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人家 完结+番外完本[穿越种田]—— by:云卷风舒
云卷风舒  发于:2017年0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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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派人各自振振有词,皇上竟然给呆住了。过去,是大臣和谢家的人争执,皇上还是知道他应向着谢家人,可如今,可是谢家自己人吵了起来,还个个都要置对方于死地啊,这要他怎么定夺啊。
大臣们此时也有几个先前,早就看不惯谢太傅为人的,站了出来,“证据确凿,谢太傅杀害杨康也是有目共睹的事,今天,既然谢王爷要提到这事,那么,我们几个,不妨也来做个见证,当年参与谋害杨康一家的,除了先帝,还有一个最大的幕后指挥者,那个人,就是谢太傅!”
顿时,皇宫大殿,一阵喧哗。
皇上年纪太轻,根本无法掌控这样的局面。
谢胖象和他的兄弟们说:“谢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傅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议论他老人家的是非,你对不起太傅吗?你可知道,太傅大人把唯一的王爷都给了你。”
这是在打亲情牌,苦肉计嘛。谢策阴阴一笑:“我和我娘,都没有对不起他。我是为了正义,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公道,才决定要大义灭亲的。”
众人都一个一个的移动到了谢策身后,“我们支持你。”
谢胖象他们有些急了,这皇宫里的侍卫,都是谢太傅的人,可谢太傅已经死了,他们究竟是听谢胖象的,还是听从谢策的,还真不好说。
只怕是连侍卫们,也料不到会发生今天的局面。
这内讧,竟然还闹到朝廷上去了,这脸面,可真的丢大了。可谢策怕什么,他天不怕,地不怕,难道还怕脸面吗?
“皇上,早朝时间已经过去了,臣等体力不支,先告退了。”谢胖象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看着谢胖象他们要走,谢策笑道:“叔父,您可以去哪里呢。您设在大相国寺的兵器,都已经被我运走了。”
“谢策,不要太过分了,我们当然是回谢府了。”谢胖象说。
“我已经派人,在谢府封闭搜查你们贪污的证据了,只怕一时半会儿,叔父你们还不能进的去呢。”
什么?谢胖象大怒,“你这个泼皮猴子,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好,今日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谢胖象手里有谢太傅的玉牌,他走出去,拿出玉牌,整个御林军的侍卫,都齐齐跑过来,站成几排,听从谢胖象的命令。
他们见牌如见人,这是以前,谢太傅说的。
谢太傅走后,谢胖象抢先利用儿子的身份,取走了王牌。
“大家都看到了吧,谢胖象想要谋反了呢。”谢策已经脸上挂着笑。
谢胖象已经急躁了,失了分寸了。
谢策本来还以为,谢胖象至少会先回家看看,再做决定。
可有时候,人往往是一念之差,咫尺天涯。
其实谢策压根就没有派人去谢府查证据,因为,他根本就没这个能力,调动这么多兵马去围攻谢府。
谢胖象如果不紧张,他就会想到这一点,可是,现在,他已经晚了。
“谢爱卿,你不要急躁啊。”皇上吓的站起来,连皇冠都差点给掉了。
“皇上,臣是过去,讨伐这个逆贼。”谢胖象对着皇上说道,“你们谁敢帮着谢策的,都一起抓起来。”
看到谢胖象动了真格,那些原先站过来说要支持谢策的大臣们,都纷纷闪到另外一边了去。
谢策依旧脸上带笑,他早料到这些人会这样,一群软骨头,才会被谢太傅给控制十年之久。
只有张草根,站在谢策身边,纹丝不动。
谢胖象指着张草根说:“先把这个刁民给杀了。”
官兵们虽然是听谢胖象的,因为谢胖象手里有王牌,可却也不敢对身为王爷的谢策怎么样,可张草根只是一个草民,草民就是用来出气的,他们马上冲上来。
张草根一个人,两个拳头,奋力的和他们打了起来。
谢策知道这次不是谢胖象的对手,趁着张草根和他们在斗,跑到宫外去。
此时,方老爷北大营的兵马,已经兵临城下了。
“王爷,我们听你的吩咐。只要你下令,我们就冲进去,管他是谢胖象还是皇上,你要我们杀,我们就杀!”
