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完本[穿越宅斗]—— by:不语安然
不语安然  发于:2017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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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若谖照例午睡,靖墨听说她在跟燕倚梦学书法,特意去她的书房里瞧了瞧她练的字,果然进益不少,心里暗叹,这几天的功夫竟比他教了一年的效果还要好,大概是自己教的不得法吧。
靖墨从荣禧堂出来,一路想着往砚墨轩走去,却见凝烟手里拎着个食盒等在半路上,见到他,立刻跑了过来,道:“大哥哥,烟儿做了点心送来给大哥哥吃。”
靖墨反感地瞟了一眼食盒道:“我今儿才到厨房吃过殷婶的点心,与你做的竟是一个味道,不差分毫,以后我再想吃,就叫殷婶做,不劳烟妹妹费心了。烟妹妹今年也有十四岁了,有空多习习女红吧。”说罢,继续往前走去。
凝烟却如被人打脸了一般,僵在了原地,靖墨那一番话,分明已经知道以前她送他的点心并非她亲手做的。
他是怎样知道的?是若谖那个小贱人告诉他的?那个小贱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肯定是内宅厨房里那群贱人看自己失势了,出卖了自己!
她今天本来想故伎重演,借着送点心挽回靖墨的心,再哭诉刚才若谖是自己故意摔倒陷害她的——偷翡翠手镯的危机已经解决,两下夹击,靖墨应该会相信她的话,从而认定若谖心机重。
而靖墨,喜欢光明磊落之人。
靖墨是方府的嫡长子,只要抓住他的心,自己还怕没机会咸鱼翻身!
谁曾想,自己拿别人做好的点心欺骗他的事败露了,那个傍晚自己在他书房里所说的每一句话已经印证全是谎言,靖墨自然不会再睬她了。
凝烟懊恼不已,望着靖墨消失的方向发了一会子呆,转身准备悻悻离去,却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才停了下来,看清眼前人,吃了一惊,脱口道:“青砚,你怎么搞成这样?”
但马上警觉地四下张望了一番,低斥道:“不是叫你不要再来找我的吗?快滚!”
青砚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胡子拉碴,头发蓬乱,脸色发青,整个人看起来既憔悴又落魄,一脸哭相看着凝烟道:“求烟小姐救我……”
凝烟冷笑道:“我一个女孩儿家现如今自个儿都闹的没人疼,又怎么救得了你这个奴才!再说,哪有深闺小姐救外院奴才的话!你别胡言乱语,正经去求你主子靖墨大公子去!”
青砚垂头丧气道:“奴才就是被大公子赶到马厩里当养马的马僮,迫不得已才来求小姐的。”
凝烟绝情道:“我帮不了!”一甩云袖就要走。
青砚急了,忙上前拦住她,悲愤道:“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现在搞成这样全拜你所赐!”
凝烟冷笑道:“拜我所赐?明明是你一贯偷拿大哥哥的东西东窗事发,才被大哥哥赶出砚墨轩的,你当我在深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么!”

☆、第六十八章算计
青砚怨愤道:“若不是小姐那晚要我监视子辰,看若谖小姐会不会来救他,我也就不会遇到鬼,更不会被吓病,若谖小姐与大公子就不会来探病,从而就不会发现我有老君眉,更不会引出我的贪案来!”
凝烟挑眉轻蔑的看着他,口气揶揄:“怪我咯!”继而柳眉一竖,整个人显得刻薄无情:“既然贪了大哥哥的东西,纸包不住火,迟早是要案发的,别这么不要脸,把责任全推给我!你以为我是软柿子,由着你捏!”
青砚恼羞成怒,恶狠狠道:“你若不帮我,我就把你唆使我陷害子辰的事全抖出来!”
凝烟笑得更加灿烂:“你说呀,你尽管去说,看有谁信!”说罢,绕过愣住的青砚就走。
青砚此刻就如溺水的人,而凝烟在他眼里就是一根救命的浮木,哪里肯放过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凝烟又羞又怒,自己一个千金大小姐岂容一个下等奴才随便染指,正要发火,看见不远处的树林那里有个人影映在地上。
当下与青砚拉扯在一起,嘴里大叫:“非礼呀!救命呀!你这畜牲,住手!”
