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回忆起原始剧情:天后赫拉得知塞默勒怀上神王的儿子之后,气得几欲爆炸,但她转而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她按照托梦的情节来了个顺水推舟。赫拉变成塞默勒公主的乳母唆使塞默勒请求宙斯以真神的面貌与她相见,可宙斯知道塞默勒受到了蛊惑,所以拒绝她的请求,但塞默勒再三相逼,宙斯无奈之下只好带着霹雳雷火下界,使忒拜宫殿着起大火,塞默勒无法逃脱噩梦的运数,被烧死在宫殿里。塞默勒在垂死中流产,宙斯划破自己的大腿,把不足月的婴孩儿缝了进去。这个婴孩儿就是狄俄尼索斯,他因从神王的大腿里出生而拥有了不朽的神性,在赫拉女神接连不断的迫害下他与诸多神族的后嗣一样终于拥有了一个可以用来炫耀的桑感的童年,多年后他成长为一尊出色的神祗,到地狱中救出了自己的母亲,并请求宙斯兑现多年以前的承诺,最终,宙斯将复活的塞默勒擢升为奥林卑斯女神梯俄涅。
全剧里,在赫拉女神的阴毒迫害之下,塞默勒母子一再受到神王宙斯的庇荫,这是显而易见的,否则一个死去的女人和一个早产的婴孩儿如何上演一出逆天的剧情?女配赫拉在这个剧里一坏到底,最后也没能遂愿。堂堂奥林卑斯圣山的神后连一个凡间小三儿都斗不过,这并不能说明赫拉女神智商不高或神力不济,关键还是因为神王宙斯打心眼里不待见她,所以说神王好感度才是剧情的关键!
冰狗!安可心想,塞默勒母子,这次你们别逆天了,还是让大爷来逆天吧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专业,所以有一种快穿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好吗?
[神话剧]matche6
赫尔墨斯在床边低声呼唤雷神宙斯。
“我沉睡的父神啊,如果不是有紧要的情报儿臣怎敢在您的寝榻之侧搅扰您的美觉!请打开您洞听万物的神耳听取儿臣的禀告,您凡间的新娘塞默勒公主旦夕之间就要遭遇祸事了,因为她的美貌和幸运遭到嫉妒女神涅墨西斯的憎恨,而刚刚解除禁足的神后赫拉已经从她的口中得知了您昨晚下界偷情的始末,您比谁都清楚您的妻子将会对年轻的塞默勒公主做出什么事来!请您快些苏醒吧,快些想个办法防患于未然吧,要是等您一觉睡到黄昏,您可怜的小情人恐怕就要奄奄一息!”
赫尔墨斯调侃式的禀告传到了宙斯的耳朵里,但沉醉在美梦中的宙斯并没有被他蚊蝇般的叨叨声吵醒,相反却睡得更沉。藏在神王耳朵背后的不和女神厄里斯却把这些话记在心里。狡猾的赫尔墨斯趁神王苏醒之前悄然地离去了。
不和女神厄里斯兴奋地跑去对她的姐姐争吵女神安菲洛格娅说:“雷电之神的正妻与他的情妇就要见面了,而他却在枕上酣然入梦,连赫尔墨斯神都没能唤醒他,现在我要到忒拜城的上空亲眼去看赫拉与塞默勒的好戏,如果有什么需要煽风点火的事情少了我可不行,我的姐姐,你为什么不随我一同去呢?”
争吵女神安菲洛格娅说:“亲爱的厄里斯,还是你最了解我,没有争端的日子真心难熬,我正闷得五脊六兽呢!我的姐姐费罗特斯,你要不要随我们一块儿去呢?”
友爱女神费罗特斯说:“你们笃定神后赫拉会去忒拜城找塞默勒公主吗8 ?”
厄里斯和安菲洛格娅互相看了看,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敢打赌赫拉不会放过塞默勒。”
友爱女神费罗特斯说:“如果赫拉女神愿意冷静地处理这件事,你们就不会看到你们所希望的场面,我会尽最大努力化解她们之间的矛盾,假如她们不能化敌为友,至少我可以想办法避免悲剧的发生。”
“噢,天真的费罗特斯啊!”搬弄是非的不和女神厄里斯用嘲弄地口吻说:“虽然你是我的姐姐但我还要奉劝你千万别把友爱的力量夸大粉饰不和的真相,就算世界上所有的仇恨都能化解情敌之间也不可能成为朋友,就算世界上所有的情敌都成为朋友天后赫拉也不会原谅抢走她丈夫的女人!伊娥被变成了母牛遭受牛虻的叮咬,那达厄被装在了箱子里到现在还漂流在海上,欧罗巴怀孕后就被丢弃在克里特,就连勒托女神也是千辛万苦才在荒岛上生产……雷神宙斯何曾停止过追逐女性?赫拉又何曾对宙斯的情妇手软?”
