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遇到重生男完本[穿越古言]—— by:雪山岚
雪山岚  发于:2017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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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那只臂膀的固定,楚琏整个后背都紧紧贴着贺三郎的前胸,尽管隔着冷硬的盔甲,她还是听到了贺常棣那快速有力的心跳声。
她抿了抿唇,突然脸上一阵发热。
一手捧住自己的脸,楚琏坚定的认为自己脸热一定是因为寒风吹的缘故。
等到傍晚,一行人才到了靠近凉州城的一个小镇。
之前随着楚琏一路的仆人丫鬟家丁还有魏王妃派来的两个护卫都被安排在了小镇的一户民宅里养伤。
赵良先下马去通报,院子门立马被人打开,问青问蓝第一个迎接出来。
看到楚琏被贺常棣抱下马后也没有放手,而是直接抱着她进了院子,问青问蓝脸一白慌张地跟了上去,一边的秦管事也是满脸担心,他是个会打交道的,看向护送贺常棣和楚琏回来的几人,他视线跳过莫成贵,就落到了赵良和肖红玉身上。
他忙走过去,“两位军爷,我们三奶奶这是怎么了?可是伤着哪儿了。”
肖红玉见他是真的担心,便据实以告:“听贺大哥说是伤到了脚,放心,嫂子伤的不重,将养些日子也就能好了。”
听到肖红玉这么回答,秦管事松了口气,他心思细腻,现在三奶奶队伍里的人伤了一半,恐怕一时半会儿是上不了路了,免不得要在这小镇上歇上几日。
“两位军爷进去歇歇吧,我已命下人做了饭菜款待诸位。”
肖红玉和赵良这些人确实是饥肠辘辘,可一想到如山的军令还压在身上,连忙摇手婉拒:“这位大哥,实在是不用了,等贺大哥出来,我们还要立即赶回军营。”
秦管事愣住了,“这……这就要赶回去啊!”他抬头看了看已经昏暗下来的天,“眼瞧着这天就要黑了。”冬日晚上赶夜路本就危险,这里还临近北境,危险更是要高上好几个档次。
赵良苦笑,“多谢这位大哥的好意了,实在是军令难违。”
见他们坚决,秦管事也不好再多留,可也不能看着客人就站在院子外面,这些人显然都是三少爷的挚友和亲兵,值得好好招待。
于是还是请这些人进了院子里的堂屋坐了一会儿,并让下人奉上热水,备上一些吃食装在包裹里给这些军士带着。
秦管事很会做事,做这些的时候用的都是楚琏的名义,让贺三郎军中的这些生死兄弟对大胆跑来边境的这个小嫂子更是多了许多好感。
在小院的正房里,贺三郎冷着脸将楚琏放在床边坐下,随即转身就要离开,问青问蓝忙围过来焦急的询问楚琏情况。
楚琏现在没心思回答两个丫头,而是有些急切地看向贺常棣的背影,忙忙的唤道:“你去哪里?”
贺常棣怎么也没想到楚琏会就这么直接叫住他,他浑身一僵,停住了脚步。
问青问蓝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了主子夫妻好似有话要说,问青对着问蓝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站起,对着楚琏微微蹲身行礼,就轻手轻脚的出去了,还识趣给小夫妻两带上了门。
贺常棣微微动了动身体,侧了侧身子,眼角余光瞥到坐在床边的那个娇小身影。
他觉得他喉咙干的很,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用咳嗽来掩饰自己一时的心虚和不自在。
楚琏双手捏着自己的衣摆,也有些难以启齿,不过两人好不容易见了面,又是夫妻,总是这样误会下去对谁都不好,她其实能感觉到贺三郎对她的态度已经比刚成婚的那几日好了许多。
这么一想,她就鼓起了勇气,一鼓作气道:“贺三郎,我……我之前没认出你是我不对,我先给你赔礼。”
贺常棣那双自重生后总是深邃的毫无波澜眼眸因为楚琏的这句话突然泛起涟漪,那美妙的涟漪逐渐扩散,直到荡漾到他的心间。
☆、第一百四十二章:军法
第一百四十二章:军法
楚琏看他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有些气馁灰心,低低的道:“可是这也不能全怪我,谁让你蓄了胡子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别说是我了,祖母有可能都认不出来!”
