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间完本[穿越甜文]—— by:四藏
四藏  发于:2017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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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之泪眼朦胧的看他,哽声问他,“真的吗?”
李云飞点了点头,“只要你好好听你母后的话,我就送给你。”
微之扭头看了一眼陆楚音,又对李云飞点了点头。
陆楚音看着那一大一小蹲在那里说话,不知为何难过的要死,她再忍不住眼泪慌忙扭过头去,吩咐道:“将太子带去房中给他换衣服。”说完头也不回的往院子外走,逃似得。
阮流君知道陆楚音不对劲,忙起身对庭哥儿道:“你也快回房换衣服,不许再下水。”又将他交给裴迎真,追着陆楚音便去了。
裴迎真看着她们匆匆离去,摸了摸庭哥儿的头道:“听你阿姐的话,快去换衣服。”
庭哥儿点了点头,握着小弓就跟丫鬟走了。
这小院子里就只剩下裴迎真与李云飞,李云飞还在发愣。
裴迎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再忍一忍,等我将流君娶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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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楚音在阮流君的房中再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阮流君慌忙让服侍她的嬷嬷宫娥都退出去,关了门过去抱住她低声道:“快别哭了,若是被圣上知道了难免要生出疑端来。”
陆楚音转身抱住她,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我忍不住了,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忍不住了,许姐姐你不明白,你不明白,这个世上微之可以对任何人不敬,但唯独不能对李云飞不敬……”她心中的那个结那些酸楚的难过像个腐烂了的伤口一般,被人又翻了出来,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她什么都不能说。
阮流君心酸的抱紧陆?8 簦灰槐橐槐榈亩运溃骸拔颐靼祝颐靼啄愕摹!?br /> 她如何不明白,那是微之的父亲,这辈子怕是都不能相认的父亲。
窗外有个小宫娥匆匆忙忙的退了下去。
陆楚音哭了一场之后,又重新梳洗装扮,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带着微之回了宫,路上嘱咐微之不要将今日在许府犯错一事告诉父皇,不然父皇也会生气教训他。
微之忙点了点头,伸手抱住陆楚音小声撒娇道:“母后还生微之的气吗?微之知错了,再也不会惹母后生气了。”
陆楚音摸了摸他的背,叹息道:“母后不生气了,母后只是希望以后微之能……体谅母后。”
微之似懂非懂的点头道:“母后是世上对微之最好的人,母后做什么微之都体谅。”
陆楚音被他那认真的样子逗乐了,笑着亲了亲他。
回宫之后,陆楚音一切如常的与闻人安说笑,闻人安抱着微之问他今日在许府好不好玩,有没有惹母后生气?
微之忙摇头道:“今日微之很乖,没有惹母后生气。”
闻人安奖励的亲了他一口。
却是在晚膳之后,他回了菁华殿批阅奏折,陆楚音身边的小宫娥偷偷来求见他。
小宫娥进殿来,慌慌张张的将今日在许府发生的事,从李云飞与陆楚音遇见,到陆楚音失常的打了微之,又在许小姐房中哭的那一场,说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全部禀报给了闻人安。
那大殿里又静又寂,闻人安越听脸色越难看,小宫娥也不敢抬头,只听闻人安道:“福禄,赏她。”
小宫娥领了赏高高兴兴的出了大殿。
闻人安在那大殿之中静坐着,他一言不发的静坐了许久许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福禄也不敢去打扰他。
只等到他亲自开口叫福禄道:“福禄,派人去查。”
福禄一愣问道:“查……查什么?”
“查李云飞。”闻人安冷声道:“查他当年为何要离京,查他这些年可有与皇后联系,查清楚查明白了!”
