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完本[穿越宅斗]—— by:不语安然
不语安然  发于:2017年03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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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谖笑问:“辰哥哥因何叹息?”
子辰避而不答,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是不是只用把人参茎块的水分烤干就行了?”
若谖点点头,愁眉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把里面的水份全蒸发掉可能得要耗上一个晚上。”
子辰满怀希翼地问:“我可否用内力将它里面的水分挤干?”
若谖先一喜,可转念一想,没有把握,丧气道:“我也不知行不行,万一弄巧成拙了呢,上哪里再去找人参娃娃,再要它一块根茎?”
子辰空欢喜了一场,低头不语。
若谖催他道:“你快睡吧,好好把伤养养,我和琥珀姐姐还指着你保护呢。”
子辰也确实有些困顿,便在地上打了地铺睡去。
因心里惦记着若谖,子辰三更天便醒了,往炉子旁一看,那里早没了若谖的影子,扭头再看,见她和衣横趴在床上,手里还捏着那块已烘干好了的人参茎块。
——想是累极了,一走到床边就倒下了。
子辰起身,走到床边,替她脱去外衣裙及鞋袜,再轻手轻脚把她塞进被子里盖好,自己才又躺下接着睡。
若谖黑甜一觉醒来,见琥珀跪趴在床上目不转睛地俯视着她,揉着眼睛问:“怎么这种眼光看我?”
琥珀由衷赞叹道:“小姐,你可真好看,比天上的仙女还美!”
若谖不以为意,自己漂亮众所周知,笑着坐起:“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我,还这般夸赞,太虚伪了!”
☆、第二百六十章红枣茶
琥珀见若谖根本不信她所说的,急了,从床头拿了镜子给她照:“小姐自己看看,睡了一夜,竟比以前还要好看。”
若谖看了看菱花镜中的小美人儿,皮肤娇嫩得堪比婴儿,唇红齿白,眉目如黛,整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简直美的逆天了。
若谖讶异,这不科学,此刻的自己不应该脸色蜡黄,一脸憔悴吗?
猛然记起在人参娃娃的洞穴里无意误喝的那杯养颜液来,原来这般神奇!
转眸看见子辰正痴看着自己,不禁娇羞地低下了头。
三人走出客栈的时候快近午时,琥珀买了不少烙饼之类的干粮带着上路。
临上马车的时候,子辰拿出用野鸡毛编的帽子给若谖戴上。
若谖喜不自胜,自己爬到马车里,从包袱里拿出镜子左照右照,那顶野鸡毛帽子带在头上别有风韵,她从帘内探出头道:“辰哥哥,你手好巧。”
子辰回头对她温暖地笑了笑,把缰绳一带,赶着马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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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叶端了一碗红枣茶进来,呈给晓琴,极为恭敬道:“少夫人,这是祥公子特意命奴婢泡的红枣茶给少夫人喝了补补血。”
晓琴接了过来,往碗里瞟了一眼,一大碗水上仅漂着六个小枣,还是黑色的,一看就隔年的枣子,早就没了营养,能补什么血?
她以前在方府做个三等的丫鬟都没吃过陈年的枣子,一日三餐哪顿没有几块五花肉?逢年过节更要加菜。
自嫁了家祥过的就是苦日子,连点荤腥都沾不着。
拾叶见她盯着手里的碗发愣,笑着劝道:“少夫人且将就着吃了吧,现在咱们家家计如此艰难,亏得烟小姐肯拿出体己给少夫人请大夫开方儿调理身子,又买了这些枣儿交与祥公子给少夫人吃,少夫人若不吃,岂不辜负了烟小姐的一片心意?”
晓琴猛地抬头直视着拾叶,像是怕听错了一样,紧着追问:“你说——是烟小姐要给我请大夫的?”
