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骗婚夫郎完本[穿越古耽]—— by:老烟圈照吹
老烟圈照吹  发于:2017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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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陈年往事,陈青笑答“如若不弃,沈兄尽管开口”
二人先是品茶聊天,又去城外游湖垂钓,陈青难得放松一回,背靠船舷昏昏欲睡。
沈书誊瞧他这般不由轻笑出声“累了?”
陈青轻嗯一声,懒洋洋的开口“不累,就是难得出来游玩,一时太过惬意,难免精神放松……”
浓浓的鼻音,听得沈书誊心中一紧,暗怪自己太过敏感,转头注视着湖面应道“那就眯一会儿,等鱼上钩,再喊你起来喝汤”
陈青答应一声,当真翻身睡去,随着江风吹拂,倒也不觉夏日炎热。
垂钓练的就是静心,沈书誊盯着面向自己酣睡?7 牟嘌眨皇奔渌夹鞣追桑肫鸬平谏吓加鲋恕南肽皇鞘郎险嬗腥绱讼嘞竦亩鋈耍?br /> 犹记得第一眼见到时,竟将他错认成当年头绑飘带一闪而过的佳人。
沈书誊暗自唾弃,当真是见色忘义,怎会在初遇时将他错认成别人?本该第一时间想到陈青才对。
江风徐徐,吹乱了陈青的发丝,也吹乱了沈书誊的一腔愁绪。
“乱想什么呢?时至如今,他也早该各安天命成家生子才是”沈书誊扬手起杆,摘下挂在鱼钩上的鲫鱼扬声喊道“起来熬汤了”
陈青困顿睁眼,瞄着一桶半大小鱼咕哝“这么点也就够熬汤的……”
“还想管饱不成?”沈书誊打趣道,拍拍人脑袋笑骂“还是改不了务实”
“农家人哪管什么附庸风雅,管饱才最实惠”陈青揉揉脑袋,爬起来燃柴煮汤。
鲜香奶白的鱼汤,配上葱花香菜,当真好喝的让人几欲把舌头也吞下。喝完鱼汤,沈书誊才摇桨慢慢靠回岸边。
“饿了吧,今儿带你去尝广翠楼的名菜,保准辣到你涕泪纵横”沈书誊早知陈青爱吃辣,为了宴请贤弟特意定了一间雅间。
一说到辣,陈青眼睛都瞪圆了,一步跳到岸边催促道“早说啊!快走~”
“哈哈……”沈书誊灿笑出声,一改严谨有礼的谦谦公子风范,拉起陈青快跑上车“回城!”
小厮得令,扬鞭吆喝道“架!……老爷今个兴致真好”
“有良伴在侧,怎不叫人欣喜若狂?”沈书誊难得豪气一回,惹的陈青亦是失笑出声“怕是以前没人陪你疯才是”
“嗯?姑且算是吧……”沈书誊满脸笑意的答道。
进了城,就不能再策马扬鞭了,马车慢悠悠行至广翠楼门前,小厮才扬声喊到“老爷,到了!外面停着孙大人和于大人的座驾,想必是衙门午休外出觅食来了”
沈书誊笑骂“他们吃他们的,与咱们何干?”
小厮挠头憨笑,赶忙将脚踏放好请人下车。他家老爷不爱凑热闹,也不喜和同僚聚酒聊天,怎就忘了呢。
二人拐去正门,正见孙大人引着几位同僚往内走,碰到沈书誊时还笑着打趣“沈正司今儿也有兴致来广翠楼品食?”