贺三郎是什么耳朵,他本就武功高强,五感比常人强上许多,楚琏即便是再小声的嘀咕恐怕都会落到他的耳中。
他低低笑了一声,也听不出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嘲讽。
楚琏只听到他说,“这么说来,你没认出夫君还是你有理了?”
楚琏不禁在心里吐槽,这个蛇精病混蛋到底会不会说话,自己都先放下面子和他道歉了,他连一句原谅的话不说也就算了,居然还嘲讽自己。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差点又被贺常棣这个混蛋给点着,楚琏吸了口冰冷的空气这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贺三郎,你不和我抬杠是不是浑身都不舒服?”
贺常棣被她这句话一噎,干脆抿嘴又沉默下来。
楚琏翻了个白眼,怎么回事,明明原书中的贺常棣是一个长得好又懂得关心人的暖男,怎么她一来,他就成了一个只会堵人傲娇的冷酷石头?
老天可不能这么捉?1 想到他当时中毒高烧的样子,楚琏又有点不放心。
她伤着了腿,不能站起来,只能仰着脖子看他问道:“你的毒素清除干净了吗?当时我给你检查的时候,只发现了你颈侧有伤口,你身上的毒恐怕是图浑人箭矢上的。”
贺三郎薄唇动了动,才回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普通的毒药,不会留下余毒。”
听到他这么说,楚琏总算是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不管怎样,贺常棣中毒都是因为救她,一旦他真有什么不妥,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这么晚了,你让你的那些军中兄弟都留下来吃晚饭吧。”
贺常棣微微扫了一眼这个终于有了那么点贺家小主母样子的女人,心中微暖,可脸上的表情却还是冷硬。
“不用,我和兄弟们要立即出发回军营。”
“啊?现在就回去啊!外面天都黑了。”楚琏一惊讶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这让两个人都是一愣,片刻过后,还是贺常棣先开的口,他声音少了一丝冷硬,“你留我?”
楚琏低着头,脖子都红了。
连忙慌张道:“你们既然这么急着赶回去,一定是军令难违,那你还是早些出发吧!我让问蓝给你们准备些吃的带在路上。”
贺常棣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有些微微的失望,他道:“你好好照顾自己,不可能每一次我都能恰好赶到救你。”
撂下这句话,贺常棣头也不回的就开门出去了。
楚琏举起拳头朝着贺三郎的背影晃了晃,这个家伙都要走了还要气她一下,果然是蛇精病!
真是气死她了。
一瞧贺常棣离开,问青问蓝就连忙跑了进来。
楚琏给她们看了自己脚踝的伤口,想了想还是吩咐道:“问青,你去收拾两件里衣给三少爷带着,肉干和酒也带一些,还有那双厚底的鹿皮军靴,对了,之前我们来的时候配的解毒膏和跌打酒也别忘了。”
贺常棣之前为了给她包扎伤口,把里衣给撕了,也不知道他军营里的够不够换。
问青问蓝边点头边记下楚琏说的话,两人临出去前互相看了一眼,两双眼里都是高兴和狡黠。
看来她们三奶奶和三少爷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瞧这一副担心的样子,很不得将东西用马车装了给三少爷带走。
贺常棣走到外间堂屋知会了秦管事两句就带着肖红玉几人准备跨上马连夜赶路。
谁知刚上马,莫成贵带着家将们也跨上了马匹,显然是要跟着贺三郎一同回去。
贺常棣眉头一皱,微微勒住缰绳,侧身看向莫成贵,“莫叔,你带人留在这里照顾三奶奶,这次就不要随我去军营了。”
贺三郎语气虽然平淡,但是却带着隐隐的不悦,莫成贵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三少爷,那怎么能,老莫可是受了老太君之托来帮助三少爷的!”
贺常棣直直看着他,明明眼前的小主子只不过刚弱冠,莫成贵却觉得他那双寒潭一样的眸子气势震慑,让他不敢直视,他似乎从里面看到了去世多年老伯爷的威势。
“莫叔,你帮我照顾好楚琏就是在帮我!”
