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万年女配逆天系统完本[系统快穿]—— by:超级玛丽苏
超级玛丽苏  发于:2017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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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雯叹了口气然后直接将一串电话号码口述给她。回公司的路上,古月问楚雯,那个许小姐和俞平庸是不是那种关系,据楚雯说,俞平庸没有家庭,生活秘书为了照顾方便一直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至于是不是和他睡同一个房间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古月的用意不是要打听俞平庸的私生活,而是想从侧面了解一下他的人品和德行,那个许小姐好像大学刚毕业的样子,应该跟他的女儿年龄相仿,如果他们俩真的有一腿,古月干脆都不想出现在他面前了,文化产业公司又不是只有这一家,犯不上。
...
第66章 [现言剧]matche3
世事的发展往往很难契入人的初衷,真实情况是俞平庸和他的小秘书一回到家就走进了同一间浴室,而古月后来照样变成了他的女朋友。这中间的大转折全部拜一个人所赐,孙文超。
三年来,古月不止一次提出分手,但孙文超始终坚持,为了哄着古月和好他几乎用尽了浑身解数,最后他为了劝自己放弃而给这个女人下了一个结论,她是冷血动物。他们俩分手后身边的所有人都指责古月。
古月自己也承认,她不是那种贤妻良母型的,可是当人在恋爱时不知道究竟怎么了,也许每个人遇到真爱都会变得患得患失,原本一滴眼泪都没有的人却变成了一个爱哭鬼,古月不喜欢那样的自己,最起码和俞平庸在一起时她不会心酸,既不心酸,也不心甜,更不心苦,毫无感觉总好过天天流泪。
记得他们共同喜欢听的一首歌《如果一世得不到》:爱下去会更悲哀,只因相爱所以分开,这定理无人能改,陪伴的人终非最爱……
多少次,古月想要给孙文超打电话把他从那个女人身边叫回来,可是她憔悴的内心无法忍耐电话里悠长的接线声,总是刚拨出一两声就挂断了,然后蒙着被子哭到睡。或是凌晨或是午后,孙文超会发过来一条语音,问她:有事么?她总是回一条文字:没事,按错了。
纵然孙文超猜到她所有的心理活动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拆穿她。毕业了,孙文超硕士毕业,古月博士毕业,在校园里,仿佛所有感情都可以重来,在社会上,一旦错过就将是永远。
分手以后,每天晚上古月都会把手机充好电,因为孙文超雷打不动会在睡觉前给她发语音,古月想,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藕断丝连,甚至还为此而感到羞耻,很多年后她才知道自己当初是一个多么纯洁的好姑娘。
那天晚上,古月随着楚雯的车回到公司,天太晚了只好在职工宿舍住下,半宿没睡着觉考虑如何给俞平庸编辑一条短信,担心他又是更年期又是老花眼的,八成是根本不看短信那伙的。凌晨两点多她做了一件特别冒失的事,给俞平庸拨了过去。
看着正在拨通的电话线路,古月有一种想按ctrlz返回的冲动,别说是互不相识,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该这么恶作剧,人家刚下飞机应该让人家好好休息的。可是天意弄人,古月万万没想到,俞平庸在欧洲呆了一个多月回国后生物钟有点乱,这会儿正百无聊赖地歪在沙发上看国际斯诺克锦标赛呢。
凌晨两点多,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屏幕上显示一串陌生的国内电话号码,这很诡异。
俞平庸接起电话很客气地问:“你是哪位呀?”
古月说:“打扰了,我是今天在机场抱着琴的那个人,您看见我了,不是么。”
俞平庸说:“我没注意,你有什么事?”
古月说:“我想见见您,可以吗?”
俞平庸说:“啊,现在么?”
古月连忙说:“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时间由您来定,可以吗?”
俞平庸想了一下,说:“可以啊,那就现在吧,你在哪儿?”
古月有点不知所措,心口忽然乱撞起来:“我还在机场路这边……”
俞平庸说:“哦,我想起来了,你和楚雯一起来的是么?”
“是。”
俞平庸说:“那你叫楚雯派个司机把你送到我这边,一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对了,你叫什么?你抱着那个是古琴吗?”
