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冰封完本[古耽]—— by:月下桑
月下桑  发于:2017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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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没敢说,只是偷偷爱著他,努力达到他的要求,讨他的欢喜------楚楚出落的美丽,该来的总是要来,楚楚终於明白了师父的身份,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做师父最好的工具!楚楚下了决心。楚楚的初夜,男人的身下,楚楚笑了,没人看见----鸳鸯枕上盛开的泪花,只有红色锦塌上同色的落红,哀悼著裂了深深伤口的----楚楚的心-----
楚楚被誉为天下第一名妓的时候,楚楚对著师父赞许的笑,脸上笑著,心里却悲伤的知道:自己,离师父---越来越远了----
师父是个冷冷的男子,浑然不似人类,可有一天,楚楚知道,师父原来也是人----也可以恨人----可以-----爱人“师父,楚楚这样好看吗?”楚楚撩起一边的秀发,乐滋滋的让师父看自己脸上的彩绘----那是被誉为天下第一画师的男子---也是她的“客人”为她画的,莲-----师父的最爱。可以保持很长时间,那人说。
可楚楚错了---错的离谱。

第34章

“滚开!离我远一点!”师父像换了个人,人皮面具都遮不住师父由内散发的冰冷气息,“你以为自己配的上莲吗?”师父第一次抚上楚楚的脸,师父的手好冷,不是人类的温度,他的手在轻轻的颤抖,楚楚一度以为师父会把自己的脸皮像撕面具一样撕下来,可师父没有,“我不想见到这样的脸了-----”冰冷的触感离去的同时,师父也消失了。
楚楚回不去了,原来家一般的所在,从此拒绝她的进入,真的被抛弃了-----楚楚没哭,楚楚笑了。
“知道莲华吗?京城那位。”昔日一位感情很好的姐妹偷偷说,“他也是师父教出来的呢----”她说了好多,楚楚只是笑著听。
“别告诉师父。”楚楚点头。楚楚真的没告诉师父----第一次,除了喜欢师父这是没告诉师父以外。可她还是消失了,楚楚知道,那一定是师父---师父杀了她,为什麽不杀自己呢?不屑吗?
莲华---莲华,是因为莲花而爱上莲华呢?或是----相反------楚楚知道,那位举世闻名的男宠身上,有一副绝美的莲图;楚楚知道,师父非常擅画莲;所以楚楚还知道-----师父不是不会爱人,也不是拒绝爱人,而是----师父爱恋的对象,想被爱的对象----已经有人了。
“不想-----见到这样的脸吗?”楚楚笑了,“遵命----”
楚楚听师父的话,楚楚是师父最好的工具,所以---只要是师父的希望----楚楚----全都照办!血------肆意的流淌,顺著楚楚柔美的脸庞,中间混著的透明液体,已不再重要,楚楚不哭,楚楚会微笑------
孟看著微笑的楚楚,从那已经光洁的脸颊,仿佛看到当年的鲜血从上面淌下,不知怎的,对她,孟已不再有恨意,孟感到可怖,更感到悲哀-------是不是,自古以来,爱人的总比被爱的吃亏呢?熟悉的面孔从心中走马灯般的闪过,孟也笑了,笑的无奈,笑的心酸-----
“那男人有什麽好-----懦弱,只会傻笑,没主见-------你们----怎麽全爱上他呢?”楚楚背过身。
“他哪里好----你不最清楚吗?”孟扔下这句话,径自离去。听著孟远去的足音,楚楚咬破了唇。
“姑娘,为何---想不开呢?”楚楚抬头,只见到一名瘦削的男子,长的普通,可声音让人听了很温暖。
“你娶我,我就不死。”让你鸡坡,假装好人,倒要看看,面对毁容女子的求婚,你敢不敢再多管闲事!
男子愣了愣,正当楚楚心里开始冷笑的同时,他开了口,“若姑娘不嫌在下品貌低下,在下恳请姑娘下嫁。”
楚楚愣住。
他是个好丈夫,不喝酒,不赌钱,顾家,疼老婆,文儿出生後,有多了优点:疼儿子。他是真心快乐著的,连带著自己都以为可以这样平淡的过一生-----可------
可他毕竟是个好人,楚楚笑了---豔绝,那时候,自己最不堪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男子汉有担当的一面,虽然方式让人心碎----他替了自己-----其实他可以逃走的-------
那天,在门外偷听到了他讲与孟的往事----他是真心和自己经营他们小小的生活的-----
楚楚笑著,泪却如泉涌-----自始至终,自己只是强迫自己恨他-----那可恶的人---为何---让人恨不起来呢----也许---这就是他最可恨的地方!
“孟。”悦儿站在他身後,愁眉微皱,“爹爹又来这里驻军了-------”
小女孩愁的是又将离开自己心爱的人。
“他向皇上举荐你了----”
“那是好事。”孟微笑著,这对自己是个机会。
莲塘,摇曳的莲一点也没有世间的烦忧,白衣如雪的人儿静静抚著琴,相思-----不成调-----
“先生,我想我需要告辞了。”
“是吗?”琴声不歇,行云流水。
“那---我告辞了。”
“等等-----”琴声骤止。
“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呢----”绝美的脸笑的冷冷的。
从不知道昆仑之巅有一间如此不起眼的小屋。孟冷眼打量著屋里简朴的摆设,无力的东西都有些年月了,可均罩著锦布,看得出主人很爱惜。屋里甚至有些小孩子的玩具,稚嫩的涂鸦也被本原的保存著,等等------难道这里是---

