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反穿日常完本[穿越]—— by:萨琳娜
萨琳娜  发于:2017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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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顾伽罗知道了‘真相’,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道:卧槽,齐勤之,你丫真是害人不浅呐……
ps:二更。
第033章 毒计
端午节,粽子飘香。
京城的天气酷热难耐,却挡不住大家过节的热情。
文昌胡同的东齐更是热闹非凡。
清晨一大早,府门大开,穿着簇新衣衫的小厮们喜气洋洋的里外张罗着。
日头渐渐升高,受邀前来拜寿的宾客们络绎不绝,各种规制的马车将东齐门前的巷子堵了个严严实实,正门旁边的一溜拴马石上拴着好几匹卖相极佳的骏马。
门房的管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异常兴奋的指挥小厮们迎客,心里嘀咕着:唔,瞧今个儿这架势,一点儿都不比西齐赏花宴来的贵客少呢。
齐家已经许久没有这么风光了,京中排的上号的权贵们全都来了,瞧着曾经熟悉的面孔,管事激动得差点流出泪来。
点头哈腰的迎上去,管事讨好中又带着些许自得,将宋国公及其世子父子两人请进了正门。
上台阶的时候,管事故意瞥了隔壁一眼,暗道:你们做梦都没想到我们东齐也有今日吧。
两个多月前,西齐一场赏花宴,请了京城绝大多数的权贵,剩下的权贵不是不想来,而是想入不得其门。
一时间,西齐在京城的上流社会出尽了风头,连门下的奴婢们也都抖了起来。
东齐的下人瞧了,嘴上说着酸话,心里却各种羡慕嫉妒恨,还隐隐生出了悔意,觉得当初选错了主人——明明都是齐家的家生子,凭什么那边风光无限,自己这边却凄凄惨惨?
现在好了,老祖宗拿回了大长公主的诰封,东齐再次成为了京中权贵们追捧的目标。管事等一干世仆,顿觉前途有望,竟是比主人们还要高兴。
管事还有点儿小得意,西齐算得了什么,不过是靠着妙真大师谋得了一时的风光。
哪里能与他们东齐相比?他们这边有大长公主这尊大佛在,就能保有一世的荣华富贵咧。
“国公爷,世子爷。留意脚下的门槛。”管事殷勤的将两位贵人引入前庭。却将刚刚下马的寿春伯父子三人丢在了身后,任由几个小厮招呼。
寿春伯徐继业年近五十的模样,因常年沉迷于享乐。身体横向发展得厉害,在儿子和随从的搀扶下才勉强从马背上爬下来。
“父亲,那贱奴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
寿春伯世子徐善礼约莫二十七八岁,年纪算不得太老。却已经有了乃父风范,身体痴肥。行动迟缓,一双因酒色浸染的眼睛有些浑浊。
他愤愤的盯着那管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大哥,禁言。”徐善仁好容易把父亲从马背上弄下来。出了一脑门的汗,这会儿听了大哥的抱怨,不由得变了脸色。
大哥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站在东齐大门前骂人家的奴婢。他们父子是来结善缘,而不是来拉仇恨的呀。
“难道我说的不对?那厮分明看到了我们。却故意转身走人,打发几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崽子来应付咱们,这不是狗眼看人低?”
徐善礼原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会儿又被弟弟抢白,愈发气恼,没好气的骂道:“见到宋国公就舔着脸讨好,看到咱们就——”
徐善仁听大哥越说越不像,而他口中的‘小崽子’已经朝他们父子三个迎了上来。
为了不令大哥惹出什么麻烦,徐善仁赶紧捏了捏父亲的手腕。
徐继业扫了徐善礼一眼,凉凉的说道:“咱们是来贺寿的,不是来跟下人置气的,怎么,还是你觉得跟那奴才吵一架便能让人家高看你一眼?!”