莫成贵虽然还是不大愿意,可既然三少爷发话,他自然是不能接二连三拒绝。
“是,三少爷,老奴遵命。”
莫成贵手一挥,家将们就下了马,贺常棣也背上楚琏让人给他准备的包裹,带人连夜赶回边军军营。
等到贺常棣的身影消失在小镇黑暗的巷口,莫成贵才阴着脸带着人回转。
他身边是多年老战友的黄志坚,是与他同时退役后留在靖安伯府成为贺家供奉的家将的。
两人交情与亲兄弟没什么区别。
黄志坚拍着老兄弟的肩膀,“老莫,想开点,这次也是我们欠考虑,把三奶奶一个人丢在后头,若是我们不先赶路,也不会遇到这种意外。”
莫成贵正是一肚子气,早就憋压了一路了,经过这几日更是堵到了嗓子眼儿,原本还能隐忍着不发泄出来,今日被这一激,他也顾不得了。
“老子就搞不懂了,老太君怎么让三奶奶一个娇惯的丫头片子来北境,这不是给三少爷添乱吗!她那小身板,能做什么事!你瞧,这还没到凉州呢!就连累了三少爷,军令如山,三少爷回了军营,就要被军法处置的!那军法……”
“老莫,得了,少说两句。”
莫成贵阴着脸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黄志坚推着胳膊。
“怎么了,还不让老子说说了!”
“你这个老莫,三奶奶在身后呢!”黄志坚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小声提醒他。
莫成贵一顿,转身朝后看去,果然见到楚琏正被问蓝搀扶站在屋檐下,皱着一双黛眉盯着他们,脸上的表情不大好。
莫成贵还赌气,口气自然不会多好,“天色晚了,三奶奶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省得再被图浑人抓去。”
黄志坚连忙用力拉了老兄弟一把,向着楚琏赔礼道:“三奶奶别怪老莫,老莫就是这个直脾气。”
两人虽然都是靖安伯府的家将首领,是靖安伯府的老供奉,在伯府的地位不低,但是楚琏毕竟是主子,他们还没这个身份与主子这样顶杠着说话。
从贺三郎不顾生命安危去救楚琏,黄志坚就看出,三少爷夫妻的关系并不像是外面传闻的那样不合。
三奶奶在府里备受老太君宠爱,如今府里连个小少爷都没有,万一哪天三奶奶有了身孕,诞下靖安伯府第一个孙辈的男嗣,地位说不定连世子夫人也比不上。老莫如果这个时候就把三奶奶得罪死了,日后吃亏的还不是老莫一家。
再说,三奶奶哪里真的是外表看起来的这么娇弱,没瞧见盛京城的那家归林居已经一跃成为盛京第一酒楼。
如果真的是个软柿子,这酒楼能开成这样?
也就老莫这个死心眼儿还看不明白。
楚琏根本就没在意莫成贵说的话,她的全部心神全被莫成贵之前的那句话给吸引住了。
她情不自禁的开口,“你们说什么?夫君要被军法处置?”
莫成贵仿佛也被楚琏突然的这个问题给问的火起,“三少爷私出军营,如何不会被军法处置?”
楚琏对军队的管理不了解,尤其还是隔了无数个时空的大武朝,一时都呆住了,“他……他会受到什么处罚?”
莫成贵话语实在是火药味十足,黄志坚哪里还敢让他开口,连忙抢先一步答道:“三少爷确实是违了军法,他回军营少则二十军棍,三奶奶也不用太过担心,三少爷身子结实,皮糙肉厚的,二十军棍不算什么。”
黄志坚说完偷偷抬头瞥了一眼楚琏,见她站在原地发呆,连忙扯着莫成贵要告退,“三奶奶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和老莫就先退下了,这院子里的安全三奶奶不用担心,我已着人布置了暗哨。”
莫成贵和黄志坚两人离开许久,楚琏才回过神,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问蓝,叹口气道:“我们回去吧。”
问蓝又高兴又心疼,“三奶奶,三少爷对您真好!以后谁敢说三少爷对您不好的,奴婢就把这件事说出来堵住他们的嘴!”