青砚一听这话不妙,连忙松手,凝烟却抓住他不放,自己做出拼命挣扎的模样,边哭边骂边呼救。
青砚本是滑溜之人,见此情景,心知被算计了,一面暗暗叫苦,一面急于脱身,一掌把凝烟推到在地。
凝烟也是个人精,怎么会在关键时刻容他逃脱,趁着摔倒之际,她两脚一勾,把青砚绊倒,正好压在她身上。
还没容青砚爬起来,就听见杂乱的奔跑的脚步声,眼帘里很快映入了一双双穿着黑皂鞋的大脚。
他脑袋轰的一炸,胆战心惊的翘起头来,看见护院首领卫总管带着一票护院家丁将他和凝烟团团围住,心里一凉,面如死灰,连从凝烟身上爬起来都忘了。
卫总管怒喝道:“你这畜牲,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对凝烟小姐图谋不轨!”
青砚这才回过魂来,声撕力竭大呼冤枉,卫总管哪里肯听他的,伸手如抓小鸡一般将他拎起,甩到一边,但见凝烟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半露。
她一面哭哭啼啼地往起爬,一面用手掩住胸。
那些血气方刚的家丁全都偷瞟她那春光乍泄的胸部。
卫总管皱眉看着这不堪的场面,自己不敢拿主意,对身边一个护院道:“去请老夫人来。”
那个护院应诺一声就要离去,忽听背后有人急切地喊了一声:“慢着!”
众人回头,看见侍书领着大公子靖墨跑着赶来了。
卫总管松了口气,这件案子关乎到凝烟小姐的名声,一个处置不好,还会影响到若谖小姐的名声,她因皇上看中,就连端午都有御赐,现在阖府上下莫不对她严加保护,若她被凝烟这件香艳狗血的事牵连,自己的饭碗不用要了。
现在大公子来了,一切全凭他定夺,出了纰漏与自己毛关系也没有。
凝烟一听到靖墨的声音,哭得更加厉害,跌跌撞撞向他跑去,一头扎在他的怀里。
靖墨一看她的样子,自然以为她受了侮辱,虽说两人是堂兄妹,可是凝烟都这么大了,倒在他的怀里终是不妥,但想到她刚受了奇耻大辱,他狠不下心来将她推开,只得耐心等着,等她情绪稍稍平息了些,才将她从自己怀里扶正,柔声道:“别哭了,我会给你一个公断。”
凝烟用帕子抹着眼泪抽泣道:“这种奴才,色胆包天,对我做出如此无耻之事,只有杀了他方解我心头之恨,况且只有他死,才能保住我的清白!”
她这几句话虽然毒辣,却是最好的办法,靖墨看着青砚,颇有几分惋惜,道:“这是你绺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头一偏,示意卫大叔动手。
青砚吓得面无血色,明白凝烟借刀杀人,杀人灭口,心知自己现在纵然喊冤喊到喉咙破也没人相信他的话,在场的人都认定自己刚才确实看见他非礼凝烟小姐了,他已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怨毒的死盯着凝烟,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做鬼我都不会放了你!”喉咙便被卫总管两指扣住,稍一用力,就发出咯咯的声音。
在将要失去意识之前,他眼角余光看见凝烟弯着嘴角,眼里全是讥讽,冷冷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暗了下去……
眼看青砚的一条小命就要玩完,忽然响起一串悦耳动听如清泉叮咚般的声音:“咦?这是在干嘛?”
卫总管两指一松,青砚软软的倒在地上,大量空气一下子涌入肺里,引起一阵猛咳。
靖墨惊讶地问:“谖儿,你怎么来这里了?”
凝烟心里一紧,戒备的看着若谖。
睡了一个午觉,她又换了一套衣服,是件粉色襦裙,袖口裙摆绣着一圈白色的蔷薇,臂上挽着一条白色绡纱飘带,一只腕上戴着两串七色碧玺,头上只斜插了一弯洁白的金银花,显得清丽无比,风一吹,暗香浮动,衣袂飘飘,如降临凡间的小仙女,众家丁都看呆了,凝烟却是妒火中烧,这小贱人命实在太好,集千般宠爱于一身!