国公府本来就比伯府尊贵,且人家宋国公还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与四大国公府联络有亲,在京里也是数得上号的人家。
反观他们寿春伯府,是大齐最低的勋爵,当年高祖隆恩,许徐家五世荣华,他这个寿春伯亦是第四代了,儿子则是最后一任,再过个三五十年,徐家便62 不管是哪家的贵妇、贵女,姚希若都能得体的应对,半个时辰忙碌下来,得了不少人的称赞。
原本因为流言而对姚希若心生不喜的贵妇们,见她这般周到伶俐,也都暂时压下了偏见,虽说做不到心无芥蒂,但至少能回以笑容,更没有冷言嘲讽。
然而凡是都有例外,姚希若正为自己今日的完美表现而暗自得意的时候,找茬的来了。
“你母亲呢?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让你一个刚过门的新妇独自应酬?”
说话的是个年近五十的端庄妇人,身上穿着时新的月白描金花淡色长衫,下配一条湖蓝色十二幅湘裙,腕子上带着拇指粗的嵌红宝石赤金镯。
妇人因有了年纪,头发不如年轻时浓密,便戴了个金丝?髻,?髻四周遍插赤金嵌宝的压鬓钗、花头簪等,配上她银盘般的面庞,显得非常富贵福气。
“儿请姨母安,”
姚希若认出这妇人不是旁人,正是婆母宁氏的嫡亲姐姐、福王继妃大宁氏。
她眼中闪过一抹厌烦,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笑着屈膝问安,“好叫姨母知道,近几日母亲身体有些不适。太医和回春堂的大夫都反复叮嘱要好生静养,母亲也恐过了病气,特意吩咐儿代她招待诸位贵客和各家长辈。”
“病了?你母亲身体一向康健,怎么这两年却三五不时的生病?”
大宁氏说话很不客气,言下之意竟是在怀疑姚希若是扫把星,宁氏生病也是她‘克’的。
彼时四周还有一些没有走远的女客,听了大宁氏的话。不禁放缓了脚步。
姚希若感觉到众人或探询、或嘲讽的目光。愈发恼怒,脸上却还要保持完美的笑容:“姨母说的是,这两年家里多波折。母亲上要孝顺大长公主,下要主持中馈,里里外外全靠她一人打点,操劳太过——”然后就累病了呗。
虽然姚希若很不想帮那个蠢婆婆刷好评。可她必须这么做,否则大宁氏真会给她扣一个‘扫把星’的恶名呢。
大宁氏此人。姚希若上辈子就跟她打过交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姚希若忽的想起一事,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再有几个月。‘那件事’便会闹出来,与之相关的大宁氏,唔。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姚希若挂着标准的浅笑,滴水不漏的应付着大宁氏。心里却开始筹划起来。
大宁氏挑了几次茬儿都被姚希若不疾不徐的挡了回来,不觉有些气闷。但思及今天的目的,她还是忍了下来,僵着一张保养得宜的脸,转身进了内院。
几个儿媳妇慌忙跟上,打头的世子妃在匆忙间还给姚希若递了个抱歉的眼神。
“她倒是个好的,只可惜嫁错了人家!”
姚希若望着福王府的一堆女眷,叹了口气,但很快又把世子妃丢到了一边,继续迎接、招待贵客们。
大长公主的寿宴办得极为盛大,京中能来的权贵悉数到场,男宾那边勋爵、宗室、朝臣齐聚,比大朝会还要热闹。
堂客这里皇家娇女、世家贵女云集,衣香鬓影,端得是花簇锦攒、富贵满堂。
大长公主非常高兴,右手边坐着英国公府的太夫人,左手边坐着内阁首辅季博衍的老母亲,四周也皆是一等贵妇环绕,大家纷纷向大长公主恭贺寿辰,各种吉祥话儿不要钱一样的散出来。
清二太太小秦氏和两个儿媳妇、一个女儿悄无声息的坐在角落。
东齐负责待客的却是姚氏和大小姐齐慧之。
坐在的贵妇都不是傻子,见此情景,便都心中有数了:看来东齐的中馈少不得要着落到姚希若头上啊。
拜流言所赐,姚希若过去两个月里过得非常不好,不管是出门还是回家,没少受人挤兑、遭人白眼,名声跌至谷底,连赵国公府那边都对她颇为不满。
但是,经过今天的寿宴,众贵妇们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对她却极为客气,有一些落魄勋贵的女眷还主动凑上来巴结姚希若。
还是那句话,在强权面前,一切都是渣儿!