争吵女神安菲洛格娅冷笑着说:“厄里斯,我看你就不要跟她讲这些世俗的道理了吧,她是活在玻璃罩子里的孩童,她深信友爱的力量能化解一切争端,因为她是生在我们之先的,但是世上的事情都在变化,爱会转恨,朋友也会成为敌人,否则我们俩怎么会随后就出生了!”
友爱女神费罗特斯说:“既然我们三姐妹的看法不一致,那我们来打个赌吧!为了公平起见,我们谁都不要插手这件事,看看谁是最后的赢家。”
不和女神与争吵女神异口同声地说:“好啊!”
友爱女神费罗特斯说:“可是我们下什么赌注好呢?”
不和女神厄里斯不屑地笑起来:“如果赫拉能够原谅塞默勒,那么太阳、月亮和星星同时都在天空升起,尼罗河的河水要在七月里干涸,一年当中将有三个冬季,奥林卑斯圣山的棱角会被云彩磨平,雷神宙斯从此不再把目光投向妇女!”
友爱女神费罗特斯考虑了一下,说:“虽然这些事情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但为了使你们得到教育,我同意这个赌注,相信我们的母亲黑夜女神尼克斯已经看到了今天这个赌局,并为此作证!”
不和女神和争吵女神一起笑了起来:“亲爱的姐姐,既然你那么自信,那你就等到那一天吧!我们先走了!”
等她们走远后,友爱女神费罗特斯赶到神王宙斯的宫殿里向他禀告这件事,可爱的神王依然在呼呼大睡。费罗特斯没有神使赫尔墨斯的特权无法进入宫殿,她只能站在宫殿外面说:“沉睡的神祗啊,你为何顶着日头在床上酣睡?难道昨夜你真的下界去与凡女幽会了吗?既是如此,你为何不防范天后赫拉的耳目!如果你就这样一觉睡到黄昏,说不定我的妹妹们就会看到令她们高兴的事,而那对于你来说将是极大的不幸!请你赶快清醒过来吧!为了你心里宠爱的塞默勒,为了你将要出生的儿子狄俄尼索斯,为了我和我妹妹们的赌注!”
神王深深地沉浸在熏熏的梦乡里,虽然他已经打开了洞悉万事万物的耳朵,但无论费罗特斯怎么大声疾呼他都不曾听见。急中生智的费罗特斯决定去找睡梦之神修普诺斯帮忙。
经过一番大费周章,宙斯终于从幽深的梦境中苏醒过来。宙斯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酣畅淋漓地大睡过了,自从爱上塞默勒之后,他终日寝不安枕,总是一整夜一整夜地在床上烙饼,于是在他遂愿之后,他就抛下所有的事,先跑回寝宫睡个大香觉,本来这一觉至少要睡一个昼夜的,可是睡梦中修普诺斯现身,向他禀告了赫尔墨斯神刚才禀告过的事情。
当宙斯穿好金色丝线织就的长袍睡目微垂地走出寝宫时,他看见友爱女神费罗特斯焦急而恭敬地站在青铜阶梯下面。宙斯坐在黄金铸就的王座上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聪慧的友爱女神,你为何看起来满面愁容?是什么事使你这样一位宽宏大量的人想不开?”
费罗特斯说:“慵懒的雷神殿下啊,我可没有您那么乐观,如果我在凡间有一块牧场,那么当我呼呼睡大觉的时候我至少会派一条忠犬去看护它,这样当我睡着的时候我不用担心牛羊都被野兽叼走,如果我在凡间有一个宝库,那么当我沉入梦乡之前我至少要派一名亲信去守卫它,这样当我做着美梦的时候我不用担心财宝都被小偷盗光,而您却放着您在凡间的情人不管不顾,您可知道您这一觉醒来,塞默勒的名字已经在奥林卑斯圣山上变得尽人皆知,如果您还幻想着将天后赫拉蒙在鼓里再次下界与情人幽会,那简直是痴人说梦了。如果您不赶快想办法保护塞默勒母子的安全,恐怕人神两界又将结下难解的冤仇。”
宙斯原本散漫的目光顿时凝聚成一点,谢天谢地这位花心大神没有在一夜之间忘记凡间的情人,而且他看起来好像很紧张很不安的样子,似乎想起了梦中修普诺斯向他禀告的事情,因为白昼是太阳神阿波罗管辖的范围,所以睡梦之神修普诺斯不便现身。
宙斯攥紧黄金座椅的扶手,目光盯着好心的费罗特斯:“你是说赫拉已经知道了塞默勒的存在?是谁向她透漏的消息,我要抓住这个人!”
