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还有些懵逼,但是现在也没有时间让我把事情问清楚了,最重要的还是李慎,我看他头上都破了好大个口子,居然还敢和我说没关系,真是……
“别怕,伤口就是看着吓人,我怕你担心,所以先回来一趟,反正遭到抢劫的地方不远。”李慎声音低低的,上了警车后昏暗的视线都让我看不清李慎是不是在故意说谎让我安心,“乖,我真的没事,不然也不会先来找你。”
“你就不会打电话吗?先去医院不好吗?”我问道,“还有抢劫你的是谁?他们呢?你唔……”
我话没说完,李慎就按着我的头亲吻我的唇,好似要堵住我的话似的。
我能感觉到李慎的唇很冷,但是吻却很火辣,深到我舌头都被死死的压制着,直到我呼吸不过来,几乎要窒息,他似乎都控制不了的不想放开。
我难受的挣扎,却又不敢太过放肆,生怕碰到李慎的伤口,或者哪儿又疼的地方。
直到前面坐着的两个警察默契的干咳了一声,我才被放开,他的舌从我口腔撤出,把我堵的满满的软体依旧充满侵略意味的把我的口腔舔了一遍。
我一被放开就喘的厉害,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两个大男人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事情真是太不注意了,虽然现在很开放,但是如果还是有人觉得反感,会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你干什么?!”我小声的凑到李慎耳边,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李慎这时候不说话了,安静的靠在我怀里,半天,才说:“你这么担心我,让我忽然想吻你,想了,就做了。”
我真是被李慎摸的透透的,他总是在合适的时候说出让我心软又甜蜜的话,我一下子什么都不想了,连刚刚被吻的时候莫名的一点点奇怪都抛之脑后。
我对李慎说:“以后别让我这么担心,遇到歹徒打不过就要跑,知道吗?”
李慎似乎在笑,我透过车窗外一个个路灯模糊的能看见李慎性感的唇微微翘起。
我的第一反应是:真他妈好看,头破血流的样子都好看到爆炸!
然后便听坐在副驾驶的警察无奈的对我说:“温先生是吗?李先生根本不是打不过,歹徒现在已经住进了加护病房,昏迷不醒,而李先生的车虽然报废的比较严重,可身上只有头破了……”
我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什么叫只有头破了?一样很痛好不好?!”
警察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默默的闭嘴了。
一路上,车内很安静,李慎大概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只是流血有点恐怖,其实并不严重,他拉着我的手玩了许久,就像是几百年没见过似的。
我的右手被他十指相扣着,姿势其实有点别扭,等到了医院,李慎都不愿意放开,我劝了好久,才让李慎跟着医生去看伤,李慎点点头,迈着长腿走进去,我就留在外面跟警察了解情况。
据那个在车上被我呛声了的警察说,今天雨下的本来就很大,有许多地方的路段正在修路,会很滑,所以正巧李慎就在一个转角处撞上了电线杆,下车的时候估计倒霉,碰上了两个刚好有歹心的混混,乱战一场,后来李慎自己报警,再后来就带着警察来找我了。
警察说他们也只是猜测,因为具体情况李慎只和他们这样说的,而且那个地方刚好没有监控,又是暴雨天,事情都不好说。
那两个歹徒罪行是确立了,可是现在情况很不好,如果救不回来就是防卫过当,救回来的话李慎就没事。
我没有学过法律,可是以前天天吃午饭的时候跟着妈妈看了十几年的今日说法,这点儿常识也懂,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倒是开始希望那两个歹徒赶紧活过来。
事情很多,警察们也忙,就问我需不需要去见见那两个混混的亲人,还是说等李慎过来,是现在先做一下简单的问题回答,还是等会回到局里再详细询问。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太久没有用过的脑细胞表示它不愿意动弹,请求支援,我便习惯性的说:“等李慎出来一起吧。”
那嘴碎的警察表示知道了,就拉着另一个警察坐到一旁休息。
我则是进去了诊疗室,刚好看见医生给李慎脑袋上贴了块儿白色纱布,我一顿,有些惊讶:“这么快就结束了?”
