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二世祖日常完本[穿越甜文]—— by:七杯酒
七杯酒  发于:2017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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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这么相似的人?沈琼楼不大信,不过她又没见过人家,也不好反驳:“那真是太巧了。”也不再往下问,直接转身走人了。
屋里苏沅眉梢眼角的笑意都沉了下去,平素见惯了他的笑模样,只道他天生一张温和脸儿,没想到面无表情的时候竟如此幽凉。
他伸手抚着她用过的茶盏,眼睛微微眯起。
有些想念跟她缠绵的滋味了。
现在天黑的渐渐早了,沈琼楼出了西厂的门才发现暮色沉沉,急急忙忙回了殷卓雍住的殿里,发现他竟然还没回来,有种莫名的做贼心虚之后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殷卓雍不爱让生人伺候,殿里的都是王府带来的人,上来问她可要备饭,沈琼楼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做两个人的吧,王爷等会儿回来也要用。”
管事笑笑:“长史不知道,王爷和皇上下棋只怕要下到半夜了,怕是早就在嘉明殿那边用过了。”
沈琼楼还是坚持道:“把王爷的备上,吃不吃是他的事儿,备不备是咱们底下人的忠心。”
依着她对殷卓雍的了解,回来见她吃过了没给他留,肯定又要想法子挑弄她了。
管事一想也是,暗簪一声长史办事妥帖,难怪得王爷器重。
她吃完饭又找了本志怪小说翻看,压箱底的龙阳逸史没敢拿出来,等到亥时还没见人回来,只好自己先去睡了。
要说这人也奇怪得很,平时老见着他在眼前晃心里烦的跟什么似的,恨不得一辈子别见了,如今一下午没见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无所事事,平时秒睡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闭上眼睛有一会儿才入眠。
半夜里下了场秋雨,没有诗人眼里的哀伤缠绵,倒是颇为疾劲,啪啪鞭子似的打在雕花青砖上,殷卓雍冒雨回来,当然宫里人也不可能让他淋着,进屋先见到桌上摆着的佳肴,底下用温水盘子保温。
管事上前来请好,当然也没忘了把沈琼楼带上:“王爷,这是沈长史吩咐给您留着的,现在怕是有些凉了,您看要不要给您重做一桌?”
殷卓雍其实已经吃过了,听完他的话脸色出奇和缓,仰月唇上漫出浅浅笑意,抬手道了声不必,一撩袍袂坐下来把每样菜都吃了不少,实在吃不下了才放下筷子:“长史呢?”
管事呵着腰回报:“长史等了您许久不见您回来,已经歇下了。”
殷卓雍心里把昭睿帝翻来覆去骂了一通,顿了顿才点头嗯了声,又问道:“长史今日干什么了?”
管事低声道:“今儿下午太子来坐了会儿,长史陪着他说话,后来又把人送回去,回来之后用了晚膳就坐在屋里看书,到了亥时才歇下。”
殷卓雍皱了皱眉,再把昭睿帝连同他那倒霉儿子继续骂一通,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他精通养生之道,晚上从来不用膳的,至多吃几块点心或者水果,刚才吃的有些多,虽然不后悔,但现在也睡不着,迟疑了一下,拉开屏风,打开后面的暗门,撩起曳撒去了沈琼楼睡的屋子。
他住的这殿里布置十分奇特,据说魏朝成宗有龙阳之好,常常邀心仪的大臣来殿里小住,特意命人布置了暗门,以能窥见美男子睡梦中的美态。
他一开始也是不信的,但见了这暗门之后就真信了,要是搁在原来肯定要嗤之以鼻,现在真要感谢那位不着调的祖宗了。
沈琼楼睡的很沉,躺在鲛绡帷幔里呼吸均匀,他撩起帘子瞧见了惦记一下午的人,俏生生的眉眼,挺翘精致的鼻子,每一处都让她喜欢到了极处。
他忍不住伸手描绘着她的唇瓣,按着唇线细细勾画着,她于睡梦中觉得有些痒痒,伸舌舔了舔嘴唇,他手指就势探了进去,任由她舌头卷着,轻轻地逗弄粉软的舌尖,始终注视着她的神情。
沈琼楼属于那种睡着了就是被抬走都没反应的人,嘴唇微微抿着,仍旧睡的酣甜。
这样让他更欲罢不能,手指慢慢下移,滑过精巧的锁骨,在朱砂痣上逗留一阵,迟疑着渐渐往下,略顿了顿,努力克制自己不乱窜,抬手避开两弯贲起,落在劲瘦却柔韧的腰线上,见她仍旧睡的昏沉,心里有些不满,屈指在她腰际挠了挠。
她翻了个身往床里一滚,头蒙在被子里继续睡,没想到这时候天上飞下来一道惊雷,就在院中轰隆隆炸响了。
她大叫了一声:“妈呀!”然后僵尸复活似的直挺挺坐了起来,当然也看见了怔忪立在床边的殷卓雍。
两人四目相对…
他最先回过神来,先发制人,脸上尴尬怔忪的表情一收,恢复了往日霸道跋扈的德行,浓冶的眉毛一扬:“你今日又见太子了?”