当年的平阳、永嘉,做了那么恶毒的事,京城谁人不在背地里骂一句‘毒妇’、‘贱人’,可当面碰上了,却还要笑脸相对,有时甚至还要低三下四的讨好人家。
权利,果然是个好东西。姚希若暗暗握紧了拳头,更加坚定了她的那个‘计划’!
……
千里之外,也有人在暗中计划着。
“阿娜依,这、这法子成吗?”阿卓听完朱氏的计划,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怎么不成?阿卓,你就放心吧,反正她也不懂咱们这里的风俗,”朱氏无比自信的说着。
阿卓皱眉,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女人不懂,可她身边的那个姓段的女人懂啊。”
朱氏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残忍,笃定的说:“段氏就是懂得太多了,所以才会明白什么样的话该说,什么样的话不该说。”
段氏有一双儿女,只要拿住了他们,便拿住了段氏的命门。
没了段氏在一旁提点,顾伽罗就是个瞎子聋子,收拾起来再容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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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伏线
过了端午节,天气愈发热了。
顾伽罗觉得这个夏天格外炎热,原因无他,他们此次来乌撒,路途遥远,没有准备太多的东西。
夏天必用的冰自然也没准备。
幸而顾伽罗在后世呆了四年,托后世穿越文化兴盛的福,饶是她不怎么关注这一块儿,也知道了一些所谓的‘穿越必备技能’。
玻璃、水泥、烈酒、牛痘什么的,顾伽罗暂时没兴趣捣鼓,用硝石制个冰,却是目前她最想做的。
其实用硝石制冰,早在唐时便有先例,只是没有流传开来,至少对于寻常百姓来说,制冰什么的远不如填饱肚子更重要。
“这个倒不难,云南虽是蛮荒之地,却矿产丰富,小的听人说,距离乌蒙不远的富民县便有硝石矿,”
孙传栋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愈发像个消息灵通的‘百事通’,不管是坊间八卦、当地的富户豪绅,还是周遭各地的特产物种,他都知道。
顾伽罗越来越倚重这个机灵、踏实肯干的小家伙,一有什么问题,第一个反应便是找孙传栋来问一问。
孙传栋也争气,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里,他都没有让顾伽罗失望。
顾伽罗交代下来的没每一件差事,他都能圆满完成。
就在昨日,孙传栋负责的家具已经全部完工,一件件的抬进后衙,顾伽罗亲自验看,木料全是最好的鸡翅木,纹理清晰,色泽正宗。木匠的做工虽与北地的风格不太相同,却也极具西南的特色。做工精细,上面的雕花、纹路都非常精巧。
一整套家具看下来,顾伽罗非常满意,最要紧的是,花钱不多,朴实无华,很符合齐谨之现在的知县身份。
如今顾伽罗就坐在崭新的罗汉床上。面前放着的透雕白绢绣茶花座屏也是新制的。屏风上大朵大朵的红色山茶花,既有牡丹的富贵,又有山茶的清灵。给房间里平添了一抹亮色。
顾伽罗的目光掠过屏风上的牡丹茶,最后落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上,道:“有地方能买到就好。这样,你找两个伶俐的人出去一趟。多多的卖一些硝石来。”
夏天少说还有两个多月呢,而且顾伽罗头一次来乌撒。她也不确定这里的秋天是个什么样子。她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孙传栋答应一声,又听顾伽罗吩咐了几件差事,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走出院子,迎面遇到了掌管厨房的齐金贵家的。孙传栋客气的问了个好:“齐大婶。”
齐金贵家的顿住脚步,双手搭在身前,上下打量了孙传栋一番。皮笑肉不笑的说:“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孙家的二小子啊。啧啧,几日不见,竟似变了个模样,瞧这通身的气派,走到外头,任谁都要叫一声‘少爷’啊。可比我们家那几个没出息的猴崽子强多了。”
孙传栋憨憨的笑了笑,道:“婶子过奖了。”
旁的话,一句也不肯多说。
别看孙传栋整日里喜欢打探消息,但他的嘴巴却最严,顾伽罗交代下来的差事,他连父母都不肯轻易透露。
齐金贵家的觉得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脸色便有些不好,抿了抿唇,又道:“也是刚从上房出来?大奶奶又吩咐你什么差事?”