医生带着口罩,点点头,说:“缝了五针,每天过来换药,一周后看情况。”
我连忙对着医生感谢,李慎被我拉着也对医生说了谢谢后,才好生的看了看被清理的脸上血迹的李慎。
李慎的眼神说不出的温柔,低头又嘬了一下我的眼睛,我给了李慎一个白眼,意思很明显是‘我还是很生气,亲亲也没有用’。
“算了,还是先把笔录做了,早点回家吧。”我对李慎说,基本上我说什么,李慎就知道怎么做,他拉着我出去,先去看了住在加护病房的两个混混和他们的亲人,被围堵的不要不要。
后来又带我去了警局,等到凌晨三点多,那个嘴碎的警察送我和李慎回家。
我这才感觉这嘴碎警察其实就是不会说话,心肠却是热乎乎的。
“诶,我挺好奇……”我刚在心里夸完这警察,他就看了看李慎又看了看我,估计真的觉得还是不要说的比较好,于是又摇头,道,“没事,如果有必要,我们会联系你们,请好好休息吧。”
我真想摇着这小警察的肩膀让他把后半句话吐出来。
小警察傻乎乎的笑着,企图打着哈哈蒙混过去,并迅速敬了个礼,钻进车内离开。
风风火火了一晚上,我平常又不运动,现在松懈下来,顿时困的不行,哈欠是一个接着一个,李慎体贴的要背我回家,平常小区人很少,没谁会在意我们,我也被李慎背惯了,现在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会要一个病人来背我,便道:“不用了,我怕你晕倒。”
“我就那么弱么?”李慎无奈。
李慎在人前不苟言笑,没人的时候表情就多了去了,此时他柔和着面部表情拉着我进了电梯,面对面的搂着我的腰让我趴他怀里眯一下下,我这就不拒绝了,闭上眼睛被李慎抱着,耳边是李慎呼出的温热气息,鼻尖是淡淡的雨水半干不干的腥咸味……
第六章:不讲理的偏执大魔王
实在是太累了,和李慎一起洗澡后便窝进二楼的大床上不愿意动。
卧室里的灯也很暗,李慎不知道在忙什么,我快要睡着了,他才上床,只不过明明刚冲过热水澡,他身上还是凉凉的,我被他揽进怀里,枕着的胸膛让我莫名觉得不适应。
我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从那依旧饱满充满力量的胸肌,再到那性感的人鱼线,我越是往下便越是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怎么了?”李慎一边将床头灯关掉,一边忽的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也不像平常那样温暖,“宝贝,今天太晚了,明天满足你,乖,好好睡觉。”
我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我根本不是求欢好不好!
“李慎,你今天身上好凉,是不是流血过多?”我安分下来,手却依然被李慎握着。
李慎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我说:“或许吧,睡一会儿就好了。”
闻言,我干脆整个人都缠在李慎身上,反正我最近上火,体热,给他暖暖。
他身体有微微的僵硬,可很快我发现他有另一个地方更硬了起来。
我假装不知道,才不会主动给他用手呢,谁让他刚刚说我求欢来着?
我等着李慎亲自开口,喊我声爸爸,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小菊花也献出来。
我等了许久,等到第二天快中午十二点醒来,李慎居然都没有找我,而且床上也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我赖在床上不想动,正打算再睡一觉,李慎就从旁边的洗漱间出来,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袍把我从床上挖起来。
“干嘛?”我瞅着他脸上那两个伤口,碰了碰,不要他把我抱起来,双脚也挑逗似的去踩李慎的胯间那一大包。
他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很好的样子,没有像往常那样,我用脚踩他那儿他就非要把我抓起来操一顿,今天的他有点不一样,只是微微加深了眸色,亲了亲我的额头。
他本来还想和我来个深吻,我真是哔了狗了,劳资牙还没刷,他不介意我还觉得恶心呢。
于是我侧开头,熟练的拥住男仆小慎慎,男仆便轻笑着把我抱起来,我双腿夹着他的腰,他手托着我屁股,把我带进了洗漱的地方。
牙膏他都帮我挤好了,是柠檬味的,我最喜欢这个味道了,男仆李慎为了将就我,也就长期使用这个口味。
我和他的牙膏杯是情侣的,一个白一个深蓝,我刷牙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给我弄洗脸的帕子,等我刷完,再用完洗面奶,清洁完毕后,李慎就温柔的给我擦脸。
毛巾热热的,他擦的很仔细,擦完还捏了捏我的脸,我奇怪的看他一眼,他笑笑,没说话。
下楼梯的时候,我从后面趴在李慎背上,李慎一步步的走的很慢,一边走还一边说:“桃良,你好黏我。”那声音充满笑意,低沉迷人。
我从后面咬了咬他的耳朵,说:“仆人,你有什么意见吗?”
