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良缘之残王嫡妃完本[穿越]—— by:古欣
古欣  发于:2017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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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玺越那边阿熙可有谈妥了?”眸光愈发深远的瞭望渐渐昏沉的天际的丰俊苍头也不回的问。
“正要同王爷您说呢。”唇角陡然一僵的花宏熙眸光微闪间苦笑连连的轻轻摇头,“这事恐怕得王爷您或者王妃亲自出马,本少主纵然有天大的面子,但在人家面前,那也是不管用的啊。”
“叫王妃去?他休想!”音色陡然一寒的丰俊苍盎然回眸冷冷眯一眼满是无奈之色的花宏熙,深邃幽暗的星眸盎然闪过一抹幽光,牙关紧咬,“本王去!”
丰俊苍与南宫玺越究竟作了怎样的交易旁人无从知晓,而甚至就连丰俊苍一行人趁着夜色的掩护悄然在城中游走都少有人察觉,更遑论被某人以独家手法点了穴的李瑾芸更是不得而知。
夜幕深幽中,嗖嗖飘过的数十个劲装黑衣人犹如暗夜幽灵略过城中的小巷,跨过坚固的城墙,游走于旷野间朝不远处篝火阑珊的敌营奔去。
然却是在距离敌营尚有数米远时随着一声极低的布谷声,数十人的脚步陡然一顿纷纷驻足,三三两两聚集各自分散开来,以环抱的队形朝敌营摸进。
与此同时,远远站定高高的山岗上的某人俯视山下悄无声息间所发生的一切,锐利冰寒的眸子中满是肃杀之气,而一旁一左一右相对而立的程林与花宏熙则屏气凝神间瞪大了眼珠子,然浓重深幽的夜色下,星星点点的篝火映照着的敌营中恍若始终那么的平静,平静到两人的心都不禁被提得高高。
“我说王爷啊,您搜罗了王妃那么多的毒丸毒粉,该不会都要孤狼给丰俊祺天女散花了吧……”瞧了半晌却是始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的花宏熙忍不住抖着唇角凉凉咕哝一句。
“当然不会。”对于花宏熙极为无厘头的臆断不置可否的丰俊苍头也不回的断然否决。
听了他的否定之言顿时神色一松的花宏熙不觉唇角微扬,王爷还是顾念同是大周子民不忍手段太过阴毒啊,然他方才如是猜想,丰俊苍的一句话却是直接给他当头浇了盆冰水。
“对付他丰俊祺与姜凯峰有迷香足以,阿芸的宝贝用在他们身上岂不暴殄天物……”神色肃然冰寒的丰俊苍毫不客气的冷哼一声。
将他言语间的不屑与讥讽之色听在耳中的花宏熙愕然一怔间唇角不由得狠狠抽搐了几下,而一旁垂手恭立神情极为戒备的程林借着月光瞥一眼哭笑不得的花宏熙,唇角微僵间不禁凉凉暗腹,以王爷的睿智,丰俊祺根本不是对手,若非忌惮蓝圣衣与欧阳豪,或许连迷香都不会用的说。
而缓和了几多神色后,终于找回来了自己声音的花宏熙忙不迭追问,“所以那些个好料都是给蓝圣衣与我、我师父准备的?”
“以备不时之需。”将他话中深意听在耳中的丰俊苍寒眸陡然一眯间不禁转身回眸瞥一眼眸光闪烁不定的花宏熙,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不过,有南宫玺越亲自出马,本王倒是有些替蓝圣衣与欧阳豪担心……”
呃?替敌人担心?满头雾水的花宏熙膛目结舌间将丰俊苍寒眸中陡然闪过的一抹肃杀看在眼中,呼吸盎然一窒间顿时恍悟了什么的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该死!苗人的蛊毒使起来向来得心应手,更遑论是苗疆秘术的正宗传人南宫玺越!
“阿熙你放心,本王特意嘱托南宫保你的婉婉安然无虞。”将他神色间的担忧与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丰俊苍同他微微颔首,“不过,本王也嘱托蓝圣衣与欧阳豪他最好能活捉。”
丰俊苍的话令花宏熙先是神色一松,而后却是不由得唇角微僵,“王爷确定南宫玺越有那么大的本事?”
先不说巫教教主蓝圣衣武功卓绝,使毒亦是手法极其诡异,更遑论他师傅欧阳豪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心机颇深,只怕南宫玺越纵然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同时对付两个绝世高手吧。
“……你以为本王为何叫孤狼命人带了那么多毒丸毒粉去?”深知他所虑为何的丰俊苍阴测测的冷哼一声,便转身回眸俯视山脚下敌营中星星点点的篝火闪动。
而随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禁冷汗涔涔的花宏熙顿时嘴角一抽,王爷您够狠!