沈琼楼刚才做梦梦见被雷劈了,这时候还没从雷劈的惊恐中回过神来,怔怔地点了点头。
他蹙着眉心:“你还送他回去了?”
她又要点头,但突然反应过不对来,用被子把自己盖上,只留一双眼睛在外头,怒声道:“王爷,这是臣的寝室,你怎么过来了!”
她不知道屋里有暗道,所以下意识地往门边看。
殷卓雍面上带了几分不自在,很快又恢复如常,甚至一撩袍袂轻轻巧巧地在她旁边坐下:“听管事说你一直惦记着本王,所以过来瞧瞧你。”
说起这个沈琼楼有点心虚,不过很快地道:“王爷想多了,您是去跟皇上下棋,又不是去打仗,臣有什么可惦记的!”
他伸手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凑过去跟她脸贴着脸,低低恩了声:“是啊,我骗你的,是我一直惦记着你。”
他轻松制止了她在他怀里乱动,跟她耳厮鬓磨着,本就好听的声音在夜里尤为暧昧,语带薄嗔:“你个小没良心的,亏我在嘉明殿一直想着你…”
他说着咬了咬牙,贴着她耳朵轻哼一声:“你倒好,跟太子说说笑笑了一下午,回来倒头就睡,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沈琼楼受不了这气氛,拼了老命想要挣脱,这时候天上又降下一道惊雷,她肩膀抖了抖,被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伸手把她揽得更紧。
佳人在侧,她只觉得闹心:“王爷说这话臣就不懂了,太子是君,他要来臣还能赶他走不成?再说臣当初是他侍读,纵然现在不是了,也总有君臣师友的情分在。”
就算她只拿殷怀瑜当好友,殷怀瑜对她可未必这么单纯,要只是普通朋友,至于这么一趟一趟往这里跑吗?
殷卓雍又冷哼一声,模样又有点无赖,以他的口才明明有许多道理能讲,偏偏一个都不说,只抛出最胡搅蛮缠的一条:“你见他,我不高兴。”
那你就不高兴着吧。这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终究没敢说出来,她现在眼皮子发胀,头脑昏昏沉沉的,死命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搂着,含糊道:“王爷怎么样才会高兴?”
殷卓雍道:“在他娶亲之前,如非必要,都别见他了。”
沈琼楼困的要死,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嘴里哼哼哈哈地敷衍着:“行行行,好好好,您能走了吗?”说完人跟泥鳅一样往被窝里钻。
殷卓雍听这话就知道她在敷衍,轻慢地勾了勾唇:“乖乖啊…”他见她眼神迷离地抬起头,倾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亲,又吻了吻温热的粉腮:“今天晚上做梦记得梦到我。”
沈琼楼:“…”赶紧滚,滚滚滚,扰我睡觉者死。
不知道是不是真受了这句话的影响,她今天早上起来一度以为昨天半夜自己是在做梦,做了半晌的精神建设才穿衣洗漱。
殷卓雍坐在正屋上首,不急不慢地喝着功夫茶,见着她微微笑道:“沈长史昨晚上睡的可好?”
沈琼楼觉得他语带深意,狐疑地道:“王爷,昨晚上…”
殷卓雍含笑道:“长史昨晚上睡的可好?”
沈琼楼:“…”好吧就是他,不过她明明锁了房门,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一边皱眉瞪他,试图把他的羞耻心瞪出来,一边伸手给自己盛粥。
殷卓雍的脸皮显然比她想象地要厚的多,不但纹丝不动,还亲手帮她盛了碗香菇鸡肉粥,趁着递碗的时候小指在她手心里挠了挠:“乖乖,昨晚上有没有梦到我?”
