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迫切的想知道原因,因为我直觉的感觉到,事情很有可能会危险道他的生命。
这种事情是我不允许的。
十八疑惑的皱了皱眉,道:“昨夜发生什么?”
“……你不记得了?”
十八摇摇头,“我只记得我回来本营,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看见你了。”
这话听起来——奇怪极了。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身上有血,你不觉得奇怪?”
“只要是练习杀人,都会有血,可能是回营里又杀了谁吧。”十八冷然道,口气淡漠,就仿佛是一件相当平常的事情一样。
反倒是我沉默了。
我不太熟悉死士的生活环境及教育环境,但是想想他们的作风,再看看他们的年龄,想必肯定是常人不能想象的残酷。
说到底,只不过是我没资格评点他的行为。
十八又碰了碰我的脸颊,触感十分的粗糙,看我回过神来,才道:“想什么?”
我偏了偏脑袋,道:“你以前有过忘记事情这种情况发生吗?”
十八顿了顿,似乎是十分不情愿的开口,“有。”
想他平常的样子,不像是得了健忘症的人,那么很有可能是心理疾病,受了刺激才会这样,选择暂时遗忘。
但是……仅仅只是杀人的话——这种十八习以为常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照成这么大的打击呢?
我实在想不通。
“别担心我。”十八忽然笑了,“你皱眉的样子显得很软弱。”
我操……
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么?
“当我愿意……”如果不是怕你出意外,谁愿意多考虑。
并且还是我比较难以插足的东西。
十八的眉目还是冰冷,带着很浅的愉悦,他用温暖的手,捧住我的脸,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如果可以,我会陪你一辈子,只求你平安无忧,快乐逍遥,用我的一生去守护,只要你好好活着。”
深情的话,被很浅很软的语调平静的说出来。
我一下子愣住了……
很快的笑了,“十八,我爱你。”
交换了一个浅吻,十八道:“我也是。”
“所以,铭儿,你别担心。”十八末了,像是担心我一般,又说道。
“嗯!”我点头。
也许我应该相信十八。
等十八弄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同时整理好伤口,跟我一同吃了饭,我照例还是去了梯田。
腰还是有点使不上劲。
但是不妨碍我站着走路了。
十八和单四都跟着我,我只道单四是因为单存志吩咐,而十八没什么事情,被我拉着一起。
“小四,我问你个事。”我偷偷的把单四拉倒一边,耳语,“十八特别讨厌什么?”
“啊?”单四一脸坏笑,假装惊讶的道:“怎么的,这么快就想着要讨好心上人了?”
我踹了单四一脚,骂道:“狗屁!快说!”
单四沉思了一会,问:“是不是十八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要不是出了异常,你何必这样来问我。”单四一副了然的样子。
一句话,隐约折射出来的是单四暗示我,他了解我的性格——如果十八不出事情,我是根本不会去打听有关于他的任何事情的,我习惯于尊重他人的隐私。
我悄悄的看了单四一眼,把戒备藏到更深的地方去。
单四这人——太能看清人心了。
忽然一下联想到他救我时,出的计谋,想必也是断定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了解他的主子,所以运筹帷幄。
但他仅仅只是单家死士中的一个审讯人员,着实有点可惜了。
“十八昨晚一身是血的回来,但是第二天醒来,竟然不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我尽量平淡的叙述道。
“十八会经常隔一段时间失忆一段时候,怎么了?他不会昨天跟你大战三百回合,一醒来就把这事给忘了吧?”单四摸摸下巴,状若想通了一般,“要不然,怎么你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
我无助的看了不远处,在树上打盹的十八——快点把单四拉走枪毙吧!
好不容易跟单四两个胡侃到“下班”,也就是天黑时分,忽然听到到处想起:“走水了!走水了的呼叫声。”
三人看了看天际,果然有一处火红镶嵌在傍晚的夜空里,稍稍上去一点,更是到处都是浓黑色的烟雾,遍布了半边天。
看上去,这火还不小!
单四道了声:“不好,是南丰阁起火了!”
然后对十八道:“你先送他回去,我先去救火!”
人随着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南丰阁是什么地方?”看单四的反应,应该是相当重要的地方。
“我不能说。”
那就是很重要的地方了,我自己飞快的给了自己答案。
两人刚刚走到院子,十八忽然把我推向一边,我就试到有什么东西贴着我的脖子,“嗖“的一声,□□了泥土里。
“君铭。我带你走!”
……这声音——是斗宿!
我讶然的看向声音来源,果然就是斗宿!
他来找我干什么?
不是要他走了吗?