第二卷 金陵城 第243 回魂(感谢“米大米”亲万币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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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皇宫漆红大门外,方老爷的部下,牵了一只白色骏马,给谢策。
谢策一脚蹬上,一个翻身,就上了马。
“大家都挺好了,从这一刻起,你们都听从谢王爷的命令!谢王爷的命令,就等于是我的命令!”方老爷站在高台上,大声对手下们宣布。
苍蓝的天际下,几对兵马列成几竖,个个肩膀笔挺,眼目严肃。
谢策扬起马鞭,指向皇宫:“大家都给本王听好了,抓住谢胖象,所以挡路的人,都杀!”
“是!杀!杀!”兵士们吆喝三声,声音洪亮如钟。
如奔涌的洪水,冲进了皇宫,宫女太监们见状,都扔掉了手里的活,四处奔逃去了。
谢胖象站立在大殿门口,他身后,是执戟而立的禁卫军。
“谢策,你竟敢带人擅闯皇宫,你这是死罪,来人,还不快把这些叛贼,都给拿下?”
可是,禁卫军犹豫着,没有一个人向前踏出一步。
谢胖象生气的挥动着手里的玉牌,“你们不听本官的命令了吗?见到这块玉牌了没有?”
还是一片鸦雀无声。
谢策冷笑道:“你不要白费心机了,他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兄弟,又如何肯对我兵戈相见?”
原来,过去,虽然这些禁卫军都是听命于谢太傅的,可谢太傅根本没有时间打理皇宫内部的事,所以,他都把禁卫军交给谢策管理。
谢策和禁卫军同吃同喝,培养了很深的感情。
禁卫军的侍卫们,都是他的兄弟,而谢胖象手里拿着的,不过是一个空的牌子罢了。
连皇上都没有下命令呢,更何况一个牌子。
所以,没有禁卫军敢动。
谢胖象急了,“你们,你们——”终归是棋差一招罢了。谢胖象仰天长叹起来。
“叔父,这都是你们逼我的。”谢策笑了,虽然笑的很凄凉。
禁卫军的人退开,谢胖象和他的兄弟们,失去了庇护,方老爷的人马,很快就抓住了他们,给他们一一捆绑了起来。
“谢策,你胜之不武。”谢胖象鄙夷的说,“你为了胜历,不择手段,连携家的名誉都可以出卖,甚至在太傅大人尸骨未寒的时候,还揭发他过去的事。你连对死去的亲人都不尊重,谢策,你没有人性!”
“我知道你们不服。对,我谢策是没有人性,可总好过谢太傅,要不是他,我娘也不会——”谢策说到这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他赢了,这么惊险的棋,他都给走赢了。
从今以后,他就是无敌的了。
这一切他都没有错,都是谢太傅太卑鄙,玷污了他娘亲的清白。
所以,谢家有如今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的!咎由自取的!
谢胖象一行人就这样被带走了。
谢策回到大殿?3 吹揭丫乖谘粗械恼挪莞?br />刚才,张草根一定是和他们进行过怎样激烈的殊死搏斗,可谢策终归还是来晚了一步。
“把他带回去吧,他是个汉子,如果可以救活,这世界也就多了一个正人君子。”谢策说。
凉风阵阵,吹皱了一池湖水,衰残的荷叶弱弱的趴在水面,失去了往日的英姿,但在晚霞的映衬下,却更显得美丽,经历过酷暑的洗礼更显得生命的丰盛。
岸边,梧桐树也已经开始变了色,间或夹杂的黄叶,让金陵城比平日里更增添了几分美意。
倒是水里的鱼儿,仍然自在又洒脱,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令人好不羡慕。
天凉了,早出门的人们都需要加一件外套,但午时的时候,还多人还是短褂一身,街市上各种衣服都乱穿了,这但又是一幅有趣的画面。
谢策回府的时候,杨端午已经更衣洗漱完毕,打点着要出去,周芷若都拦不住,看到谢策忙说:“王爷,你可回来了,端午一定要去看看张草根,也不知怎么的,她就认为张草根已经来了,并且今天他是凶多吉少。你快劝劝她吧,她这么单薄的身体,可怎么出去呀。”
谢策看着端午消瘦的脸说:“端午姑娘,你大病初愈,还是多歇息吧,眼下刚起秋风,风里都带着料峭的寒冷,你若是不紧着你自己的身体,可是让大家都担心的呀。”
“你不要在这里演戏了,你为何要去清河县,你一定是又想害人了。这次,你是要加害张草根了,对不对?”杨端午可不吃谢策这一套,劈头就骂过去。
就算是没力气,端午见到谢策的第一句话,也是责骂。
谢策失望的笑了,“原来在端午姑娘的心中,我谢策除了害人,就什么都不会了。”
“难道不是吗?”端午冷冷的说,“我知道你带走了张草根,快说,他现在在何处?”
