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偿-人妻悲歌完本[辣耽]—— by:微狐
微狐  发于:2017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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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彦笑了起来,这麽做小伏低的样子,我见了也要动心啊,更何况章浩本就有点大男人,手指敲打的拍子变得急促了点。
「小青你总是不信我对你的心,你不想想为了弄你出来我花了多大力气,还摊上沈容不说,连你傅哥都为了这个去斡旋了,小没良心的,不是真的喜欢你我能做到这地步吗?」章浩的声音莫名带着一丝豪气,男人嘛,碰到甚麽大困难,当下哭爹喊娘求神拜佛,只要难关一度,立马又是一条好汉,那些关卡也变成辉煌的勳章,酒後床上的谈资,夸夸其谈。
一阵亲昵的水声啧啧啾啾响起,听得傅彦直反胃。
「浩哥你是真对我好,也不嫌我之前的工作,我……我……」语气微微哽咽,想必是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听到这里,差不多够了,再听下去就真的太恶心了。
傅彦双手环抱扫视这间房子,又小又窄,勉强算是一厅一卧吧,地方小的人都快没办法转身了,壁纸的颜色陈旧俗气,厨房墙壁满是油烟,就这个客厅还稍稍能见人,因为采光不错显得亮堂,没有摆设多余的杂物及摆设,就是简简单单放了两张小沙发跟茶几,靠近玄关处的矮柜上放了些必需物品,车匙零钱甚麽的,出门可能需要的。另一面墙上挂了两幅傅彦的画,一幅是绽放到绚丽癫狂的月季花,鲜红色的华丽重瓣花上还带着点点露珠,挂在那里整间房间好像都盈满了花香。另一幅则是画廊里站在一起看画的两人,只是两个简单勾勒的背影,却画出浓浓的缠绵情意。他在这里住了三个月,一点怨言也没有,有情饮水饱。
傅彦睁着冷淡的眼睛看着这两幅画,画框边有无数指纹,月季花右下角的签名也被刮掉一部份。傅彦极珍爱自己的画作,绝不会如此粗糙的对待一幅作品。
算了,都不要了,都脏透了。
傅择带着心腹两人上了最近一班飞机,在最快的时间内就抵达傅彦所在的城市,侦探传过来的讯息里没有沈容的住处,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直奔傅彦原先跟章浩同居的房子,一下飞机就坐上傅氏在本地的人马安排的车。
一出手就要达到目标,他会用最不留情的手段回敬那些伤害小彦的渣籽。傅择的心腹完全不敢多话,上了车後手机就没放下过,一叠声的把大老板的命令传下去,务必要把沈容的那些产业连根拔起。
傅彦转进厨房烧水,然後慢腾腾的泡了一壶茶,浅碧色的茶水从壶嘴注入白瓷杯里,等卧室里的人完事出来时,傅彦正在喝第二杯茶。
「谁啊!」尖叫的人是苏青,他从房间出来时衣服都没整理好,穿着对他来说过大的衬衣,露着两条大白腿晃出来,准备到厨房找点吃的,然後跟章浩甜蜜蜜的你一口我一口。
傅彦看也没看苏青,随後听到声音的章浩也出来了,他只穿着一条牛仔裤,精壮的上身大方裸露着。他看见傅彦惊讶的张大嘴巴,一个箭步上去想抱住傅彦,尴尬被留在原地的苏青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又很快的整理好。
章浩对此一无所知,傅彦看得一清二楚。
「阿浩,他是谁啊。」傅彦轻轻推开章浩,眉眼弯弯像是有些羞涩,带着天真的疑惑看着衣衫不整的苏青。
章浩一时语塞,抓了抓头发说:「这是我一个朋友,最近碰到点麻烦,所以暂时住在这里,小彦,可以吗?」男人自己说完也觉得尴尬异常。
傅彦笑了笑,动手将热水再次冲进茶壶里,略等了等,提起茶壶将泡好的茶注入茶海,右手执壶左手自然的按住壶盖,姿态非常优雅美妙:「坐,章浩的朋友吗?来这边坐,阿浩,你也坐。」茶几上一共放着三只杯子,显然傅彦泡茶的时候就是想到了另外两人。
泡茶的用具是相当精致的小壶,因此只倒了两杯茶就没了,傅彦又冲了一次茶,神态悠闲清雅。没有再用茶海,直接将茶壶对着自己的杯子斟满。做完这些动作,傅彦才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有些局促的两人。傅彦仔仔细细看着章浩,他脸上带着些许尴尬因此神情有些不自然,刚做完爱的身体还散发着热度,肩膀上有抓痕还有吻痕,随着时间过去眉宇间的局促转为漫不在乎。
傅彦觉得恶心,又觉得挺好笑的,自己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东西吗?把自己弄到如此境地。他转动眼珠看着苏青,年轻的脸孔带着藏不住的妖艳,举手投足间都是看似不禁意的诱惑,头发跟眉毛整理得很整齐,乍看之下还像是个没长熟的小孩子,可是眉目流转间的风情又泄漏了真相,一看就不是正经出身。那个男孩眼里闪着算计较劲的光芒,以为凭着自己的姿色手段能够胜过一切。
傅彦心里腻味不已,甚麽时候自己沦落到要跟这种货色争抢一个男人的地步,章浩究竟以为自己多大脸?