“你能来为何我就不能?”沈书誊难得放下官职尊卑,友善的闲聊起来。
“哈哈哈……相请不如偶遇,赶巧今儿个我做东,赏个脸,一起坐下来聊聊?”孙赋全拱手邀请。
沈书誊看一眼陈青,略作惋惜的拒绝“可惜我也做东,怕是要婉拒孙大人一番美意了”
“这有何妨?不若邀请这位小兄弟一起入席如何”马学东微眯双目,试探般看向沈书誊。
这家伙平日里独来独往,甚少与人结伴聚食,也不知这位玉面小哥是什么来头,瞧他一身华服,该是有些家底才对。
众人心思活泛,当下便不由分说的将二人拉入包厢,又言语道“别不给孙大人面子嘛~今儿尝的可是从南海远道运来的海货,你也一并开开眼,错过了可再难品到这等珍馐美味”
沈书誊却之不恭,只得略作抱歉的对陈青笑笑。陈青不以为意,悄声说道“又不用花银子,不吃白不吃”
“不好吧?这不把孙大人当冤大头宰?”沈书誊故作诧异的挑挑眉毛。
“噗嗤~我就爱宰冤大头!谁让他爱显摆呢”陈青念起梁子俊,低头乐的那叫一欢。
“什么事如此可乐?快与大伙说道说道”马学东借故凑上来攀谈。
沈书誊一手拦住马学东,替陈青解释“我这贤弟不爱说笑,怕他不自在故意逗他呢”
“呦~怎不知沈正司也这般风趣?”马学东挤眉弄眼的朝众人示意,没一会儿就将注意力都引到陈青身上。
沈书誊见势只得将他引荐给众人,又不无夸口道“我这贤弟虽是乡下人,但人品学识绝非常人可比,就连我这做兄长的都多番受他助益”
“当真?看不出陈兄弟是这般仗义之人,来来来,我代各位敬你一杯”孙斌全仗着做东带头邀酒。
陈青推不过只得仰头喝下,酒一下肚,立马觉出不好!
这酒可比桂花酿烈多了,见其他人纷纷起身准备敬酒,赶忙拱手作揖“在下酒量尚浅,只一杯便醉,未免贻笑大方就不在人前献丑了”
沈书誊见他面色绯红不似作假,也起身替他挡酒“阿青从不说谎,怕是真无酒量才是……各位,能否给在下个面子,莫要再为难我这贤弟”
刚才起头,没等热闹起来就作罢,众人心里多少带了点不痛快,便拿陈青的醉态开了几句玩笑。
沈书誊本就不喜他们这般肆意浑笑,刚想斥责几句,却见陈青轻拍了他一下说道“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一会儿咱们改地再聊”
不怪马学东爱抓着陈青说笑,贤弟本就长得俊,这会两腮飞霞,当真比京里的俏爷还好看几分。
一桌全鱼宴摆了满满一大桌,等菜品上齐,陈青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京里但凡有点见识的都吃过海鱼,是以众人并未将美食放在眼里,只赞到今个是借了孙大人的光才能在夏季尝到海货。
孙斌全大肆宴客,自然不会只拿海鱼出来现眼,嘴角一勾宣布道“且慢!这等稀松平常之物,怎能用来招待各位同僚?在下不远万里舟车采买回来的可不只这些下等货……”
“莫不是还有什么稀罕玩意儿没端上来?快别卖关子了”马学东立马嚷嚷开来。
众人也好奇孙斌全打算用哪种海货做重头戏,恭维几句便催着人速速走菜。
孙斌全撑足了场面,才让人将一大盆琵琶虾端上桌。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没见过这等古怪之物。
孙斌全接过伙计手里的活虾,得意洋洋的介绍道“先看看活物,这叫虾蛄,因腹部似琵琶琴弦,又能发出噼啪声响,故名琵琶虾。海边愚钝之人也叫虾板子,你们快瞧瞧像不像搓衣板?……”
说虾不像虾,一身硬甲锋利多刺,当真古怪至极,当场便有人被吓的起身躲避,孙斌全所到之处,无不惊的一众同僚面无血色。
这不就是皮皮虾吗?陈青见他们少见多怪,不免暗自发笑。
沈书誊亦有些打怵,但见贤弟见怪不怪的模样,又不似作伪,遂小声问道“贤弟可曾见过?这东西一身怪甲,还真能吃不成?”
“嗯,好吃着呢”陈青舔舔嘴角,只等那冤大头显摆完就开吃。
他有多久没吃虾爬子了?娘的,没见着还好,见着了还真是把馋虫都给勾出来了。
孙斌全玩够了,才擦手招呼众人尝鲜。
可这怪物看着就瘆人,谁敢第一个尝试?搞不好不懂吃法再丢人现眼。是以,众人只默默夹鱼,谁也不肯做第一个试药之人。
陈青等了半晌,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些家伙还都谨慎的不肯出手。
正在陈青忍耐不住时,孙斌全动了!
只见他探手夹起一只,不无炫耀的展示“我也只是有幸尝过一次,大伙看仔细点,这虾姑好吃是好吃,就是一不小心极其容易伤手……”
陈青才没心思管他如何扒虾呢,见他动手,立马夹起一只,三下五除二掀了虾壳,揪掉尾巴……直到满嘴鲜香,才吧嗒着嘴角咕哝一声“好吃~”
沈书誊满含笑意的问道“当真?”