福禄慌忙应是,退出了大殿。
闻人安那一夜,没有去皇后宫中。
等到第二天,阮流君才抽出空来,仔细问了庭哥儿昨日微之哭的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庭哥儿一五一十的学给阮流君听了,阮流君这才明白陆楚音为什么那般生气。
她忙着成亲一事,却又放心不下陆楚音,总是心里不安怕闻人安生出什么疑心来,便开了一个天眼看陆楚音。
陆楚音那边却是一切正常,闻人安依旧柔情蜜意的陪着她说话用膳,是比从前更要温柔。
她便也没有再顾上宫中,是等到离成亲还有一天的夜里,她为成亲一事睡不着觉,观众老爷们提议开天眼,看了裴迎真,又看了陆楚音,却没有在陆楚音的宫中见到闻人安。
弹幕里有人发出一条——
世界第一思|春:我怎么觉得闻人安现在对陆楚音的状态有点像他当初要对付冷疏香时的样子啊……我是一个人吗?
阮流君不知为何无端端的生出寒意来,她忽然想起当初闻人安一边对冷疏香和太子关爱有加,一边暗中设计着如何铲除她们……
她想了想不放心的开了一个天眼看闻人安,那光幕定格在安安静静的大殿之中,大殿之中只有闻人安,福禄,和殿下跪着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哆哆嗦嗦的不敢抬头。
闻人安问道:“你说的可全是真的?当初你可看清了?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朕,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那老妇人吓的打颤忙可磕头道:“奴婢不敢胡说八道!当天夜里奴婢端着醒酒汤回去确确实实看到了少爷和……皇后娘娘在做苟且之事。”她又慌忙抬头解释,“只是当日奴婢并不知那个女子就是皇后娘娘,是裴大人将奴婢强送出京,奴婢才慢慢反应过来!”
阮流君惊的猛然坐起身,就看到弹幕里先认了出来——
霸道总裁:这个老婆子不就是李云飞的奶娘吗???是我看错了???
宅斗萌:没错就是她,我就知道留下她准是个祸患!陆楚音的妇人之仁!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日……这可怎么办?现在是不是……死定了?闻人安知道了戴绿帽的事了???完了吗!
来看裴迎真:怎么办!我真的计划全盘皆输了吗!
不,不能输,一旦输了裴迎真,李云飞,陆楚音甚至连许家和赵李两家都会万劫不复。
阮流君慌忙从那榻上翻身坐起来,起身快速的穿好了衣服就开门奔了出去。
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快马加鞭敢到了裴迎真的小宅。
他如今虽是相国,有了封赏的府邸,却还是喜欢住在小宅之中。
小宅如今还在张灯结彩的布置着,阮流君几乎是招呼都没打的闯了进去,她一路跑进裴迎真的书房时,吓了裴迎真一跳。
他忙从书案前起身笑道:“怎么了流君?你这样……”
“李云飞的乳母被闻人安找到了。”阮流君喘息不定,直截了当的道:“闻人安已经知道李云飞与陆楚音发生关系之事了。”
裴迎真一惊,却也顾不得问阮流君如何得知的此事,一边安抚她让她放心,回府去好好睡觉,他会处理。
一边命阿守备马,去李府。
他急急匆匆的赶到李府,见到李云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事情败露了,我即刻安排你冒充侍卫入宫,去保护陆楚音,趁机下手。”
李云飞一惊,“这么快?”
“怕是再迟一些,所有人都得死。”裴迎真快步出了府门,低头对阿守道:“去城外通知端木夜明,计划提前,随时待命。”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倒计时了,马上。
☆、第144章 一百四十四
那大殿里静的出奇,像是所有人都离开了。
微之做了个可怕的梦被吓醒了,他坐在小床上看着昏昏暗暗的寝殿忽然害怕起来,乳娘就睡在他的床边,还有两个宫娥,睡的像是死了一般。
他想找母后,告诉母后他做的这个梦,他梦到父皇不知怎么了发了好大的火,拨出剑要杀了母后,他抱着父皇怎么求都没有用,父皇还拿剑指着他问:“你究竟是谁的儿子!”
他从未见过父皇那么吓人。
他出了一身的汗,黏糊糊的不好受,坐在那小床上呆了半天,他小心翼翼的爬下床去,绕开乳娘和宫娥蹑手蹑脚的跑去内殿里想找母后。
可那安安静静的内殿里没有母后,母后没有在内殿里睡觉。
他走到榻边摸了摸被角想了想,想起母后常常等他睡了去菁华殿中找父皇,转身又小心翼翼的摸出了内殿,走到殿门后瞧了瞧,发现外面还有人守着,怕是会拦着他,又哄他上床睡觉,他就摸到窗下,小心翼翼的从那窗户往外爬,却在一推窗看到了正停在窗外的一个人。
两个人都是一愣,那人慌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小声威胁他道:“不许喊!”
