎百匹、黄金千两,加锡王珠一颗,以资奖励。”
“儿臣谢父皇隆恩。”
“朕累了,都退下吧。”
皇上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身体无力地躺在仰枕上。殿上诸人都不敢再多言,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贤妃暂代皇后之职,自然是处罚皇后的执行者,太子也无可奈何,眼看着母亲被带回后宫,自己却只能恨恨地向昭王投掷几个愤懑的眼神而已。
至此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宴会照常举行,说是皇后身子不适应,今晚暂由贤妃代为出席,场中众人自然不会怀疑,只是事后听说张太尉一家的被贬通知,一时猜测四起,却又不得而知其中的缘由。
在母妃那里等到纪凌尘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张杰是纪凌尘带人抓到的,他一听到知秋的传信立刻意识到不对劲,直接带人堵在了昭仁宫的后门,前后夹击,自然捉了个正着。
秦安安点头,将事情经过老老实实的讲了一遍,顺便说出来秦湄儿,心中对于秦湄儿还是感激的,毕竟这次事情能安稳的度过靠的就是她的提前通知,这份人情秦安安替哥哥担了,以后如果太子真的倒台了,起码自己会让秦湄儿能平安的过活。
纪凌尘明白她的想法,拍拍头,让她先带着纪昀先回了家,他帮母语和二哥一起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秦安安回到家里还觉得有点缓不过来,这种宫斗剧实在是太刺激,一个不慎就是粉身碎骨,果然不适合自己啊,看看云华,看着柔柔弱弱,也没再京都生活过多少时间,但是遇到事情比自己镇定多了,也知道该如何处理,果然这个时代的人都天生带着宅斗、宫斗小技能吗?
不过还没等秦安安想明白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肚子上传来一阵疼痛,心里只觉得一阵的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失去,令她焦急又无助。终于,那股尖锐的疼痛让她再也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就昏厥了过去。
昏迷前,她听到了自家小包子尖锐的哭叫声。
“娘亲——”
☆、第一百零五章
随着小包子的一声尖叫,景王府陷入了一阵兵荒马乱之中,由于越城随行的大夫还没有走,倒是很快的被叫了过来。
知秋和知春在门外安抚着小世子,管家还在不停的问话。
“你们在皇宫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王妃一回来就昏倒了?王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惜,现在没有人顾上回答他。
这时,里面的大夫已经诊断完了,管家和众人也停止了说话,赶紧进去。
“管家不必担心,王妃这是动了胎气,幸好她平日保养得好,身体健康,只是引起腹痛,并未见红,无甚大碍,喝几贴安胎药稳定胎儿便成。”
闻言,所有人皆松了口气,只要没有小产就行,憾事也算没有铸下,王爷应该不会那么生气。
“大夫,怎么会这样呢?”一旁的知春红着眼睛问,“这些天太医一直给夫人请脉,并没有听说有孕啊。”知春相信太医是不会诊错的,所以现在听到大夫说她们王妃怀孕,让她心里胆颤心惊。
今天进宫,知春一直跟在秦安安身边,实在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导致现在王妃出现昏迷的情况。现在,知春心里很绝望,王妃发生这种事情,是她们这些奴才保护不力,就算不被王爷打杀,以后也不能呆在景王府了。
“姑娘,太医没有诊出来也是有原因的,是因为王妃怀孕并未足月,脉相不明显,若不是此次动了胎气,也难以诊断出来。以后还是小心些方是,免得胎儿出了什么意外。老夫先开些安胎药,这几天小心点,别再动了胎气,不然这孩子可就保不住了。”大夫基于医德,不由絮絮叨叨起来。
大夫说完这些,便去开方子了,管家赶紧让人跟下去抓药煎药。
等众人都离开会帮忙之后,管家看到床前扒着床边被褥的小包子,见他一双大眼睛红红的,却抿着小嘴没有哭,让人心疼极了。
“世子乖,王妃不会有事的。”管家摸摸他的发安慰道。
小家伙抬头瞅他,扁着嘴,在大伙以为他要哭时,却生生地忍住了眼泪。
管家正抱着小世子安慰的时候,屋子里所有人心中一震,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回头一看,一身冷气的纪凌尘就出现在了门口。?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哪里敢瞒着爱妻如命的自家忠犬王爷呢?在去请大夫时,管家硬着头皮派人去宫里请太医过来,顺便也去通知王爷一声。只是,他们没想到太医还未到来,自家王爷已经提前一步过来了,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难道他是直接骑马飙过来的不成?