作者有话说:下一回就要摊牌了,我好鸡冻。
我整个脑洞就是为了要摊牌,终於写到了。
☆、12得要互不相欠才行
「阿浩,你不问问我这几天去哪了吗?」傅彦弯唇一笑,白腻的指尖比瓷杯的颜色更光滑腻人,他坐在这陈旧的租屋里明媚展颜,能让人忘自己身处何处。
章浩先被这笑容触动了,然後才听清楚傅彦说了甚麽,急忙开口:「阿彦你别说,我担心死你了,十几天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还以为……」你把我给甩了。
「你着急怎麽不去找我呢?打个电话给沈容问问看嘛?」傅彦看着章浩微笑,看着这个男人因为紧张把茶都喝了,傅彦又拿起茶海给他倒了一杯:「你朋友叫甚麽名字?忘记给我介绍了,阿浩你这样太失礼了。」
「我叫苏青。」看见章浩一时没转过来,苏青很快接口,站起来准备握手。
傅彦笑了一下:「别这样,太客套了,喝杯茶吧,这茶很不错的。」把杯子往前推了推,主动的态度让苏青也没办法说甚麽,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憋气喝了一杯茶。傅彦很快又替客人斟了一杯,客人的杯子不能空。
「小彦,我去找过沈容,他说你回了一趟傅家,所以我就一直等你回来。」章浩急促的解释着。
他跟傅彦在咖啡厅结识,那天他赶着送一份文件给客户,大雨天里急赶赶的冲进咖啡厅里找人,身上的西装湿淋淋的整个人有些气急败坏,坐在临窗座位的人突然递了几张纸巾过来。「擦一下吧,湿答答的看起来很不舒服呢?你给人的第一印象可比你的名片怎麽印还重要喔。」
章浩看着眼前这个金雕玉琢的小公子,姿态随兴却优雅,信手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递过来的样子就好看的不得了,一时间看痴了。男人收回自己陷入过去的思绪,打起精神看着眼前的傅彦,十余天没见到面,他好像瘦了一点,眼下泛着点点青色,显然休息的并不好。
「阿彦,我不敢去找你,因为我知道我根本斗不过你哥哥,他一只手指就能辗死我,对他而言我只能算是只蚂蚁。但是我每一天都在等你回来这个家。」
傅彦端坐在沙发上,坐姿端丽挺拔,面容沉静,他拿着自己的茶杯在指间转动,好像在思索甚麽一样,直到章浩说完话,才启唇一笑,像是被笑话给逗笑一般。手一翻,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章浩脸上。
「啊!你这人怎麽这样,甚麽臭脾气啊。」苏青惊叫一声,一手抹了抹自己脸上,又赶紧去察看身边的男人,整张脸皮都被烫红,额际散落湿淋淋的头发,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彦。
「小青你别动,坐到旁边去,阿彦,你怎麽了,不要生气,都说给我听,恩?」章浩想伸出手握住傅彦的手,却一把抓空,有些焦急地看着傅彦。那个笑起来很温柔美丽的男孩为什麽用这麽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要再碰我了,我嫌脏。你跟沈容做了甚麽交易你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我跟你一一复述吧。」傅彦以为自己会很生气,毕竟他栽了这麽大一个跟头,不只是看错人,他受了无法细说的惨烈待遇,每一天都彷佛被地狱烈火焚烧身躯。而他在受苦受难的时候,这个始作俑者搂着新欢在他们的家里翻云覆雨,还敢假惺惺的装作一片情深。
呸,怎麽就这麽大脸呢?