他眨着眼看了看那个人,虽然他换了侍卫的装扮但还是能认出来是先前说要送他小弓的李大人。
李云飞也没料到刚溜到陆楚音的窗下就撞上了这个小不点,情急之下他捂着小不点的嘴将他抱了出来,还没等他再开口,小不点就在他的手掌下小声的含糊道:“我不喊,我要去找我母后。”
李云飞一愣,悄声问他,“你母后不在寝殿之中?”
小不点摇了摇头,拉开他的手小声道:“可能在我父皇那里,你也要找她吗?”
李云飞想了想,将那小不点抱起来道:“我带你去找你母后怎么样?若是路上被人撞见了,你就说是你命令我带你去找你母后的。”
微之想了想,点了点头,“成交。”
李云飞也顾不上别的,抱着他就往菁华殿溜去。
一大一小,溜到了菁华殿的窗外,李云飞却十分奇怪的发现菁华殿外居然没有守卫,只有一个叫福禄的老太监守在大殿门外。
他心里沉了一下,怕是真出事了……
他让微之不要出声,轻轻的推开了一点窗缝,从那缝隙中往殿里看,微之也扒着窗户凑了过来——
大殿里灯火通明,满地碎掉的杯盏,那一片狼藉之中跪着两个人,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一个是陆楚音。
当李云飞认出那个老妇人就是自己的乳娘时心就慌了,裴迎真并没有跟他说清楚究竟是什么败露了,只说是让他来保护陆楚音,可是……为什么乳娘会在?
他仔细看,发现陆楚音额头似乎被划破出了血,头发散了一大半,她就跪在那里也没有抬头。
闻人安就站在她的眼前,忽然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语气暴戾的问她:“你告诉朕,这个老东西说的是不是真的?那天夜里……你是不是和李云飞苟合了!”
李云飞宛若惊雷过耳懵在了原地,他几乎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闻人安说什么?那天夜里?谁与谁苟合?
“朕在问你话!”闻人安被她冷漠的态度刺激的怒不可遏,手往下一滑就捏住了她的脖子,一字字问道:“究竟是不是?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朕!”
怀里的微之惊的动了动,李云飞忙捂住了他的嘴,怕他叫出声来。
陆楚音被他捏的回过神来,抬头望着他,睫毛一颤眼泪就滑了下去,落在他的手背上,她却是笑了,“圣上宁愿相信一个被赶出京的老婆子也不相信与您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吗?”
“朕如何不信你!你解释啊!你解释给朕听!”闻人安气的发颤,看她掉眼泪又心疼,“朕将所有人遣走,今夜亲自来问你,就是要听你解释,你知道为什么吗?”他低下头去看她,她额角是被他用茶盏磕破的伤口,血珠顺着她苍白的脸滑到她的脖颈上,美的让他心悸,“因为朕爱你爱微之,朕想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对朕坦白,肯知错。”
陆楚音看着他,他眼眶是红了,他气怒的样子竟是有些无助的,他也是在害怕,怕她会承认了这些吧?
“我没有。”陆楚音看着他平静的道:“她记恨当年李云飞和裴迎真将她赶出京在说谎报复。”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说谎!”那老妇人慌忙磕头,哭着道:“就是借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污蔑皇后娘娘啊!”
