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旗听完冷笑了一声,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十分凶残:“呵呵,你个骗子,告诉你吧,老子可不是出生在什么小富之家而是大富之家,更没有在哪个镇上任职。”
那算命的看到萧云旗的表情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这是要被人砸招牌了,便快速的抓住了自己的钱袋看了四周一眼,在心里想着待会要制造一个混乱趁机逃跑,可惜还没等他找到方向萧云旗便一把拎起他的前襟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带进了一个罕有人迹的小巷子里,那算命的吓得差点儿尿裤子,索性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忍住了:“这位大侠,求求您高抬贵手吧,小的虽然没有说对,但是您也没有什么损失啊,要不这样小的今天赚的银子全归您全归您怎么样?”
他觍着脸将钱袋子伸到萧云旗面前,萧云旗看了一下,发现四周没人便一把将他扔在了地上:“老子像是缺钱的人吗?”
“不像不像,是小的想要孝敬您。”
“行了别废话了,老子还看不上你那一丁点儿银子呢。”听到萧云旗的话算命的送了一口气,虽然他平时也骗人偶尔赚的也挺多但是遇到冤大头的事情也不常有偶尔还会来几个难缠的,
他的钱也是不好赚的,若是萧云旗真接了他的钱袋子他回家得心疼死,“不过……”萧云旗起话音一转,那算命的心又开始提起来了,萧云旗看了他一眼痞痞地道:“你别紧张,老子就是想让你帮个忙。”
算命的听到他要自己帮忙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儿:“您说您说,只要是能用得上小的,小的绝对义不容辞。”
“得了别吹牛了,起来,跟我走。”萧云旗说完后将算命的身上的行头全扒下了,只留给他一身里衣然后转身便走:“你可别想着逃跑,爷能逮着你一次就能逮着你第二次第三次。”
那算命的连滚带爬的站起来跟上他“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萧云旗带着他到了一个客栈,要了一个房间,小二带着他们到了房间之后萧云旗给了小二几个赏银让他去按照那算命的身材买一套书生穿的衣服,
小二得了赏银也不多问,便去了隔壁布店买了一套书生穿的衣裳给萧云旗送进了房间,萧云旗将那装着衣服的包袱丢给那算命的道:“将这身儿衣裳换上,让爷看看效果怎么样。”
那算命的畏畏缩缩的套上了那几件衣服,萧云旗嫌弃他缩着肩膀气质太差便上前去指导了一下,又看看了觉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算命的小心翼翼的问道:“大爷,您这是想让小的做什么呢?这一身儿衣裳这么好就给小的穿了?”
“若是你将爷吩咐的事儿半好了,让你穿一辈子都行。”
“您别笑话小的了,就小的这身份哪儿能穿这身衣裳呢。”萧云旗往桌子上扔了一锭十两的银子,
那个算命的眼睛黏在银子上挪都挪不开,萧云旗嘴角扬起一抹笑,心中很满意,这人只要贪财就行,贪财的人只要有银子也不怕他不好好给自己办事儿,萧云旗又拿出了一锭银子在身上擦了擦又吹了吹银子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吊足了那算命的人的胃口才道:“你附耳过来,爷交给你个任务,若是完成得让爷我满意,你的报酬绝对不比你现在看到的少。”
算命的听完眼睛贼亮但是他也知道赏银这么多的任务怕不是什么容易完成的,万一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他这一辈子就完了,这么想着算命的便有些犹豫,萧云旗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便好心解释了一下:“你放心吧,不会让你做什么丢性命要坐牢的事情的,而且现在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即便是什么杀人防火的事儿你以为你还能逃得过去?”
算命的又纠结了一会儿,看了看银子然后一咬牙便附耳过去仔细听着萧云旗的吩咐,听完便在心里窃喜,他原先还以为是什么十分困难的任务没想到这么简单,演戏忽悠人的事儿他是最拿手的了,
听完萧云旗的吩咐后他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这位大爷您放心吧,小的定能将您吩咐的事儿完成好了。”
萧云旗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十分奸诈:“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桌上这锭银子你先拿去按照我的吩咐用着,待事成之后便来我这里领我手上这十两,然后再过几天,若是我的人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我便再给你二十两的赏银。”
算命的见到萧云旗出手如此阔绰脸上简直要笑开了花儿,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些银子在向自己兜里钻了:“您放心交给小的吧。”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若是你将老子的事情办砸了,那有什么下场我可就不知道了。”算命的听了心中一紧忙道:“小的发誓,小的绝对不会将您的事儿办砸!”