在众人脑补时,还穿着一袭亲王服饰的纪凌尘走了进来,那一身散发的气势,教人难以直视。景王府的下人们早已经浑身颤抖地跪下,深深地埋着脑袋。
纪凌尘看到房里一群人,漠然地越过他们,直接走到床前。
“爹……”
小包子纪昀看到她爹时,软软地叫了声,甩开管家的手扑到他身上,抱着他一条长腿呜呜地哭起来。纪凌尘摸摸她的脑袋,一眼便望见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双目不离床上的人,纪凌尘冷声问道。
听到秦安安出事的消息时,他正在宫里与二哥商量怎么对太子一党做最后的一击,等听到府里人带来的消息,直接抛下了所有的人直接过来了。
听到那森冷无情的声音,屋内的人有种置身于寒冬腊月的错觉,冷碜得紧,可是没有人敢吱声。管家只能硬着头皮将大夫的诊断讲给他,祈祷着王爷能听到这个好消息将气温回升一点,要冻死个人了有没有。
安静的屋子里,除了小包子细细的呜咽声,就只有管家的声音。?
纪凌尘安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很冰棱,这种冷却让人觉得碜得慌,生出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的错觉。
一直到管家说完,纪凌尘徐徐地扫过跪着的众人,声音低沉:“连主子也护不住的奴才,留着何用?”
没人敢吱声,深深地跪趴在地上,身上止不住地颤抖着。
纪凌尘皱起眉,原本是想让人直接将这些连主子身体状况都不清楚的奴才直接拖出去处理了,可想到秦安安的软心肠,况且知春、知秋都是她最喜欢的人,若是知道因为她而出点什么事情,心里会落下阴影。而此时她刚动了胎气,情绪正是是不稳定的时候,闪失不得……
“你们先下去,以后要尽心尽力,自去领罚!”
众人一听,知道王爷网开一面,顿时心情一松,背上已经泌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赶紧磕头谢恩。
待屋子里的人都下去后,纪凌尘坐在床前的绣墩上,抱着哭累了睡在怀里的纪昀,安静地看着床上睡容安静的女子,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暗,显得他的脸色也忽明忽暗。
府里很多人都不是跟着秦安安去越城的,不知道之前纪凌尘不肯要孩子的事情,只是看王爷听到王妃怀孕却没有任何欢喜的容颜,心中忐忑,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知道什么秘密,被灭口了。
还有一小部分人则感动自家王爷对王妃的深情,以为王爷的脸色不好是因为王妃动了胎气伤到了身体,王爷不高兴,看看这种好男人,孩子也没有媳妇重要,好让人心动啊,有木有,星星眼。
不得不说,这小部分人还是真相了。
“王爷,王妃的药好了。”
一个丫环将煎好的药端上来,心中战战兢兢,感受到那股从男人身上暴发开来的恐怖气息,让她差点将手中的药碗失手打翻。
王爷好可怕啊,王妃,您快点醒过来吧,还是您在的时候王爷比较可爱啊……
“放着,去拿条被子过来。”纪凌尘吩咐道。
丫环偷偷瞄去一眼,看到王爷怀里抱着的睡着的小世子,顿时明白了,赶紧答应一起,从一旁的柜子里抱出一张被子放在一旁的榻上。
待丫环离开后,纪凌尘将纪昀放到床榻上为她盖好被子,方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回到床边。
秦安安最讨厌喝这种苦兮兮的药了,纪凌尘很清楚这点,他倒是希望她一辈子都不用喝到她讨厌的东西,健健康康才好。
“安安,喝药了……”
秦安安醒来时,仍觉得小腹有些抽痛,但已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刺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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