“我谢策除了会害人,也是会救人的。难道端午姑娘忘记了,端午姑娘都是我谢策救起的。”谢策颇为委屈的反驳道。
端午一时无理反驳,周芷若在一边接话说:“端午,他纵然有千般不好,可他对你,还是真心真意的。”
端午说:“那又有什么用,他让天下百姓唾弃,这样的人,不会是我的朋友。”
“好,既然端午姑娘这样说,我谢策从今以后,会慢慢学习做一个不让天下百姓唾弃的人,深受百姓爱戴的好君王。”谢策拍拍自己的胸脯说。
端午一怔:“好君王?莫非,你已经赢的了九卿之位了?”
谢策阴阴一笑,“快了。”
端午垂头沉思着,难道谢策让张草根帮他揭发谢胖象等人的丑恶行径了?
不可能吧,那样,势必会连谢太傅的丑恶行径也一并揭发。这样,就算谢策侥幸成功成为九卿了,可谢家的实力,也会大大减弱。
“废话少说,快告诉我,张草根在哪里。”端午冷冷的问道。
谢策眉毛皱了起来,“好,我带你去见他,不过,你可要先答应我,不管看到什么,都不可以过于激动。你的身体还没复原,若是一激动,只怕是——”
“我答应。”端午不耐烦的说,“你谢策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谢策带端午到一个房间里。
奄奄一息的张草根躺在地上,全身的血迹未干,身上都是淤青,额头上也都是血。
“张草根。”端午上前摇晃着张草根,可是张草根没有回答。
他沉默的样子,好像是在告诉她,他永远不可能回答她了。
她的心一紧,连忙探了探他的鼻息。
张草根气息微弱的几乎都没有了。
他现在好像是一缕游魂,在空洞的身体里游荡着。
杨端午看着谢策:“为何会这样?”
谢策就把事情经过,大致的讲了一遍。
“你竟然让张草根去冒着这个险。你知不知道,你谢策有人会保护,可是,他没有!你真的是太阴险了!”端午气极。
“我是阴险,可这也是他自愿的,他愿意为你死。”谢策说。
“对,你谢策做什么都是对的。可我一定要救他。”
“救他?他已经死了,他都没有呼吸了。”谢策摇摇头,“就算是倪重阳还在,也不可能救的起他了。”
“你闭嘴。”端午冷静思索片刻,正当杨端午准备再查看一下的时候,却发现,这草根,竟然断气了。鼻尖冰冷,四肢末梢也冰冷如水,唯独肚腹还有余温。
杨端午的心,一下子跌到冰点,被一种深切的无力紧紧的感笼着。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万念俱灰的杨端午深深的叹了口气,伸手拿布盖在张草根的脸上。
突然,杨端午眼前一亮,手也立时停住了。
隐约中,杨端午记得倪重阳在书中介绍过一种重伤假死的现象。
虽然没了气息,但身体尚有余温,杨端午赶紧伸手去探张草根的脉搏,果然,虽然微弱,但张草根的脉搏依然在动。
“万幸!”杨端午惊叹道。脸上,浮出了一抹亮色。
借着日常的积累,杨端午模糊中记得,处理这种假死,需要一种叫回魂草的草药烧香鼻息。
虽然不多见,但附近却刚好有。
想到这里,端午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里?”谢策拦住了她。
“我现在马上要去找一种草药去救他。他这还属于假死。我看过重阳哥哥写的医书,里面就记载了这样一种病例,是完全可以救活的。不过,必须要快。如果连最后的气息都流失了,就再也来不及了。”端午解释说。
谢策说:“你一个人怎么找?我下令手下漫山遍野去找。”
端午点点头,“好。你帮我这个忙,我就当欠你这个人情。”
“如果帮你一个忙,就是你欠我一个人情,那么,端午姑娘,你已经欠下我多少个人情了,都可以以身相许了吧。”谢策邪恶一笑。
时不可待,谢策派出大量的手下,去找,一炷香的时间后,终于找到了。
端午一阵惊喜。
