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他妈坏坏完本[耽美]—— by:少年宫
少年宫  发于:2017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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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背入吗?”

“我看不见你脸。”

程案不说话了,沉默着放松身体,往祁策那儿挪了一些。

尝了甜头的程案意外的配合,祁策有些惊喜,抓住他的脚踝亲了亲,手指撑开穴缝,性器抵住程案毫无遮掩的后处捣入。

还是有点酸胀,但已经不疼了,祁策那东西像根坚硬的铁杵,在里头慢慢地磨,也渐渐把这捱不住操的小穴磨开磨软,热硬的性器进出也越顺畅自然。

从内透到外的热度,让程案的面皮渐渐染上一层红,神情像是难耐又像是舒爽至极,嘴唇半张着呼出热气,更像是向人索吻。

一场性事进行到酣畅极乐时,程案才会不自觉显露这种情态。

祁策只觉得色情又性感,插入的时候俯身压住程案,舔弄着他的耳垂。

“表情那么骚,把你操爽了?”

程案掀起眼皮,边喘边骂操你妈。

祁策加快抽插的频率,程案渐渐骂不出声儿了,爽?
祁策抽出手指,性器也拔出来,程案敞着腿等半天没动静,撑开眼皮就看到祁策好整以暇盯着他。

程案没那个脸问出来‘你怎么突然不操了’这话,犹犹豫豫半天,最后一梗脖子,豁出去了。

“那当然不能啊,您器大活好,操得最爽,世界第一,宇宙第一,高不高兴?”

祁策亲宝贝似的亲他脸颊,笑得胸膛都在颤。

“宝贝儿真乖。”

十六、

祁策这人,瞧着文质彬彬,一副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文弱模样,程案却清清楚楚,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力气大,耐力持久,压在人身上胡搞乱搞搞到凌晨两三点,折腾得程案身上青紫交加,惨不忍睹。

直到结束,祁策也没乐意把东西拔出去,就着插入的姿势,双手托住程案紧实饱满的臀瓣,赤着脚往浴室走。

短短的一段路程仍然有些颠,插在湿淋淋穴里的性器随着步子一深一浅地往里顶弄,程案累得撑不住要往后仰,赶紧地搂住了祁策脖子,性器顶弄到敏感处便嗯嗯啊啊地叫唤,惹得祁策又在里头操弄过,泄过一回才作数。

清理完毕,程案几乎是倒头就睡着了,祁策还没多累,揽着程案的腰身往自己怀里紧了紧,然后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上个有点儿晚的晚安吻。

一觉睡到早晨七点半,程案闭着眼还睡得沉,祁策听见床头柜上的手机响的时候就清醒了。

来电人是他之前找过的张明珠。

祁策按掉电话,轻手轻脚下床去了阳台又给拨回去。

刚一拨通,电话里就传来那女孩的啜泣声。

祁策反射性地皱起眉头,却没说话,沉默着等她先开口。

“......我想清楚了。”

祁策面无表情地握紧手机,眼神透过玻璃窗落在床上睡得极沉的程案脸上。

“你之前来问我的那件事,我想清楚了,我没和你说实话。”

玻璃窗后的程案翻了个身,背对着阳台,从祁策的角度看只能瞧见他乱糟糟的一头黑发和露在外头的半截腰身。

那头的张明珠哭过一阵,声音都有些哽咽和模糊不清。

“是...是我自己有问题,程案那时候都说我疯了,现在想想真是疯了才会说出那些话,那段时间...那段时间我被他拒绝之后,精神就一直不太正常,一想到他不愿意和我在一块都觉得自己活不下去。”

昨晚下了夜的雨如今还在下,细密的雨丝飘着,祁策打开窗把手伸出去,张开,没多久就攥了一手冰凉的水。

“你很喜欢他?”他问。

张明珠深吸一口气。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抽噎了一下,继续说:“本来,我也以为我是真的很爱他,爱到发疯,没他我活不下去,一直到昨天上午我都这么以为着。”

“可后来我知道他要出事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第一反应不是冲进去救他,而是逃跑,我很害怕很害怕,担心那些人会报复我。”

“当时我没多想,以为还是自己胆子太小,后来我在警局看见程案就开始忍不住想:其实我是不是没有那么喜欢他,之前的深情也都是我给自己强加的,自以为的喜欢和深情。”

那头传出一声苦笑。

“你知道吗?连我自己都很惊讶,产生那种想法之后我居然觉得很侥幸,侥幸我没有想象中那么爱程案,侥幸我也不算陷入太深,他太冷血了,我苦苦追了他那么久,喜欢了他那么久,居然半点也没打动他,一直到今天...我都怀疑他是没有感情的。”