第35章

“把衣服脱干净。”李鱼也不看他,只是带上薄薄的手套,拿出一个盒子,里面的工具一字排开,赫然是大小的金针,颜料,毛笔-------
孟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麽了,默默的脱了衣裳,坐到李鱼示意的“椅子”上,说是椅子,其实不然,那只是几条锦缎,从屋顶垂下来,可以容一个人缠坐在上面。
佳人如雪,锦缎如血,象是开封的礼物,少年被红缎缠住的纤细身子,竟是如此的芳馥-----诱人,一如十几年前,那白色的小小少年------
蜜白色的柔滑肌肤是最好的画缎,小心的著笔,花盛开在少年的身上,一模一样的构图,只不过换了半边身子,只不过由莲改成了牡丹------
後退,仔细的打量,满意的笑了,下了第一针,红色的血珠,滴在了牡丹上,仿佛露珠。总共扎了3367根针,金属的光泽在少年身上闪过,李鱼小心的往针扎的肌肤下浸药,好,接下来----就是等待。
燃烧般的痛苦,孟咬的唇都破了,才没呻吟出声,本以为扎完那3367根针也就完了,不想後来他注入的药,竟使那被针药著的皮肉如蚁噬般的麻痛。
“我11岁那年,大师兄在我身上刺了一副莲图-----”冰的声音忽然在孟的脑子里变得清明。混蛋!那麽小的孩子,竟然就遭受这种非人待遇!铮铮的琴声忽然响起,孟混乱的世界仿佛只剩琴音。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柔和的声音软的仿佛能掐出水。
自己痛著冰的痛-----孟心里浮上一种诡异的幸福感,我们有一样的脸----现在又有一个人用同样的方法给了同样的痛-----
孟知道自己勃起了,疼痛的感觉因为想到自己和冰有了那麽多共同点,而升华为快感-------孟觉得自己的世界在扭曲,身上的针好像变成了冰爱抚自己的冰凉玉手,麻麻的,而那疼痛,仿佛是并带给自己的心痛-------
“冰------”高潮的一瞬间,孟呻吟出声。他晕了过去,所以没见到李鱼一瞬间转过的脸上,怨毒的表情------
“牡丹---怎麽会是牡丹呢?”高热的池水使自己身上的纹身顿现,已经不在那缥缈的雪域了,而是在关内外交界大军所驻。
孟做了先行官,和西域番军的战斗如火如荼,孟军事上的天赋为他带来了无数荣誉,原本看不起他娇媚的长相甚至还调戏他的人不再说什麽了,孟现在是深得军心的副将。
“怪事---最近怎麽-----”皱眉看著案上的羊皮地图,最近双方陷於僵持状态,己方的行动好像被看穿了一般。
“有奸细吗----”孟抚著下巴。
尚武不在?孟忽然发现,孟心里有了个念头------
“您去哪里了?”妩媚的少年如鬼,忽然挡在尚武身前。
“喔---爱婿怎麽来了?”尚武倒不慌不忙,“是不是下面这张小嘴饿了?”猥亵的手往孟的身下摸去。不著痕迹,孟躲了开去,忽然从袖里拿出一团东西----赫然是一只鸽子----信鸽,而且是一直被剖开的鸽子!
“我到是真的饿了-----不过是上面这张嘴----”少年的脸因为媚笑而更加豔丽。“不过当我想宰鸽子的时候,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麽?”少年笑的天真,尚武却脸色一变。
“这鸽子居然吃纸也-------”拿出一张纸,“咦?好像是岳父大人的字呢!让我仔细看一下-----大王阁下,我军欲於明日子时------”
“是吗?真是怪事---让我看看可好-----”尚武笑著,可眼中却杀气顿起。
“好的-----”孟微笑的把纸条递上-----
“有种!”尚武没去接纸条,他没忽略比纸条的递送速度更快的金针的速度----幽幽的绿光,有毒!身子在空中一闪,往後落下-----这里虽是悬崖附近,可那里有块大石-----
“啊---------”可他---落空了!
听著从崖底兀自传来的越来越小声的尚武的惨叫,孟微笑,“忘了告诉你了,岳父大人,为了打仗的需要,您出去的时候,我让士兵把那块巨石铲平了------真是抱歉。”少年潇洒的走了,嘴角带著顽皮的笑。
可------谁知-----