“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人家都快要去给他干活了,萧云旗才想起要问别人的名字。
“小的叫孙义,义气的义。”
“嗯,没别的事儿了,你赶紧去将我交给你的事情办了吧,早些办好老子也能早些回家吃饭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孙义将桌上的银子揣进了自己怀里,便退出了房门,萧云旗要的是临街的房间,他刚走出门口萧云旗便站在窗边看着,见到孙义喜滋滋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萧云旗在窗边咳嗽了一声,孙义一回头吓了一个激灵,想到萧云旗吩咐他的话急忙端起了书生的架子,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偷偷瞄了瞄窗边的萧云旗看到他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才放心的离去。
孙义走后,萧云旗也没有闲着,他拐拐到了另一条通向有很多卖笔墨纸砚和书籍的店面的那条街,去了那那条街上的一家楼层最高的茶楼,选了一个靠着窗户的位置,
在那个位置视野开阔,可以看到整条街的情况,而且这个茶楼很接近李书削尖了脑袋都想进去教书的学堂,萧云旗脚程快,他在那地方等待了一会儿才发现了孙义的身影,孙义端着读书人的架子,目不斜视的走到了那个学堂附近之后便选了一间书店进去,
买了两本书和一些笔墨纸砚,结账的时候按照萧云旗说的话跟掌柜形容了一下李书的外貌特征说是要找他,李书因为是个秀才所以也是经常来这里的人,特别是这一阵子来得更是频繁,这一条街的掌柜大多都认识他,所以孙义仔细一形容再说了一句那人最近经常来这里掌柜便知道他在说谁了:“这位兄台你来得正是时候呢,李书刚进了前面那个学堂里,你再等等他应该就出来了。”
“哎呀,那太好了!”孙义装作有些激动的样子道:“我想见这个人很久了,你不知道啊,虽然那李书年纪轻轻的但是文学造诣着实不错!”
恰巧那掌柜也是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因为要维持生计又不想做那些他觉得是下九流的营生才开了一家书铺,听见孙义毫不掩饰的夸奖着李书他便也有些好奇,
自古文人多是相轻,这得是多好的文章才能让一个年纪较大的书生去如此夸奖另一个比他年轻许多的书生呢?
“在下不才也是一介秀才,不知这位兄台记不记得那李书所写的文章,能否吟出让在下瞻仰一番呢?”“吟出到是不用,我随身带着他的文稿的呢,只是……”
76.第七十六章
掌柜的对那文稿十分感兴趣便道:“还请兄台借在下一观,实不相瞒, 李书也是常在我这里买东西的, 我跟他也比较熟, 看一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孙义想了想装作十分纠结的样子,犹豫的一会儿才慢腾腾地将袖袋里的一个小布包拿了出来。
在掌柜期盼的目光之下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层又一层,最后才露出布包里那些东西的‘庐山真面目’。孙义慢慢的将那几张写着几首诗和一篇文章的纸递给了书店的掌柜递过去的时候还提醒道:“掌柜的可要小心些,莫要弄坏了。”
“兄台放心,在下也是爱书之人。”那几首诗跟那篇文章是萧云旗默写的中国古代的几首名诗和一篇比较出名的文章,要是让萧云旗自己写的话以他那半桶水的功夫估计只能写些中庸的,惊才绝艳的他扒光头发估计都写不出来,他家婉儿以前在京城也是很有才名的, 没准他家婉儿可以但是他才舍不得婉儿的诗作让别人用了去,所以只好‘借用’了前世古人的名作,用之前他也查了查发现这个时代没有才敢拿出来的。萧云旗坐在茶楼里端着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 眼睛看着下面的孙义和书店掌故,只见孙义将他给的东西拿出来给掌柜的看,掌柜看完之后又细细品读了一番, 他自己看还不算完,激动之下居然还大还大声的念了出来,路过的书生听到之后觉得这几首诗着实妙极了,便又上前想要过来看看,这时李书正从学堂出来,送他出来的是学堂里的一位先生,见那边仿佛有人在谈论诗书文章便过来凑凑热闹,孙义见人越来越多便急忙将那几张纸收了起来,那些书生都道:“这位兄台也太过小气了些,如此好诗怎地要藏着掖着呢?”