沈琼楼黑了脸,一把抽回手喝粥。
两人刚用过午饭昭睿帝便遣人叫他去作陪,这事儿没法推拒,他又担心殷怀瑜那个讨人嫌的又过来招惹她,想了想才道:“听说扬威院里宫中的女子蹴鞠队正在练习,准备着几日后和鞑靼瓦剌的蹴鞠比赛,你要不要去瞧瞧?”
让她出去逛逛,殷怀瑜来了也只能扑个空。
沈琼楼对这项赛事慕名已久,眼睛一亮:“臣也能去?”
他笑着对她伸手:“我带你过去。”

第59章

沈琼楼被他带着去了扬威院那边,路上忍不住发作起来:“王爷,昨晚上的事儿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下不为例,要不然我一嗓子喊出来,咱们的名声可都完了!”
殷卓雍扬起饱满润泽的唇瓣:“好啊。”
答应的这么痛快?沈琼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并肩走到扬威院,果然见两队宫中女子练习蹴鞠,魏朝人蹴鞠之风盛行,尤其爱女子蹴鞠,所以这些女子并非宫中的下人,而是选拔进宫里参加蹴鞠比赛的正经女官。
这些女孩子一个个身形婀娜,穿着短衣,踏着木屐,在赛场上你来我往的低头蹴鞠十分好看。
沈琼楼找了个凉亭坐下,旁边还有内侍解说比赛规则,又奉了茶水果品上来,她看得津津有味,跟前世看球赛一般。
忽然听外面一声内侍尖着嗓子的回报,就见扬威院门口,一道明艳的身影被内侍宫婢簇拥着走了进来沈琼楼心里大叫一声要完,还没来得及躲开,成康公主的视线就精准无比地扫了过来,嘴角明显上扬了几分:“沈长史也来了?”
沈琼楼硬着头皮上前行礼:“臣不留神,冲撞了公主,臣这就走。”
她转身想走,成康公主却抬手招了招:“我记得你原来也好蹴鞠,怎么才没看多久就要走?过来陪我一道儿看看。”
沈琼楼只好坐在她对面看比赛,不过成康公主今日大概是心情不错,竟然没再出言刁难她,坐在她对面饶有兴致地看比赛,时不时跟她品评几句。
沈琼楼本来以为自己接不上话的,没想到一听她说完脑子里关于蹴鞠的东西自然而然浮现出来,竟然顺嘴接的十分利索,所以成康公主倒也没有生疑。
两人闲话一阵,看一场比赛踢完,成康公主突然转头笑道:“长史可有兴致和我下场踢一场?”
沈琼楼吓了一跳,忙道:“臣不敢冒犯公主。”心说这大魏的公主也太开放了。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大魏女子并不以柔弱为荣,好些贵女尤其喜爱蹴鞠,有那财大气粗的干脆在家里蓄养蹴鞠队。
成康公主显然对这句话另有见解,冷哼一声:“你想冒犯还不一定冒犯的了呢,别以为几年前你胜了一场就能得意到今天。”
沈琼楼心里哎呦了一声,她突然想起来当初是怎么得罪成康公主的了。
几年前原身进宫的时候正好遇见成康公主蹴鞠,两个骨灰级蹴鞠爱好者相遇,立刻就下场踢了一回,结果成康公主差了几筹,原身又是个不会说话的,言语之间颇有得罪,两人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她见沈琼楼突然静默不语,又催促道:“长史怎么不说话了?到底应是不应,你给个准话啊。”
沈琼楼想着自己现在的本事估计没剩下四成,所以干脆应下,让成康公主赢一场一雪前耻,省得整日来找自己麻烦,她念及此处,便对着她点了点头:“公主抬举,臣怎敢不应?”
成康公主想着屈辱多年终于能报仇雪恨,微微一笑,带着侍婢下去换衣服了,沈琼楼穿的本来就轻便,也不用再换。
两人各选了一只队伍踢二人场,听着鼓声开始动作,沈琼楼本来以为自己到了赛场肯定两眼一抹黑,没想到一碰着蹴鞠的皮球,手臂大腿像是有了意识,自然而然地做出动作来,那球便如同长在她身上一般,一边运球一边做出转花枝,流星赶月,落花流水这些花活来,仿佛马拉多纳附体一般。
她正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感觉中,成康见状一挑眉,脚下生风般的上前抢球,转眼两人脚下就过了几招,沈琼楼没原身的二百五精神,顾忌着她的身份,到底有些缩手缩脚的,脚尖往回一收,生怕把她踢伤,这球就被成康公24 主带跑了。
成康公主抢着球,面上不但没高兴,反而怒哼一声,低斥了一句:“谁让你让着我了?!”然后又把球给踢了回去。
沈琼楼:“…”大姐你那么较真干嘛!