孙传栋摸了摸脑袋,又是憨憨一笑,“没什么,没什么。”
齐金贵家的沉下脸来,没好气的说:“哎哟,我就是随口问问,瞧你,还这般藏着掖着?怎么,还怕我泄露主子的消息不成?”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齐金贵一家是齐家的一等世仆,就是顾伽罗这个女主人也要高看几眼。
孙传栋眸光闪烁了下,旋即摇头:“婶子,真没什么。您和齐大叔都是府里的老人儿,最是忠心不过,慢说是我,就是大爷、大奶奶也不会防着你们。”
说完这话,孙传栋故意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我还要出去一趟,就不耽误婶子您忙正事了。”
“哎、哎,你个孙小二,我还有话问你呢,你跑什么呀,我又不是狼,还能追上去吃了你不成?”
齐金贵家的正想再跟孙传栋套套话,不想这熊孩子拔腿就跑,嗖嗖嗖,眨眼的功夫就跑出了院子,直奔后门而去。
“呸,真真小家子气,才得了大奶奶的几句好话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齐金贵家的啐了一口吐沫,恨恨的骂了一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意。她家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比孙传栋能干,如今却没有什么正经差事。
如果说府上人多缺儿少也就罢了,实际情况是,大爷和大奶奶刚来,处处都需要人手。
可大奶奶也不知道怎么了,宁肯让他们一家闲着,也不给安排差事。
一家七八口,除了齐金贵老两口管着点儿事,几个儿子、儿媳全都成了闲人。
更可气的是,隔壁孙大宝家却个个都被大奶奶委以重任,尤其是孙传栋,俨然成了大奶奶跟前的红人。
穿的越来越体面,说话也越来越有分寸,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精神,连齐金贵都酸溜溜的夸了句,“这小子不错,以后定能成为主子的得力属下。”
自家儿子前途不明,可邻居家的小子却青云直上,齐金贵家的不眼红才怪呢。
但眼下大爷不在府里,他们一家不得大奶奶的重用,有再多的怨气也只能忍着,齐金贵家的不敢怪主母,却不怕孙传栋,“瞧你现在得意,有你倒霉的时候,哼,现在还没混成管事呢,就敢跟老娘……”
齐金贵家的骂骂咧咧的去了厨房,正好碰到几个本地的山民来送柴火、果蔬等物什。
打了一个多月的交道,齐家厨房的下人和那几个山民也都熟悉了,偶尔还会用半生不熟的西南官话聊聊天。
山民里有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瘦瘦的。头上包着一圈圈的黑布,宽宽的深色衣裤,耳朵上带着粗大的银耳环,典型的夷族装扮,人很伶俐,西南官话说的也流利。
见齐金贵家的似有怒容,她笑问道。“齐大嫂这是怎么了?谁惹您老生气啦?”
山妹子直爽。向来直来直去。
齐金贵家的跟他们处了几次,倒也习惯了,依然冷着脸说:“一个不懂事的猴崽子。没什么事。对了,你们山里可有什么河鲜?最近我们大奶奶胃口不好,我想给她换几样开开胃。”
妇人笑着回道:“有啊,咱们这儿山多、水也多。河鲜也是尽有的。孺人若是想吃,明个儿我就让家里的男人打几条鱼送过来。先尝一尝,若是吃得惯,我以后再送。”
齐金贵家的满意的点了下头。
厨房里的粗使小丫鬟已经将柴火等物清点清楚,仔细的报给齐金贵家的。
齐金贵家的从怀里摸出一个册子。找了根毛笔,舔了舔笔尖,在册子上记了下来。
一边写一边对那妇人说:“今天一共送来十担柴火。米酒十坛,酸笋两坛。竹荪、金耳、青头菌等各一两,藠头……”
妇人没说话,但齐金贵家的每说一样东西,她都默默的点一下头。
“一共作价十两银子,月底去账房结清。”
齐金贵家的合上册子,对妇人说道。
妇人早已在心中算了一遍,确定无误,这才笑着点头:“都听您的,我明儿再来给您送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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