古月激动地说:“我叫古月,是古琴没错。”
俞平庸笑了笑:“好,那我等着你了啊,快点啊。”
古月刚要说这边人都睡下了,不如明天再见吧,俞平庸那边电话就压线了。古月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痛快,其实他正想找个人打发失眠的长夜。
可能,连俞平庸也没有料到,红尘万丈,有些偶然看似是偶然实则却是在劫难逃。
一曲悲怆的《广陵散》已充分证明了这个弱女子旷世的才华,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俞平庸透过她那抑郁的眼神看到失意已经在她过往的生活中泛滥成灾。
古月刚记事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后爸为人过于悭吝使家里的生意难以为继,后来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往事不堪回首,童年流过的眼泪攒起来能够浮起一条船,如今心头的伤疤总算结了痂,灵魂深处的裂痕却很难抚平。
人世间就是一个火宅,真正的解脱也许就在最后的刹那,她要的和别人都不一样,她要的只是一日三餐和一个栖身之处,只要不用再回那个家,只要别让她离开她的琴,因为一切与功利有关的事情她都不愿意去沾染使得这个简单的愿望难比登天。
清淡的琴声忽然被脚步声打断,一个女孩儿穿着睡袍从楼上走下来,古月和她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她卸妆之后又是一种婉约的美,俞平庸叫她“茶茶”,她叫俞平庸“peter”,两个人的亲密关系可见一斑。同为年轻女人古月拥有高学历高素质却为茶茶所不屑一顾,也许在她看来古月不过是一个半夜三更来家里弹琴的女人。
俞平庸回头对她说:“茶茶,你把果汁拿过来大家一起喝不好吗?”
古月起身:“俞先生,我该走了。”
俞平庸连忙说:“你先坐下。”
茶茶站在小吧台那边说:“果汁没有了,只有汽水。”
俞平庸问古月:“汽水可以么?”
古月说:“可以……”
俞平庸又回头说:“茶茶,你现榨点果汁不好吗?”
古月说:“不用了……”
俞平庸说:“没事,我也要喝,等一下就好了。”
茶茶从冰箱里翻出几个水果,不久便听见榨汁机的嗡鸣声。古月感到气氛很尴尬,可是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实在没办法走。
俞平庸接着刚才的话题说:“公司里也养着几个弹古琴的,全是白发老叟,很难见到年轻女孩儿弹古琴,弹古筝的倒不少。”
古月说:“古筝我也会弹,只是不大喜欢。”
俞平庸笑着说:“古人认为秦筝与羌笛是一类,属于俗乐,大概是觉得音色太华丽了吧?”
古月点点头:“没错,华丽的音色虽能悦耳却不可以怡情,所谓‘声色狗马’,头一个就是指靡靡之音说的,古人视音乐为灵魂,琴棋书画、诗酒花茶,琴是排在首位的,隋朝时甚至朝廷开科取士还要考琴艺,认为五音不全的人根器不行。”
俞平庸兴致上来了,叫茶茶去找上好的茶叶和茶具来,刚榨好的果汁搁在一边不喝了,他带着古月去二楼书房,给她展示自己收藏的文房四宝和沉香雕件,内室东墙上挂着一把伏羲式古琴,看上去很久都没有人碰过,纯属摆设,古月站在那里流连不走。
俞平庸说:“这是朋友送我的,你觉得它怎么样?”
古月摇摇头:“光看是看不出来的,我可以弹弹吗?”
俞平庸说:“可以啊。”
他把古琴取下,琴面沾满灰尘,他说:“我叫他们时常把空气净化器打开,我不在家时这些人懒得连按钮都不想摁。”他说着亲自拿毛布拭掉琴额上的灰尘。
古月惊讶地说:“这琴有天然断纹,竟不是做旧处理的!”
俞平庸问:“有断纹好吗?”
古月说:“看来您是一点也不懂,有断纹当然好了,只有年头长、弹奏得多,琴面上才会出现断纹。”
俞平庸笑问:“比你那把好吧?”
古月笑着说:“那怎么能比呢。都说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你这位朋友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琴送给一个外行?”