陈青忙给他剥了一只“快尝尝,可好吃了”
孙斌全剥到一半呆住了,全桌子的人也都呆住了……莫不是这人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众人扫过桌上一堆虾壳,在看看捏在孙斌全手中的那只虾蛄……呃,剥的面目全非不说,虾肉还都所剩无几,当真不能比较啊,吃没吃过一眼便知。
孙斌全眼尾抽搐的微笑道“陈兄弟可是出身海边?”
陈青纳闷摇头,嘴里还塞着半只虾爬子。这会儿见众人都在看他,这才惊觉抢了主角风头,忙吞掉虾肉擦手笑道“我虽不是海边生人,却有幸吃过一回,这吃法也是跟人学的”
众人听他这般解释,都笑说几句替孙斌全打圆场。
“其实这虾也好扒,只要用对了方法就不易伤手”陈青见他一脸尴尬,也不好再欺负冤大头,赶紧教在座几位快捷方便的剥虾手法。
陈青惯于空手剥虾,只要从头往下数第四节开始掀壳就行,为了照顾不太善于动手的大人,陈青还展示如何借用筷子剥虾。
也就是掰掉虾尾,再从尾部贴着虾背插入筷子,分别向两个方向用力掰开虾壳,就能完好的露出整个虾肉。
这个方法简单易学,众人效仿起来也甚是方便,沈书誊借用筷子撬开虾壳,还不忘对陈青展示“如何?”
“嗯嗯,下次捅到底再掰”陈青边吃边教,快手剥了小半盆虾才满足的一抹嘴“多谢孙大人款待”
孙斌全暗咳一声,本想在同僚面前炫耀一番,结果却被这小子闹了个没脸,这会儿不好发作,只得闷着嗓子问道“陈兄弟可曾吃过螃蟹?”
“嗯,吃过”陈家沟附近的水塘里有不少河蟹,夏秋两季里没少逮来偷嘴,只可惜村里人都不爱吃这玩意,嫌弃肉少吃起来还麻烦,是以除了他兄妹二人,很少有人跟他们抢着捉蟹。
“那你可曾吃过海蟹?”孙斌全咬牙将私藏的海蟹端出来涨脸。
“有吗?”陈青一副还能再吃半盆的架势,悔的孙斌全肠子都青了。众人纷纷笑骂他私藏,不等主家发话,便招呼伙计速速端来。
陈青吃了个肚圆,众人也借光一尝滋味。
席间探讨起海蟹吃法,陈青知无不言,也让众人对他大为改观,一扫之前敬酒的不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虾爬子上桌了~偶也馋了咋办??
一大早爬起来修文,实在是昨晚熬的太晚了,多有不便敬请见谅~~嘻嘻~~偶昨天去听新年音乐会了,发觉现场听果然感觉不一样,指挥超级调皮,还同现场观众玩互动捏~~一首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勾起满满的80回忆,眼前跃然而上的就是黑白革命老电影,差点没泪崩了……
☆、第196章 献计
孙斌全偷鸡不成蚀把米,净鸡蛋里挑骨头跟陈青唱反调。
众人晓得他是气不过被人抢了风头,便都笑着不接茬,怎么说都是吃人嘴短,不好太过扫主家的面子不是?
酒过三巡,连孙斌全都不再揪着那点不愉快生事,改谈起时下朝政。因着陈青人品不错又是沈正司的贤弟,些许不打紧的消息也就没刻意背人。
正聊起筹集粮饷一事,众人打开话匣子纷纷说道起来。
“……边关急缺粮饷不假,可前年靖州大旱就已掏空大半库银,这会儿徐州又闹起水灾,处处都嚷着要粮,你让户部上哪调粮去?”
“可不,我听说户部和兵部都快打起来了,一个说要调粮赈灾,一个又要先紧着边关将士,圣上再不裁定,怕是兵部尚书真得带头围了户部不可”
“各省都无陈粮可用,眼下未到秋收,从粮铺征收也怕力所不及”
“这可如何是好?灾民不得安抚,入冬极易哗变,可将士远在苦寒之地镇守边关,又焉能断炊?”
“年后提案奏请储蓄冬粮,至今尚未得门下省批复……”沈书誊向来忧国忧民,这会也跟着一筹莫展。
即便奏请之事得以批复,那也是秋收以后的事了,眼下远水救不了近火,真是愁煞了一干工部同僚。
“罢了,罢了,连户部都无万全之策,咱们在这光操心顶什么用?喝酒喝酒!”