“不准!”温润的声音冷漠的低喝,显示着主人现在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我望着十八冷硬了侧脸,只觉得遍体生寒。
我从来没见他冷成这样的时候。
电光火石之间,十八就朝着斗宿迎了过去,两人似乎功夫都不相上下的样子,都是很快的迎上去,然后又很快的分开。
过了数十个回合,斗宿明显气力不济,被十八一掌拍得吐出血来。
但是他很快的拍地跳起来,往后掠出十几丈的距离,飞快的扫视了我一眼,转身往起火的方向跑去。
这时,我才发现他身上穿着的,早就不是原先的黑衣了,而是单家很普通的下人装。
十八反应很快的追了上去。
最后两人追逐着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第27章
我的脚就像生根了一样的站在原地,很久之后都还是没动。
因为我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为什么会突然回来找我?
照理说,他不是得救就应该走吗?
怎么还会回来?
还直言要带我走?
我皱了皱眉,有点想不通,难不成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一块香饽饽?人人争之?
滚蛋!
谁说给我听我都不会相信——我一大老爷们,又不是娇滴滴的美女,人家把我待会去干嘛?
做苦力?
想着,我明显发窘——自己再怎么落魄——谁都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也——但是我不至于去做苦力吧……
我皱了皱眉,老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非常重要的线索,只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而这一点,正就是斗宿为什么一直要带我走。
我忽然又想到,也有可能仅仅只是这人执着而已……这样的理由虽然勉强说得过去,但是却一点都不符合斗宿的性格——就算没有长期接触过,但是我还是知道,斗宿绝对是一个会有很强目的性的一个人。
可我觉得,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无从考证,只能放弃。
望了望远方,想着斗宿最后吐的那口血水,想必十八是稳操胜券了。
十八……真的很让人放心……
只是,看着他义无反顾的样子,我无法想象他也会这样去为了他的主上献身……有点无法忍耐。
十八在我对他有感情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属于我的,仅此而已。
十八很快的就回来了,皱了皱眉,对我道:“追丢了,南丰阁并没有烧起来,应该是斗宿故意点燃的硝烟,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借此声东击西。”
我不知道为何,听到斗宿逃脱,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这人做事,肯定也是留了退路的,一计不成,立刻撤退,以求保存实力,东山再起。
“你伤口没裂开吧。”我关心的只有的十八。
“当然不会。”十八不悦的答道,不着痕迹的皱眉看了我一眼,道:“南丰阁,你最好不要问,也不要去看。”
他的态度十分决绝。
我一眼就知道,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是根本无法逆转的。
于是,配合的点头。“去不去都没关系。”
再两日,我结束了一整个梯田的构造流程,整个人开始变得悠闲起来,特别是单存志对我的态度,尤为微妙。
按约定,此时我已经可以走人,但是我却因为十八才不提走的事情。但是单存志竟然也是只字未提。
两人虽然有过交谈,但是他却没露出半点试探和不耐烦,就是这么把我养着,顺便放纵十八同我在一起。
对于他知道我和十八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惊讶,他是十八的主上,我相信就算十八不说,单四也会告诉单存志。
单存志甚至还特地给我和十八换了一座院子,离单府的中心地带比较近,叫“离烟阁”,因为院长边上,种了一大片的竹林,常常都是烟雾缭绕,确实颇有远离尘烟的味道,特别是在屋子里推门看去,入眼就是翠绿的竹子,人的心,仿佛都变得沁人心脾。
我总会若有若无的问十八:“你将来想干么?”
十八却猜到我的意图,带着无奈,对我道:“除了单府,我那都不能去,我的这条命是属于主上的。”
对于这一点,他是相当固执的。
他所说的话,无非是告诉我,自己不可能跟我离开单府,同时我想起他身中的寒毒,就算他肯离开,也活不过一个月,一个月,寒毒就会发作一次,毒发的症状是,整个人可以冷到冰封——最后被活活冻死,由里至外的冻死。
锦宁化名的莫非莫名其妙的给我解了毒,可我又哪里去再找一个莫非呢?
我只能皱了皱眉,莫名气结,却发不出脾气,把怒火全压在面目之下,状似调侃的说,“你小子别把命丢了就行,记住了,你的命是属于我的。”
“当然,我会把最后一口气的我,送到你面前。”十八用力的抱住我,勒的骨头微微生疼。
早上,我和十八温存了一番,就眼巴巴送他出任务去了。
对比之下,我就是个大闲人,每日品品茶,耍耍大刀——十八教我的,然后等十八回来,对他上下其手。
但也仅仅只是上下其手,最多就是接吻,再没其他动作,因为我们两的伤口不允许我们两个肆意妄为下去了。
对此,我没什么不满,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性的渴望,没有之前来得那么激烈和渴望,现在仅仅只是相拥而眠,在对象的体温里陷入睡眠,内心就会产生一种非常舒适的满足感。
我无比的肯定,这样的感觉,一定只能是爱。
十八不在,每每显得无聊的时候,我都会想念以前的东西——特别是枪。
我虽然不是枪迷,但是我最擅长的就是射击,往往都能百发百中,但也不算最好,我曾近看过十枪打在靶子上,只有一个十环弹孔,简直就是非人类。
想想给单存志看枪的建议构图时,他那不能相信的模样,我有点想笑。
但是,咱毕竟跟人家不一样,自己看过的东西,肯定是这个世界所不能想象的。
于是还是按捺不住,找单存志借来了两个工匠,专门跟着我,按照我的设计图纸来制作模型。
由于设计到铁质模型,我接触了古代的炼冶技术,发现他们现在仅仅只有制铁技术,甚至还是最次的块装铁,这种铁含有大量的杂质,必须得经过数百次的捶打,才能使用,但是还是过于柔软,每次砍击过后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形。
这也是为什么,我从来没看见过他们大量使用剑的原因了。
为了之后的模具能够顺利成行,我绘了简单的过程图,教会他们把生铁加热到熔化或基本熔化之后,在熔炉中加以搅拌,借空气中的氧把生铁中所含的碳化掉,从而得到钢的方法。
只有钢才能长期使用而且不变形。
期间我花了大量的时间在炼钢上,毕竟以前仅仅只是有一点时间,小小的了解过炼钢的知识而已,其中的比例和时间,还是相当微妙的,必须得自己实地摸索。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最后把这个难关给攻克了!