拾叶点点头,道:“烟小姐还给了奴婢银子,叫奴婢抓药煎了少夫人喝,把身子养壮些,来年好生个大胖小子。”
晓琴心中疑惑,凝烟是个什么人她还不清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为人吝啬心狠,却偏爱装绿茶婊。
她自己的两个哥哥为了她腿受了重伤,为了给他俩治伤,整个家底都快掏空了,程氏几次暗示凝烟拿出些体己渡了难关,待日后有钱了就还上,她却装聋作哑不予理会。
她对自己的嫡亲哥哥尚且这般绝情,怎在她这个贱婢出身的嫂嫂身上却如此舍得?实在可疑。
凝烟的两个哥哥听说她一毛不拔,未免对她口出怨言。
她听了不过一笑道:“和善待人,人必善待你,万事莫强求,知足者才常乐。”
不知情的人若听了她这几句话,必以为她是个多么隐忍高洁的女子,可晓琴却对她的禀性了如指掌:贪婪成性,见利忘义,又心怀叵测,且最恨做赔本的生意,对人付出一分,恨不能要捞十分的好处回来才肯罢休。
现如今她想从自己身上捞到什么好处?自己又有什么好外值得她捞?
晓琴把碗放下,笑着对拾叶道:“我真不吃枣儿,姐姐吃了吧,免得浪费。”
拾叶听了,道了声“多谢赏赐。”便当着她的面将六颗陈年枣儿悉数吃下肚去,方才拿着空碗退下。
晓琴一个人待在房里,忽听隔壁凝烟房里传来刻意压低声音的争吵,忙将耳朵贴在墙上偷听。
只听程氏怒道:“你两个哥哥为了你被人打断了腿,至今躺在床上不能起来,大夫说要多吃些骨头汤补补,伤势好的才快些,可家里哪有闲钱买这些?
你倒好,有体己也不肯拿出来,买了桃酥竟然关起房门自个儿躲着吃!”
凝烟强词夺理道:“我花的是我自己的钱,又没吃你们的,你管得着!
也少拿你两个儿子受伤的事在我面前颠来倒去的说,他们虽是为了我受伤,却是有目的的,还不是想从我这里捞些好处,不然怎会卖命?”
““你——””程氏听了气结,只得一甩袖含恨离去。
晓琴在心中思忖了片刻,走出门,来到凝烟的房里,笑着道:“多谢小姑,又是赐枣儿,又是延医问诊的。”
凝烟愣了一瞬,给晓琴请大夫抓药这些全不是她所为,是家祥再三再四的求了她,立了字据向她借的银子,至于那枣儿她就更不知是怎么回事了,但既然有人把这些恩情算在她头上,她当然来着不拒,忙堆起满脸假笑道:“些些小事,何足挂齿,嫂嫂太客气了。”
晓琴笑笑,回到了自己房里拿了鞋在廊下做了起来。
既然已经嫁进这般穷的家里,就不能偷闲躲懒,得做些针线贴补家用。
拾叶抓了药回来,见了,打招呼道:“少夫人在做活计呢!”
自从自己嫁进门来,拾叶拾花对自己端地尊重,少夫人前少夫人后的叫,晓琴每次听了格外受用,因此笑着嗯了一声。
拾叶走过来看了看她手上的针线,赞道:“好亮的活儿!”说罢在离晓琴不远的地方生了炉子煎药去了。
晓琴只做了一会子针线,就听拾叶叫唤拾花:“帮我看着炉子,别让药沸了出来,我去拉个肚子。”
之后反反复复一连跑了好几趟茅房。
拾花关切地问:“吃了什么坏了肚子?”
拾叶偷觑了一眼晓琴,见她专注地做鞋,附在拾花耳边道:“我怀疑是吃了少夫人赏的那几颗枣引起的腹泄。”
“是烟小姐买给少夫人的?”
拾叶点点头:“你小点声,被少夫人听见就不好了。”
拾花缩了缩脖子,顿了一会子又道:“烟小姐那么吝啬之人,怎肯花银子买枣给少夫人吃,那些枣儿八成是她去集市捡的小贩丢弃的枣儿吧,上面尽是虫串儿,哪里能吃?
今儿幸亏是你吃了,要是少夫人吃了,如果已有了身孕,像这般腹泄不止,只怕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没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问药
拾叶道:“别把烟小姐量死了,她虽吝啬,可对少夫人是真舍得,刚我去给少夫人抓的药贵得吓人,七副药去了二两银子,够我们一大家子吃上一个月的了,就连药铺的掌柜看着药方都直愣神,是我催了几遍才动手抓药的,大概他也很少见人抓这么贵的药。”
拾花无话可说,可又有点不甘心,小声咕哝道:“反正我是不太相信小姐会安什么好心。”
晓琴站了起来,回到房里。
拾叶拾花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相视一笑。
药煎好了,拾叶倒了碗热腾腾的药送进了晓琴的房间。
晓琴嫌烫,把药先搁下,道:“有药方吗?我想看看。”
拾叶禀道:“药方才刚被小姐要走了。”
晓琴轻轻地哦了一声。
拾叶站了会子,见她不言语,便退了出去。
晓琴找了个空罐子,把碗里的药倒里面去,然后提了装药的罐子出了门,到了宝善堂,把罐子打开,央求道:“求掌柜的看看这是什么药?”