那苦笑里含着浓烈到化不开的酸涩,祁策忍不住转过身注视着床上熟睡的那人看,在一瞬间,无数封锁住的记忆同时涌入脑海。

他想起在孤儿院里想要什么东西都得不到的日子。

想起那些孤独无趣没有一丝色彩的日子,逐渐走向扭曲压抑的自己。

想起躲在阴暗角落里,小心翼翼窥视着想要占有的东西的自己。

想起自己找的借口,欣喜若狂地以为自己寻求到了可以作为借口接近程案的‘对等’,即使这‘对等’有些荒谬可耻。

还想起酒吧的那个晚上,程案看他的眼神。

冷漠冷酷,仿佛窥透了他扭曲肮脏的内心。

电话那头的女孩还在说话,她似乎把祁策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毫不保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说着她和程案的过去。说她是怎么爱上程案的,说程案如何如何让她着迷,说程案是如何拒绝她,说她见不着程案的那些日子过得有多糟糕。

她说程案像一缕光,她见到他就觉得开心快乐,看不见就难过到发疯。

祁策就这么听着,像一个真正合格的倾听者,大部分时间的沉默,时机恰当的追问,不过分热切的安慰,都让女孩觉得安稳和感激。

“谢谢你肯听我说那么多。”

“不客气。”他回得冷淡礼貌。

女孩却不介意,她倾诉过所有的苦涩酸痛和压抑,如今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仿佛乌云盖顶的天空都明朗不少。

她吸吸鼻子,有些好奇地询问:“你是他朋友吗?我看你很在意他。”

被风吹得飘进来的冰凉雨水吹落在了祁策脸上,他却像是毫无知觉。

“不是。”

“什么都不是。”

十七、

清凉湿润的一场雨,舒缓消散了久高不下的炎热。

黄小安这几天过得也和这天气一样舒坦,因为上回工作期间被绑架,酒吧老板特许他带薪休假一个礼拜,当做精神损失费,不太好的是他在A城举目无亲,相熟的朋友的除了酒吧里几个同事,也就只剩下程案了。

于是在黄小安休假的第二天,他就耐不住寂寞跑去找程案家,两人面对着面嗑瓜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扯皮。

两人都没怎么读过书,还能从中华上五千年扯到下五千年,理想问题扯到现实问题,过去扯到将来,一通胡乱地吹,其中虚实真假连自己都记不太清,起个头摸个大概就能胡乱掰扯一整天。

黄小安话多,程案话更多,上下两张嘴皮一动就没完没了,这时候的黄小安基本上插不上嘴,就听程案搁那儿抖包袱吐槽,边嗑瓜子边笑到全身颤抖,抖得跟羊癫疯发作似的。

他很喜欢和程案待在一块,舒心且开心,尽管程案总要埋汰黄小安,说他智商低人傻逼,被人骗身骗心都正常。

黄小安对于程案的智商不好做什么评价,但他觉得程案也挺傻逼,做事说话冲动,动不动就要和人干一架。

但他不敢多说,唠叨多了程案肯定要揍他一顿。

还有一件事也让黄小安觉得程案没脑子,挺傻逼的。

最近程案身边多出个朋友。

男的,名字耳熟,叫祁策,个子高,人也帅,多瞧两眼还有些面熟,黄小安私心里觉得这男的要比程案帅。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向来神经粗,反射弧长的黄小安都觉得这男可能喜欢程案,可程案自己却好像半点也没感觉出来。

虽然做出这种猜测的时候,黄小安自己也吓了一跳。

但是猜测是有依据的。

那天是星期五,黄小安最后一个带薪休假的日子,他和程案商量好了要出来找家店搓一顿,两人收拾好要出门的时候,就见刚下课的祁策背着包,手里拎了一塑料袋的新鲜蔬菜肉类站在程案家门口,看见他们要出门也没说什么,走进去把肉啊菜啊的放好,走的时候,眼神落在黄小安身上瞥了一眼。

轻飘飘没有实质的眼神,却把黄小安给吓到了。

他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硬要形容出个大概的话,那就是觉得有什么尖锐冰冷的东西在戳着自己的后颈,森冷坚硬的,还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刺痛感。

吃饭的路上,黄小安瑟瑟发抖想半天也想不出自己和祁策结过什么仇,思绪纷乱之间,眼前突然一花,下一秒自己就被人生猛而迅速地扯进怀里,紧接着耳朵边就响起来程案那怒气冲冲,中气十足,能把人耳朵都给喊聋了的声音。

“你他妈的眼瞎啊!前面有车你看不见?”

黄小安靠在程案怀里手足无措,眼珠滴溜溜看一圈,看见路边有几个女孩朝着自己和程案笑嘻嘻,一边交头接耳一边指指点点。

一瞬间,黄小安觉得自己像是被打通了奇经八脉,神经和思维如同机关运转,突然之间就活络起来,原本冥思苦想都弄不明白的事情也有了逻辑合理的依据。

他觉得祁策可能是同性恋。

他觉得祁策可能喜欢程案。

有些荒谬,但黄小安越想越觉得合情合理。

之前他还觉得奇怪呢,祁策看程案的眼神都不对,对程案也好得过分。

当然,不是像程案以前的一些狐朋狗友那样,故意献殷勤的那种讨好,而是顺其自然,不刻意,让人一时半会儿还察觉不出的那种好。

黄小安觉着程案肯定是没感受出来,要不然以程案的个性,肯定不会允许祁策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