世界上居然有这麽无耻的人。
比起沈容,他更恨章浩。沈容虽然卑劣恶毒,但是他从一开始就坦白自己的做法,恶毒的明明白白。可是这个跟他私奔离家,让他放弃一切的男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无耻下流人面畜生。
「傅公子,别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富家公子,所有人都要绕着你转,章浩哪里做错了你这样说他?是,他是跟我在一起了,那有甚麽了不起,那是章浩有本事,再说了你不也靠他养着吗?做甚麽清高模样。」苏青不顾傅彦铁青的脸色跟章浩几次又打断他的动作,站起身得意地看着傅彦,「我苏青是不高贵,可是我舍得下一切去陪我爱的人,我愿意伺候他陪同他度过难关,不是像你这样受了气就躲回家,气散了又过来撒泼。浩哥说你在床上一点放不开,总是要他迁就你,跟你上床就没爽过。」苏青故意当场扯开那张遮羞布,把他跟章浩的关系说死,就是为了担心章浩一时心软答应傅彦把自己送走。
之前章浩跟自己上床的时候,他就特别中意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毕竟他接的客人档次不算太高,说粗话的,打人的,性癖奇特的比比皆是。
而章浩,是生意场上喝醉了酒,才有了跟苏青的第一次。在那之前,章浩总是想办法不让自己真的醉过头,努力赶回家。而那天男人醒来之後一脸後悔,却也没有对苏青恶言相向,只是匆匆给了他钱,然後让他务必守口如瓶。
这种粗犷间隐现温柔的类型太醉人了,他没有折腾苏青,上床的时候虽然口中一直喊着阿彦阿彦,但是动作小心得不得了,醉得都要看不清楚了,仍然坚持好好扩张才插进去,还轻轻抱着苏青问他疼不疼,然後又靠着苏青的耳边沉声道:「实在太舒服了,宝贝,我快忍不住了。」
於是苏青把双腿环上男人的腰间,轻轻摇着自己的腰,示意男人可以尽情在他身上挞伐着。他听见男人惊喜赞叹的喘息,一边搂着自己一边摆动抽插,不时有怜爱细致的轻吻落在脸上唇上。
太温柔了,苏青环紧身上的男人,好像世界只剩下这麽一个人,为自己遮风挡雨。
这场苏青自以为是的爱恋本来应该如同初春的余雪般在太阳出现後消融无踪,但是沈容把苏青找来了。
沈容慢条斯理地问着:「令尊最近如何,儿子都进来卖身还债了,怎麽还敢一次一次去赌场上玩,难不成他还有另一个儿子给他卖吗?像你这麽皮相好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再收一个。毕竟有些客人特别喜欢兄弟组合,你知道的。」
娃娃脸男人意有所指,苏青怎麽能不明白,现在店里最火的兄弟就是一前一後被家人抵进来的,两个人都被卖断了,这辈子就算天天躺在床上给人轮着上,上到皮垮齿松也没有出去的一天。所以他们就负责各种精彩特别的表演,从互相口交到兄弟相奸,再後来有客人提议玩一点更特别的,越是可怕的项目换来的报酬越多,也越有可能让他们早日离开。
那对兄弟怎麽想苏青不清楚,但是他转台的时候偷听领班跟一个主管聊天,说是再这样玩下去人都要废了,出去也没有用,搞了这麽久连十分之一的帐也还不上。等到玩烂了沈先生手下有其他特色营业,被送去那里才精彩。
「我没有其他兄弟,而且我爸爸之前欠得帐我已经在替他还了,如果他继续欠,让他去卖器官好了,别找我。」苏青被吓得唇色死白,咬牙切齿的回覆。
沈容并不放过他,应该说,沈容总是算计每个人,以此获得最大利益。因为不动心,所以保持着理智的他能够赢到最後,毕竟每个人都有弱点,而他没有。「你爸爸那样残败的身体,卖器官能卖给谁,比不上你,新鲜。」沈容露齿一笑,宛若毒蛇吐出蛇信时蛇口显现的毒牙。
「不……不能这样,我甚麽都没有做,为什麽总让我来承担,这不公平……不公平……」苏青扯着头发结巴着。
「傻孩子,我也不舍得你落到那种下场,你想想看,你爸爸欠了三十万,你赚了这麽久才捞不到十万,你要给人操到甚麽时候。你不想回去上学吗?你想一辈子给你爸爸擦屁股?你出去了又怎麽样,只要你老子继续赌,你给人上的日子只会多不会少。」