他干脆把我背起来,然后走下楼梯,说:“没有,我真的,很开心。”
我说:“脑袋都开花了还开心,昨天你还挂了我的视频,我本来不想理你的,等你脑袋好了再找你算账。”
他把我背到楼下的软软的大沙发上,去泡了杯牛奶,递给我,说:“我那不是故意的。”他说挂我视频的事情不是故意的。
“才怪,你是故意的。”我接过牛奶不看他,说,“算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个,过几天……等过几天在吧。”
“可是你买的票不是周末的吗?过几天你确定到时候来得及?”
的确,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三月的演唱会就会开始,我可能真的去不了……李慎也受伤了,太吵不好。
“那就……算了吧。”我说,“反正也不是真的非要去。”我买票时的冲动和激情已经被磨的所剩不多了,而且,我想,季中夜大概也不想看到我,他当时恨透我了,他说过不会原谅我。
那是高二我和他最重要的市级歌唱比赛的决赛,我因为李慎突发阑尾炎守了李慎一个上午,等手术结束,我匆匆赶过去,裁判已经宣布我们的队伍弃权。
季中夜在那儿等了我一中午,然后揍了我一顿。
他当时还说是不是在我心里,李慎比我和他的梦想还重要,我当然说不是的,可他说我是骗子,擦着通红的眼睛,转身就走。
我也很难过,那时候李慎和我还没有在一起,他阑尾炎的时候没有一个大人在他身边,就只有我,他才八岁,那么小,哭着死死拽着我的手让我不要离开他,我以为会来得及……
我以为我会处理好一切事情。
可是到头来我真的很失败,我做过的事情比如陪伴李慎这件事,真的不会后悔,但是没有赶上比赛却让我后悔。
如果这两件事并不矛盾就好了……
我时常这样想。
但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我改变不了,也没有力气去改变现在,我的梦想更是早就干枯在那年暑假了,我现在只有李慎。
“去吧。”李慎忽然对我说,“宝贝,你喜欢的话我会陪你去。”
“啊?”卧槽,这个不讲理偏执大魔王今天怎么了?
他把我手中的牛奶杯放下,把我嘴角的牛奶悉数舔去,睫毛颤了颤,漂亮的眼珠子里是我的倒影:“我说,可以去。”
“可你不是之前很反对吗?”我说。
“现在不反对了。”
我翻身坐到他腿上,开玩笑的说:“你肯定不是李慎,说吧,是哪个妖怪冒充的?”
