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 完结+番外完本[bl同人]—— by:扶苏与柳叶
扶苏与柳叶  发于:2017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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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有何无颜的?”昭宁冷笑道,“本宫所为发乎于情止乎于理,只怕是哥哥觉着面上无光吧?”
“昭宁!”惠帝怒极,面上也带了几抹狠戾之色,“你是朕唯一的女儿,朕怕是真的把你给宠坏了!来人,将公主带下去——”
他的话音忽然戛然而止,众大臣皆随着他的目光看去,登时也明白了他为何不再说话。
因着站立的昭宁公主身后,分明升腾起了一只巨大的、燃烧着火焰的凤凰!
那凤凰有着七彩流光的华美羽翼,漫身虹光遍洒,竟像是裁了片彩虹披在了身上似的。那种温暖的、普照天下的光芒瞬间便照亮了这世间所有阴暗的角落,它在火焰中扇腾着翅膀,一声又一声发出优美的吟叫,高傲地抬起了自己小巧的头颅。
惠帝的话像是被谁活活扼在了喉咙里似的,面色也是忽的铁青忽的又有些红润,不知在思索些什么。而呆呆站着的大臣则像是被谁下了定身咒,只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地盯着看,再不知自己刚刚想要说些什么了。
这样的满室寂静之中,唯有贾琅抿嘴轻轻一笑,转头朝淡然立着的北静王眨了眨眼。
水溶回了他一笑,专注地看了他半晌,方才收回了目光。
“昭宁,”半晌后,惠帝才终于捡回来自己的声音,“你......你身后那是?”
“什么?”
昭宁一头雾水,扭头往自己后面看了看。然而她什么也不曾看到,只看到了一群像是活见了鬼的大臣。
惠帝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那凤凰却还在。仍然一声声叫着,拍打着自己巨大的羽翼,上面熊熊燃烧的火焰令周围的大臣都纷纷让开了些,只令一脸茫然的昭宁公主站立在了空旷的中间。
君臣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说同意......这实在是不合礼法,太过荒唐了些。若是开了先河,以后只怕会麻烦不断......
更何况惠帝只有昭宁这样一个嫡亲的女儿,之后联络朝臣又或是外朝,还是有大用处的。这般给一个无甚功名的幕僚......岂不是亏了?
可若是说不同意......
惠帝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他总觉得那凤凰会扑过来用火焰烧死他自己。
这个抉择,简直不能更艰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昭宁:父皇,我连驸马都自己找好了,是不是很能干?
惠帝:(望着她身后的凤凰)好好好,一切都好说,你你你先离我远一点......
必须要为作者君的智商证明一下了。作者君家的小区有三百多栋楼,因着公交改线,昨天从一个不熟悉的公交站牌下了车,所以才会迷路......
那些个怀疑作者智商的,请自动去面壁!
我明明是个可聪明的宝宝!(重要的事请自动读三遍)
你们怀疑什么不好居然怀疑这个!!!
以及,谢谢昨日站住你个二货亲投的地雷......
这个名字莫名让我觉着膝盖又中了一枪,然而作者君如此聪明伶俐,和“二”这个数字一点关系也没有呢。所以一定是错觉,嗯。

第109章 108.107.106.105.01.19
说是艰难, 其实也不甚艰难。毕竟凡事总比不得生命重要, 尤其是于稳稳坐于至高无上宝位上的皇帝而言, 他巴不得自己能够长命百岁,一直大权独揽执掌天下。
而与他自己相比,即便是一直宠爱的女儿......也轻飘飘的如同一根鸿毛。
因而不过是沉默了一瞬, 于众大臣面面相觑之中,惠帝便开了口:“诸位爱卿怕是也看到了,这本是上天的旨意,并非我们可以左右的。公主既有如此仙缘,少不得便允了她这一次, 来年方能佑我大庆风调雨顺, 日益富强啊。”
大臣们皆是信神鬼之论的, 本就对这些个异象抱有敬畏之心,眼下一个个皆两股战战, 谁也不敢再说出什么反对之言来。便连大皇子也面色铁青, 一言不发, 重新站入了人群之中。
自此, 昭宁公主择婿一事乃定。
昭宁面上现出了丝真心诚意的笑,用力地跪谢了惠帝:“多谢父皇成全!”