第36章

当孟第二天见到浑身绷带的尚武时,不由得挑了挑眉。
“将军,您这是怎麽了?”孟装出一副惊慌的表情。
“昨天不知道崖边的石头已被副将你移揍,不小心跌下去罢了。”尚武的脸上看不出什麽。
“那可了不得,将军真乃福人-----”
“是呀,若不是下面有棵树挡住了----”
孟想到,那里的确有一根小树杈,很短,他居然被那颗树杈救了,到也真算是好狗运。不过不怕他,他的把柄----通敌的证据,还在自己手里,孟笑了。
“那将军好好养伤-----”正要说告退的孟忽然被叫住了。
“那最近的指挥权就有劳副将你了-----”
孟冷眼看著微笑的尚武,这家夥把大权给我,打的是什麽主意?
“将军----我愿意投降----请-----”脸色惨白的粗犷汉子像被拔了毛的鹰,只有身上的华丽皮衣说明了他王的身份。这个少年太厉害了,前一阵子两军尚可打平,可换了这位年轻的副将後------他是鬼神,番民极信这个的,用兵如神不足以说明他的勇猛,沙场上的他,穿著红色的铁甲------那红不是银甲的色泽,而是人血!摘下头盔的那一刻,年轻的将军银发甩出-----在空中画出极为优雅的弧度,银发如雪,红甲似血,端的是美人如玉,绝顶的仙人风姿-----一瞬间,厮杀停止了-----
他,亲征的王------被俘虏了。
“不----您怎能这麽没骨气呢?”美人将军的青葱玉指在他眼前晃了三晃,香气瞬时惹人意乱情迷。“您不但不投降,而且威武不屈,终於,在一个月高风黑的夜,在己方的高手的救助下,成功的逃了出去,卧薪尝胆,誓报此仇----”美人笑的勾人,可男人却有些不懂。
“己方的高手?”
“不就在这里嘛-----”带上遮面的黑面巾,如玉的脸连那美丽的银发赫然消失,男人才注意到,抓住自己的少年,居然是一身夜行衣!而周围也根本没有侍从!难道-----
“你只要按我的剧本演戏就好了!”拎起男人,少年跃起丈高,竟然------从关押犯人的帐篷的帐顶逃了出去!
“禀告副将!那犯人-----逃了!”一大早,5名兵士就急忙禀告。
“什麽!”孟装的震怒的样子吓坏了众人。一时间,大帐里静的连一根针掉的声音都听得出。
“罢了,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暂不杀你们,幸好逮捕敌人王上的文书还未送出------”孟知道自己需要收买人心。
5名士兵大喜,连忙磕头谢恩。
“不过,杖刑是免不了的------”可该有的威严也决不能丢,孟笑了,满意的看著虽然正受著杖刑可脸上却变得忠贞的兵士的脸。
天色苍茫,不似儿时记忆里的一碧如洗,却恰如2年前,离开那人时的颜色----脆弱的灰。雕栏麟瓦,秀楼香巷,掩不住的皇家气派。塞北的豪放艰难,是自己似乎已然忘却了自己是从金丝笼里被放逐的失败者,2年的羽翼丰满,2年的铁马生涯,2年的-------2年的相思------深深的,心被想念的丝层层裹住,被誉为铁血将军的自己,似乎已然把心封死,只有自己知道,它在这里----在沈沈的,默默的----跳动,只为了远方那人。就要见到他了,推开这扇门,就要见到他了-------
“将军,事不宜迟,咱们进去吧?”白须斑斑的老臣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孟2年来培养的威信由此可见一斑,2年前,这位大臣是坚决站在反对自己被立储阵营里的领导者,而现在------孟冷笑著,不假他人之手,素手按上朱红的门-----
“冰----我来了------”