孙掌柜把药倒在一个空碗里,嗅了嗅,脸色大变,向店内看了看,道:“小娘子,借一步说话。”把她带到了里间。
晓琴见他如此严肃,心不禁怦怦乱跳。
孙掌柜请她坐下,问:“这药小娘子从何处得的?”
“我家的丫鬟给我抓的。”
孙掌柜怔了一怔,又问:“是不是个穿着一身很旧的深蓝衣裙的女孩子?”
拾叶今儿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晓琴点了点头。
孙掌柜似自言自语,拈须道:“这就奇了,那位姑娘看起来忠厚老实,怎会买这种丧尽天良的药给你吃?”
晓琴心一沉,催问道:“这究竟是何药,望掌柜的以实言告诉小女子。”
孙掌柜踌躇半晌道:“实不相瞒,这药是绝育药,内含水银、红花,只需七副,就能让女子从此不孕不育,是青楼女子必服之药。”
晓琴听了,如被疾雷劈中,良久无语,过了好久,方回过神来,对着孙掌柜倒头便拜,哽咽道:“多谢掌柜搭救之恩。”
孙掌柜推辞道:“姑娘言重了,老夫可什么也没做。”
晓琴走在回家的路上,把纷杂的思绪理了又理。
那些药既是凝烟出的银子,而且家祥也掺和,想要她从此不能生育这种毒计只怕是她兄妹两人合伙想出来的。
联想到那夜偷听到家祥与香草的对话,家祥向香草许诺,三月后必娶她进门。
要娶香草,得先休了自己,拿什么借口休自己?定然是不能生育这条大罪!
晓琴暗自冷笑,你们这对狼心狗肺的狗兄妹,想置我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惨境地,我不会如你们所愿的!
正在这时,街市上有人喊:“卖牛乳了,新鲜的牛乳!”
晓琴回到芷晴苑,进了凝烟的房间,拿出一罐蒸牛乳来,一脸喜气道:“小姑,别没精打采了,看看嫂嫂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
凝烟往瓦罐里看了看,一股乳香扑鼻。
她抬眸狐疑戒备的盯着晓琴:“为什么送我这个?”
晓琴本来兴冲冲的,闻言登时垮下脸来,语气刹时变得冷淡:“因想着你又是买枣送我,又是抓药给我调理身子,所以礼尚往来,巴巴地买了这个给你,你既不领情,我也犯不着低三下四的求,不如拿了与拾叶拾花同食,好歹还能听她们说个谢字。”说罢赌气转身欲走,被凝烟一把拉住,满面笑容道:“我只是不忍嫂嫂破费,不想嫂嫂多心,竟惹得嫂嫂不快,倒是我的不是了。”生怕晓琴把牛乳罐拿走,从她手里夺过,陪笑道:“既是嫂嫂送的,我岂有不收之礼。”
晓琴这才收了脸上怒气,道:“小姑慢用,我得赶着做鞋,不然明儿哪有闲钱给小姑买牛乳喝。”
顿了顿,叹口气道:“都说做年女儿做年官,可你看你这日子过的……还说是千金大小姐呢,连普通人家的姑娘都不如。”说罢,走了出去。
凝烟抱着牛乳罐呆在原地很久,眼泪忽然簌簌地直往下落,很久没人跟她说这样知冷疼热的话了。
她一仰脖子,把那罐牛乳喝了个精光。
牛乳里糖给得太多了,甜得舌头都木了。
晓琴刚准备进自己的房间,听见拾叶在后弱弱地喊了声:“少夫人。”
晓琴回头:“有什么事吗?”
拾叶朝凝烟的房间望了望,方道:“刚才少夫人出门后,小姐把奴婢叫进她的房间里好一通审问,问奴婢煎的药少夫人可有喝。”
“你是怎么答的?”晓琴紧张莫名地盯着她。
拾叶道:“奴婢当然说少夫人喝得精光溜光,好贵买的药,又费了柴去烧,不喝难道到掉白白糟蹋吗?