这黑绿色的草,正是回魂草。
可是却吧多见。
如果没有以倪重阳医书里的草药图作为样本,只怕是还真找不到呢。
端午研究了一下倪重阳留下来的医书,按照书里写的步骤,将回魂草烧着点香,一股淡淡的草香慢慢弥散开来,杨端午赶紧将回魂草凑近张草根的鼻子,不一会儿,张草根喉间一动,呛咳两声后微微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终于醒啦。”杨端午总算是放松了一口气。
可张草根却一脸茫然,看着杨端午却陌生如初次见面。
“你是谁?”张草根问。
杨端午一怔,“你不认识我了?”
“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甚至不知道,我自己是谁。”张草根说。
谢策翻看着医书,对端午说:“倪重阳这里也有记载,如果假死太久,有可能会治愈不了,或者出现,就算是用回魂草给治好了,也是会失忆,这个失忆是终身性的,再也无药可治。”
端午叹了一口气,“再也无药可治?也就是说,张草根这辈子,将再也想不起来我,也想不起来他死去的娘,还有他过去的一切。其实,这样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一个人若是没有了过去,那就等于是已经死过一回了。
谢策点点头:“能救回一命,也算是上天对他的眷顾了。我谢策见过这么多死人,还从没看到过,一个已经断了气的人,还可以起死回生的。”
端午帮张草根擦掉脸上的脏污,笑道:“不过,这样也好,张草根若是完全忘了过去,也就等于完全忘记了悲伤。他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他也可以忘记,喜欢你的痛苦了。”谢策感叹道,“这杯忘情水,我也想喝呢。”
谢策派人送张草根回到了大坟脚村,林安夜听说张草根回来了,就安排染坊里的工作给张草根做。
张草根什么都想不起来,可也更加无牵无挂,无爱无恨,无悲无喜的生活下去。倒也是好事。
端午听说张草根在林家有了依靠,便也放下心来。
而她,也好想变了一个人似的,忽然一连吃了三碗饭。
周芷若笑道:“看到你振作起来,我就放下心了。你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
端午说:“我若是再消沉下去,我的亲人朋友,会越来越多的离开我。这次,若不是上天垂怜,只怕张草根也会离开我了。”
周芷若点点头:“你这样想,就对了。我知道端午一定会振作起来的。”
端午主动敲开谢策的大门。
谢策房间里,很是热闹,几个歌女在屏风后面弹奏曲子。
虽然热闹,可谢策眉毛却是皱的紧紧的,一看端午进来,马上挥手,让歌女们都退下去。
端午坐定,认真的说:“我要出去,我要去那个悬崖边上。”
谢策大惊:“你还想为他堕崖吗?”
“我现在还不能死。可是,重阳哥哥既然是从哪里跳下去的,我还是要去那里看看他。”端午很固执。
谢策双手负后,来回走了几趟,沉思着。
“你不需要担心我会跳崖,我现在还要留着命,为我们杨家平反。我暂时不能死。”端午说。
“好,我可以带你过去。不过,端午,你也要答应我,你要住在我府上。”谢策说,“当然了,我不会欺负你的,我绝对不会勉强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端午点点头:“如果你不向我要住宿费和伙食费,我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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