孙义不理他们只是径自的将那几张纸小心翼翼的收好,嘴上却大声道:“不是在下小气,只是这诗文并非在下所做,未经主人同意不敢让他人传阅,刚才只是因为书铺掌柜也认识所作之人在下才让其一阅的。”
有人问道:“不知,能作出如此好诗的人是谁?兄台能否将他的名号说一说,没准儿我们也认识他呢。”那学堂的先生来的晚了些没见着他们口中说的好诗,一时心痒难耐,也出声道:“对啊,这位兄台不如将他的名讳告知,这县里的读书人在下不说全认识也是能认得一半儿的。”
孙义佯装犹豫了一下,才道:“那,那好吧,这几首诗和这篇文章是一位友人给我的,这位友人家不住在县里,他走之前跟我说那些诗文都是我们县里一位叫李书的秀才所作,他也是无意中得到的,要我务必将原稿其归还。”
李书听到他说那是自己写的有些吓了一跳,虽然他自诩学识渊博但是真正让其他人觉得惊才绝艳的诗文还没有写出来过,而且他也不认识什么外县的人,因为纸墨很贵所以他的书稿也从来都是放得好好的,不过他心没有将心中的疑惑摆在脸上,他猜想那写的人应该是跟他同名同姓刚好路过平县的人,李书看着学堂那个先生一脸惊讶的表情,他隐隐觉得这没准儿是一个好机会,还没等他出声,学堂的那个先生便高声道:“李书我认识啊,他现在就在我旁边呢。”说着便拉着李书来到了人群中间,李书现在已经将孙义手中的那些诗文视作自己的东西了,他昂首挺胸的来到人群中间,因为萧云旗对孙义描述得很详细而孙义又是经常与人打交道的,所以一看到他孙义便知道他就是萧云旗跟自己说的那个人,而孙义自己平日里因为要忽悠别人怕人家找上门来,所以出门算命的时候多少都是要乔装打扮一番的,现在他穿得人模人样的,抬头挺胸一脸自信的样子十分能忽悠住人,一时间也没人能认出他就是某条街上摆摊儿给人算命的。
孙义上前看了看李书,然后激动的朝他鞠了一躬道:“哎呀,在下可算是找到你了,原本只是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今日还真是幸运居然见到了能写出如此好诗佳句的才子。”
李书装模作样的避开摆摆手道:“兄台廖赞了,区区小作不足夸奖,原以为这几张书稿找不回来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找到了,不得不说咱们真是有缘分啊!”