「什……什麽意思?」苏青看着沈容,那个看似和蔼的脸孔他之前只见过一次,就是他跟爸爸被抓进来的第一天,沈容刚好过来视察,他冷冰冰的看着爸爸满地哭求,看着自己缩在一角发抖,然後挑挑眉毛问爸爸,愿不愿意让儿子进来做男招待,轻松愉快,给人干一干就行了。当然也可以不要,那就联络器官商人看看哪里能卖,老的拆完拆小的,总要对上数字才行。毕竟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沈容当时是怎麽说的:「穷人家有穷人家的骨气,如果实在想清白的死那也不拦着,只是不知道能清白多久,干嘛不选更轻松的法子呢?只是做一点牺牲,这是为了活下去,没甚麽好丢脸的。」
苏青被这番骨气论打得脸疼,又被接下来的为生活牺牲吓得脸色惨白。他太理解自己的爸爸,彻头彻尾的烂赌鬼,为了赌可以砸锅卖铁,卖房子卖一切东西。以前没有过这种场景吗?有的,苏青还在念小学的时候家里突然闯进很多凶神恶煞的男人,怪腔怪调的要爸爸还钱,最後以轮奸了他妈妈为当天的结尾。
苏青因为不停挣扎想抢上前被狠狠打了几下,痛得不能动弹,爸爸则是被吓得屎尿齐出缩在角落,两手试图摀住自己的眼睛,却盖不过妻子凄惨的叫声。然後他的妈妈一能动弹就趁夜偷着走了,留下苏青跟爸爸相依为命。
从那之後他就知道爸爸有多不可靠。
苏父把房子抵出去还了这笔债,然後继续烂赌,赌得苏青不能自己念书,赌得苏青到处打工还债,最後赌得苏青必须卖身。
而现在,那个高高在上的沈先生突然把自己找来一翻敲打,苏青马上了解沈先生肯定是有了别的想法,只是还不知道是甚麽。
「你前几天接了一个好客人,给钱挺大方的不是,缠着他来消费,或是帮你还钱,日子可不就轻松了,远远甩开你那烂赌鬼爸爸,过你自己的日子去难道不好吗?父母自己不能选择,但是生活方式是可以自己选择的。」沈容话说到这里,该点的就都点了,剩下的只要稍微推一推就行了。
所以苏青才一心一意的缠着章浩,做小伏低小心伺候。章浩因为生意缘故仍然会过来消费,领班总是第一时间让苏青过去,因为担心被赶走,苏青闲话不敢多说一句,坐在旁边安静倒酒招待,如果章浩不让他近身,他就坐在附近招待其他人,反正一次一次出现在章浩眼前,露出可怜无助的样子。日子久了,章浩态度也松动了,他对苏青态度好了起来。接着是上床,一次,然後再一次。
男人大抵都对自己床上的人有着一些占有慾,章浩也不例外,他可怜苏青,想替他还债,二十万对他来说不算太多,但也不轻松。只是如果还了债,他跟苏青就要断乾净了,傅彦是绝不会容忍自己的伴侣在外面养小三的,章浩无比清楚,仍旧抵不过温柔乡的缠绵诱惑。
一边是青涩高贵的傅小公子,一边是温柔弱小痴心一片的苏青。章浩在美人窝里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他在傅彦身上找不到的都能在苏青身上找到,苏青十分愿意填补这份空缺,也许只要,瞒紧一点就是了。
於是他终於跟店里交涉要替苏青还债,签了条子,只等着取钱来就能带着苏青离开。然後他的生意突然就溃盘了,早就说好的买家突然毁约,宁愿赔偿也不愿要他的货,毁约金远远比不上他的损失,然後又是其他问题涌现,章浩焦头烂额之际沈容也没有闲着,很快有人告诉章浩苏青要继续当招待,苏青小可怜似的垂头告诉章浩这样就够了,剩下的他会自己想办法,总是能出去的。
好可怜的苏青,好可爱的苏青,章浩脑子一热把手头的余钱都给出去,又四处去筹,总是要把这个孩子带出去。最後才有了章浩回家求傅彦的一幕,为了另一个小情人,求着自己的爱人出现去周旋。
这些曲折过去,傅彦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看猴戏一样看着苏青叫嚷着,看着章浩在一旁几次想拦都被苏青含着泪水的眼睛瞪回去,看着茶几上散着悠悠茶香的茶海,不疾不徐的给面前两个人又斟了一杯茶,茶海又空了,於是他从茶壶里给自己到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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