费罗特斯说:“殿下请息怒吧,消息不管是什么人透露的都事已至此,快别再跟神后捉迷藏了,夫妻之间开诚布公会比互相猜疑更好,如果神后愿意原谅殿下并接纳塞默勒母子,何必要大动干戈迁怒于无辜呢?”
没等她说完宙斯就已经在摇头了,他甚至带着一种嘲笑的口吻说:“天真的费罗特斯啊,事情在你那里总是简单得像小孩儿过家家一样。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请求赫拉的原谅啦?我做这样的事从不觉得需要她的原谅,而且如果要让赫拉接纳塞默勒母子,还不如直接叫她去跳斯提克斯河!看来这一次我必须做出抉择了!如果赫拉敢动塞默勒一根头发丝,我就要倒提着她的脚从这里把她扔回彼奥提亚的优卑亚岛上去!叫她永远也回不到天上!我要把塞默勒娶到奥林卑斯圣山上来做我的王后,把忒拜城变成我的圣城,赐予她的父王和母后福祉和荣耀!”
费罗特斯听到这等事情感到极为惶恐,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捂住耳朵:“天啊!殿下千万别动这样的念头!赫拉天后没有过错,是您一再背叛婚姻,您哪来的理由说服人神两界的嘴巴?”
宙斯的脸上写满不以为意:“我的话一旦说出口就不会轻易收回,你也可以向天界诸神去传达我的意思,让诸神都来作证,只要赫拉敢对塞默勒不利,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驱逐出奥林卑斯诸神之列,到时候我的小可爱塞默勒正好可以补上那个位置。这即是我为塞默勒设下的第一道防护,如果在这期间我的心肝宝贝发生什么事情,第一个被问罪的就是赫拉!接下来,我还要派快脚的时序三女神赶在赫拉之前替我去看护已经怀上身孕的塞默勒,使她无忧无虑地在她父王的宫殿里生孩子。”
费罗特斯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就不再说什么,默默地隐退了。但是,她担心赫拉会忍不住对塞默勒下手,害人害己。于是好心的费罗特斯又赶到了神后的寝殿,进行她认为有意义的劝谏。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成功的作家不是不去模仿别人而且谁也模仿不了他 [神话剧]matche7
安可打开系统地图查找宙斯的寝殿的位置,系统地图显示,宙斯的寝殿在赫拉寝殿正前方五十步。安可关掉系统地图,刚走出寝殿便看见费罗特斯忧心忡忡地迎上来。
“尊贵的神后殿下,如果您是因为听到了一些传言而要下界去忒拜城的话,我劝您冷静一下,千万别上了嫉妒女神涅墨西斯的当,做出让自己也后悔的事情。”
安可说:“我不会愚蠢到只凭传言就怀疑我的丈夫,我现在正要去找宙斯一问究竟,如果确有其事,我也想从他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原委,如果他否认,那么我大可不必在意那些传言。”
费罗特斯惊喜地说:“噢,明智的神后殿下!您真是一位聪明且宽厚的妻子!”