“是啊是啊,能认识兄台也是在下的荣幸,既然已经找到了所作之人,那这文稿也该物归原主了。”孙义说完便将手中包着文稿的布包依依不舍的递给了李书。
李书将那布包接下之后再跟孙义寒暄了几句便也不理在场的其他人直接就走了,孙义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也高高兴兴的跟众人告辞,一时间许多没看到那几首诗和那篇文章的书生都十分好奇李书写出来的佳作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书院的那位先生也缠着掌柜让他说说。
那掌柜刚才已经默默的将那些文稿抄了下来,待?3 贸隼粗竽羌钙恼卤惚荒切┒潦槿苏喑矗檬榈昀习寮浣幼瞬簧僖樱惶旃罄钍楸惚涑闪似较匚难Φ暮烊耍一共欢嫌腥嗽谔嘎圩潘氖浜臀恼拢灰怪淅钍榫褂猩恫ブ啤?br /> 萧云旗见那学堂的先生在书店抄完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回了学堂里便知道自己的计划成了一小半儿了,他喊来小二结账之后才慢慢往刚才那间酒楼走去,待他到达自己酒楼的房间之后孙义已经在房间里等待多时了。
见到萧云旗走进来赶紧起身相迎:“大爷您回来了?您请坐请坐。”
萧云旗不客气的在桌前坐下道:“你今天的任务完成的不错。”
听到他的话孙义暗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人居然还派了人来盯着自己,还好刚才没有拿着银子就跑,不然可就完蛋了。
看着萧云旗那一副大爷的样子孙义压根儿没想到萧云旗会屈尊降贵的亲自来监视自己,他只以为萧云旗是让自己的手下监视去了,暗自在心中摸了一把汗:“谢谢您的夸奖了,只要是您的事儿小的就算豁出命去也要给您办好。”
萧云旗掏出刚才许诺给孙义的那一锭银子扔到了他怀里:“行了,别吹牛了,这话鬼才会信呢,银子拿好,若是事成五日后我再让人来,将剩下的二十两银子给你,你记得穿着你平时算命的衣裳在城门口等着,就算事情没成我也会让人找你的,再给你另外一个任务的。”
孙义急忙接住,千恩万谢的道:“您放心,您的事儿一定会成功的,小的恭候您的佳音。”今天的事情完成了萧云旗站起身准备要走,刚走向房门又转回来道:“你带上你那些东西再跟我来。”
孙义忙不迭的点头,拿好自己原本的衣裳和钱袋跟上萧云旗的脚步,萧云旗又将他待到了刚开始时的那个巷子让孙义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上了他原本的衣服,然后将那身儿书生的衣服撕吧成了布条虽然萧云旗不怕孙义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但是他还是按照传说中的江湖习惯威胁孙义不准将自己找过他和今天让他做的事情说出去之后才放心离去。
孙义留在原地看着那身儿破衣裳十分心疼,他摸了摸自己的怀里,还好刚刚赚了十两银子,刚才那人给他用来买书的钱他留了个心眼儿只买了最便宜的书,那银子还剩下一点儿,孙义将书都贴身放着,待他日后将那些书卖了就又是一笔银子。
这么想着他便不再心疼那身儿已经变成布条的衣裳,穿着自己用来算命的衣服,哼着小曲儿就回家去了。萧云旗顺手买了些东西,便去取了自己的马回家去了,而李书也美滋滋坐着牛车回家,躲在了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刚刚到手的文稿。
他回想了一下今天学堂那个送他出来的先生知道那些诗文是他写的之后的表情,心中窃喜,想着没准儿过几天他在学堂教书的事儿便有着落了,果不其然第二天那个学堂便来人了,还带来了让他全家人都狂喜的消息,李书果然被学堂录取了。
李家人都幻想着他们要搬到县城里去住了,今后他们家也算是城里人了,李家人十分得意,在村里一逮着人便开始炫耀,还露出看不起其他人的嘴脸,居然还敢跟村长和族里的长辈呛声儿。
全家人没走之前便将村里人得罪了个遍,不过他们想着自己马上便要离开这里去过富贵日子了所以也不在乎得罪这些乡下的泥腿子。
萧云旗回到家,将自己在县里买的小礼物分给了家里的几个孩子之后,便找林婉兮邀功去了,而此时林婉兮正在后院里支着一张小桌子,一边看着后院小山坡上的小白玩耍一边吃着补品。
她刚刚放下碗擦了擦嘴唇萧云旗便在她身后弯下腰抱住了她:“婉儿,那件事情快要解决了。”林婉兮一时没反应回来,抓着他环着自己的手问道:“什么事情。”
“就是那李桂花的事儿。”林婉兮皱眉道:“快要解决不是还没解决么?”萧云旗看到了她头上冒出了些汗珠便一边吩咐着下人给他搬张凳子来一边放开了林婉兮掏出帕子给她擦汗:“其实事情已经算是解决了,只是还要等一个消息罢了。”
“你怎么做的?快给我说说。”林婉兮心中有些好奇他是怎么解决同时也很担心他的方法会不会过激。这时下人将凳子搬来了放在了林婉兮旁边。
萧云旗眼睛瞄到林婉兮前面的补品还剩一点儿便知道她已经吃不下了,他一屁股在凳子上坐下然后伸手便将那剩下的补品倒近了自己的嘴里,嚼吧两下就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