她又顿了顿,追问道:“不知父皇觉得何日更好?”
惠帝嘴角抽搐:......
怎么,你就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吗?
“三月后如何?”昭宁公主真诚地建议道,“儿臣上朝之前查过了,二月十五日恰恰是良辰吉日,正是宜成亲的好时候。”
几个年迈些的大臣被这句话吓的一口口水呛进了嗓子里,握着白胡子咳得撕心裂肺。惠帝的面色也是精彩纷呈的很,由青转红又由红转青,转的像是走马灯一般乱纷纷。可他看着昭宁身后腾空而起的巨大火凤,那凤凰缓慢扇动着自己满是祥瑞之光的翅膀,身上细小的火花溅到了白玉的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这声响在惠帝耳中却仿佛被放大了千万倍,如同雷鸣一般,而那凤凰一双淡金色的眸子专注地看着他,里面写满了赤裸裸、毫不隐瞒的威胁。
惠帝又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
然而他还是要脸面的,当场命钦天监前去查证。当钦天监高声宣布那日果真是宜嫁娶的良辰吉日,惠帝便拍了定板,命礼部立刻开始着手操办此事。
于是当日,赐婚的太监并喜气洋洋跟着他的贾琅以及贾琅家属水溶,一同去到了公主府宣旨。白泽本在房中磨墨作画,闻听有圣旨是要与自己的,完全一头雾水:“与我?为何?”
“不为何,白师爷,您快些去呀!”
来传消息的小厮急的直跺脚,干脆亲自上手将人很是粗暴地拉了出去,充分体现了公主府的下人是何等的力大无穷。
一直到圣旨念完了,白泽才意识到,这是道赐婚的圣旨。
这这这......
他的嘴唇都有些哆嗦。
这简直是......简直是意外之喜从天降啊!唯一不大好的一点,是居然不是自己去圣上面前求道旨意......总觉得自己像是被包养的那一个?
白泽歪了歪头,果断告诉自己,方才那妥妥的是错觉。
消息一经传出,帝都上下登时都炸开了锅。这件事着实太过奇异了些,虽则惠帝并不令诸位大臣将火凤之事私下外传,然那日许多人都看到了,哪有不讨论的理?虽则在外面不说,在家中也少不得与满府的妻妾又或是养的几个堂客絮叨絮叨,感叹当日的神奇之处。由此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闹得人尽皆知沸沸扬扬。
虽则天下有许多人都觉着荒唐,可无奈皇帝下了圣旨,已是金口玉言。昭宁又身份贵重,当日还有那般奇异之象现世,他们只得将这口气咽了,只是还少不得议论两句,哀叹当今人心不古,女子都不再谨遵女德女功女言,恪守本分了。
市井之中如何流传,并不如何打扰昭宁心中之喜。她只有些担忧一点,当日她请这道赐婚圣旨,原是并不曾与白泽商量过的。虽则白泽曾说过愿与她执手相随,可若是他临时变了主意......
但是担忧归担忧,想起那个白绒绒的巨大团子,昭宁愈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这样的毛毯子,还是拐回自家的好。
亲事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宫中亲自来了为皇后娘娘专门做衣服的十八位绣娘,个个皆是身怀绝技,要使劲浑身解数为公主绣一套精美绝伦的嫁衣。出乎意料的是,昭宁公主打赏与了她们每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然后将她们重新遣送了回去。
“已有人为我做衣裳了。”她含笑道。
而她口中的某人不是旁人,正是她尚未正式过门的夫君。白师爷在一盏莹亮的琉璃绣球灯下忙的头也不抬,在织女亲自织成的一匹朝霞上忙忙碌碌,拿露珠穿制而成的银线绣着衣裳。他时不时停下来,举起来看看,再端详两眼,随即心满意足地放下继续刺。
来看他的贾琅神色复杂,倚在外间儿的门上,不确定道:“白师爷知晓他这模样就像是在绣嫁妆似的么?”
他身旁穿的照旧金光灿灿的貔貅猛摇头。
只怕,那位还以为他很有男子气概呢。
“你这样不好看,”貔貅与他指点着那绣服的腰部道,“女子们都喜欢些珠翠等物,你不如在这个地方坠上三百六十五颗东海大明珠,再在这里镶上一百单八片闪耀的金叶子,在这里挂上两条珊瑚的链子,垂下来一大块祖母绿——”
“你闭嘴。”白泽愈听愈头疼,干脆将人一把推给贾琅,“那样做出来,像个什么?”