又过了一段时间,黄小安笃定的想法开始动摇了。

那会儿高考刚过,各地的电视台都在放高考相关新闻,全国都弥漫着一种刚打赢一场持久战的兴高采烈的气息。

程案是没什么感觉的,他经历过两回,加上这回第三回,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就是吃腻了的家常便饭。

黄小安夸张地嘲笑程案,说他再复读几年的话,那高龄都能做新生的叔叔了,被程案一巴掌秃噜拍在后脑勺,然后不情不愿地把话题扯到祁策身上。

“祁策他考得怎么样?我瞧他像是个成绩不错的。”

程案点上根烟,语气敷衍:“不清楚,应该还行吧,他成绩是挺好,大概能上重点。”

黄小安应一声,把刚调好的酒端给客人,然后左右觑了好几眼,脸色突然变得严肃。

“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程案一愣,吸进嘴里的一口烟呛在嗓子眼,用劲咳嗽几声,声音都有些嘶哑。

“我又没用抹布堵你嘴。”

黄小安不放心,又是做贼似的左右瞧,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敢轻悄悄把话问出来。

“那个...程案啊,你觉没觉着祁策是个同性恋?”

程案又呛了一口烟,黄小安没在意,继续自顾自说话。

“我也不是瞧不起他,别人同性恋和我没关系,但是你真没感觉到吗?我觉得他好像喜欢你。”

灰霾霾的烟像云像雾,无论一开始遮在眼前的是什么奇形怪状,过段时间总会一丝丝地消散。

黄小安鼻息还萦绕着烟草味儿,那灰霾的烟已然散了个尽,清清楚楚露出程案那张英俊却毫无波澜的脸。

“我没觉得,你也别再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

十八、

闷热潮湿的暑假到来,仿佛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

A城的夏季从来都是炎热而黏湿的,走在路上,时不时会飘起一阵黏密的毛毛雨,但一丁点儿也不碍事,雨滴极细极小,落在人眼睫毛和头发上都只是一层薄薄的晶亮小碎钻。

麻烦的是过于缠绵,因为小水珠太轻太小,轻轻抖几下都还腻乎的留在头发和眼睫毛上,非要等风把它们吹干了才罢休。

雨下得不大,但程案不喜欢雨,不耐烦一出去就要打伞,更不想出去之后惹一身黏湿回来,这几天基本天天待在家里。

白天打游戏看新闻在跑步机上锻炼身体,晚上......晚上做爱。

得到的结果意外,过程却十分顺其自然。

程案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从来不会煮饭烧菜的,饿了都是叫外卖,或是去楼下做家常小炒的小饭店凑合一两顿。

自从祁策有一次去程案家送学校发下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之后,基本每天都要去程案家,拎些菜直接在他家烧好喂饱程案的肚子,程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接受投喂,脸皮厚了几天,后来实在厚不下去,想到祁策马上就要上大学,住的那房子的租期也快到了,就干脆让他搬到自己这里来住。

到底也没剩多少日子了。

两个人过上了小情人般的日子和性生活。

太过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到两个人之间,竟无一人察觉到不妥当。

往往夜里是洗过澡之后,两具还没干透的火热身体往床上滚作一团,祁策压过去亲吻程案的嘴唇,程案配合地紧紧抱住祁策光裸的后背,仰头,半张开嘴,任对方闯入在里面冲撞掠夺。

身体交缠,肉体碰撞和频率一致的细微水声交杂,间或夹杂了几声暧昧至极的呻吟和喘息。

缠绵而激烈的性事能持续到大半夜,第二天谁也不去提及,都跟失忆了似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现在,已经过了小半个暑假。

两人之间情人般的相处模式和程案自始至终的配合都让祁策感到窃喜和欣喜若狂,他甚至不敢提起其他,生怕触动些什么,让程案突然‘惊醒’过来。

时光美好到不太真实。

祁策领到录取通知书的这一天,他和程案两个人去外面吃了一顿,吃饱喝足,祁策领着程案去了一个地方。

一个熟悉的地方,里面窝坐着一条熟悉的跛脚金毛狗,见了祁策就一瘸一拐地奔过来摇尾巴,程案嗤笑着蹲下身去逗,惹来几声狂吠。

“还没饿死?哎不对,你每天出去就是去喂它的?”

祁策点头。

“对,不过它不太需要人操心,我不来的时候自己也会去找吃的喝的。”

“养了很久?”

“六年。”

程案眯着眼开始算数,算完了笑一声说:“十二三岁?真行啊你,那么小要养自己还要养条狗。”

“有人照顾我,领养人每月也会给定量的零花钱,养它也花不了多少钱。”说这话的时候,祁策蹲在程案身边,一下一下抚摸着大狗顺滑的皮毛。

“那年也是我被领养的第一年,领养人把我送到这里给我安排了一个烧饭和照顾我起居的阿婆之后就走了,再过两年就是我一个人生活,上学之前放学之后,都是一个人。”

程案沉默一阵,心里想的是,难怪把自己养出来这么一副古怪的性子,手却不自觉也摸上了金毛犬的毛,嘴里若无其事地问:“为什么不把它带去你那儿一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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