楚琏一时有些心乱,也听不进问蓝说了什么,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贺常棣那光洁劲瘦的后背布满军棍落下的淤痕,她心里就堵的难受。
楚琏原本是又疲又累,应该是粘床就睡才对。
可是闭了眼后,她却做了一晚上贺常棣被打军棍的噩梦。
梦里,总是寒着一张脸的贺三郎被打了军棍也不惨叫,只是盯着她,等到行完刑就站了起来,把血肉模糊的后背对着楚琏,让她看。最后还转过身突然笑着深情的对她说,“楚琏,你看,这都是因为你才受的!你可要负责!”
☆、第一百四十三章:司马卉
第一百四十三章:司马卉
楚琏被这样反常的贺常棣吓的下意识就捡起身边的茶盏砸向他,贺常棣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楚琏慌张地跑过去,一试鼻息发现他竟然没气了……
楚琏猛然一声惊叫,吓的从床上坐起来。
问青听到内间的声音,忙起身推门进去。
见楚琏呆呆地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褥大口喘气,问青骇了一跳。
她走到床边,焦急的询问,“三奶奶,您怎么了?”
楚琏没想到把外间睡觉的问青给吵醒了,想到梦里的情景,窘迫地摇摇手,“没事,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问青瞧三奶奶这样就像是被吓住了,她摸了摸楚琏的额头,发现满头的细汗,给楚琏拿了个迎枕垫在床头,扶她靠在床上,问青宽慰道:“三奶奶定然是这两天受到了惊吓,您先歇一会儿,奴婢给你盛一碗甜汤来。”
楚琏点点头,想想刚刚那个梦,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连忙岔开了心思,不再去想。
贺常棣冒着冬夜寒风带着部下连夜赶回凉州城外的北境边军军营。
尽管是冷风呼啸的冬日凌晨,军营中的帅帐却还是灯火通明。
北境边军的最高统帅钱大将军沉着脸坐在主位上,下面两边坐着的都是边军里的高级统领,郭校尉也赫然在列。
帐外响起勒马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挡风的毡帘被小兵从外面掀开,下一刻,一个五花大绑的修长大胡子就被押了进来,一看不是贺常棣还能有谁!
一进帐篷,钱大将军就劈头盖脸大骂:“贺三郎,你胆子倒是不小!你老子的兵法没学会,那一身倔脾气倒是学个十足十!拉出去先打三十军棍再抬进来问话!”
跟着进来的肖红玉脸色一白,求助的看向一旁的郭校尉。
郭校尉忙朝着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多嘴。
肖红玉哪里真能不动嘴,贺大哥身上余毒未清,这三十军棍下去可就要了大半条命了,后面还要打仗,拖着半条命还怎么打!
“大将军,请慢,属下有情报要汇报。”
钱大将军嘿嘿冷笑了一声,扫了一眼贺常棣,视线落在了说话的肖红玉身上,“哦豁,贺三郎,能耐不小啊,才来军营这些日子,连生死兄弟都交上了,哪个营的,先报上名字,要是让老子知道你说的都是没用的屁事,你小子就和贺三郎一样的处罚!”
肖红玉额头“哗哗”的冒汗,这个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乖乖报了营帐,钱大将军就似笑非笑看了郭校尉一眼,“小郭,好样的,这可都是你那里出来的。”
郭校尉听后一阵头皮发麻,恨不得将惹事的两个兔崽子现在就弄死。
肖红玉接着将蛮人、图浑人偷袭和贺三郎中毒的事情如实禀明了,话毕,就乖乖低头跪着等着责罚。
钱大将军听后果然面色大变,“你说什么,图浑兵潜入到了我大武腹地!”
图浑人定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那片山林,到底是什么原因在驱使着他们。
钱大将军一双浓眉紧紧地蹙起,思考了片刻,挥手让人将贺常棣带进来问个清楚。
最终,在郭校尉的求情下,贺常棣被罚了二十五军棍,至于肖红玉则十军棍。
这还是钱大将军给贺常棣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此时又恰逢边军在用人之际,不然,治军以严苛著称的鲁国公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两人的。他连自家的子侄腿都打折过,更不用说贺常棣等人了。
这两日,图浑兵停止了偷袭、攻城,让北境边军有了喘息的时刻,受伤的贺三郎和肖红玉被抬进了大帐,暂且安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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