贾琅歪着头,想象了一下身上挂满了夜明珠及金叶子及珊瑚的模样。登时一阵恶寒,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那样的话,公主只怕不是要出嫁......是要去开首饰铺吧?”
貔貅撇嘴:“你们这群不懂欣赏的凡人。”
待到正式成亲那日,满帝都皆披灯结彩,树上挂满了绢纸做成的鸟儿。喜气洋洋的红色从公主府一路渲染开来,铺天盖地皆是唢呐锣鼓之声,一对对红衣太监骑着马缓慢踏来,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场面。
而当身形窈窕的新娘子被扶下轿子时,便连见多识广的惠帝也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那件嫁衣浑然天衣无缝,于这日的浮光之下折射出万千种光芒,恍若天边一缕流转变换的朝霞,美到令人都喘不上气来。
三拜,礼定。
红缎的另一端重新交与白泽手上之时,漫天忽然起了些变化——无数朵花打着旋儿从空中落下,满是奇异的香气洒了满室,空中皆是飘飘扬扬的花瓣雨。看的众人目眩神迷,却皆不知这些花究竟从何而来。
唯有惠帝愈发坚定了心中所想,昭宁只怕,也是有些来历的。他心内暗自忖度着,随手将双手重新收入了袖中。
并未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唯有水溶静静立着,直直地朝着他看过来,仿佛看穿了一切般的眼神令惠帝的心内生了些惶恐。他正要将水溶唤过来说上几句话,却忽见一个少年连蹦带跳跑到了水溶身旁,面颊上都染上了些薄薄的晕红。水溶的目光一下子收了回来,温柔地伸手替他捋顺了鬓边跑的凌乱的发丝,低声在他耳畔说了些什么。
“那是谁?”
隔得较远,少年又是背对着他的,惠帝并不能看的十分清楚。他身旁的司礼太监往那边儿望了望,躬身道:“回陛下,那是小贾大人。”
“贾爱卿?”
惠帝眯了眯眼,忽的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手指轻轻地在那扶手上敲了敲,似乎漫不经心道,“朕记着,贾爱卿还有一个姐姐在宫里?”
“陛下真是好记性。”司礼太监忙道,“的确是有这么一个,是贾府二房的嫡长女,与小贾大人不是一房的人。”
惠帝不动声色地瞧着那头亲亲热热凑在一处的两人:“如今多大年纪了?”
“倒是比小贾大人长上个十岁,”太监答道,“也就马上到了该放出宫的年纪了。”
“如此说来,倒与北静王的年岁相差不大。”惠帝悠悠道。
太监登时闭了口,背上密密麻麻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回答一个字。
“当日贾家于朕也算是助益不少,”惠帝半眯着眼,像是在自言自语般慢慢道,“倒是不能让她就这样白白在宫中待了这许多年。”
他冷眼望向因着昭宁婚事而满怀欣喜的众人,仿佛是一尊冰冷的、不通人情的佛像,引在烟雾缭绕之后,谁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唯有司礼太监已然从这只言片语中窥到了一点半点这位天下最尊贵的人的想法,一时间心头转过了千万种念头,只是恭恭敬敬地弯着腰,一句话也不敢说。
那样欢腾的、喜庆的、刺眼的红色。不仅有四大异姓王之一,还有贾家和史家两家的人,另有一大帮载歌载舞的武将。便连一个普普通通的账房先生,身上所穿的、佩戴的物件,也是他这个至高无上的皇帝都未曾见过的好东西。
在他不曾注意到的时候,他的昭宁,已然发展到了如此程度了吗?
惠帝的心头已然有了考量。
“去拟道圣旨吧,”他轻飘飘道,“贾家嫡长女贾元春,恩准其出宫,将其许配与北静王为侧妃——也令他们好好高兴高兴吧,这可是大喜事一件啊。”
说这句话时,他的嘴角都噙了浅淡的笑意,仿佛果真是下了什么令人万分荣幸且为人着想的圣旨一般。他把手袖到了明黄色的袖中,淡然地瞥着眼前这欢腾的一切。
他等了半日,身旁的太监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于是他终于略不耐烦地扭过了头:“怎还不去?”