若谖看似随意地扫了一眼地上的食盒和滚的到处都是的点心,心想好险,幸亏自己先一步戳穿了凝烟,不然这些点心又要勾回靖墨的心了。
她回身从琥珀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花篮,眉眼弯弯,用下巴指着一个方向,道:“谖儿刚才在那里采金银花来着,看见这里许多人,就跑来看热闹来了。”
她还小,靖墨不想让她过早的知道这种肮脏的事,更不想她看见杀人,温柔道:“你快回家去吧,太阳这么大,你就不怕晒伤了。”
若谖温顺的哦了一声,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猛地转身,裙摆也随着张开,如怒放的花朵,她走到卫总管跟前,伸出一根纤指指着他,道:“哦~我认得你,你是卫大叔!咱们府上哪有贼哪就有你,我祖母常说,府上幸亏有卫大叔这只尽忠职守的大猫那些鼠辈才不敢横行,谖儿在这里替老夫人谢过卫大叔了。”说着福下身,认真的拜了拜。
卫总管先听若谖说老夫人在背后嘉赏他,已是心花怒放,现在见她对他行谢礼,简直受宠若惊,想伸手阻止,男女授受不亲,再说人家是千金小姐,不敢亵渎,又缩回手,连声道:“小姐,使不得。”
凝烟在一旁冷眼看着,不知这个小贱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第六十九章互撕
若谖一副没心没肺天真烂漫的样子,歪着脑袋,道:“让我猜猜。”
众人皆奇怪的看着她,不知她要猜什么。
她的视线在众人身上划过,最后落在青砚和凝烟身上,凝烟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暗暗攥紧了拳头。
若谖将手对凝烟一指:“她是小偷!”
凝烟心里一松,冷冷道:“谖儿,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靖墨扭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若谖又指着青砚道:“那他是小偷!”
青砚已经缓过劲来,半卧在地上,苦笑道:“谖小姐,你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奴才在这里能偷什么?”
若谖想了想,似自语道:“是哦,这里除了花草树木什么值钱的也没有。”
她仰着眉目如画的小脸问卫总管:“那大叔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又为什么要杀他?”
卫总管支支吾吾答不上来,一个劲儿的向靖墨挤眉弄眼。
若谖顺着他的视线回过头去看着靖墨,跑到他身边,娇软道:“大哥哥一定知道原因,告诉谖儿。”
靖墨摸着她的脑袋,劝道:“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乖,快家去吧。”
“这样啊,那我告诉祖母去,她老人家总可以知道吧。”若谖说着就要往回跑。
“慢!”凝烟慌忙叫住她。
若谖回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凝烟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掩饰性的笑了笑,道:“些些小事,何必惊动老夫人呢?”
若谖瞪圆了眼睛:“杀人算小事,姐姐认为什么是大事?”
卫总管看了若谖一眼,人人都说谖小姐人小鬼大,单这一句童言无忌却一针见血,逼的人没有退路。
凝烟半晌答不上来。
若谖见状,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就要离开。
凝烟急了,将身向她探出几分,急切的叫住她:“妹妹!我告诉你原因!”
若谖回过身来,得意地看着她。
凝烟涨红了脸,避开她的视线,难为情道:“青砚他……非礼我。”
若谖吃惊不小:“在这里?这里总有人走动,多容易被人发现呀!”
青砚被她一句话点醒,忙为自己辩解道:“奴才除非是想找死才会在这里非礼烟小姐!刚才是烟小姐自己拉住奴才大喊大叫说我非礼她,奴才真的是被她冤枉的。”
若谖大惑不解:“你一个奴才有什么值得她拼了自己的清白去陷害?”
青砚猛地意识到若谖字字珠玑,在不露痕迹的帮自己,抓住机会道:“因为,我要指证烟小姐指使我诬陷子辰公子,所以,她对我痛下杀手!”
众人闻言全都震惊的看着凝烟。
凝烟一脸惊慌,歇斯底里的叫着:“他撒谎!他撒谎!”
“你们中肯定有一个人在撒谎,我叫老夫人来辩明。”若谖说完便跑掉了,这次任凝烟在后面喊破喉咙她也没停步。
凝烟愣了片刻神,转身抓住靖墨的臂膀,两眼一瞬不瞬盯着他,殷切道:“大哥哥,你不会信青砚那个狗奴才的话,对吧?”