然而,事不遂人愿,待到一记幽蓝色的烟花在空中陡然炸响时,站定高高的山头上的三人顿时纷纷拧紧了眉头。
任务失败!那是紧急撤离的信号。
天际鱼肚泛白之际,大将军北客院书房中,或坐或站的几人脸色极为沉郁,尤其阴沉着脸色神色酷寒的丰俊苍紧握的双拳咯咯作响。
“属下失察还请王爷责罚!”垂手恭立良久的孤狼猛然错一步上前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
“本王只想知道,欧阳豪此刻究竟身在何处!”锐利酷寒的眸子中满是肃杀之气的丰俊苍声音极为阴鸷。
“如果在下所猜不错的话,那只老狐狸怕是早躲起来了。”无视丰俊苍酷寒的神色,接过程林奉上的热茶轻抿一口的南宫玺越淡淡道。
“难不成他早已察觉了本王的计划?”寒眸陡然一眯的丰俊苍心下暗沉,若非是他的属下中有奸细便是欧阳豪那老86 贼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否则又怎会如此清楚他这厢的一举一动,况且此计划本就是他临时起意而定,绝非蓄谋已久,如此都能叫他提早察觉,还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将他神色流转间的阴鸷之色看在眼中的南宫玺越,轻轻放下手中空了的茶杯,缓缓起身踱步间不置可否的轻轻摇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也许只是巧合,但也许真如王爷所猜,不过,无论如何,此行毕竟还是有所收获,至少能擒获蓝圣衣也算是不枉此行……”
说着便漫步而出的南宫玺越渐行渐远,独留锦榻上眸光愈发深幽的丰俊苍与跪了许久的孤狼与方耀相视凝眉。
而却说待到自头脑昏沉中缓缓睁开眼眸的李瑾芸神色愈发清明之际,不意瞥见一旁紧紧搂着她手臂和衣而眠的丰俊苍满是疲惫的脸色而美眸陡然一眯。
总觉哪里不对的李瑾芸轻轻抬起右手抚上他睡梦中都紧蹙的眉头,然却是猛然弹了回来,神色一变,“香玲,香巧!”
“王妃。”守在门外的香玲匆忙而入,连忙福身行礼。
“香巧呢?”回眸一瞥只见香玲一人的李瑾芸眸光微闪。
“禀王妃,香玲一早去给大舅爷与二舅请脉了,可是要奴婢先将她叫回来?”见王妃气色不佳的香玲连忙担忧的问。
而缓和了一下神色的李瑾芸却是轻轻摇头,“阿熙呢?”
“今天一早婉婉夫人被救回来了,花少主正陪着呢。”唇角带笑的香玲款款道。
“章睿,去请花少主来。”眸光微闪恍然了什么的李瑾芸美眸陡然一眯。
“是!”旋身而下的章睿拱手行礼间便闪身消失。
而狐疑的瞥一眼自家王妃那愈发不善的脸色,眸光微闪的香玲正欲问出口的话却是被王妃接下的话直接给挡了回去。
“香玲,你服侍本妃洗漱更衣。”
“是!”
连忙福身领命的香玲动作迅速的准备洗漱工作,而当她扶着洗漱更衣后的王妃迈着碎步方才坐定床榻前时,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的一袭紫衣翩然的花宏熙姗姗来迟。
“咦?王妃您这不是精神不错么?”快步来到她身边先是仔细打量一番的花宏熙不禁略发狐疑的同她相视挑眉。
“一下子休息了这么久,本妃感觉好多了。”唇角微僵的李瑾芸别有深意的冷哼一声。
深知内情的花宏熙不由得撇撇嘴,那又不干他的事!
而将他神色流转间的邪魅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微闪间不禁轻轻摇头,“你帮阿苍把脉看看吧,他的脸色很不对。”
“耶?王爷他又怎么了?”