李慎即便头上贴着纱布,依然帅的惨绝人寰,他微微侧头勾着嘴角,用性感的声音说:“对啊,我不是李慎哦。”
我配合的假装被吓到,声音却在笑:“我好怕,不要吃我……只要不吃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说罢,我上前亲李慎的唇,除了感觉李慎唇还是微凉以外并没有任何感觉,光想着要撩一撩李慎,便用屁股在李慎腿间蹭啊蹭。
等把他撩硬了,就赶紧从他身上滚下来,自顾自的喝牛奶,并幸灾乐祸的看他无奈的模样。
他说:“宝贝,别闹了。”
我才不理他,虽然他答应了我,可是挂我视频的事情,我还记着呢。
第七章:好有道理,我居然无法反驳
中午,李慎打电话叫外卖,点了四个菜,全是我喜欢的,之后他又去了卫生间,我看他把楼下的卫生间占了,就跑去楼上。
话说我和他经常抢厕所,还好有两个,不然我非和他打起来。
二楼的卫生间就在我和他卧室的旁边,进去后是大大的镜子和洗手台,旁边摆着一盆小水仙,我匆匆解决完生理问题就站在镜子面前洗手,透过镜子,我忽的发现水仙的背面藏着什么,一根细长细长的东西……
我伸手去拿,居然拿出一根长钉,钉子很新,头尖锐且另一头断掉,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家里似乎没有这样东西,以前也没有发现水仙里面藏着这个啊。
还是说我没注意?
不过我也没有多想,顺手把长钉扔进垃圾桶里就下楼去,发现李慎居然还没有出来,比我蹲的时间都长,估计是掉坑里了,我笑着想。
我过去门也不敲就走进去,本想好好说李慎一顿,让他赶紧起来,却一推开门就见李慎在扒拉他那个头上贴的纱布。
“你别碰啊!”我赶紧过去要仔细看看他把伤口弄成什么样子,“伤口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李慎偏了偏身子,躲过去,说:“没事,就是看看而已。”
说完,就见他仔细把纱布贴回去,然后才低头给我看。
我检查了一遍,看纱布上面溢满了红色的血液,有的干涸掉了,有的居然还在浸透,说不出的担心,饭都不想吃了,对他说:“你这怎么还在流血啊?要不我们现在再去医院看看?”
李慎伸手捏着我的脸,用拇指揉我的眉心,似乎想要把我的皱眉这个动作给揉没:“别担心,你老公我死不了。”
“我是怕你痴呆啊。”
“怎么?”他低垂着眼眸,漆黑的眼里有着别样的情绪,“痴呆了也是你男人。”
我不管了,拉着他走出卫生间就拿钱包出门:“呸,你痴呆了的话,到时候我就卷着你的钱跑路。再去包十几二十个小白脸用你的钱吃香的喝辣的。”
我刚说完,他就一下子拉住我,把我按墙上壁咚,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眼白颜色都诡异的变了变。
“你还真傻了?”我看他壁咚我半天都不发表霸道总裁宣言,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这才眨了眨眼,把头埋在我颈间,舔舐着,凉凉的舌尖像是某种冷血动物的皮肤,缓慢爬过,激起我一片鸡皮疙瘩。
我总有种他想要咬我的错觉,那牙齿滑过我喉咙还试探的刺了刺,吮吸的我喉咙一阵发痒。
然后他就咬了。
真是好样的,我该去买彩票。
我并不在意这些,李慎偶尔会莫名其妙的吃醋,然后就壁咚我,吻我。
现在我正好再仔细看看他的伤,他受伤的那块儿头发都被剃掉了,发丝层次不齐,医生剪头发的水平太差了,跟狗啃的似的。
但是我发现刚才还在流血的伤口已经没有再流了,刚才肯定是李慎擅自动手不知道搞了什么鬼,该把他爪子绑起来,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让人不省心。
就在李慎给我脖子吻了好几个吻痕时,外卖小哥在楼下请求上楼,声音打断了李慎想要继续下去的念头,我无奈的推开他,给外卖小哥开了门,同时把脖子上的口水擦了擦,对李慎说:“既然你坚持,就等吃饭后再去,嗯?”
李慎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低低的‘嗯’了一声。
饭吃到一半,电视上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说是项氏集团的继承人昨天夜里被绑匪绑架至废弃水库,但是由于受伤没有得到及时治疗,昨夜死亡,绑匪拿到钱后分散逃跑,已有一人在火车站被抓。
接下来就分别放出了其他四个绑匪的肖像画和照片,新闻的最后,是遇害人生前的照片。
这本来是和我这种吃瓜群众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看过这新闻也就可惜又一个富二代英年早逝,可他妈这死掉的继承人居然和我家李慎模样相似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