第37章

颜色豔了,香味香了,花都开好了,莲池碧透,莲叶如舟,胭脂粉,碧玉青------佳莲嚣张。水气朦胧,孟向前的脚步却微微在颤抖,这莲美的妖异,正如某年那人轻轻道:莲池的时间,凝固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高楼香榭,有人----有美人如玉。薄纱帐里莲香渺渺,白衣如雪的两人,神情悠远,庸懒却逍遥,相依相偎,好一对神仙眷侣!即使明明知道主上怀里的冰清玉人是今天他们要讨伐的对象,众臣一看之下,还是被眼前的美景震慑住了。可---那人的长相------众人的眼光一直朝孟的脸上看去-----
没有说话,铁青的脸色说明了孟心里的极度不悦,臣子们连忙收回好奇的眼光。
那人-----冰-----果然没有变!孟饥渴的眼光迫切的浇铸在男人怀里妖娆的人儿身上。端鼻秀目,豔色红唇,闲适的气质----一切的一切,都没变!可----为什麽---为什麽---你不看我?为什麽?冰,你不看看孟儿呢?脸上神色如常,孟的心里却凄苦无比,半晌说不出话来。
“皇上----内乱已平-----”兵部侍郎小心翼翼的说。
“那很好呀。”被称为皇上的男子笑的温柔----对著怀里的白衣----男子。
“太子平乱有功-----”另一名大臣加了进来,从没见过笑的如此温柔的-----他们的王,男人的笑,让他们害怕,即使许久不过问政事,男人的余威犹在。
“可皇上您----已经荒废政事很久了------所以我们想-----我们想---”话声戛然而止,原因无他,男人忽然目光如电,许久不见的噬血眼光再次出现!
“嗯-----怎麽不说了?”男人忽然笑了,笑的温文,“朕明白了,其实朕早有此意,正好机要大人都在,嘿嘿~~~~怕---不是巧合吧?也罢。众人跪下接旨,奉封16年,帝传位於皇4子-------孟----”男人楞了愣,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给这个孩子赐名呢?算了。“-----年号宝塍------”说完,男人便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可以退下了!”
众人均是一呆,虽说,那正是他们来的本意之一,可皇上----不,太上皇他---也太草率了吧?可没人敢质疑这位温柔的暴君。终於,有人站出来了,孟正要说出口的话5 ,停到了嘴边,到要看看,尚武玩的什麽花样!不错,那站出的勇者正是尚武!
“太上皇,不错,您说出的却是我们的本意,可只是我们的本意之一。”众人倒抽口气,他真敢说!孟却只是盯著冰,他注意到,见到尚武,冰的神色变了变。
“可太上皇迷恋美色,荒废政事,一定程度上导致外乱,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们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杀死媚惑君王的祸水------莲华!”
“冰儿,他们----要杀你呢?”怜惜的摸著冰的发,封轻轻说,“你说----我们怎麽办呢?”说罢,在冰耳旁悄声说了什麽,这句----谁也没听到。
封忽然站起身,冰也顺从的起来,越发楚楚动人,众臣忍不住又呆了,天然的绝代风华---指的就是此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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