“呵呵。”俞平庸微笑着把琴平放在书桌上,用毛布细细擦拭了一番:“因为我这个朋友去世了,我虽然是个凡夫俗子,他却把我当作难得的知音,所以临终时把这把琴送给了我,当年俞伯牙一曲高山流水得遇知音,那钟子期也只是个樵夫罢了。”
……后来钟子期死了,俞伯牙摔碎心爱的宝琴誓不再弹,这个故事在《警世通言》里收录过,古月一直觉得有点矫情,琴师与琴互为知己,何须再有个知音?后来,古月和俞平庸两厢争执起来,无意间提到了“俞伯牙摔琴谢知音”这茬儿,古月才恍然大悟。现在,俞平庸讲的这段过往则更悲一些,一把宝琴纵是完好却无人再弹,睹物思人,岂不是凭添人的内伤?
俞平庸用手指随意勾了几下琴弦,室内缭绕着清冽的回声:“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有许多亲人和朋友相继离开,我的这个朋友叫梅伯荪,你听说过吗?”
古月说:“原来您的朋友是梅老。”
俞平庸说:“这是一件遗物,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不要弹了。”
古月说:“能见到梅老的宝琴已是三生有幸,何况弹呢。”
俞平庸很高兴,起身让座给她。不能说古月今天深更半夜来为他弹琴与功利无关,但这也许是她为抓住生活的希望所作出的最后一次努力,就像嵇康临刑前眼瞻日影鼓琴而弹,弹完了这一曲,一切都可以放下。当人身逢绝境决定要抛弃整个世界连自己也要一同抛弃的时候,世界才回过头来给人一个big□□ile,可惜古月已经不稀罕了,别再来这一套了,人世就是个骗局——就在那一瞬,俞平庸的心底里隐隐地萌生了爱意。
...
第67章 [现言剧]matche4
古月曾不止一次说,她不需要知音。孙文超总把这类话理解为她性格孤僻、难以相处。后来,俞平庸与她争执不下,两个人吵了起来,话题扯到“俞伯牙摔琴谢知音”这个事上。古月原话是这么说的:“我与琴互为知己,无需另觅知音!《警世通言》上的故事纯粹是胡编!”
古月的意思俞平庸一听就懂了,她是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她只要有她的琴就够了,任何人来也好去也好都妨碍不着她。他说:“这就难怪那个姓孙的小子骂你冷血了!”
俞平庸每次不得不提到孙文超的时候都称“那个姓孙的小子”,听起来如同是在骂“那个孙子”一样。古月自然是不高兴,不过这次她倒是想听听他为何空前地与孙文超一致。
她说:“呵!难不成你也要骂我冷血?”
俞平庸摇摇头:“我不骂你冷血,我骂你愚蠢!”
从小到大自认为慧根深蕴的古月冷笑一声、转过脸去,认为他不过是邪人说歪话罢了。
俞平庸说:“你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愚蠢是么,你弹了这么多年的琴竟然连琴人合一的境界都不理解,俞伯牙和他的琴是合为一体、无二无别的,哪来什么‘互为知己’?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再这样下去你就要走火入魔了,我要是再支持你的话我就是助着你走火入魔,将来我到佛祖面前都没法交代!你就等着和你的魔琴一起跳地狱火炉吧!没人能救得了你!”
当日俞平庸慷慨陈词摔门而去,那是古月第一次被男人气哭,纯粹是生气,半点也不夹杂伤心,因为她始终不爱他。一周后,俞平庸在微信上发过来一条文字:你还在生气么?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不好?