随着李瑾芸的话落连忙上前查探的花宏熙不禁眉头紧蹙,在床榻旁缓缓落座间神色肃然的执手把脉良久,原本紧蹙的眉头更是渐渐打成了死结,直叫一旁将他神色流转间的凝重之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心头暗沉。
“阿熙?”见他缓缓抽回把脉的大手,然却是漠然不语的拧紧了眉头的怔怔的发呆,李瑾芸不禁担忧的蹙紧了眉头。
而被她的轻唤猛然拉回神思的花宏熙深吸一口气后,方才眸光微闪的道,“王爷他乃肝郁气滞,心火旺而邪火盛,再加上昨夜衣着单薄在山头吹了太久的夜风导致风寒入侵而至发热,但那只是表征……”
花宏熙说的意味深长,而同香巧研习许久略同些医理的李瑾芸心下了然,肝郁气滞才是根本所在。
靠坐在椅背上将花宏熙边施针边查体的动作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眸光愈发深远间,不禁喟然叹息,此间局势动荡,凡事都要忧心劳神的丰俊苍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亦是禁不住如此熬的,更何况他此前寒毒虽解,但却并未真的有时间好生调养,怕也是存着隐忧,然忽而一抹灵光闪过不禁美眸微眯的李瑾芸连连召唤不知躲哪里角落中猫着的花神。
花神,你此前有言在先,本妃与服过回天圣果的王爷都将五百年的岁寿,可是真的?
当然。
所以说王爷他现下的病症无需忧心过盛?
非也,非也,五百年岁寿不假,但也如同凡人不过七十年岁寿一般,如果天后与王爷恣意妄为也是会折寿的啊。
神色陡然一僵的李瑾芸顿时拧紧了眉头,忍不住回眸瞥一眼脸色愈发潮红的丰俊苍,再瞄一眼神色肃然凝重的花宏熙,而犹在她心思愈发沉重之际,耳畔却是传来了花神的念叨。
虽然凡事皆有定数,但也是事在人为,所以天后无需过多计较眼下的得失,要论长久计。
你是说本妃可以叫王爷好生调养身子,而后再行谋划?
只是本大神的建议,毕竟究竟该如何做,一切都还是要看天后您与王爷的抉择,就说昨夜之事,王爷他也是事倍功半,所以本大神才提醒天后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昨夜他们都……
生擒蓝圣衣,解救欧阳淑婉甚至都未大动干戈,这事上王爷筹划的的确不错,但人算不如天算,欧阳豪意外溜出大营深入山林腹地夜巡毒虫躲过一劫实在是他的幸运,而更为蹊跷的是丰俊祺先一步带着皇后赵云秀秘密北上回京,更是出乎意料……
丰俊祺携赵云秀秘密回京?如此重大的消息你为何没有提前同本妃禀告?——脸色陡然一沉的李瑾芸神色极为阴鸷。而相对于李瑾芸的愤然怒气,很是无奈的给她长叹一声的花神极为憋屈的道。
并非本大神延误军情,实在是天后您昏睡不醒,本大神是有心无力啊。
昏睡不醒?顿时神色一僵的李瑾芸忍不住撇嘴苦笑,合着一切都是天意难违么?
却说花神言犹未尽的话尚还在耳畔回荡,便是被香巧的呼唤猛然拉回了神思,瞥一眼满是纠结之色的香巧,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忽而脸色一变。“可是大舅二舅那边出什么事情了么?”
“王妃请放心,大舅爷与二舅爷的蛊毒已解,余下的就是调养了。”连忙福身行礼的香巧解释到。
神色一松间不禁柳眉微挑的李瑾芸唇角微僵,“那你刚刚……”
“禀王妃,刚刚奴婢去给大舅爷请脉时碰上那个苗疆人了,他想求见王妃。”
微微福身行礼的香巧觑一眼自家王妃,但见王妃若有所思间拧紧了眉头。
犹在李瑾芸的思量间,一道极为低沉黯哑的嗓音却是陡然传来,“本王不准!”
而紧随其后的更有花宏熙一阵呜哩哇啦的咒骂声,“该死,你不要命啦……”
☆、第287章 大材小用
却说因着丰俊苍的鲁莽,偌大的厢房中顿时恍若炸开了锅。
手忙脚乱的花宏熙不停的咒骂连连,赶上前去帮忙的香巧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猛然起身间险些栽倒的李瑾芸亏得一旁眼疾手快的香玲冲了过来,险险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方才叫猛然一窒的丰俊苍神色一松。
而听闻声音不对,昂的闯了进来的程林与陡然旋身而下的章睿正欲上前的脚步,却是被王爷一记森冷冰寒的眸子所摄生生定在了那里,面面相觑间默默垂手恭立一旁的角落中。
然无视一旁花宏熙的叫嚣,专注于被香玲险险搀扶着的李瑾芸神色间的每一丝变化的丰俊苍极为担忧的眯起了眸子,“阿芸,你还好吗?”
“无碍,只是有些头晕罢了。”在香玲的搀扶下缓缓在椅子上落座的李瑾芸轻轻靠上微凉的椅背,直到眩晕的感觉舒缓几多方才略发喘息拧紧了眉头,“阿熙,刚刚怎么回事?”