靖墨看了看惶恐不安的凝烟,又看了看眼里含着期盼的青砚,心里早就有数,寡淡道:“一切等老夫人来裁决吧。”
凝烟神色一僵,松开手,无力的垂下,颓然站在原地。
若谖一阵风跑到荣禧堂,看见燕倚梦正坐着和老夫人说话,自己的娘亲在一旁温和的微笑,老夫人也和言悦色的,这样的情景很难得。
老夫人素来不喜女孩子太活泼,但是对若谖却是很宽容的,笑着问:“谖丫头何事焦急。”
若谖将事情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补充道:“我是不相信青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那里对烟姐姐行不轨之事,那里离砚墨轩那么近,被靖墨哥哥发现只有死路一条,况他刚从贴身书童被贬为养马,遭受这么大的打击,他还有心思干这种坏事?我倒15 是信他所说的,他想揭发烟姐姐,烟姐姐就设计害她。”
翠玉奉茶上来,听到若谖的话欲言又止的,老夫人见状,问道:“你想说什么?”
翠玉慌忙跪在地上回话道:“有件事事关烟小姐的清白,奴婢闷在心里许久了,不知当讲不当讲。”
翠玉是老夫人跟前的红人,几时行过如此大礼!
众人神情肃然的面面相觑。
老夫人道:“好了,你起来说吧。”
翠玉仍跪在地上道:“老夫人可还记得谖小姐翡翠镯子不见的那天,您派了一个丫头去叫大公子和烟小姐来训话的事?”
老夫人淡淡答道:“记得。”
“那小丫头回来跟奴婢说了一件事,奴婢听了唬了一跳,一直犹豫着该不该说。”
许夫人道:“翠玉姐姐快说吧。”
翠玉顿了顿,道:“那丫头说,她去找烟小姐和大公子时,看见烟小姐从后面抱住大公子痛哭。”
老夫人一听脸色变的难看。
若谖并不知道凝烟曾唱了这么一出,心想,果然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还等不到自己出大招,她就迫不及待的自掘坟墓了。
燕倚梦起身告辞,她只是个妾,这种事关方府名誉的机密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许夫人待她走了才道:“烟丫头若果真这般不知廉耻,那么牺牲自己的清白诬陷青砚的事她极有可能做的出,——老夫人将她逐出府端的是明智之举。”
老夫人沉声道:“我去看看。”
翠玉和夫人忙扶她起来,若谖见状,也站了起来。
一个小丫头正端了几碗冰镇的银耳汤来,见老夫人她们要出去,忙侧身侍立。
若谖走过去,拿起一碗银耳汤,也不用银匙,仰起脖子一口气喝光,整个人神清气爽。
待会儿不知要在太阳底下站多久,先做好防暑降温工作再说。
小丫头惊恐的看着她,嗫嚅道:“小姐……就不怕贪凉肚子痛。”
我更怕中暑好吧。
若谖对着小丫头灿然一笑,赶紧跟上老夫人她们。
翠玉命人抬了三顶轻便的凉轿请老夫人夫人若谖坐了,一行人来到若谖所说的地点。
凝烟他们已不在那里,只有一个小厮站在树荫下,用衣摆扇着风,酷热难当的样子,见到她们,放下衣摆,赶紧迎了上来。

☆、第七十章招供
老夫人从凉轿上下来,立刻有丫鬟为她撑伞遮阳。
老夫人环顾了一眼四周,问那小厮:“人都去了哪里?”
那小厮曲背答道:“大公子把人都带到了砚墨轩,命小的在此恭候老夫人夫人和小姐。”
老夫人点点头。
翠玉道:“老夫人请上轿。”
老夫人摇摇头,道:“这里离砚墨轩不远,我自个儿走过去,整日里不是歪着就是坐着,该动一动,不然身上的血都要死了。”说罢,扶着翠玉往前走去。
那小厮紧跑几步,在前带路。
众人也都跟在后面。
当时出来的匆忙,琥珀没有来得及拿伞,只得用手里的团扇给若谖遮阳。
若谖道:“一把小小的扇子哪里遮的住骄阳?”
许夫人听了,慈柔道:“谖儿过来,跟娘亲共一把伞。”
若谖推辞道:“大热天的,挤在一把伞下怪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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