安可说:“但如果他不打算再对我隐瞒,这种充满背叛的婚姻也就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了,我愿意给下一个不幸的女人让位置。”
费罗特斯双手捂住惊愕的嘴,连忙说:“噢噢噢,不要这样,受伤的神后殿下,我相信事情还没到那种不可挽回的地步,雷神只是给您下了一道禁足令,说老实话,这对您来说稀松平常,您为什么一夜之间变得这般脆弱?这不是我所熟识的神后赫拉。我想奥林卑斯圣山的诸神都同情您的遭遇,都不会欢迎任何女人来顶替您的位置,请您一定要坚守下去,不要气馁。”
安可笑笑:“呵呵,好心的费罗特斯,谢谢你的安慰,我的心情好多了,但是我很清楚我那无义的神王丈夫是不会在乎舆论的声音的,更不会在乎我的感情受到多么大的伤害,如果他在乎就不会一再制造令诸神瞠目结舌令我颜面扫地的绯闻。之所以变得这样脆弱,也许是因为我已经累了吧,我不想再在原谅与绝裂之间徘徊不决,这是一种快速催人老去的极为痛苦的酷刑,想到他那永不消减的旺盛的追逐欲我就不堪蹉跎,我怎么能自命不凡地认为自己值得他为我改变,都是当初我太天真了……”
此时此刻,神王宙斯正在以洞悉万事万物的神耳静静地聆听着这两位女神的谈话。
心地善良的费罗特斯被安可一席话说得心酸满腹,她饱含感情地说:“正义的赫拉殿下,在您和雷神的婚姻当中,您是有原则的一方,无论雷神怎样放浪形骸,您也从不背弃婚姻的誓言,您始终保守着您对神王的忠贞,这是为人神两界所有目共睹的,如果雷神真的要把您驱逐出奥林卑斯圣山,那他一定是愚蠢透顶的丈夫,同时也是荒淫无道的王者,就连诸神都不会赞赏他的所作所为。”
安可说:“所以说,我要去找宙斯表态,是我无法忍受婚姻的不完美,请求他与我解除婚姻关系并放我走,我要回到我原来的地方,相信如果是我主动退位,则不会引起诸神的不满。”
费罗特斯听到这些话之后感到非常伤感:“仁慈的神后啊,难道您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了么,如果还没有,请您敞开心扉地和雷神谈一谈吧,夫妻之间一定还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东西牵绊着彼此,我们都不想看到雷神因为一时糊涂失去一位明智的王后而抱憾终身。”
安可微笑说:“谢谢你的提醒,有些事情确实不能一拖再拖,有些话题也不能刻意躲避,该面对的就尽早面对,我这就去找宙斯谈,是去是留,我期待立见分晓。”
费罗特斯遗憾地退了下去。
安可按照系统地图的指引来到神王宙斯的寝殿,看见这位雷霆之君以懒散的姿态倚在纯金座榻上,最惹眼的是他那镶金嵌宝的闪耀着炫目光辉的及地大长睡袍,其次是他那像玉石一般坚实且光滑的袒露的胸膛,可能是刚睡起来的关系,他头上没有戴王冠,落在肩膀和椅背上的白金长发也是一副懒洋洋的睡态,一双冰眸朦胧而销魂。安可猜他可能还是没睡好,两条修长的眼线之间生着细密睫毛的眼睑不时在打架,一眨一眨,眨得非——常非常慢,却又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穿越之后安可第一次近距离地观察这位系统催眠模式下四米多高的药不停大神渣,现在安可的身量也比人类高出两倍,所以并不觉得他有多么“高不可攀”。忽然间,安可心底冒出一个超——级无节操的疑问:他,是怎么和人类交/配的呢?
这低能的问题让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心底立刻有了答案,他会变。
对于安可的到来,宙斯并不觉突然,因为在神后殿外面的那番谈话已经被他听见了,此刻,他很平和,很平和不代表他对安可有好感,这种平和也许正是心中无爱一身轻的外在写照,但他在平和中还夹藏着一分疑惑,面前的赫拉为什么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淡定?
几乎是同时,安可发现,他不是困了,他是在想事情。原来神只有在想事情的时候才眨眼睛。因为神界的空气质量极优,眼睛不会发干发涩,另外,神的身体体力非常充沛,眼睛是不需要眨的,神只有在表情达意的时候和在想事情的时候眼睛才会不由自主地眨。
神还有许多和人不同的地方,比如说,神的身体会发光,奥林卑斯圣山上的大神身体能发出非常灿烂的光,其他小神们是不可企及的。还有,神不会出汗、不会脱发、不会打嗝、不会放屁,打哈欠的时候极少,打喷嚏肯定是有人骂。再者,神的身上不沾水,神阶越高肌肤越不爱挂水,神的身体是一尘不染的,其实是不需要洗澡的,但神有定期沐浴净身的传统。神不但身体不会脏,神的衣服也不会脏,神头上戴的花冠永不枯萎。
安可一步一步走近神殿,站定在宙斯的黄金座椅前面。自打她进来宙斯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他的脸歪在一侧的手臂中,保持着那个任性的姿势。
安可省掉所有繁文缛节,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我想和你谈谈。”
几乎度过了凡间的一分钟,宙斯才开口说话,让安可误以为系统又崩了。他对寝殿旁侧的一个白银座椅说:“是谁让我美丽的天后站这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