少夫人你说小姐这话问的奇怪不奇怪?
更可气的是小姐根本不信奴婢的话似的,盯着奴婢看了许久,那眼神真是叫人害怕,奴婢只觉毛骨悚然,然后问,是不是奴婢亲眼所见。”
“你又是怎么答的?”
“奴婢肯定说是亲眼看见的,不然又要费上许多口舌。”
晓琴道:“你家小姐的确多心。”说罢,两人各自走开。
转眼就到了午时,晓琴刚做好一双鞋,转了转酸痛的脖子,朝门口看了看,心里奇怪,都这个时辰了,怎没人喊她去吃午饭?只得自已站起来往外走。
一出房门就见拾叶拾花站在厨房口胆怯地往宴息处张望,见到她又是摇手又是使眼色,示意她别过去。
晓琴越发好奇,悄悄地向宴息处靠近,在离门口几步的距离伫足偷听。
屋内凝烟哭着道:“女儿死也不去陪那个男人!”
方永庆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盅水壶都跳了起来:“别拿死呀活的吓唬人,要死快点去死,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我们做父母的出门头都抬不起来!”
程氏劝道:“你反正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去陪那个男人睡一觉又有何妨?倒是你父亲,若得了差事,家里每月有了银子进项,日子岂不好过些,你也能添置些新衣裳,吃些好点心。”
☆、第二百六十二章屈服
凝烟冷笑:“我不知羞耻?你们做父母的把自己尚未及笄的女儿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任人蹂躏,就脸上有光了吗?”
视线一转,凌厉地看着程氏:“说我是残花败柳之身,你又比我好几分?
年轻的时候,使尽手段迫着父亲娶了你,前些日子还陪人睡觉,不也是只破鞋吗?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不知道,咱们母女两个彼此彼此,何苦老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
程氏紫胀着脸分辨道:“我陪雷总管睡是为了这个家,哪像你,免费给人睡,贱到这种地步!”
凝烟斜睨着她,讥讽道:“我贱?我免费陪人睡?你不一样么,陪人睡了一觉起来,别人帮父亲得到差事了没?”
她一语说中程氏的要害,气得程氏胸口剧烈起伏,就是说不出话来。
方永庆忍无可忍,拖起凝烟往院门走去,把她推到院外,怒道:“你既这般忤逆,我也不敢留你,由你自生自灭好了。”说罢,绝情地把院门关上,闩了闩。
凝烟本欲死耗下去,看谁硬得过谁,可抵不住街坊邻里指指点点,冷嘲热讽,正想着该如何找台阶下了,院门忽然开了,晓琴走了出来,劝道:“事已至此,就依了他们吧,不然你一个大姑娘家,生的又美,流落在大街上,不知便宜了谁去。”
凝烟低了头,任由她牵进了院子里。
吃过午饭,方永庆把凝烟送到了一家客栈,雷总管已在客房里等着她。
凝烟一见雷总管便吓得魂飞魄散,对方一身肥肉,且生得高大,如一座铁塔般耸立在她面前。
凝烟转身欲逃,被雷总管一把揪住头发,硬拖到自己怀里,用他那张长满如钢针一船的络腮胡的嘴拼命啃着她脖子以下的部位,喘着粗气道:“既已落入我的手里,我岂会让你逃脱!”说罢,一扬手,把她扔到了床上。
楼下的食客正在吃菜喝酒,忽听楼上传来一个女子痛苦的叫喊声,有好心的食客对掌柜道:“你上楼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别是有女客人遇到坏人了。”
掌柜知道是怎么回事,打哈哈道:“无妨,无妨。”
半个时辰之后,雷总管心满意足地从楼上下来,满面春风地与掌柜挥手告别离去。
接着,凝烟憔悴不堪地扶着楼梯从楼上下来,走路都非常困难的样子。
食客里的已婚男女一看便猜到几分原因,看凝烟的眼神分外鄙夷。
有不知就里的毛头小伙子见凝烟长的美貌,便要上前献殷勤,被年长者喝止:“不许过去!也不怕弄脏自己的手!”
那帮少年明白过来,急收了手。
凝烟面红耳赤,忍着身体的创伤一路痛哭着跑回家去,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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