沈琼楼只好盘带着把球往风流眼那边跑,几个成康公主的队员立刻围过来阻截,她己方的队员也立刻赶来救援,成康公主瞅准机会,一脚把那球踢走了。
沈琼楼和她赶过去追击,终究是成康公主快了一筹,等她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抢到了球,成康公主对她做了个胜利者的鬼脸,没留神沈琼楼见缝插针,一脚射门,直接把那球踢进了风流眼里!
成康公主的内心是崩溃的:“…”
沈琼楼最近缺乏锻炼,累的呼哧呼哧喘了几声,正要说几句自谦的话,扬威院门口就传来一声叫好,所有人转头一瞧,就见昭睿帝立在门口,豫王和睿王还有诸位皇子站在他左后方,各国使臣站在他右后面,天子仪仗全幅摆开。
伯颜立在昭睿帝身后,方才那一声叫好就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他忍不住赞叹道:“魏朝女子竟这般勇毅,不输草原儿女了。”
他目光不住地往沈琼楼那边瞧,离得远没瞧清人,还以为她也是宫中女官:“不知陛下可否把方才射门那女子赠与我,让我带回鞑靼,好…”
他话才说到一半,殷卓雍面上已经透出几分阴狠,冷冷地瞧了过来,让他把后半句硬生冻结在喉咙里。
昭睿帝也没傻到那个地步,到底是侯爵的闺女,又不是宫里的侍婢下人,哪里是他说送人就能送人的?他皱眉道:“使臣不得妄言,沈长史是有正经官位在身的,又是锦川侯的嫡女,这般说岂不是乱了上下尊卑?”
伯颜不过是随口一提,他的野心不止于此,也就不再多言了。
殷卓雍也收回视线,掉过头来目光凝在她身上,神情饶有兴味,他的乖乖总能给他惊喜。
那边沈琼楼不住地跟成康公主自谦,把她烦的不行:“好了!你凭自己本事赢的,有什么好跟我道歉的,我是那等小肚鸡肠的人吗?!”
你还真是,沈琼楼想了想,终究没敢搭腔。
两人因着这一场酣畅淋漓的蹴鞠塞,芥蒂消了不少,本来嘛,两人就没什么深仇大恨,心结起于蹴鞠,消于蹴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沈琼楼想着回头要不要拉着她多踢两场。
两人上去来给昭睿帝和众人行礼,昭睿帝对太子不咋地,对女儿倒是很温和,笑着道:“妙儿蹴鞠技艺越发精进了,这些年也愈发勤勉,踢出来的球比宫中女官还要强上不少。”他一转头吩咐道:“去把朕那边的玉球送去给公主。”
成康公主欢喜道谢。
昭睿帝转头看向沈琼楼,也笑着赏了金杯,她领赏完就自觉站到殷卓雍身后,他低声道:“你还有这等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沈琼楼想了想道:“我谦虚低调。”
殷卓雍:“…”
接下来就是要商谈政事了,她和成康公主不方便听,自觉地躬身退下了,两人半晌无话,刚出了扬威院成康公主才淡淡道:“这回踢的不错,不过比你原来还是差了不少。”
沈琼楼笑笑:“臣好久没踢,技艺都有些生疏,承公主谦让了。”
好话没人不爱听,成康公主虽然没说话,面色到底好了不少,见她满身是汗,干脆带她到自己宫里换了身衣服,两人坐在皇家园子里说些关于蹴鞠的闲话。
这边正闲适着,就见太子一脸头疼地也进了园子里,身后还跟着两个八九岁的小朋友,一男一女,都生的精致可爱,小女孩的眉眼还和成康公主有六七分相似。
两人吵着殷怀瑜要完捉迷藏,小女孩嘴巴一扁,要哭不哭地道:“皇兄你又骗人,前天答应好了陪我们玩的,今天太傅那边又放假,你怎么又反悔了?“小男孩在一边点头:“就是就是。”
殷怀瑜虽然爱玩,但对小孩子的游戏却兴致缺缺,随口哄孩子的话,哪里想到这两人当真了,又哄道:“咱们只有三个人,没法玩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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