“闭嘴!”闻人安喝了她一声,他只盯着陆楚音问道:“证据呢?朕不信她,你至少要找出一个证据来说服朕。”
“圣上要我如何证明?”陆楚音有些颓丧,当她见到这个乳母时她就知道已经完了,闻人安是不会再信她了,如今闻人安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朕要问你!你要如何证明你没有与李云飞苟合!”闻人安捏着她脖子的手指都在发颤,仿佛一用力就可以将她纤细的脖子扭断一般。
陆楚音被捏的吃痛,动了动皱眉道:“当年圣上不是派人监视着我吗?将那些人找来一问便知了。”
“你如何得知朕派人监视着你?”闻人安忽然问她。
陆楚音一呆,心里就是一沉。
闻人安冷笑了一声,捏紧她细细的脖子问道:“是裴迎真告诉你的对不对?你早就与裴迎真串谋好了来欺骗朕对不对!”他一用力就将陆楚音拎了起来,“陆楚音你对得起朕吗!”
陆楚音呼吸一窒的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想挣扎,却如何也挣扎不开,只觉得难以呼吸,脸涨的通红。
她在那窒息之中忽然听到了微之的声音,他惊恐万分的喊了她一声:“母后!”
闻人安一惊,就见那窗户猛地被推开,一道黑色的人影卷着冷风铺面而来,寒光一凛直逼他的喉头,他下意识的松手推开陆楚音,“小心楚音!”踉跄着退开,刚要格挡何人进来护驾就听到陆楚音的声音,“杀了他!”
那一声,三个字像道闷雷劈在他的头顶,竟让他懵了一下,只是短短走神的一瞬间,那把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这才看清握剑的人是李云飞。
那么一瞬间,天翻地覆,这么多年的真心烟消云散。
他看陆楚音,陆楚音跌坐在地上喘了两口气抬头来看他,眼睛里没有半点情意,是愤怒的,满是仇恨,她又对李云飞道:“杀了他!不然我们都得死!”
闻人安站在那里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他心中竟不是愤怒而是无措,他再次问陆楚音,“你……当真背叛了朕?”
陆楚音没有答话,他忽然扬声喝道:“来人!护……”
李云飞抬手一掌劈在他的后颈,他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昏了过去。
一旁跪着的老妇人吓得大声尖叫要掏出大殿,陆楚音手忙脚乱的起身一把按住她,捂住她的嘴,想让她闭嘴,她却拼命的挣扎尖叫,陆楚音心慌的厉害,抓起脚边的碎茶盏狠狠的朝那老妇人喉咙上割了下去。
那热热的献血喷了她一手,她死命的捂着老妇人的嘴,割了一下又一下,慌的自己都害怕,直到那老妇人不动了,李云飞急叫了她一声,她又听到微之叫她,“母后……”那声音里满是惊恐和不知所措。
她抬头就看到微之站在窗旁看着她,吓得脸色苍白不敢过来。
“扭过头去。”陆楚音松开了手中的碎茶盏,瘫软在地上,对微之道:“扭过头不要看微之,听话。”
微之站在那里慌忙转过身,小声的哭了起来,“母后你和父皇吵架了吗?母后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陆楚音虚脱的软坐在地上,她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福禄试探的询问开门声。
李云飞在她眼前一闪而过,手起刀落就将刚刚进来的福禄给敲晕了,他将福禄丢在门边,伸手就关上了殿门,对陆楚音急忙道:“我带你出去,再迟被人发现就来不及了!”
他快步走到陆楚音身侧,弯腰将她扶起来,陆楚音却抬手抓着了他的手臂道:“我不能走,也不用走。”
李云飞一愣,听到外面围过来的守卫,停在了殿门外,他急了一下,忙将陆楚音拖拽了起来,“再不走被守卫发现你就……”
“那些是裴迎真的人。”陆楚音毫不畏惧的站着,看了看自己满是血污的手掌,这些年来裴迎真早就将宫中替换上了自己的人,“他没告诉你吗?”
李云飞站在那里愣了一下,裴迎真没有告诉过他这些,他和端木夜明带兵来京,一直以为是要利用端木家的兵力来逼宫,没想到这宫中也是裴迎真的人……
外面的守卫询问了一句,“圣上可有事?”
陆楚音慌慌张张的扬声道:“快去传杜太医来,圣上服了丹药之后忽然发狂昏过去了!”
李云飞站在她身侧看着她这般熟练的撒谎惊的有些发愣,她镇定的竟像是之前就安排好了一般。
只是三年多没见,所有的人都变的令他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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