“陛下......不是小的不去啊......”司礼太监吓的都要哭出来了,双股战战,苦着一张脸,“小的动不了啊,一步都动不了......”
惠帝惊诧地望过去,刚想斥责对方居然敢于自己面前信口开河,可紧接着,他也察觉到了些不对。他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粘在了这皇座上,一步也动不了,只得强力按捺着心中的惶恐,假装若无其事地四处看了看。
这一看,他方才注意到,于人群之中格外出挑的北静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目光重新移向了他。那目光令惠帝打了个寒颤,头一次觉着恐慌起来——
接下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于满室的喧闹之中衣袂飘飘地走近,飘然出尘。而惠帝身旁最精锐的侍卫都对这不断逼近的一人视若无睹,一点反应也无。惠帝想要尖叫,想要咆哮着令人护驾,可所有的声音都像是被堵在了喉咙里,丝毫发不出来,他惊慌地张大了嘴,心跳如同擂鼓。
这样疯狂的心跳声中,他看见北静王忽的微微勾了下唇角,慢慢与他道:“莫要试图阻碍阿柒,又或者是本座。”
“否则,本座有的是方法令你提前下黄泉。”
作者有话要说: 惠帝:你先把我的声音还给朕让朕可以啊啊啊啊啊地叫出来啊——
白泽:以及声明,我不是小媳妇儿,真的不是。
惠帝一路往作死路上狂奔,让我们尽快把这个碍眼的家伙解决掉吧!
谢谢未完成以及我是大大的贴心板蓝根亲的地雷~
小熊猫会有的,小白泽会有的,一大窝团子也是会有的。
给你们一个大大的(*  ̄3)(ε ̄ *)

第110章 110.01.23
他们君臣间的这场谈话并无旁的一人听见, 连带着一步都不能动的小太监此刻也已两眼放空, 神情恍惚的很。惠帝眼睑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他嗅到了来自北静王身上的异香,一种极清极雅、令人莫名觉着此人就该居于云端之上的奇异香味,全然与凡间那俗不可耐的熏香截然不同。
他忽的就忆起了当日曾做的那一个梦, 回想起婴孩手中紧握着的那张纸。他的额头开始密密麻麻向外冒汗,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居然犯了这样一个错误——
自己怎么差一点就忘了,尽管是人间的帝王,也终究是无法与这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神仙作对的呢?
“朕不会了, 再也不会了。”他最终颤抖着嘴唇说, “朕, 朕可与仙人一个补偿!仙人若是不想要贾家的嫡长女,朕可以将其改为贾琅——依仙人看来, 这般如何?”
拂在他面上的略微冰冷的气息忽的就离他更远了些, 水溶挑了挑眉:“你要为我与阿柒赐婚?”
“是啊!”惠帝结结巴巴的, 汗水都流入了眼睛中, 刺的他眼睛生疼。可一直身娇体贵的他如今却如同被摆放在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哪里还有一点还手的力气?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将所有的不平与恐慌通通暂时咽进肚中去,费尽所有力气来讨好这位掌控生死大权的神仙,“朕可以赐婚,这样,仙人便可光明正大与贾琅一处了,还可住在一起,岂不是更好?”
水溶抵着下巴细细想了一想,发觉自己果真很想看到阿柒穿着红衣进北静王府门的模样。这个想法令他心内都愉悦了许多,眉眼如融化了的春水般柔和,一锤定钉:“现在就写。”
现在写?
惠帝的下巴险些掉下来。他现在真的确信这群人与昭宁是一处的了,成个亲而已,果真有如此迫不及待么?
然而身为被威胁的那个,他又不好说甚么,只得眼睁睁望着自己的手丝毫不听使唤地抬起来,于明黄色的卷轴上书写了一行又一行字。末了稳稳地盖上了皇帝专属的印章,交与了浑浑噩噩前来接圣旨的小太监。
下面丝毫不知情的贾琅与貔貅一道饮了不少酒,喝醉了后便被半梦半醒带去北静王府休息了。黑甜一觉不知所踪,直到第二日日上中竿,方拥着被子迷迷糊糊坐起来,像小猫似的伸长双臂伸着懒腰,睁着一双水雾弥蒙的眼懒洋洋问:“几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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