记得楚雯说过俞平庸最恨微信了,听上去他像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男人,其实他就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老男人,只是这段时间他在不知不觉中为古月改变了许多,比方说,喝咖啡、穿牛仔裤、聊微信、吃烧烤……越发变得低龄化、平民化。
当他主动发微信的时候已是放低了姿态,如果古月再不理他,他就会启动一招必杀,让他女儿小姿过去劝和。
俞姿,是俞氏企业未来的继承人,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信,俞平庸一点也不惯着这个唯一的女儿,相反,他比女儿还任性,俞平庸的儿子跟着前妻在国外生活,是个情感障碍儿童,医生说这个病后天因素多于先天因素,对此俞平庸始终心存愧疚。俞姿是学舞蹈出身的,毕业后一天舞都没跳过,被家长制的父亲逼到自己家的企业里打工,不得不放弃舞蹈从最底层做起,由此和孙文超相识相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俞平庸常常对古月说的一句话:我把我这辈子的耐心都给了你。
可是他这辈子的耐心也不过半年时间而已,他这是按耐不住了吗?古月既不想和他上床也不想和他结婚,如果他是她的知音,那么彼此不越雷池才最好,但如果他对她的欣赏全都是假的,她又会感到幻灭。
可能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一个男人纯粹地欣赏一个女人的才华这种事,古往今来人们都说“男才女貌”,并没有“女才男貌”这一说,可知,女人怜才,男人爱色,如此便推论出“才女”和“美男”都是不伦不类的人妖,薄命也便成了必然。
晚上,古月给俞平庸回了一条微信:才没工夫生气,练琴呢。
俞平庸看了之后很高兴,没有再回话,怕打扰她练琴。第二天天还没亮,古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还以为是俞平庸,开门一看竟是他女儿,俞姿。
俞姿的眼睛肿得跟桃似的,脸上的泪渍还没干,一头扑进古月的怀里满腔委屈地喊“小月姐”!古月只比她大五岁,现在的身份却是她的“准小妈”。古月知道俞姿从小就离开了母亲跟着霸道专横的父亲生活,从来不敢忤逆大人也不会和家长撒娇,那种滋味古月再明白不过了,可是再怎么说俞平庸都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是没尝过被后父毒打的滋味,那种感觉不是伤心,而是恐惧……
古月把她扶到屋里,问她怎么了。
俞姿面带惭色说:“小月姐,我该怎么办,我怀孕了,我爸让我去堕胎……呜——”
从孙文超第一次携礼拜望未来岳父的那一天起,俞平庸就已经明确表态,他不同意这桩婚事。俞姿为了这件事不知哭过多少场,古月看见她哭就不下十次,早已不稀奇了,可是就在刚才那一瞬,古月所有的幻梦都破灭了。
孙文超学历不低,工作能力很强,长得一表人才,比俞姿大两岁,年龄相当,家庭条件也说得过去,以俞家的经济实力硬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做亲家恐怕也难,所以俞姿实在是弄不懂爸爸为什么誓死反对她和孙文超的结合,现在两个人木已成舟本以为22 他会妥协,没想到他居然叫自己的女儿去堕胎!
此刻,古月不是恼俞平庸而是恼孙文超,他明知道这其中错乱人伦的关系竟然还要把俞姿拉入泥沼中,他这是故意的吗?
俞姿抽搭抽搭地对她说:“小月姐,我真的很爱文超,文超也很爱我,我们真的很想结婚!”
古月的表情十分冷漠。佛祖说人心就像猿猴,总是不停地攀援,人的意念就像野马,总是到处奔跑,心猿意马是极为痛苦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比喻。此刻,俞姿就是那只猿猴,她自己就是那匹野马。
她曾经很羡慕俞姿,看到她就像一个童话中的公主,左边是董事长爸爸,右边是研究生男友,左一个电话来接,右一个电话来约,经常为去哪一边而发愁,恨不得去学个□□术。而古月只有她的琴,冰冷的琴弦伴着冰凉的雨声,阴霾的冬季就显得出奇地漫长,一个秋季连着一个冬季整整七个月的时间,她苦苦地为孙文超守身如玉,而他却和别人弄出了孩子!
古月本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可是那天俞姿走后,她立刻把孙文超约出来,扇了他一记耳光。
孙文超捂着自己的脸郁郁地看着古月。他的两条眉毛很浓很浓,眉弓像山脊,眼睛像深潭,芸芸众生中只需一眼就难以忘怀,他的脸皮很薄很薄,做错事千万别批评他,他会躲起来哭。
古月的手掌有些灼热,蓦然间意识到已经和他分手七个月了,这不是演习。
中心公园的桦树林被雨水冲刷如新,淤泥的潮气向上漫溢侵人骨髓,有人看见一对木头桩子一样的男女,一高一低,从清晨站到傍晚……
回家的路上,孙文超对她说:“我请你吃东西吧。”
古月摇摇头,想到这个副驾的座位不再是自己的,一丁点饥饿感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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