我还特地让工匠,照着我画的机械弩,做了一个小巧的臂式铁弩,平时绑在小臂上,穿上衣服,丝毫都看不出来,除了有点重之外,也不会觉得不适。只要轻轻的扣动机关,就能出其不意的伤人,是保命的东西。
和我一起的两个工匠,从我第一次教他们新的炼冶之术开始,就对我无比崇拜,言听计从,在铁弩做出来的时候,别提有多兴奋了,就跟送给他们一样。
为了忙这些东西,我常常都是鸡鸣而起,日落而息,反而惹得十八并不是十分开心的样子。
但是我只要想着,这么个贴身保命的东西,能日后给十八带? 匆凰可簿褪腿涣恕?br /> 被误会怕个吊,相比之下命可珍贵多了。
铁弩做成的那天,我特别开心,老早就回去了,只等十八回来,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开心,抑或是太久没碰过十八,内心隐隐约约对十八的身体,对他的味道,产生了一种渴望。
我非常非常的想干彔十八!想把他压在身下!想舔吻过他每一寸的肌肤!想看清楚每一下喘息之间流露出来的暖意!
忽然吹过一阵冷风,冷飕飕的穿过的衣襟,却仿佛是穿过我的身体一般,让我一个激灵,从狂躁中陡然清醒过来。
刚刚的……自己……究竟……怎么了?
我喘息着,发现自己全身发热,下彔体更是胀痛,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开始渴望一个人——十八。
这是怎么了?
我疑惑不解,用仅存的大脑,想起现在是初冬,再过些时候就会下雪,所以天气有些反复,气温忽高忽低——难道是感冒了?
我皱着眉头猜测。
可是——感冒,阴彔茎彔会勃彔起吗?
第28章 锁章
第29章
“记得不清楚……就记得,你和我抱在一起做活塞运动……”我沉吟道,脑海里的画面零零碎碎的,只看见大片的肉色,不用想肯定是那么一档子事情。
忽然想到这货这么别有深意的问我,是几个意思?难道——
我低低的咆哮起来,“怎么了!你想耍懒昨晚操了我?”
“我是那样的人么?” 十八皱了皱眉,然后用嘴唇轻轻摩挲着我的,轻轻的把气息全吐进我的口里,“下次让你做回来,不就成了么?”
我笑了,讽刺的比了个食指道:“我TM的能那么能耐,也把你后面玩烂?”
“我的错。”十八皱了下眉峰,把我压到床上,“最少三天,你都要少活动。”
一提到这个我就沉默了——因为想到前因后果,可以总结成,我是被做到下不了床……
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十八会一直在我身边很久很久,机会多多啊,以我的聪明才干,还怕没有机会?
再说了,仔细算起来,我和十八几乎都有一个月没有做过了,十八激动过了火,也是很正常的。
十八吻了吻我的唇,在我耳边轻笑:“又想到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想跟你来套□□,嘿嘿,你一定会喜欢!”
“爱死……爱慕?”十八疑惑。
“性虐待……”我一边解释,一边双眼发光的盯着十八看,不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却没想到,十八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一口答应下来:“好,只要你喜欢就好。”
我吐血——本来只想逗逗这个罪魁祸首,没想到他还真愿意。
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怎么平常看不出来十八还爱这口呢?
肯定是变态的单家死士准规则造成的!
“这个是你近日来的成果?”十八忽然从一旁的小茶几上拿出来一个臂宽的东西——正是暗器铁弩。
我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刚刚做好的□□,但是后来却不知道把那东西丢哪里去了,本来是想给十八一个惊喜的,现在却他自己给找到了。
不过,本来就是要送他的东西,也没什么关系。
“这东西叫弩,巧在可以提前上弦,在必要时刻,只要扣动机括,就可以射击——这些都是你知道的,我稍微改良了一下,用金属做了弩身,上有三根弦,可以一次上三支箭,每次只发射一枚,大小正好等同小臂,两边有金属扣,绑在手臂上,重在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