“马大人此言差矣,你我皆属朝廷命官,为君分忧岂分隶属何职?但若能集思广益筹集对策,亦可谓是忠君爱国之举”沈书誊最见不惯事不关己的做派,当下借由酒劲反驳一二。
“嘿~沈正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尽忠职守了?……”马学东当即起身呵斥。
众人见势不妙,忙起身劝解二人,沈书誊为国担忧此情可表,可指责同僚就未免太过惺惺作态。
眼见众人将矛头暗指向沈兄,陈青心底暗叹一声。沈书誊为人太过正派,眼里容不得沙子也不能跟同僚明面争执啊?
未免闹的太不愉快,陈青抱拳解围“沈兄也是一时情急,绝非故意挑衅,在座各位皆是人中翘楚,才思敏捷之辈,若能集思广益想出对应之法,以此计压户部一筹,岂不扬眉吐气?”
“嗯?此言有理……”
“还是陈兄弟能言善道,沈正司其心可表,就是为人过于耿直,我看马大人也不必太过介意……不若咱们一起想个办法,狠狠压制户部那群吃空饷的同僚如何?”于大人起身提议。
“好!我也赞同,内斗不免让人笑话,一致对外最好不过……”孙斌全眯眼笑问“不知陈兄弟可有良策?”
陈青一梗,其实听了半天也不是啥都没想,只是碍于身份,不好插嘴而已。此时见孙斌全问起,略作为难的推辞“在下只是一届小民,岂敢妄议朝中政事?”
“贤弟无需谦让,为国分忧不分良贱,但能想到解决之策,还请但讲无妨”沈书誊率先沉声表态。
这家伙上来那个劲,还真是不分场合啊,难怪梁子俊就爱揪着他生事!
陈青原想私下里与他讨论,这会被赶鸭子上架,只能言道“些许看法不足为道,如若各位大人不嫌陈青只是一介泥腿子,那陈青便知无不言了……”
陈青先是就靖州大旱一事开讲,先是大谈灾情,后又提及灾民暴动之实,最终就各人观点阐述时下衙署的防措手段都有哪些弊端。
“如若能将税收化作冬粮储备起来,一可防范次年灾情,二可调控粮价。抑制粮商恶意哄抬价格,也可免于影响民生。倘若附近州县遭灾,亦能在最短距离内调集征用,以防民变”
“无税可征,何以维持国运?”马学东质疑。
“只一年化税为粮,分州执行,想必还不至于动摇根基”沈书誊眼前一亮。
“妙!实在是妙!衙门控粮压制粮商,陈粮亦可于次年充做官粮出售,当真是一举多得的好办法”于大人拍掌附议。
“长远打算,影响远不止于此……”众人缄默不语,思索半晌后纷纷开口央到“不知陈兄弟还有何高见?妄我众人饱读诗书,却远不及一介农户想的深远”
“陈青只是个泥腿子,看到的也尽是些民生百态,实在算不得高见,至于粮饷一事,不知将士中有几成也像陈青这般?”陈青笑看沈书誊。
“这我确有不知,应该大抵都是从民间征集的壮丁,少有官家子弟从军服役”保守起见,沈书誊并未言明。
“呵呵……这会儿还有啥好掖着瞒着的?除了武将世家,谁会送儿孙去前线打仗?边关驻守之人,十有八*九都是民兵,各家少爷都在州城当守将呢”马学东嗤笑道。
陈青听罢笑笑“这就不难办了……既然都是泥腿子,扛枪即能保家卫国,卸甲亦可垦荒种田,眼下边关即无战事操心,放着泥腿子不用岂不白白浪费粮食?”
“你是说让将士卸甲归田,屯田养地?”于大人诧异惊叫。
“非也,是让将士屯田养兵,自给自足”陈青竖起一根食指摇摇,眉飞色舞的解释“那么多将士,只抽出少许,或是轮番操持农活足以解决军中伙食。练兵务农两不误,即不耽误排兵布阵,亦不落下田里的出息,岂不大大缓解朝中压力?”
“那今秋如何解围?”沈书誊又问。
“垦荒种田先需囤肥养地,眼下未到小暑,抓紧时间翻种土豆还来得及,待到寒露时节盖上草席,霜降之后就能收获”陈青算过土豆的生长周期,大抵都是三个多月便能收成,现在播种还为时不晚。
眼见众人大谈可行之法,于大人却不免为之忧虑“将领镇守边关本就兵权在握,现下又可自给自足,一旦拥兵自重,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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