那随着他的一声怒吼而陡然鲜血直流的骇人一幕,直叫头脑发懵的李瑾芸心下大惊间猛然一窒,唯有目不转睛的盯着上蹿下跳间急到大汗淋漓的花宏熙几乎抓狂的一举一动。
然而,忙着收拾残局的花宏熙挥汗如雨间却是无暇顾及其他,唯有恍如没事人似的的丰俊苍同她强牵出一抹微笑,“本王无碍的,只是阿熙爱大惊小怪而已。”
“呿,本少主大惊小怪?”愤愤然冷哼一声的花宏熙手下的动作一个用力,顿时直叫丰俊苍强撑起的那抹极为牵强的微笑瞬间龟裂,刚毅的俊颜上五官扭曲成一团,其强忍的痛苦可见一斑。
“阿苍。”将他瞬间大变的脸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不禁猛然倒抽一口凉气,狠狠瞪一眼幸灾乐祸的花宏熙。
而惊觉背脊陡然一凉的花宏熙回眸一瞥间不禁满头黑线,嘴角一瞥极为憋屈的凉凉道,“本少主只是替他打通经脉而已啊……”
略发怀疑的瞪他一眼,再眸光一转的李瑾芸但见香巧轻轻点头间,方才缓和了几多神色,直叫将她神色流转的那抹阴鸷森然看在眼中的花宏熙通体发寒,极为委屈的摸一把鼻子,转身接着忙活这份费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而犹在两人的神色交流间,仰躺在床榻上缓和了几多神色的丰俊苍方才极为低沉黯哑的道,“阿芸放心,这点痛本王还是能受得住的。”
听出了他话中深意的李瑾芸不禁唇角微僵,略带一丝水光的美眸中漾满了不舍与心疼,相视凝望间唯有温婉一笑。
而此间无言的心意相通,直到愤然收拾妥当的花宏熙在两人间来回深深的瞥一眼但却是欲言又止的拔腿便走后,方才被香玲与香巧的告退声打破。
“阿苍,南宫玺越的心思你该是能理解几分的,况且本妃的心意,你还能不了解么?”轻轻牵起他的大手,用小手合抱住他大手的李瑾芸淡然含笑间瞥一眼脸色依旧阴沉至极的丰俊苍,“再则,花神的消息毕竟有限,单凭我们的臆测也未必能够准确无误,所以我们有必要探一探南宫玺越的口风,看他到底能有几分的把握,我们也好做到心里有数不是?”
“此事本王已经同他交流过。”深邃幽暗的星眸陡然闪过一抹暗芒的丰俊苍深深瞥一眼温婉沉静的李瑾芸,顿了一下方才接着道,“他坦言只有五成把握。”
“五成?”柳眉紧蹙间美眸陡然一眯的李瑾芸神色一僵,若有所思的凝眉沉思半晌,“若真是如此,我们必须另想他辙。”
“只怕来不及……”眉头紧蹙的丰俊苍轻轻摇头,“或许我们此前的打草惊蛇会令局势更加难以控制。”
丰俊苍的话令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忽而神色一僵,深深的瞥一眼他那肃然冰寒的星眸,美眸中忽而闪过一抹精光的李瑾芸唇角微扬,“寻常时候或许还真是难说,不过,阿苍可有想过,眼下即将进入严冬,除却我们南疆,不论是西疆抑或是北疆都将大雪封山……”
“休战?”原本还不以为他的丰俊苍随着李瑾芸的刻意提醒而顿时寒眸微眯,刚毅的剑眉微动间薄唇轻启,“所以我们将有至少三四个月的休养期。”
同他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柳眉飞扬,而心下更是不由得希冀真能给她休养生息的机会,否者花神的话怕是会一语成谶。
却说厢房中的一席深谈令李瑾芸心下一松,然对于见或不见南宫玺越一事,将丰俊苍那极为别扭的神色看在眼中的李瑾芸却是略发纠结的迟疑半晌。
而方才将被一碗汤药灌晕的丰俊苍安顿妥当,移驾堂屋锦榻上的李瑾芸正欲揪着花宏熙盘问几多,然尚未开口却是被匆忙而来的香玲所打断。
“禀王妃,薛掌柜求见。”
同香玲微微颔首点头的李瑾芸眸光微闪,而一旁同她相对而坐的花宏熙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晃动间,不禁别有深意的瞥一眼柳眉紧蹙的李瑾芸撇嘴苦笑,王妃呐,您同王爷这是真心非要砸了我神医山庄的牌子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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